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和他幾個朋友,頓時感覺顏面掃地。本以爲是碾壓,結果現場被打臉。
場面頓時十分尷尬,難道真的要讓周明,跪下來叫爺爺?周明也是臉色鐵青,本來還有些上頭的酒勁兒,現在全清醒了過來。
白子墨看幾個人臉色不善,哼了一聲:“原來這麼輸不起!這夜場以後不來也罷!”白子墨準備交代句場面話就開溜。
她拉着秦小川就要走,誰知後面有人大叫一聲:“等一下!”
包間門口的保鏢也擋住了秦小川和白子墨的去路。兩人回頭一看,只見周明站在當中:“白小姐的酒是喝完了,可是你的酒還沒喝呢!剛剛的不算,我們重新再來。”
周明就不信了難道再來一輪,秦小川還能堅持。他看看身後的狐朋狗友,笑着說:“白小姐面子大,三杯就夠了,你嘛,五杯!”說着招呼服務生,“給這位先生換大杯。”
白子墨看不下去了,這樣喝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對方已經如此不要臉了,不但不準備履行賭約,還想接着給秦小川灌酒。
秦小川就是再能喝,也不是酒缸子。他眯起眼睛,也對這幾個人如此下作微感詫異。白子墨氣得直哆嗦:“你們不要太過分了,白家可不是好惹的。”
後面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好大的口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江城是你們白家的呢!”
周明也冷笑起來:“白小姐,我們是真心誠意的請你坐坐,是你不賞臉。只要你跟我們喝幾杯酒,我們就放過這小子。要不然……”
包間外面又走來幾個保鏢,清一色的寸頭、黑西裝,每個人都戴着指虎,身高就沒有低於一米八的。
白子墨捏着拳頭,低聲對秦小川說:“我給我姐打電話,讓她來救我們。”秦小川按住了白子墨:“我來解決。”
秦小川笑眯眯的看着周明:“我能打電話叫個朋友嗎?”
周明哈哈大笑起來:“叫,隨便叫,我看看江城有誰提你出頭!”
秦小川拿出了電話,白子墨以爲他又要找蘇行長幫忙,急忙低聲說:“這些人可是街面上的,你把蘇行長搬來,他們恐怕壓根都不認識。而且這是夜場,又不是什麼公司,誰會在乎什麼蘇行長。”
秦小川搖頭:“誰說我要找蘇行長的?”秦小川在旁邊低聲打電話,周明和幾個朋友洋洋得意的坐着,要看秦小川如何出醜。
今天除非秦小川把江城街面上的老大找來,否則這事不能善了。看白子墨和秦小川那樣子,能認識什麼街面大哥。
秦小川打過電話之後,又走到了白子墨身邊。周明翹着二郎腿:“打完了?”
秦小川點頭:“我這個朋友,你應該認識!”
周明笑了起來:“什麼朋友?老子阿貓阿狗的認識的多了,今天誰也別想替你求情。姥姥的,在我的場子裡裝逼,老子不弄死你。”
周明的朋友都笑了起來:“白小姐,你不用指望你男朋友叫什麼人來了,趕緊和明哥喝幾杯,以後咱們都是朋友。”
周明的朋友讓白子墨和周明喝幾杯化解矛盾,但是秦小川就不用想了,今天周明絕對會拿秦小川開刀。
白子墨一看情況,心裡頓時沒底,不知秦小川除了蘇行長,還能叫來誰。她不能坐以待斃,看着周明:“我要是跟你喝酒,你能放我們走?我和我……我男朋友?”
周明點點頭,心說,只要你拿起酒杯就由不得你了。白子墨有些心動,就要走上去,秦小川一把拉住:“你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
周明一看白子墨馬上就要上鉤,秦小川竟然又在攔阻,頓時等不下去,不馬上收拾這小子,心頭怒氣難平。
秦小川笑呵呵的看着周明:“你要是現在跪下來磕幾個頭,我就當你是說到做到的好漢,我們一拍兩散。你要是非要搞點花樣,我怕你待會兒哭都沒處哭去。”
周明拍桌子站起來:“媽的,你還拽上了。我倒想看看,老子抽爛你的嘴,什麼阿貓阿狗能來救你?”
“周明,你給老子住嘴!”突然包間外面聽到有人大喝一聲,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周明和他幾個朋友,頓時都愣住了,急忙站了起來。旁邊的女孩還不明白情況:“這老頭誰啊?”
周明的朋友低聲說:“這是天使降臨的吳老闆,江城幾個夜場他都是大股東。”
周明賠笑的走上來:“老闆,你怎麼來了?”
