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動虎不動!有棍子龍不動!”我喃喃的說了兩句,沒想到什麼頭緒。
陳方德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那個孩子身上的紋身我也調查過,不過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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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事兒你咋沒和我說過啊?”陳方啓心裡有點憤憤不平。
陳方德搖搖頭:“不是不和你說,我對那個東西知道的太少了,我是從一個算命嘴裡講過,他們身上的那條龍不是紋身紋上去的,而是種上去的。”
黑胖子拿出了一根菸點上,一聽到這裡立馬插嘴道:“娘來!我說這位哥,你不會想告訴我們他身上的那條龍是蟲子吧?”
陳方德有點驚訝,詫異道:“你也知道?”
黑胖子把剛吸了一口煙的掐掉,神采飛揚道:“只要關於盜墓的事,就沒有你黑哥爺爺不知道的!”
陳方德聽到這裡幾乎是嚇了一跳,目瞪口呆道:“你就是道上被譽爲全才小黑胖的黑哥樑大海?”
黑胖子嘿嘿笑了兩聲:“不才正是在下!”
陳方啓看到陳方德的表情有點發懵,問道:“哥!這個混蛋什麼來頭?”
陳方德點點頭,道:“這人算是個人物。”
至此,我知道了這位總是稱自己是“黑哥爺爺……”的黑胖子是何許人也,這小子竟然是道上最出名的買賣人,盜墓、風水、買賣、消息、黑貨沒有這小子不精通的,在我們道上絕對是響噹噹的人物,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而且又有一手挖盜洞的好本事,幾乎很吃得開。
陳方啓帶着鄙視的問道看了他兩眼:“這黑胖子有這麼厲害?”
黑胖子挺了挺腰板,嚴肅道:“這話說得,老子在道上好歹能算得上是傳說中的人物了。”
“我呸!”陳方啓重重啐了他一口,輕蔑道:“還叫什麼全才小黑胖,你這麼厲害還跟着我們混?”
黑胖子聽到這裡瞬間一副獻媚樣兒,笑道:“這不是老爺子說你們幾個最靠得住麼!我一直視老爺子如親爹,他說的話就是聖旨,以後我就跟你們一起幹了。”
“行啊!”陳方啓獅子大開口道:“先給點加盟費。”
黑胖子嘿嘿一笑:“咱們都是真感情,生死兄弟,提錢俗!”
“別跟老子談感情,傷錢!”
兩人又開始鬥起了嘴。
我喝住他們兩人,道:“黑胖子,你剛纔說的木棍身上的紋身是蟲子什麼的,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
黑胖子把頭轉向我,笑道:“還得麻煩爺兒!這是苗族的盅術,是一種非常厲害的上古盅術,要是追根溯源起來,他們的祖師應該是蚩尤!蚩尤三頭六臂你們都知道吧!但是你們想,要是一個人閒的沒事三頭六臂全部都張顯在外面是不是有點礙事,三張嘴一起說話,三個腦袋一起想東西,而且又是六隻胳膊,這還不非得自己跟自己打起來。”
我喝道:“你他娘趕緊說重點。”
“這麼橫!我看你還是傷輕了!”黑胖子喃喃的說了一句,繼續道:“所以在平時的時候蚩尤身上多出來的那兩頭和四隻胳膊是不存在。”
陳方啓又入迷了,急道:“那他放哪裡啊?”
“紋在自己身上,用一種非常特殊的盅蟲,不過那都是傳說,我自己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這種盅術其實就是給人下盅,這種盅很奇怪,它的食物就是血,只要有血它就能活動,不過沒有想傳說中蚩尤身上的那麼厲害,可以化爲實物,不過有血只是它能動的一個條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條件就是體溫,攜帶這種盅蟲的人只有身上因爲某種情緒激動,發熱才行,否則這盅蟲就一直處於休眠階段,所以在挑選下盅者的時候一般會選擇體質陰冷的女子。”
“等一下!”陳方啓打斷道:“但是咱們遇到的那兩個好像都是男的。”
黑胖子點點頭道:“所以他們倆更是詭異,因爲除了女子之外,男子一般都是帶點陽剛之氣,除非是一些八字差體質弱的人才行,但是幹咱們這一行的八字差早就西去了。”
陳方啓摸摸腦袋:“這他媽越說越糊塗,那兩人牛的不行!怎麼可能會八字差。”
陳方德這時候道:“那他們就是從小被人養起來,打小就生活在陰氣非常重的地方,比如說屍體堆裡,墳場,但是這種人極難培養,人這東西生來就是在陽間活動的,必須要有太陽,但是這種被養起來的人是很少見陽光的,他們大多身上都一些重病,不過還有最後一種原因。”說到這裡陳方啓猛然停下,沉默了半晌才道:“就是他們二人是糉子,是死屍,否則根本不可能抵抗住那些蟲子的嗜血,不過照狗子那麼說,只要那人拿到棍子那紋身就消停了的話,或許那棍子上有什麼東西能震住那些蟲子,但是那個孩子就不行了。”
“我看那個孩子好好的,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啊!”陳方啓就跟一個二愣子似的,滿肚子問題。
我緩緩道:“他的年齡就是問題。”
陳方啓聽到這裡一拍大腿:“對對對對!我記得那孩子說過,他的年齡能當我老子的老子了。”
黑胖子又拿起那張紙,瞅了半天道:“那這件事也和我們逃不逃沒什麼關係啊?咱們身上的明器就那麼一些,幹咱們這行的規矩就是不保留明器,早就倒手賣了,咱們有什麼值得被人追殺的,若是真是被人追殺也是因爲倒斗子,讓當兵的盯上了,但是若真是這事就沒有什麼好偷偷摸摸的了,直接抓人就行了。這可真是怪了。”
陳方德也點上了一根菸,問道:“狗子!你說會不會是因爲你身上帶的那幾張地圖?”
