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反正到時破不了陣法,丟人的不是自己。
土御門衆人點頭,看得更是聚精會神。
王梓軒擡手摸在巨大的紅燈籠上,微微感知着,身後土御門衆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丁點聲音。
噗嗤一聲響,衆人不滿的回頭,只見杜坤不滿的橫了法奧一眼,後者瞪眼,衆人悻悻地收回目光。
法奧憋的臉色發黑,真不是他放的屁!
好龐大的靈氣!
王梓軒面色凝重,暗中卻在汲取大紅燈籠洶涌而出的精純靈氣。
雷門左右的風神像和雷神像,忽然嗡鳴作響。
土御門衆人雙眼放光,王大師不愧風水大師,果然辣害!
兩名頭戴編笠,腕掛念珠,身穿黑色裳付衣的僧侶疾步奔來,赫然是想要阻止王梓軒。
“攔住他們,不要妨礙大師破陣!”安培晉太郎沉聲喝道。
兩女翻滾而出,騰地燃起兩股白煙,待煙霧散去露出兩名彷如忍者的紫衣武姬,橫着明晃晃的武士刀,嬌叱聲中向兩名僧侶殺去。
王梓軒回頭打量一眼,嘴角微揚,頭往雷門燈籠一頂,雙手向左右的風神像和雷神像虛抓,又是兩股靈氣被吸攝而來,兩座神像愈加嗡鳴。
兔子不吃窩邊草,在華人地盤王梓軒一貫收斂,但在外面他可不會顧及那麼多,反正事後會由土御門家族背鍋。
風神像和雷神像嗡鳴聲逐漸微弱,神像的眼中流下兩橫淚,無數年積攢的願力靈氣幾近消失,說多了都是眼淚。
倉橋明子與若杉晴子看得張大了嘴巴,神像都哭了,原來王大師這麼厲害!
王梓軒忽然哈哈一笑,只見身形一閃,雙手一扶兩女腰肢:“哥帶你飛!”
驟然消失!
衆人驚呼,發現雷門的陣法已經消失,再一尋找,發現王梓軒三人頃刻間已經出現在通往淺草寺第二道門,寶藏門的半路,再一晃,三人不見了蹤影。
土御門寒子等人看得額頭髮汗,這位王大師當真了得,之前絕對低估了他的實力。
雷門到寶藏門是一段石板路,爲參拜觀音的必經之路,這條路的名字叫“仲見世”街。仲見世通始於1688到1735年之間,是東瀛最古老的商店街之一,最初只有20家店鋪,現在已近發展成有數十家店鋪的商業街。
王梓軒帶着兩女,眨眼間就到了寶藏門。
淺草寺的第二扇正門,叫做寶藏門,又稱仁王門。
叫仁王門是因爲左右兩邊,是各有1000公斤的金剛力士仁王像,而叫寶藏門也是因爲在2樓收藏了淺草寺的寶物,雖然沒有雷門有名,但仁王門要比雷門更宏偉。
寶藏門的背面很有意思,有兩隻大拖鞋,別小看它,編一隻拖鞋要用2500公斤的稻草,因爲拖鞋本身的重量是500公斤一隻,看來除了仁王沒人能穿得動它。
王梓軒摸向巨大的草鞋,近看還是很大的,挺壯觀,據說這草鞋每10年要重做一次,靈力洶涌而來。
“王大師,淺草寺應當有神明存在啊,不會激怒他們吧?”倉橋明子戰戰兢兢地道。
“你們土御門家族請我來的,又不是我願意來。”王梓軒笑道。
“土御門!……土御門!……”整個寶藏門左右的仁王金剛像好似在咆哮。
“啊,好可怕!”倉橋明子與若杉晴子驚叫。
“呱噪!”王梓軒雙手虛抓左右仁王像,寶藏門不住晃動,簌簌掉渣,天搖地動,彷彿地震了一般。
王梓軒心中欣喜,這淺草寺一行這會的收益就堪比苦修三年,絕對超值,我真是太雞賊了。
“這位施主,快快住手!”一名外披黃色袈裟,內裡黑色僧衣,手拄禪杖的老僧用華語喊道。
王梓軒凝神望氣,心中一凜,爲首的黃衣老僧竟然相當乘氣境的實力。
便宜也佔的差不多了,王梓軒雙手合十一禮,故作不知的道:“這位高僧,叫我何事?”
“施主,爲何破我鎮寺寶像,不怕觸怒神靈降罪嗎!”老僧一口流利的華語,不怒自威。
“這位高僧,是土御門家請我過來破陣,幫助土御門家取回家傳寶物。”王梓軒正色道。
“土御門家?”老僧面色陰沉。
一名黑衣老僧在旁邊用東瀛話輕語:“貫首,我們之前是跟土御門家約定,他們如果能請到人破陣,可以取走東西。”
貫首便是長老的意思。
黃色袈裟的老僧臉色更黑,既然有約定,出家人不打誑語,那就算了,可是這要是任由眼前人繼續破陣,簡直比拆了淺草寺還要可怕,要知道王梓軒似乎可以直接損壞法器,這一點他都難以做到。
老僧有些爲難,深施一禮道:“這位施主,貧僧淺草寺貫首(長老)谷孝尚正,可否去後方喝杯茶水?”
倉橋明子與若杉晴子以爲自己聽錯了,這位淺草寺貫首谷孝尚正還是東瀛修行界的茶道宗師,他種植的仁王玉露茶在東瀛萬金難求,一點邊角料的玉露茶都被稱爲東瀛最好的茶葉。
而且他的茶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喝的,即便天皇都不給面子,今天竟然要請王大師喝茶,那這王大師要有多厲害?
“榮幸之至!”王梓軒微微一笑。
“請問施主大名?”谷孝尚正溫言探究道。
“在下香江風水大師,王梓軒。”王梓軒不親不疏,不卑不亢。
“原來是風水大師,難怪王施主如此了得……”
過了寶藏門就是淺草寺的本堂了。日本的本堂就相當於中國的大雄寶殿,本堂裡供奉的是聖觀世音菩薩。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寶藏門前的西側的伝法院走去,伝法院是淺草寺和尚生活的地方。有由小堀遠州製作的迴游式庭園,一般不對外開放,入眼一片園林,帶着一抹禪宗之韻,倉橋明子與若杉晴子一時之間有些癡迷,雙眼發直的跟在王梓軒身後,彷如木偶一般。
“貫首這是何意?”王梓軒回頭打量一眼,不悅道。
“施主莫怪,貧僧並無惡意,伝法院禁止女眷進入,看在施主份上,這已經破例,她們只是小憩片刻,而且有些話不方便土御門家的人聽取!請裡面用茶。”谷孝尚正雙手合十,歉意的道。
“嗯。”王梓軒淡然入門。
谷孝尚正對自己的茶道相當自信,相信王梓軒一定會滿意。
賓主落座,王梓軒的目光卻是透過了禪房牆壁,看向本堂東側,那裡有着一道隱隱的靈氣波動,是陣法的阻隔,那裡還隱藏着另一處地方,那應當就是淺草神社,土御門家族的傳承之地,或許土御門往生就在裡面。
谷孝尚正跪坐洗茶,悠悠的道:“明治神佛分離之後,淺草神社與淺草寺屬不同法人管理,王施主,真是因土御門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