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的便去了學校,然後根據張紅兵告訴我的位置,找到了他所在的寢室--703室。
“咚…咚…咚…”,我輕輕敲了三下寢室的門。
“誰呀?”寢室裡有人問道。
“王波和雷亮在不在?”
“在,你等一下!”
片刻之後,便有人將門給打了開來。
“我就是王波,你是誰?”開門那人看着我問道。
聽到對方的話,我不由上下打量起對方來。
只見王波約有十八、九歲的年紀,瓜子臉、粗眉、大眼、高鼻,整個頭亂七八槽的,一看就是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打理。在其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下身則穿一條灰色短褲,腳上是一雙人字拖。
在打量完王波的相貌後,我便對對方說:“我找你和雷亮有點事,他在不在,如果在,那你們就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我的話音剛落,一個腦袋便從王波的頭旁探了出來:“我就是雷亮!你是誰?找我們有什麼事?如果有話在這裡說就行,我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跟你去?”
聞言,我輕笑了一聲:“有些話在這兒說不太方便,我看你們還是跟我走一趟。真要在這兒說也可以,但你們別後悔。那天下午你們幹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張紅兵…”
我剛說到這兒,王波一下子便捂住了我的嘴。
“我們跟你走,你等一下!”說完,王波便把門給關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門再一次被打開,隨後王波和雷亮便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此時他們已經換好了衣服,王波身上穿的是一件黃色襯衣,下身是一條藍色牛仔褲,而雷亮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衣加一件灰色毛背心,下身則是一條黑色休閒褲。
“你要我們跟你去哪兒?”王波問。
“去操場!”說完,我便當先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操場就在男生宿舍的後面,我們三人花了五分鐘便走到了這裡。
“就這兒吧!”待走到操場左邊的那個角落後我便停了下來,然後說道。
“剛纔你在寢室說得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還沒開口,雷亮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什麼意思?!”我先是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便將眼眉一立,惡狠狠地說道:“張紅兵他不是不小心摔死得,而是被你們兩個給害死得!”
“你胡說!”雷亮驚慌的往後退了兩步。
而王波則道:“你到底是誰?來說這些話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害死了張洪兵卻不去自首,依然心安理得的過着幸福生活!”
“你別亂說!張紅兵他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這是王波的聲音。
“對,他是自己摔下去的,跟我們沒關係!”雷亮在後面跟着道。
“沒關係?!”我再次冷笑了兩聲。
“要不是你們搶他手裡的信,那他會摔死嗎?現在居然裝着跟沒事人似的,你們的良心被狗吃啦?”我越說越生氣,恨不然馬上給他們兩拳。
聽完我的話,王波和雷亮的臉色再次變了一變。
只聽王波道:“說吧,你要多少錢再不將此事給捅出去?”
聽到這話,我就更生氣了。
“難道你們以爲花點兒錢就能買一條命,做夢!”
“那你想怎麼樣?”王波再次道。
“很簡單,去公安局自首,然後說出事實真相,還張洪兵一個公道。”
“不可能!”王波和雷亮同時說。
“你們要是不去,那我可就去了,到那時你們可就不是錯失殺人,而是故意殺人了。”
“你胡說,我只不過…”雷亮剛說到這兒,王波便推了他一下。於是,雷亮便立即閉上了嘴。
看到這兒,我便明白了,張紅兵確實是被他們二人失手推下樓的,而擡腳的那個人就是雷亮。
想罷之後,我便對雷亮說:“雷亮,你只不過怎樣,只不過擡了一下張洪兵的腳,是嗎?”
聽到我這話,雷亮臉上立馬露出了驚懼萬分的表情:“你、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當然是張洪兵告訴我的啦!”我一邊說着一邊做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見狀,雷亮頓時驚叫了起來:“不可能!你胡說!我沒有擡他腳、沒有擡他腳!”
旁邊的王波一看,連忙抓住了雷亮的手:“別聽他胡說,張洪兵都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告訴他!他一定是在暗處看到了我們和張洪兵的事,所以來敲詐我們,你別上他當!”
聽到這話,雷亮的表情才正常了一些。不過,臉上卻依然帶着驚懼。
我看了看雷亮的眼眶,發現周圍全都是黑眼圈,於是猜測:他不小心害死了張洪兵,這幾天晚上肯定都沒睡好,說不定還晩晚做噩夢。
正當我暗思之時,王波又說話道:“這位同學,我不管你那天是真看到了什麼,還是故意來詐我們。我只想告訴你,既然警察都查不出來事實的真相,那就說明當時我們沒有停下一點線索。即使你現在去告發,可沒有證據,別人也不會信你。如果你識趣的,那就閉上嘴,然後我們給你一些錢。如果不識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聽到他這話,我的火一下子便竄了上來:“想不到你們是這樣想的!警察查不出來真相,難道就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你們可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說沒有證據是吧?好,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有沒有證據!說完,我右手便捏了一個法訣,然後嘴裡快速說道:“開爾之心、暢爾之嘴、勿言枉語、只道真言、真言咒、去!”隨後,我將手一揚,一道白光便射入了雷亮的身體。
幾秒鐘之後,本來好好的雷亮便現出了癡呆的模樣,而後就聽他嘴裡說道:“我讓你搶信,看我給你來一腳,讓你摔一跤!”隨後,雷亮便將右腿一伸,做了一個絆人的動作。
又是兩秒鐘之後,就見雷亮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好象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了一般。接着,便坐到了地上。
“張紅兵死了、張紅兵死了…”雷亮嘴裡癡癡的說道。
看到這兒,一旁的王波突然蹲下身捂住了雷亮的嘴,然後看着我驚慌的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他爲什麼會這樣?”
聞言,我呵呵一笑:“你不是說沒有證據嗎?那剛纔的是什麼?要不要我讓雷亮到宿舍樓去表演一遍,看看大家會怎麼說?”
“不要!”王波攔住了我的話頭。
“你要多少錢,你說!只要不把這事給捅到公安局,那多少錢我都給你!”
聽到他這話,我不禁咆哮了起來:“你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啦!錢能買來生命嗎?人死了,要再多的錢有什麼用?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任何東西,只要你和雷亮去公安局說清事實,還張洪兵一個公道。”
“這不可能!”王波激動的反駁。
“要是我們去了公安局,那我們的後半生就完了。雖然我們不是故意推張洪兵下樓的,但也屬於過失殺人,不判個十年也會判個八年,到那時我們還要什麼前途可言?”
“難道爲了你們自己的前途,你們就要埋沒事情的真相?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不能爲了你們自己的前途,就罔顧公理的存在!”
“反正說什麼我們也不去公安局!”王波聲嘶力竭的吼道。
“既然你們如此執迷不誤,那我只好讓你們在全校師生的面前說出真相了!”我面帶猙獰的說。
“等…一…下…”正在這時,中了真言咒的雷亮卻說話了。
真言咒,一種能讓人說真話的咒語。它是我在魯班書上學到的,今天是第一次使用。它從起效到結束大概是三分鐘,所以雷亮到此時才能說話。
聽到雷亮的話,我不禁問道:怎麼,你願意去公安局自首?”
聞言,雷亮答道:“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天的時間,讓我們考慮考慮?”
“可以!”我點了點頭。
“明天這個時候我們還在這裡相見,到時我聽你們消息!”
“好!”雷亮答應道。
隨後,我便轉身朝操場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