娘來!我瞬間想起來了,玄大師說過,那些地圖若是能夠湊齊能解開一個驚天大秘密,難道我們被人盯梢了,我操!連木棍都害怕的人,我們肯定對付不了啊!就這麼一個字,什麼消息也沒有,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就是躲也沒法躲,他們連木棍和那孩子的行蹤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最有力的證據就是他們連我們什麼時候能從古墓裡出來都知道,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黑胖子點了點頭,正色道:“先別急,我去道上好好打聽打聽你的那地圖和木棍、還有那孩子的事,咱們這段日子先穩穩,正好狗子喝秦林受了傷,先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咱們只要小心點應該沒什麼事,要是他們真想搶,那天你們都昏迷的時候就搶了。”
我們都靜下來想事情,陳方德把那張紙給撕了個粉碎,既然是木棍偷偷遞給黑胖子,自然不能張揚,他們又聊了一會兒,他們三人就走了,我在醫院躺了近五個月,黑胖子和陳方啓輪流來看我和秦林,秦林也把病牀搬了過來和我一起住。
聽陳方啓說外面的局勢越來越亂,紅衛兵幾乎人手一個小紅本(語錄),看到知識分子就批鬥,他則一直在誇耀自己大字不識一個,他手裡也拿着一個小紅本整天翻,讓我跟秦林教他上面的話。
黑胖子有事沒事的也往這裡跑,秦林笑問了他一句:“你這大忙人,整天不忙事業行啊?”黑胖子哈哈一笑,道:“一般小活兒,黑哥爺爺我不接,只有大活兒才和我的胃口。”
黑胖子也不知道從那裡給秦林給倒騰來了一本書,好像是能解開秦林從長桑君棺材裡帶回來的那本書,秦林整天趴在那裡翻譯,好像很難的樣子。
在我出院前兩個星期黑胖子一直沒出現,我心裡還納悶,後來陳方啓來接我跟秦林出院的時候,說:“黑胖子家裡好像出事了,他讓我們過去趟。”
秦林搖搖手說:“我就不去了,我好好研究那本書,你們去吧!”
我知道秦林見到古文就不能自拔,不能強求,但是我不行了,我這些日子整天在醫院戴着,實在是憋壞了,我和陳方啓回去收拾了一下,跟陳方德打了一聲招呼就去了。
那時候是大集體生產,上面查得非常嚴,但是什麼時期都有富人,這個事情一向是如此,就是當時窮的人吃人,也會有一些富人撐得把自家的肉扔給狗吃,“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真是一條真理,不過那個時候你就算是有錢也不能顯擺出來,解放的時候剛劃分了貧富等級,把地主們的地都給劃分了,所以有錢只能偷偷摸摸的花,要是被發現了真是可能會被槍斃的,但是幹我們這行多少都用錢買了點關係,很多事情都很方便。
所以黑胖子的家跟農戶沒什麼兩樣,土牆破門,等我們到的時候,這家比我們腦子中的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門前趴着一條大黑狗,黑狗旁邊有一個老人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曬太陽,我過去輕輕拍了那老人兩下,那老人正在打瞌睡,我問道:“大爺!樑大海是住這裡麼?”
那老人上下打量我兩幾眼,問道:“你就是陳爺?”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叫做爺,瞬間有點飄乎乎的,那老人說:“我是少爺的老僕人,少爺說過您要是來了,要我一定好好招待二位。”
陳方啓笑道:“算那個黑小子有點良心。”
那老人嘴角笑了一笑,領着我們進去了,院子挺大,五間泥房,那老人把我們領到最西頭的那間屋子裡,我跟陳方啓挨個屋瞅了幾眼,一個人都沒有,正納悶呢!那老人蹲下身子在地上敲了幾下,這幾下好像有規律,然後下面都開了一個石門,石門裡有幾個臺階,我和陳方啓嚇了一跳。
那老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陳方啓一時來了興趣,笑道:“這黑胖子好的不學,學死人睡了下面,我看這小子是嫌自己命太長。”進去之後才知道這個臺階還挺長,若是直上直下的算距離,少說也得有四五米,我倆下去之後見黑胖子早就守在門口,正在嘿嘿的笑。
這雖然是個地洞,但是裡面真他媽富麗堂皇,各種古玩我就不說了,裡面竟然有電,大大小小的電燈把這裡面找的名堂堂的,不冷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