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這邊的所有人都相信傳說中的大德尊有着，或者說曾經有過不死之身，這一點就算離經叛教的人也是一樣相信，至少是半信半疑，真正報以質疑的人恐怕真的沒有。
司命身爲神本身就不能以正常邏輯道理來論之。
梅菲斯特本身是強大精神力的集合體，和有生物也有着本質上的不同，也屬於玄學領域的存在。
這兩隻倒是的確有可能不死不滅。
班長的本體是超高科技製造的生物兵器，理論上的活動期限極長，可能連一個文明從開始到滅亡所經歷的時間都能夠輕易跨越，算不上真正的不死。
皇緋劍一切都是謎，儘管有邪神的成分摻入，但總感覺還是普通人類，或者說超人的級別。
自己能活多少年，皇太一也心中沒數，據說超人當中有從遠古活到現在的，不過也可以被殺死。
要說隨隨便便冒出一個搞不死的大德尊，那也就罷了。
分裂之後還能分出五個打不死的小強，這就離譜。
“都是傳說，難說可信不可信，據說當年反叛的時候殺死大德尊的人，其實就是五大宗的上師本人，而不是像公開說的那樣是他們的後代。”
大叔對這些宗派秘聞只能說稍有涉獵，但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孜孜不倦的研究，多少也獲得了一些情報。
其中很多都在指向這一事實，這更顯得五大宗看上去好像強而有力但實際上依然只是靠着前人的餘蔭混日子。
就連最強者的實力也是。
“那……怎麼做到的？”
皇太一聽了大叔列舉出的幾條證據之後也信了五六分。
“根據我的分析，可能是五個人分割佔據了大德尊曾經擁有的不死之力。”
“五等分的……嗚嗚嗚……“
司命又被皇太一捂住了嘴掙扎。
你這傢伙能不能明白什麼叫做氣氛？
“不死的力量還可以分來分去？難道不會越分越少？那可奇怪了，又不是自帶理財。”
梅菲斯特一直還處於完全不相信的狀態，能夠不死的人，說起話來就是硬氣。
自帶理財也是一種奇怪的說法，哪裡有這麼高利息的理財啊？皇太一也認爲不死之力這種東西能像裝備一樣繼承下去就很離譜，就算是能繼承也應該有什麼弱點，不可能沒有劣化。
“那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和上師打過一次，根據我的經驗，他很可能確實擁有近似不死的能力，戰鬥的結果你們不要問比較好。”
大叔不大好意思地望向門的那一邊。
不用想皇太一也知道肯定是大叔被打爆了，估計多半就是在跑路的時候打的，鎮守級別已經算是相當高的職位，值得上師親自動手。
“還是不大擅長戰鬥的水命宗吶。”
梅菲斯特專門挑這時候戳人的傷口。
“別說了……那是有原因的……啊啊啊！”
大叔捂住了臉，自閉狀態開始。
一般概念中水命宗擅長的是回覆而不是戰鬥，說是四天王裡最弱的可能不至於但肯定是下水道級別，被這個打爆確實有點……
“方便的話可以說一下原因嗎？”
班長卻沒有像梅菲斯特那樣嘲笑大叔，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大叔的話並不是單純的敷衍。
“是這樣，我被驅逐的原因之一是認爲牆的對面不存在極樂淨土，但是，像這種程度的質疑還不會到被驅逐的地步。”
大叔出去給大家換了新的茶水，略略穩定下來情緒之後，開始繼續說自己的事情。
“可以原諒的……範圍之內？謝謝。”
皇緋劍雙手捧起托盤裡的杯子，她已經喜歡上了這種謎之茶。
“原諒？原諒當然是不可能，你們知道會怎麼做嗎？”
大叔的臉色又變得扭曲了不少。
“這裡？”
班長伸出指尖，輕輕點了下皇太一的前額。
“嗯。“
大叔悶聲悶氣地點了點頭，暫時不在開口了，情緒還需要穩定，就不出聲，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
“原來如此，腦改造這樣的事也能做到，可以，有點我的風格。”
梅菲斯特顯然還認識不到她自己是什麼風格。
“這麼做確實簡單粗暴也很有效率啦，來來來吃點東西，別生氣了。”
司命肚子有點餓，於是從胸口摸出飯糰拆開包裝嚼來嚼去，還分給了情緒不好的大叔。
就像在安慰小孩子。
