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身體裡的免疫系統開始工作的時候,體溫就會升高,但是四十二度,已經是一個蜂值了,人很可能因爲高燒而死,這時候,多虧了高婆婆用青苗之法照料,才慢慢地退消,退燒之後,又開始發寒,像我現在這樣,蓋着三牀被子,還不時有人用熱毛布擦臉,高婆婆再次將溫涼的藥物換成發熱的藥,終於將我從生死線上拉了過來。
不過我對於八生九世蠱之毒最大的認識是,它幾乎將我的身體都掏空了,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和一個十歲的老頭兒沒什麼兩樣。
魏老頭湊過頭來關切地問道:“小張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看向呂婷道:“哎,你怎麼是個人都放進來啊,趕緊把他給我轟出去,我一眼也不想看到他!”
“小張啊,你聽我解釋啊……”
“不聽不聽……”
魏十三苦着臉還要再說,被呂婷給推出去了。高婆婆呵呵笑道:“明澤,你誤會了,魏道長他沒有……”
我擺擺手道:“我當然知道了,我師父推薦的人,雖然混蛋一點,大方向上不會錯的,但是哥們在前方拼死拼活,他在後面樂得清閒,我這是氣不平!”
高婆婆聽我這樣說,呵呵笑了起來道:“明澤啊,這次多虧了你啊,不然的話,我們祖孫還不知道是福是禍,這份恩情,真不知道要如何報答呢!”
我無奈地說道:“你又來了,咱們是兩不相欠,你們在西半村的時候幫過我,我們一報還一報,什麼報恩不報恩的,以後再也不要說了!”
我坐得有些難受,想要挪動一下身體,呂婷和高雅兩人過來幫忙,換了個舒服的位,突然感覺菊門一陣疼痛,我擦,不會有哪個變,態趁老子熟睡之間給老子爆菊了吧!
仔細一想,漸漸地回過味來,是九世蠱,它沒法從我的嘴裡鑽出來,只好走下水道了,可憐哥的菊花,初次竟然被一隻蟲子給奪走了!我邪惡地想道:不知道馬連城還會不會將九世蠱往嘴裡停含呢?呵呵呵!
我看向秦英,問道:“秦英,沒事兒吧!”
秦大娘在一旁說道:“吐了幾口血,有高婆婆的神藥輔助,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了!”
秦英擡起頭說道:“謝謝!”
我愣了愣,想了半天也沒有鬧明白她是要謝謝我們救了她還是謝謝在我的關心,只好納納地說了句:“沒事兒,沒什麼!”
我看着在場所有的人,問出了一從醒來一直想問的問題:“馬連城呢?”
高婆婆的臉色陰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他跑了!”
一種不安的感覺,頓時擒住了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我是死裡逃生,竟然讓他跑了?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高婆婆愧疚地道:“對不起,我們……”
我擺了擺手,說道:“這不能怪你,他和你們仇深如海,我知道如果有機會,你一定會殺死他的!”
高婆婆說道:“不,我應該說對不起,我原本有機會殺了他的,馬連城自信過頭,他身上除了九命蠱,沒有其它厲害的蠱物,更想不到你會發起那樣的自殺式攻擊,在你牽制住九世蠱的時候,和我小雅全力進擊,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就在我要將刀送進他胸膛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這孩子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下不了手!可就在這時候,九世蠱再次飛回,我情急之下沒有刺中他的心臟,讓他給跑了……”
我拍了一下牀沿,這一下動靜內臟被牽動,讓我感覺疼痛不已,我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擲腕嘆息的表情就像在臉上寫下四個字:婦人之仁!
雖然我知道我一個小輩這樣去評價高婆婆不恰當,但是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麼?即使是爲了高雅,也應當誅殺此獠!
高婆婆垂下頭來,羞愧不已地說道:“對不起,是我辜負了大家,害你們的心血白費了!”
高雅爭辯道:“我奶奶也已經盡力了,雖然沒能殺了馬連城,但是重創了他,不養個一兩個月,他不可能復原的!”
我追問道:“他去了哪裡?”
高雅說道:“就是之前我們藏身的洞裡!”
不得不說,這傢伙很聰明,知道這麼一追一逃,他遲早會因爲流血過多死在逃跑的路上,那就不如去洞裡碰碰運氣,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空間,也正因爲如此,纔有更多的生機。就像在叢林裡,他有可能被狼吃掉,同時狼也有可能攔住我們前進的去路。
我看着高婆婆道:“我們一定要殺死他!”
我見高婆婆不說話,接着道:“高婆婆,馬連城這個人十分危險,他的性格和梨花婆婆有些相像,你要麼不得罪他,躲得遠遠的,即然得罪了他,就要一連串地猛棍將他打到泥裡永遠也爬不起來,不給他絲毫東山再起的機會,不然將會悔之晚矣,你想想高雅,她未來的歲月還長,你願意將這麼危險的敵人留給她嗎?”
高婆婆聽後身體一顫,說道:“我明白了!”
我對呂婷說道:“這兩天你結合我們進洞的經歷,採購一些設備吧,特別要有對付蜈蚣的東西,我覺得,殺蟲劑,噴火器都準備比較好,噴火器要選大型的,軍品的最好!”
呂婷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高婆婆和我打了個招呼,也出去了,看着奶奶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高雅追了過去,這時候房間裡,這時候房間裡只剩下了衛小月,秦大娘和秦英,問起當時發生的事情,秦英簡單地跟我敘述了一遍。
其實當時的緊張場面,只不過一兩分鐘,呂婷將秦英放下來的時候,自己也被秦英砸扒在地上了,那時候我已經中毒倒地,不能動彈。高婆婆和高雅向着馬連城發動猛攻,馬連城邊戰邊逃,他的手裡只有幾隻玩樂時用的蠱,比方說咬一口會金槍不倒的,又或者是長得比較漂亮的玩賞蠱,跟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很快就頻頻遇險,被高雅和高婆婆刺了兩刀,一刀刺在肩頭,一刀刺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