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的那一擊,並沒有消耗掉黑色的雷劫液體,也就是雷劫之力,而且還能夠感受到雷劫之力的不斷增長,雖然是一絲絲的,但這就是自己的底牌。
文忠打馬虎眼,仲舒也是無可奈何,想要從他嘴裡問出對方不想說的東西,那是艱難無比。
收起了武器,略微把場地整理了一下,把已經癱軟的裴禮平肉身平放到了不鏽鋼長條桌上。隨後文忠又費力把老李頭和老趙背到了值班室裡。
在這時,陰七也帶着幾個人,來到了太平間。
“他們是?”文忠忙活完,看着這幾個身着黑衣,戴着墨鏡不說話的壯漢,好奇的問道。
“國安的,收尾的。”陰七倒是爽快,一一與文忠介紹了一下。
文忠一一點頭示意,也算是打了招呼:“你們好,只處理這裡損壞的東西就好了,那個屍體我們要帶走。”
這幾個國安的人點頭,頓時開始觀測損壞的物件,有的人出去拿東西,有的人出去調取監控,也有的人開始着手修理那個損壞的冰櫃。
陰七好奇的朝前一看,頓時驚得臉色大變:“怨屍啊......臥槽......怎麼掛了?我還是來晚一步啊......啊草草......”
“別裝了,趕緊的,估計一會還會有東西來。”文忠隱隱感覺那裴禮平的靈魂還未消散。
雖然在陰間消滅了他一次,沒想到對方竟然在陽間還有靈魂體,竟然能夠分身?沒抓到裴禮平,文忠可是不放心。
文忠話音剛落,整個房間便一黑,整個人便覺得自己已經沒站在停屍間了。身邊還有着略微眩暈的仲舒,以及防備不已的陰七。
“被吞了......”文忠瞬間分辨出,這是被千面獸吞噬了。之前他遇到過一次,這場景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這裴禮平還真不長心眼,吞過自己被弄死一次,這次還吞自己,簡直是送上門來的美味。
文忠頓時搖搖頭,把這個‘美味’詞語甩出了腦海,自己怎麼就把靈魂當做美味了,難道是受神魂之力的影響?
想着,文忠忍不住又舔了舔嘴脣,看着四周昏暗的虛空:“裴禮平,你還要掙扎嗎?”巨大的聲音響徹空間,迴盪着。
沒有迴應文忠,文忠卻是感覺到自己被轉移了地方,一瞬間,文忠便感到自己被換了地方,這裡正是千面獸的靈魂海。
這裡靈魂之力斑駁無比,充滿着各種邪惡、污穢的黑色氣息,看着巨大的靈魂海,文忠無語的撇撇嘴,很想告訴裴禮平:你是不是傻?
現在打心底,文忠都很懷疑這裴禮平和陰間遇到的那個人不是同一個人,要不然怎麼會同一個事情上,能夠載兩次跟頭?
難道他們只是認識,而不是鬼魂分身?
“裴禮平,你不要在傷害無辜了,我已經幫你翻案了,該抓的罪犯已經全部被抓了起來,而且你哥哥我也準備幫他翻案,還你們一個清白。”文忠再次高喊,一心想勸裴禮平回頭:“自然,我也可以帶你投胎轉世,早點投胎,早點做人。”
“哼......你認爲我還在意那些螻蟻的生命?”這時,裴禮平的靈魂顯現,出現在了魂海,身上也沒有了之前的彈孔傷痕。
有恃無恐的看着手無寸鐵的文忠,冷笑道:“我已經不再追求人類的生活,力量的滋味我怎麼能夠放棄?做鬼也挺好的......”
“那你哥哥呢?不管不問了?”文忠一愣,沒想到這裴禮平竟然不爲仇恨去報仇了。
“嗬嗬嗬......我哥哥,他就是一個懦夫......當然,我是會幫助他的,他已經成爲我的一大得力干將,雖然他不同意,但是......不同意也的同意!”裴禮平的心性完全扭曲了,說着就要衝向文忠。
“收了你的魂,我就天下無敵......”裴禮平說着,手掌就要按在了文忠的頭頂。
但是他沒發現,進到他的魂海的文忠,這次是連帶着肉身一起進來的,而反觀仲舒和陰七,卻都是魂魄進到了魂海,這點他沒發覺。
“原來是你......”文忠一陣黯然搖頭,原來害354,也就是裴忠明的人,竟然是他的弟弟。
說着,文忠閉上了眼睛,伸出手,按向了斑駁的靈魂海地面,嘴裡吼道:“萬鬼吞噬!”
頓時,以普通靈魂之力支撐的技能《萬鬼吞噬》,不時的閃爍着微不可見的黑絲,瘋狂的吞噬着這片斑駁的靈魂海,同時也扭曲着這片空間。
“啊......不......”裴禮平哪能感受不到危機,剛驚呼喊出聲,便如同落地葫蘆,滾落在地面,被文忠瞬間吸取了靈魂之力,並束縛住,收進了系統揹包。
緊跟着,無數的靈魂體剝落,一個個的被文忠收進了揹包,文忠一個個的查看着,想要找到裴忠明的靈魂體,再怎麼說,對方還有復活的希望。
遠處虛空閃爍着一團白光,迅速被吸近,文忠定睛一看,正是裴忠明的魂魄,趕緊伸手抓住,保護了起來。
另外也把仲舒和陰七昏迷的靈魂轉移出了這片空間後,文忠加大了吸取的力度。
“叮!”
“恭喜主人永久性增長靈魂之力一點!”
“恭喜主人永久性增長靈魂之力一點!”
......
這千面獸的靈魂之力雖然不多,但也足足有十萬之巨,等到收取完畢之後,文忠發現自己的靈魂之力竟然永久的增加了幾十點。
原來幸運來了,這機率也是增大了不少。
是好事!
睜開眼,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停屍間。那些黑衣人不知情的還在忙活着,絲毫沒有注意到文忠消失了片刻的時間。這不到一微秒的消失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看不到。
更別說一愣神的仲舒和陰七了,他們也是隻感到眼前一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又恢復了正常。
“怎麼了?”仲舒反應過來後,第一個問向文忠,她覺得只有文忠能夠解釋清楚。
陰七也跟着附和:“是啊,剛怎麼回事?”
文忠看着這兩個人,又看了眼那些忙活的黑衣人,搖搖頭,示意自己現在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