“喔，好白的米，很久沒見過了，繼續說吧，大叔我呢，還是有點警惕性的，當然就在被動手之前大鬧了一場，要是沒有那種東西，我也發現不了渡華嚴那老東西竟然死不了，對了那個是上師的法號，不是吹牛，我當時在水命宗，算是第一流的強者，就連吃了金菩提的鎮守都打不過我。”
大叔終於找回了一點自信，挺起了胸，他把飯糰珍惜地放在身旁，沒有拆開。
“金菩提？”
皇緋劍沒聽過這個東西，莫名感覺是一種效力驚人的藥。
“水命宗最大的秘密之一，小劑量的吃下去之後可以治療任何疾病和身體所受的傷，他們主要就是靠這種東西治療無法用咒法治癒的絕症和重傷，不過，吃了之後生命會被削減很多年就是了，比起當場病死或者受傷而死，可能還是值得的，看，我都隨身帶着。”
大叔竟然翻了一翻，拿出了所謂的金菩提給大家看。
外觀就是普通的金色藥丸。
“大劑量吃了……會如何？”
班長只是稍微看了看就把金菩提遞給了別人，繼續問道。
“會瞬間透支一生的生命，同時獲得極大的力量，當年我殺了兩個吃過大量金菩提的人，是渡華嚴的親信，其中一個被我直接殺了，另外一個拖到十分鐘，死了，不過之後……渡華嚴親自吃了更大量的金菩提，和我戰鬥，時間到了他卻沒有死掉，我也……咳……就是那樣的……跑了……”
戰敗的事情，大叔不大想提。
“原來這就是你認爲他們不會死的理由，那確實不得不考慮該怎麼對付他們……”
皇太一也思考過有可能渡華嚴自己有解藥之類的東西，但現在看來，他擁有不死能力的可能性確實很高。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程度的不死，這個很不想去賭。
“嗯？我好像看過類似的……你們等等！”
司命的小腦瓜突然轉到了靈感爆發的區域，原地爬起來就衝出了門，回到車子裡去調查資料。
“你們……有徹底殺掉他的辦法？那真是太……太……呼呼呼……”
大叔也跟着精神了起來，熊皮的眼睛裡爆出殺氣和乞望，甚至感覺年輕了好幾歲。
真實深仇大恨。
表情變得很兇啊！
“對了，趁這個時間，可不可以教我咒法？”
梅菲斯特總算是想起來了剛纔還在研究的事。
“你們的戰鬥方式和咒法完全不同，甚至還要強得多，爲什麼要花那麼多時間精力來學根本沒用的東西呢？何況咒法又不是人人能學會，五大宗都是在年滿五歲的小孩子裡面選拔出有咒法資質的來集中培養，往往要花上十年左右纔會培養出最普通的高僧，哪有那麼簡單。”
大叔奇怪地問道。
“想試試，人家就是那種天才，把手放在水晶上就會超過上限撐爆的那種。”
梅菲斯特肆無忌憚地當場胡吹。
“那是啥？總之這可不是小孩子隨便玩玩就……呃……等一下……這……這是什麼咒法！不……難道只是看起來有點像……絕對不可能！這就是咒法啊！你這不是會用嗎！”
大叔的下巴瞬間砸到了腳背，兩隻眼睛也……好吧是熊皮上的眼睛部分也幾乎瞪出了眼眶，看着梅菲斯特掌心中生成的雷電發傻。
糟了已經習慣了熊皮披風的部分是本體這個設定怎麼辦？
“都說了人家是有主角光環的天才，區區的咒法，只要知道使用方法就沒有什麼不會的，不信你試試？”
梅菲斯特已經深信自己擁有主角光環。
“好！試試就試試，你等着！”
大叔驚喜交加，站起來在箱子裡翻了一陣，翻出一疊手抄的武功秘籍，好吧，是咒法書。
皇太一看了一眼，立刻分給了大家，果然一個字都不認識。
班長和梅菲斯特竟然認認真真的研究起上面的文字，皇太一和皇緋劍面面相覷，不知道那兩個人什麼時候學會看文字的，難道在平時偷偷學習用功？說好的大家一起摸魚呢？好吧並沒有說過這樣的事。
“不行，看不懂的部分太多，梅菲斯特同學，怎麼樣？”
“嗯嗯嗯……好難，看上去似乎是沒有順序的擬聲詞實際上……不對，如果這個原理不對的話那就一定是……讓我試試，我要念了，二月新番合集臉〇字幕組下載後請將後綴改爲……”
梅菲斯特吟誦咒文時候的模樣還算正經，但是內容很明顯不僅僅是胡說八道那麼簡單。
“你這是什麼鬼咒文！哇！怎麼了！”
皇太一嚇得想要去阻止她說出奇怪的內容，手還沒有伸出去就看到一大團溫暖的白光從梅菲斯特的胸口當中浮現，升空，升高，繼續升高。
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