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歸心似箭,我現在就是了,車到南風市,大家都在家,高雅,張如,明月,伍姑娘,我左右看了一圈問道:“婷婷呢?”
呂婷失憶很長一段時間了,這長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感情路上的孤獨行者,現在好了,迦南神用他的香火願力爲呂婷化解了厄難,讓她恢復了記憶,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恢復記憶的樣子,結果她卻不在。
沒人回答我。
我看向高雅,問道:“呂婷呢?”
高雅說道:“明澤哥,你先坐下來吧,聽我慢慢說!”
我耐着性子坐了下來,目光直視着高雅,想從她的眼裡看出些什麼來。
高雅避開了我的目光說道:“就在幾天前,婷姐突然恢復了記憶,到處問起你……”
我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迦南神不會騙我,但是這話從高雅的嘴裡說出,就好像是一顆定心丸,讓我懸着的心落了地。
我問道:“然後呢?”
高雅說道:“然後婷姐的一個朋友來了,她的那個朋友叫呂嬋……”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一跳,問道:“她跟婷婷說了些什麼?”
高雅說道:“呂嬋給婷姐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你,和另一個女子摟在一起!”
高雅所說的另一個女子,就是蘇冰了“後來怎麼了?”
高雅說道:“呂嬋說你已經不愛她了,與另一名女子上登仙界,做神仙眷侶去了……婷姐很難過,覺得是你對她失去了耐心了,你對她好時她卻不知道其中的深意,等到你離開的時候,她才知道這一切,她想去找你,想挽回你……”
“然後呢?”我的心裡已經隱隱地感覺到不妙了
高雅說道“呂嬋說可以幫她……婷姐就偷偷跟着呂嬋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一眼。
高雅連忙說道:“明澤哥,對不起啊,是我們沒能看住婷姐!”
我擺手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是我的事……”
看着一雙雙期盼的目光,我知道她們想知道些什麼,於是就將自己和呂嬋的經歷都說了一遍,我之所以和蘇冰表現得那麼親密,是怕這些被我挖去了魔眼的傢伙回過頭來對付呂婷,但是呂嬋爲了報復我,要脅在爲我和蘇冰拍照……
她拍照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是我心裡認爲這些都是小事,縱有天大的誤會,等到我回來的時候,澄清就是了,我卻沒有想到她會將呂婷騙走。
我上到天界求迦南神爲呂婷恢復記憶,呂婷恢復記憶時,恰恰呂嬋也趕到了,她手裡有我和蘇冰的照片,所說的話呂婷自然深信不疑,然後,她再借機說可以幫助她找到我,對於不知內情的呂婷來說,騙走她簡直輕而易舉……
她們此前對我在做什麼一無所知,即使是後來我讓高雅來連雲港,從來到回去,只是一段經歷,我不告訴她們是不想她們去承受那些不好的東西。然而,在此時此刻,也成了我回避呂婷最有力的證據,我即使長了一百張嘴,將這段過去的事說得天花亂墜都沒用,因爲呂婷不在這裡。
她去哪裡了?呂嬋騙走它又有什麼目的呢?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們的臉上都現出驚色,顯然,短時間還沒有完全消化這信息,什麼四大神獸,通天樹,九重天,迦南神,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良久之後,高雅說道:“明澤哥,你別擔心啊!怎麼說呂嬋和婷都是好姐妹,婷姐和她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我點點頭:我心裡雖然也相信她們是好姐妹,但是,呂嬋他們一夥人現在已經被成仙了道的事情抗得魔怔了,做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
我表面上仍舊錶現得很平靜,問起張如和明月的近況,兩人現在是呂半仙的主力干將,現在正在籌備開一家分店呢!呂婷播的星星之火,沒想到越燒越大了。
至於伍姑娘,因爲幾女的照顧,在這裡還算是順意,特別是張如,對伍姑娘比親姐妹還親,這也不難理解,伍姑娘的性格,與我初遇張如時一模一樣,我想,張如正是從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她目前睡在白雪的房間裡。
她們都勸慰我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點點頭,心裡頗有愧意,首先是我不說明原因離開,接着是呂婷,剛剛將呂婷安撫好了,又來安撫我。
這時候,我只能裝出一副笑臉說沒事兒,我和呂婷都是有福之人,我那麼大的風浪都安然回來了,呂婷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事,這時候,小高明估計是被惡夢驚醒了,放聲大哭,高雅趕緊哄孩子去了,我也藉機回到了房間。
晚上大家一起商量了一下尋找呂婷的辦法,但是沒有結果,呂嬋居無定所,不知道去了哪裡,茫茫人海之中,大海撈針一般地去尋找顯然不現實。
我心裡不大願意連累大家,高雅要帶孩子,張如好不容易過兩天平靜日子,明月太跳脫了,不是很容易相處,至於伍姑娘,我更希望她能平靜的生活下去,不要再接觸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但是想要拒絕她們的熱情很難,因此,我決定還是先離開家,用自己的方式去尋找,當我再次寫下告別的紙條時,說真的,我心裡都很不好意思了,這一出一出的……
我將紙條壓在水杯下的時候,幾乎可能看到她們看到紙條時的失望表情,但是,我還是掉過頭,轉身走出了門……。
我裹緊了大衣,在深秋的夜裡慢慢地行走着,將在海上遇到呂嬋等人的情況都梳理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他們之中有人穿着道家門派的衣服,我可能通過服飾找到他們的門派,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不會回到原來的門派了,原因很簡單,我在船上的所做所爲打破了他們之前的一切東西。從返航開始,他們就與從前不同了,他們必然會拋下從前的一切,與那些跟自己一樣,志同道合又遭遇相同的人在一起。
也即是說,那一船人,他們會聚在一起,至於去了哪兒,這正是我頭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