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定鼎之氣,指着地圖上的某處問道:“這是哪裡?”
白雪看了看說道:“咦,這不是馨姐……”
白雪一提我就知道了,這裡應該是白小馨和林羽住的地方,不過兩人雙雙被呂嬋殺死了。
一邊往回走我一邊問道:“小雪啊,那院子裡還有人住麼?”
白雪說道:“沒有了,一直空着呢!”
那就最好了,我們從山下下來,直奔那一處地方。院前的籬笆關着,花開如燒,葉翠如滴,只是院子裡一片死寂。
白雪輕輕地將籬笆門推了開來,看得出,在回到白玉京的時候她到這裡整理過,不然的話,那麼長的時間過去,這裡也不會這麼整潔,白小馨與林羽,是白雪的信仰,但是這個信仰被呂嬋抹去了。
嚴格說來,也難以爲辯誰對誰錯,殺人償命,欠償還錢,這是理所應當的,只是白雪,她誰都沒有欠,反而將自己陷進來了,但願隨着時間的流逝,她會將一切不美好的都忘記吧!
白丁說道:“這裡嗎?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啊?”
我說道:“沒錯,我望氣的時候就是這裡,這裡有定鼎之氣,我壞疑,這裡就是那個被破壞的方行十方位中的一個!”
白雪對着花兒傷感了一會兒,跟了上來說道:“明澤哥,需要我們做什麼呢?”
我說道:“啥也不用做,跟在我後面就好了!對了,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
我託着陰陽盤,繞着房子慢慢地走着,看了看已經發黑的房樑,問道:“小雪,這房子建有多久了?”
白雪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懂事起就在了!”
呃……那又有什麼奇怪,看看房樑都發黑腐朽了,年歲要是還沒有你大那就奇了怪了,我接着問道:“能從檔案裡查到這幢房子嗎?”
白雪搖搖頭。
我疑惑道:“難道白玉京裡新建房子不應該備案嗎?”
白雪說道:“是應該,不過那是有地位的人家,沒有地位的,他們懶得管,建了就建了唄,只要你有能力建!”
我皺起了眉頭,上次來阻止呂嬋,急匆匆地就走了個過場,沒來得及仔細查看,這時候一看,只見那房樑之上,隱隱刻着花紋,只不過因爲時間太久,被灰垢遮擋住了。
再看那牆角,也十分地講究,五行八卦,一應俱全,佈局大方,氣勢沉穩,怎麼看都不像是貧民區該有的房子。
白丁說道:“張先生,不如我去找找,看看有沒有關於這收幢房子的信息?”
我點點頭說道:“去吧!”
這時候,我和白雪經過側面的一扇窗戶,窗戶是那種老式的木窗櫺,然後用油紙湖起來的,不過油紙因爲年代太過於久遠,早已經風化了,倒是那些粘在了窗櫺上面的部分,因爲與窗櫺融爲一體了,仍舊粘在上面。
我掏出小刀來,在窗櫺上挑下一小塊的窗紙的碎片來,放到鼻端一聞,竟然還有着幽幽的香味,我心下大奇,將窗櫺上的碎片通通都剝掉,露出了窗櫺的本來樣子來。
這些窗木,顏色發灰,應該本來是白色的,年代久遠了,這才成了灰色,木料上散發着淡淡的香味,香味,香味,這香味好熟悉啊!我示意白雪也上前聞聞,白雪聞了聞說道:“這不就是五樓十二城的木香嗎?”
經白雪一提醒,我恍然大悟,沒錯,這就是五樓十二城上的香味。
傳說中這種香味與來與普通木頭沒什麼區別,但是將它砍下來,削成了木頭之後,木頭裡會流出白色的漿,那漿凝結之後,附在木頭上,這樣,木頭就成了白色而且有異香。
早就聽白雪說過,這是極其珍貴的木頭。怎麼會出現在一幢貧民區的建築裡呢?
我問道:“小雪,除了五樓十二城之外,還有人的房子樹這種香木做建材嗎?”
白雪搖搖頭說道:“沒有!香木珍貴無比,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已經絕跡了”
我皺着眉頭道:“那就奇怪了!”
這時候,白丁跑了回來,手裡拿着一本厚厚的發黑的資料道:“來了來了,找到一些東西,還沒來得及細看,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資料!”
將資料鋪在地面之上,展了開來,翻了幾頁,這是一份白玉京的歷年地圖,上面會做一點簡單的標註,比方說啦,五樓十二城是一定會出現在那上面的,然後是各種標誌的建築。
翻了幾頁,什麼信息都沒有,我耐着性子往前翻,果然,大概在乾隆年間的一次擴張中,我看到了專屬於這幢房子的標記,再往後翻,幾乎每張圖上都有這幢房子的標記,或者是一個簡單的標註,或者打一個點,總之,從那以後,每一張圖紙上都有這幢房子的記號。
我們一直往前翻,一直翻到只剩下中城的那張地圖,上面在這個位置之上,仍舊有一個記號,因爲年代太久,紙質發黑,我們在初次翻看時並沒有發現。
我們都楞住了,白雪驚歎道:“天啊,這幢房子竟然是和中城是同一時期建的!”
中城與這幢房子,誰前誰後還不一定呢,不過已經沒有證據證明了,我問道:“小雪,那白小馨之前是誰住這幢房子呀?”
白雪搖頭道:“沒有人住,是空房子!”
我們又找來白玉京的長者相詢,結果,大家都說這裡是一幢空房子,至於什麼時候空下來的,誰也不知道。
白雪看着我問道:“明澤哥,你說馨姐遭遇橫禍,會不會與這房子的風水有關啊?”
我搖搖頭說道:“事實上,這房子的風水我也看不出來,走,咱們接着查探吧!”
我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陰陽盤,一路上都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來到後院的石磨前的時候,陰陽盤終於動了,轉了兩三圈,慢慢地指向了那磨盤。
中城的廣場之上有一個磨盤,比這個要大得多,那是血肉磨盤,專們用來懲罰犯人的,這個不一樣,一看就是用來磨豆漿的,不過,因爲許久不用,上面已經堆海了落葉,落葉又再腐爛發黑成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