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之所以沒有直接去告發雷亮和王波他們,主要是因爲我沒有證據。畢竟,我不能告訴別人是張洪兵親自告訴我真相的,那樣別人肯定會說我是神經病。
如果我撒謊說是我親眼看到的,那警察肯定會問,爲什麼八天前不說,那時我的麻煩更大。
至於爲什麼不直接在衆人面前使用真言咒,那是因爲我怕別人知道我有這樣的本事,說我是怪物,又或者是神棍。所以,我才只能讓雷亮他們自己說出真話。
而剛纔我之所以沒有直接在宿舍樓跟他們說這個事,一是知道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們肯定不會跟我深談,而我又不能直接說出真相或使用真言咒,因此纔將他們領到操場沒人的角落,這樣他們心裡的實話我能詐出來,真言咒也能方便使用。
在走出操場時,我心中暗想:雷亮讓我給他們一天的時間,肯定不是想着要不要去自首,而是想着要怎麼教訓我,給我好看。殺我,他們肯定不敢,但揍我一頓那是肯定的,並且還會敬告我說,讓我不準管閒事。
想到此處,我便再次捏了一個法訣,然後口中念道:“六感敏銳、不傷自身、遠聽遠望、災難自消、敏感咒、生!”
唸完之後,我便往身上一拍,隨後我便感覺自身的視力和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爲我剛纔往身上拍的乃是一種叫做“敏感咒”的咒法。這敏感咒能提高自身各個器官對外界的感應,即使很小的一點動靜都能夠感應清楚。
敏感咒和真言咒都是針對生人的法咒,所以並不需要黃符,只需要手捏法訣,口中唸咒即可。
我之所以想對自己使用敏感咒,乃是爲了防止雷亮他們偷襲。我已經想過了,他們想對付我,要麼從後面打悶棍,要麼套麻袋,但這些東西只要我感應敏銳、身手矯健,那都能夠躲過。
另外,從學校到我家,只有一段路比較偏僻,只要我從那裡經過時小心謹慎,就不會着了他們的道。
至於我爲什麼不繞路,那是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我。這樣,以後我懲治起他們來,纔不會心軟。畢竟,我本是信佛之人,如果別人沒有對我太過狠厲,那我對付起別人來也不會太過心狠。
待走出操場後,我便朝教學樓走去。畢竟,我現在還是個學生,不能因爲幫張洪兵便荒廢了學業。
時間就在我上課的時候悄悄溜走,很快放學了。在收拾好書包之後,我便朝家的方向走去。
學校離我家大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本來我是可以乘坐公交車的,但爲了節省點錢,所以我選擇了步行。
從學校到我家,需要先穿過一條大街,然後再經過一片莊稼地,最後經過一座小橋。
大街和小橋過路的人都比較多,所以我猜測雷亮和王波他們不會在那裡下手,他們只會選擇那片莊稼地,因爲那裡人跡罕至,是打悶棍的最好地點。
……
“我寧願你冷酷到底,讓我死心塌地忘記,我寧願你絕情到底,讓我徹底的放棄…”我一邊走在大街上,一邊嘴裡輕哼着羽泉的《冷酷到底》。
我之所以要這樣,乃是因爲自從離開校門後,我便察覺到有人跟蹤,並且不是一個,而是三個。我一路哼着歌的目的便是讓他們覺得我沒有發現他們,這樣他們纔好下手。
十幾分鍾之後,大街走完了,隨後我便穿過一條小路朝那片莊稼地走去。
我剛到莊稼地便感覺前方三米處有兩個人正蹲在那兒,並且手裡還拿着一個麻袋。
察覺到這樣的情形,我心中不由一陣譏笑:“沒想到他們還想來個前後夾攻,怪不得剛纔出街口的時候我感覺少了兩個人,原來是躲在了這裡。”想罷之後,我便再次提高了警惕。
“呼!”一分鐘之後,當我走到兩人藏身的位置後,他們便從地上一躍而起,然後將手中的麻袋朝我頭上罩來。
如果我沒有使用敏銳咒,那他們的偷襲肯定就能成功。可惜的是,我早有準備。在他們麻袋還沒有罩下來之時,我便朝旁邊一閃,然後掄起左拳便朝右邊那人的背上打去。隨後,便見那人蹭、蹭、蹭往前搶了幾步,差點沒有摔到。不過,因爲他的搶步,所以害得左邊那人也跟着他向前搶去。
在他們二人向前搶步之時,我已經穩穩當當的站在了他們剛纔所埋伏的位置。隨即,我便看見一個拿着木棒的人從我剛纔所走過的那條小路跑了出來。
這個人約有二十一、二的年紀,頭髮染得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上的閒散人員。
這人跑出小路後一下便看到了摔倒在地的那兩人,隨後他便趕忙走過去,將對方給扶了起來。
“怎麼回事?”那個紅頭髮的人問。
“三哥,這小子肯定早就察覺到我們在跟蹤他,剛纔…”隨後,最先摔倒那人便將剛纔所發生的事跟那個三哥說了一遍。
三哥聽後輕輕的罵了一句:“廢物!”,然後便看着我說道:“小子,沒想到你到挺機靈,竟然知道我們在跟蹤你。不過,知道了又怎麼樣,既然我們暗地裡收拾不了你,那咱們就明着來。”
聽到他這話,我輕輕一笑:“你們是王波和雷亮派來的吧?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錢,竟然讓你們又是木棒又是麻袋的?”
三哥聞言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小子,你甭管別人給了咱多少錢,也甭管咱是誰派來的,你只要知道你說了不該說得話,辦了不該辦得事,所以人家讓咱來教訓你。如果你知情識趣的話,那就閉上你那張臭嘴,不要什麼話都往外說,否則…哼哼…,小心我們打斷你的腿。”
聞言,我的火一下便竄了上來:“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們打斷我的腿吧,反正我這個人一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只要是看不過去的事,那都會往外說。”
見我如此的不識擡舉,三哥不禁冷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只能給你點教訓了。黃毛、小刀,給他點厲害瞧瞧!”說完,三哥便當先一步的衝了過來。
“呼!”還沒跑到我面前,三哥便將手中的木棒一掄,然後劈頭蓋臉的向我砸了下來。
見狀,我忙往右邊一閃,然後猛得轉身,擡起右腿便往三哥的屁股踹去。
三哥因爲整個身體都在向前使力,被我踹了一腳後重心更是前移,隨後便聽“砰”的一聲,三哥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此時,黃毛和小刀正好從後面衝了過來。
“三哥,你沒事吧?”黃毛和小刀一左一右的將三哥從地上扶起,然後問道。
“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練家子,怪不得你們會吃他的虧!”三哥一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邊說。
三哥不知道的是,在之前的一年中,我不僅學習了魯班書上的各種道術和咒法,還學習了上面各種強身健體以及閃展騰挪的一些功夫。畢竟,在降服和消滅各種鬼物的過程中,如果沒有一副強健的體魄,那是絕對不行的。
聽到三哥的話,黃毛和小刀不禁點了點頭,然後問:“三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三哥聞言眼珠轉了轉,然後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咱們拿了別人的錢,那就要幫別人做事,這樣…”隨後,三哥便對黃毛和小刀耳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