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我大專畢業了。
經過學校的安排,我和班上的另外三十幾名同學被派往深圳一家名爲華髮電子科技有限公司的地方實習。
聽說,我們學校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在那家公司實習過。如果實習合格了,就可以留在那家公司上班。
華髮電子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港資企業,聽說裡面的工資非常高,福利也非常好,我們學校的同學都以能在那家公司上班爲榮。
6月6日,學校爲我們安排了一輛超長途大巴車,讓我們坐着這輛超長途大巴車到深圳去。
之所以叫超長途,是因爲從我們學校到深圳總共有2500公里的路,只比紅軍長征少一個0。
6日一大早,媽媽便爲我收拾好了行囊,在吃過早飯後便將我送到了等候大巴車的地方。不過,此時大巴車還有沒有來。
“到了深圳以後要經常跟家裡打電話,多注意自己的身體,知道嗎?”媽媽輕聲的叮囑我。
“我知道了,媽,我自己會小心的。”我點了點頭。
在我和媽媽說話之時,我的同學們也被他們的父母送到了這兒。隨後,他們便跟各自的父母道別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我們乘坐的大巴車來了。隨後,我便告別媽媽,登上了那輛大巴車。
上午10:00大巴車便開始出發,向着深圳開去。
半個小時過後,我們所乘坐的大巴車便離開了市區,上了高速。
上了高速後,同學們離別父母的心情便逐漸的消失了。於是,他們便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這輛大巴車因爲是臥鋪的,所以不僅可以坐,還可以睡。不過,因爲整車都是年青人,所以大白天的也睡不着。
在說笑了一會兒之後,便有幾位同學提出光聊天還不如鬥地主。於是,同學們便三三兩兩的在車上鬥起地主來。
而我,也和另外兩名同學鬥了起來。
“一對5!”一個叫劉平的男同學說道。
這一局是劉平的地主,所以是他先出牌。
“一對7!”我的合作伙伴一個叫王雷的男同學說道。
“要不起!”雖然我的牌可以大過王雷的,但我卻沒要。
“一對A!”劉平壓住了王雷的牌。
正當我要出一對2時,卻突然感覺車身一晃,然後我的身體便猛的往左邊倒去。
感受到這種突然的變故,一些女同學不禁尖叫了起來:“啊!”
我知道出現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在過斜坡、彎道,而是翻車了,於是我便緊緊的抓住了臥鋪旁邊的金屬欄杆。
車就在我抓住欄杆的過程中繼續朝左翻去,很快我的身子便整個的翻了過來。之後,又迅速的翻正。
就這樣,我也不知翻了多少圈。正當我以爲馬上就要停下來的時候,頭卻忽然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隨即,我便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之時,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河邊,而所乘坐的那輛大巴車已經掉進了一條河中,大部分已經被陷入河裡,只有少部分還露在水面。
見到這樣的情形,我便知道,我靈魂出竅了。但是,卻還沒死。
畢竟,沒有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來到我的身邊。再說,我本身就是借法壽重生之人,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再死。
不過,我不死,卻不代表別人也不死。
因爲,在我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後不久,便看到同學們的靈魂一個一個的從車裡飄了出來,然後站到了河邊。
“啊!怎麼會這樣,我們的車怎麼掉進河裡了?快來人啦,救命啊!”一位女同學可能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所以在發現大巴車沉入河裡後便尖叫了起來。
有一位男同學更搞笑,只聽他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剛纔不是在車裡嗎?怎麼一下就站到河邊了?”
聽到他的話,我便大聲的喊道:“李斌,我們已經死了,現在你所看到的都是大家的靈魂。”
“靈魂?這怎麼可能?”聽到我的話,李斌置疑的問。
“方軍說得不錯,我們已經死了!”一位叫康建的同學跟着我的話說道。
聽到康建的話,一些同學不禁四處掃視了起來。我想,他們是在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
康建見大家還不信,於是便再次開口:“難道你們已經忘記了嗎?剛纔我們的車翻車了,如果我們沒死的話,那是怎麼從車裡逃出來的。”
聽到這句話,同學們不禁各自在心裡思忖了起來。
片刻之後,便有女同學哭出了聲:“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
“我還沒談戀愛、結婚呢,我也不想死!
正當這些女同學哭哭涕涕之時,兩個黑白無常卻突然從遠處飛了過來。
“啊,鬼呀!”這一次倒不是女同學的尖叫聲,而是一位男同學發現了黑白無常的身影,所以叫了起來。
聽到那位男國學的叫聲,其他同學忙往四周看了起來。
“啊,鬼呀!”十幾名女同學同時尖叫出聲。
在這些女同學尖叫的過程當中,黑白無常已經飛到了我們的面前。
“你們這些陰魂聽着,我倆乃地府的黑白無常。如今爾等已經死了,我們是奉判官之命來拿你們下地府的。如果爾等膽敢反抗、放肆,那別怪我們手中的哭喪棒無情。”說完,黑白無常的手中便平白無故的變出了一根木棒。
聽到兩位神君的話,那十幾位尖叫的女同學連忙止住了自己的聲音。
“現在我開始點名,被點到名字的,就站到我的面前來。”黑無常說着便從身後拿出了一張紙來。
“李沐!”聽到黑無常的話,李沐連忙走到了對方的身前。隨後,黑無常便從手中變出一根鐵鏈來,將李沐死死的給捆住了。
見狀,李沐不由掙扎了起來。畢竟,鐵鏈捆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見此情形,白無常便將手中的哭喪棒狠狠的朝李沐身上抽去。
“不許動!”
“啊!”感受到身體上的疼痛,李沐不禁尖叫出聲。不過,身體也因此停止了掙扎。
見李沐不再動了,黑無常便再次說話道:“你們這些陰魂聽着!你們生前都非大奸大惡之徒,因此才由我和白無常來勾取你們。”
“這條鐵鏈只是爲了防止一會兒回地府的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如果你們老老實實的,那我們就把鐵鏈綁得鬆一些,如果你們不老實…”
說到這兒,黑無常不禁輕笑了兩聲:“呵呵,那就讓你們嚐嚐哭喪棒的厲害!”
“現在,聽到我念名字的,站到前面來。”
“秦安!”
也許是黑無常剛纔的話起了作用,所以秦安在聽到叫自己的名字後,便乖乖的走到了黑白無常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