“你就真的如此肯定,賜予我們強大力量的存在,就是天?就是這個地球?這個世界?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
風暴的話非常直截了當,而且透露出一種別樣的信息,那就是她似乎不相信背後賜予她力量的強大存在。
至少不是像陳傲這種完全的信任。
若是按照陳傲曾經的性格和思維來看,應該會因爲風暴的話而感到懷疑和猶豫,但現在的他只是愣了幾秒後,卻是不爲所動的搖了搖頭,“風暴,我覺得你的想法有些極端了,不管我們背後站着的是誰。現在出現的危機並不是假的,這個世界危在旦夕,別說我們人類了,地球甚至整個太陽系都可能徹底破滅。”
“不阻止那個外域而來的怪物,我們都得死,哪還有時間思考這些問題呢?”
他說到最後,眼中的光暈甚至起了變化,肌膚上的每一處毛孔中,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澤來。
風暴看了看陳傲手背上冒出的光暈,眉眼不由地一挑,“你是準備和我動手?”
這個年輕男人可真是太過單純,而且思維彷彿已經定型了,現在不論說什麼估計都聽不進去。
“我不想和你動手,我們這樣的覺醒者數量並不多,沒必要在這種內耗中浪費時間。”陳傲深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產生的不滿極力壓制下去,但話語中卻透着一種冰冷:“但拯救世界是我們的責任,我觀你的心態,很懷疑你會臨時倒戈,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的話,我也不得不先解決掉你這個不安定因素了。”
“你就這麼自信?”風暴嗤笑了一聲,不算漂亮的臉蛋,卻有着風情萬種的笑容,“年輕人果然是血氣方剛,說不得幾句就要兵刃相向了。”
對於風暴的調笑,陳傲不爲所動,只是重新將氣息波動壓制下去,表情嚴肅的問道:“我沒時間與你在這開玩笑,我只想問清楚,你願意與我聯手對抗那個怪物嗎?”
“我沒說不願意吧?年輕就是沒耐心。”風暴撇了撇嘴,看了眼只喝了一小口的雞尾酒,“你把這杯酒喝完,我們再商量正事。”
“別總左一句年輕人,又一句年輕人的倚老賣老,你比我大不了幾歲。”
陳傲搖了搖頭,然後端起酒杯,就準備一飲而盡。
嘀嘀嘀——
他懷裡老舊的二手手機,突然發出短信提示音,機械式的聲音就像是那種陳舊的鬧鐘,有些吵鬧不堪,沒有絲毫的清脆悅耳。
這個時候有短信過來?
陳傲皺了皺眉頭,他打開一看,並不是朋友或者以前的同事發來的,而是一個極爲陌生的號碼,還是個帶了5個8的靚號。
他大拇指點了下閱讀鍵,短信裡的內容很快就跳了出來。
“覺醒者光暈,你好!我是魔兔,也在羅宮城,同爲覺醒者,我們見個面吧~”
後面還加了一大堆顏文字,讓簡短的短信透着莫名的可愛風格。
覺醒者魔兔?
看到這則信息的具體內容有以及落款人,陳傲露出思索的神情來。
“怎麼了?”
風暴看着陳傲的表情有些不尋常,連忙追問道。
“你覺醒時接收到的同伴情報中,有魔兔的名字嗎?”
陳傲將手機重新塞進口袋裡,然後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覺醒時得到了許多關於同伴的情報,但是裡面並沒有魔兔這號人。
“沒有。”風暴搖了搖頭,看到陳傲表情即將變得鐵青一片的時候,卻又是笑着補充了一句:“但也沒有你的名字。”
“恩?怎麼說?”
陳傲本來還想大喊‘我們暴露了’,但聽到風暴的話語後,又將這種震怖的情緒壓了下去。
“我覺醒的時候,本來就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同伴的情報,要不是你主動找上門,我還是一頭霧水呢!”
風暴聳了聳肩,隨口說道。
“你覺醒時沒有收到這些信息?”
陳傲皺了皺眉頭,但又很快舒展了開來。
難道每個覺醒者覺醒時,所獲得的東西都不一樣?
那麼這也就能解釋他的情報也不一定完整,不可能掌握每個同伴的信息。
“是啊!我只是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多了這麼強大的力量,除了一些運用的知識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我剛纔也是想從嘴裡多套出些話來,沒想到你這人這麼嚴肅。”
風暴點了點頭,眼神也非常認真,看上去並不像在說謊。
陳傲自動將最後一句話忽略了,他思索了片刻後,又點了點頭:“既然這個魔兔已經聯繫我了,那麼我們又將加入一個新同伴,在我接收到的情報中,除了這個沒記錄的魔兔外,羅宮城內還有一位是我們的同伴,名叫海岸。”
在得知風暴並不瞭解同伴的信息後,他就耐着性子解釋了一遍,“至於其他堅城中的覺醒者,我知道應該還有幾位,但是沒有具體的信息了,看之後能不能聯繫上。”
“好,這些我瞭解到了。”風暴點了點頭,催促道:“你把這杯酒喝完,不要浪費,然後我們就動身與那什麼‘魔兔’以及‘海岸’匯合。”
“好...”
風暴似乎對酒水一類的東西很執着,陳傲有些無語,但還是重新端起來一飲而盡了。
之後他發短信與‘魔兔’以及‘海岸’約好了地點,就與風暴一同離開了這個臨近城牆的偏僻小酒吧。
......
羅宮城,中心區域之一,千羽區。
這是城內最爲繁華的商業區域,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透着一種舊人類時代的鋼鐵森林感,風格與之前小酒吧所在的荒涼郊區完全不同。
甚至可以說是處於兩個世界。
陳傲付了錢,和風暴兩人從出租車上走下來,看着夜幕降臨時分,這個喧囂熱鬧的都市風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總算回到了正常的地方了,你住的那片區域,真的有種與社會脫節的感覺。”
雖然在那個小酒吧內沒見過太多人,但是那種荒涼,那種刀口上舔血,那種肅殺的血腥氣味,讓他極度懷疑這兩個區域,是不是位於同一個城市內。
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