吳老闆轉過身,欠着身子,賠笑着說:“秦先生,不好意思,是我不會管教手下,打擾了您的興致。”
包間裡的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周明更是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半天都找不到東南西北。吳老闆從來不露面,但是街面上的關係,生意上的交情,無不打理的妥妥帖帖。
這位可是真正八面玲瓏的大佬,什麼路數的人他都能拉上情分來。周明心存僥倖,還賠笑着問:“老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吳老闆反手就是一個大耳光,直接抽得周明轉了個圈子:“我讓你看場子,不是讓你給我得罪人的。”
吳老闆抽出一張卡片:“這是我們內部用的vip卡,只要是有鄙人蔘與的場子,您可以自由出入,消費全免。”
白子墨在旁邊看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滿的都是佔有慾。她早就就聽說過,夜場老闆股東手裡都有什麼黑卡,拿着卡可以隨便消費,來去都沒有人敢攔着。
秦小川本來沒打算收下,一看白子墨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點頭收下了卡片。周敏和他幾個朋友,頓時下巴掉一地。
他們經常留戀夜場,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張卡片的用處,比任何人都想要得到這張卡片。這可不光是身份的象徵,拿着卡片本身就是實力。因爲只有夜場的股東,甚至是老闆,纔有這樣的卡片。
周明頓時嚇了一跳,難道秦小川是天使降臨的股東?那些股東自己都是見過的,哪個不是黑白通吃,手眼通天的大佬,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什麼時候變成股東了?
周明吞了一口口水,自己給吳老闆開了五年車,纔算混上了夜場主管的位置。可是,這跟一個股東比起來,簡直什麼都不是。
“秦……秦老闆……”周明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我狗眼看人低,不,你是爺爺,是祖宗……”
吳老闆瞪了周明一眼,就算他現在求饒,自己也絕不能放過他。吳老闆看秦小川的臉色,卻見秦小川毫無表情,只有旁邊的白子墨感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你們不是要我們好看嗎?現在怎麼慫了,是不是還得我再給你們敬酒啊?”白子墨叫嚷着,可是不敢離開秦小川,一隻手抱着秦小川的胳膊,那樣子又慫又狂。
周明立刻爬起來拿起杯子:“我自罰三杯!”說着就灌下去三杯烈酒。秦小川瞄了他一眼,眼睛掃過座位旁的其他人。
周明乾笑一聲:“我再罰幾杯!”說着朝自己朋友招手,那幾個剛剛坐在座位上大爺似的人,現在全都成了卑躬屈膝的小弟:“我們自罰幾杯。”
幾個人搶着把桌上的酒喝了大半,不過幾個人酒量如何能跟秦小川比,才喝了幾杯,就有些喝不下去了。
剛剛那個狂拽酷炫的大金鍊子,實在喝不下去了,跳了出來:“我們這樣的身份,怎麼陪和您喝酒呢,我給您表演個節目吧!”
大金鍊子本來想要翻個跟頭,可是喝的急了,勁勁兒直衝腦門,一個沒站穩,直接撞在了牆上。
一羣人醜態百出,白子墨看得又好笑又好奇,就算秦小川是吳老闆的朋友,也不用這麼作踐自己吧!
周明悶頭喝酒,希望能得到秦小川的原諒,他知道秦小川不說話,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秦小川看了半天,笑着對白子墨說:“解氣了嗎?”
白子墨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秦小川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讓她出氣,她用力點頭:“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
秦小川也笑着點頭:“解氣了就行,咱們回去吧!”說着轉身就走,吳老闆在後面送兩人出門。
周明急了,秦小川到完也沒有說話,自己這可怎麼辦?他幾步追上去:“秦先生、秦爺爺,你就原諒我吧!”
他還沒追上來,就被保鏢攔住了。這些人原來可是自己的手下,現在對自己只有冰冷的目光。周明的狐朋狗友算是看明白,周明算是毀了。他們想要開溜,卻也被保鏢攔住了。
半天,吳老闆纔回來,周明一個勁兒磕頭。吳老闆冷冷的看着他:“虧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才讓你出來幾天,你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看到女人就想泡,你要是不出事纔怪!”
周明以爲事情還有緩和,低聲問:“老闆,你讓我死個明白,他……他究竟是誰?”
吳老闆也遲疑起來:“我特麼怎麼知道?剛剛有人聯繫我,有人要入股我的場子。我當時就樂了,什麼人這麼大口氣,結果……”
吳老闆痛定思痛,回憶自己被用錢砸暈的過程,他搖搖頭:“總之,以後這位秦先生就是我的老闆,你現在明白了嗎?”
周明坐在地上,當時就嚇傻了。自己得罪的可是老闆的老闆,關鍵對方是剛剛用錢把自己老闆給砸下來的。他……他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