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羅吏也不廢話:“半個小時內給我把李欣然的下落查出來,還有關於張文浩跟王傑峰的事現在穩定了沒有?。”
“少爺張家那邊…”
“老劉,不要吞吞吐吐的,張家跟我羅家比就是個螻蟻!”
“我懂了少爺,只是現在這王傑森可能已經在知道張文浩是張家的人了,恐怕他現在不敢對張文浩下手,要不上邊早就開始查您跟李欣然了。”
“他現在不敢動那是因爲他在權衡,或者說張文浩答應了他什麼條件,如果我把籌碼放的更大些你覺得王傑森還會害怕一個不入流的豪門子弟嗎?”
“少爺您的意思是要收買王傑森?”
“老劉,我羅家在趙市有你一個人就夠了,剩下的你自己願意發展誰,但是你要記住你永遠是我羅家之人!”
羅吏的意思很明確,以後劉天剛就是羅家在趙市的代言人,但羅家不會限制他自己發展自己的力量,不過你力量再大也不過是羅家門下而已。
羅吏很願意放權,畢竟自己散漫慣了,如果有事直接找他們比自己親自動手要省事的多。
“老劉,王傑森那裡你去接觸,張文浩那裡我來辦!你務必在半小時內給我查出張文浩跟李欣然的下落。”
“是…少爺!”
掛斷電話,羅吏直接開車去了陽光地產,陽光地產內靳東海正在辦公室內悠哉的品着不知道從哪整來的茶。
看見羅吏來了也不起身,只是自顧自的操作着茶具。
他頭也不擡淡淡的問到:“少爺,喝杯茶定一下心吧!”
羅吏不屑,他一屁股坐到老闆椅上皺着眉頭說:“靳老頭你怎麼也搞這些虛的?你所謂的靜心茶不過是茶葉泡水而已,跟我天國已失傳的茶道根本就是兩回事嘛!”
“少爺,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有屁快放!”
靳東海放下手中的茶具,擡起頭淡淡的說:“如果說現在將趙市的政場搞亂是你的下一步路子的的話,那麼這件事很有可能成爲你的阻礙!”
羅吏聞言頓了頓,他沒有出聲示意靳東海繼續說下去。
靳東海接着話茬分析到,現在的趙市已經是羅家宋家博弈的戰場,而羅吏則沒有考慮到宋家這個可以跟羅家抗衡的龐然大物,卻緊盯着張家的張文浩。
還希望以張文浩來打破這趙市現有的官場形態,他沒有考慮到爲什麼張文浩的佈局破了,他會那麼生氣。
爲什麼宋家會在這個時候加入張莊村的開發,張莊村是個平衡點,那麼多貪官污吏跟各懷鬼胎的人盯着那塊蛋糕,難道市府會不知道?
新來的市長爲什麼不去打破這個平衡?僅憑區區一個張家,趙市的頭還不用把他放在眼裡呢。
這一切都是宋家,張文浩不過是宋家安插在明面上的一條狗而已,這宋家唯一的目的就是羅家,他們不想給羅家任何一點活命的機會,哪怕是關於羅家的一點蠅頭小利他宋家也必須給攪和掉。
現在羅家跟另外三大家族的關係已經達到了冰點。
聽完靳東海的一通分析,羅吏茅塞頓開,他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事也終於明白了,這張文浩的背後是宋家,有了宋家的支持張文浩才能以一個旁系子弟的身份做到一區之首。
而張文浩爲什麼那麼生氣自己很李欣然的緋聞,因爲這件事讓他的佈局直接影響了宋家的佈局。讓宋家認爲羅家有了可乘之機,事實上從頭到尾,羅家就沒有真正參與過這件事,一直都是羅吏在自導自演的。
現在宋家很生氣,肯定會怪罪他,那他就只能破罐破摔了,想要用李欣然來威脅自己。
“少爺,你的行爲可是害苦了老爺,老爺的意思是先不與宋家開戰,讓他們隨便,可你誤打誤撞的讓宋家以爲咱們已經全面開戰了!現在老爺在京城的日子很不好過!”
聽到靳東海的話羅吏有些自責:“老靳我媽還沒有從山裡回來嗎?我爸他這次能不能挺過去?”
“哎…”靳東海嘆了口氣說道:“其實老爺不讓我告訴你的,夫人是被困在了山裡,山裡的人不希望夫人蔘與這件事!可誰都知道這應該是另外三個家族與山裡達成了某個交易!”
羅吏大怒,這山裡的人也太冷血了吧:“哼,虧得我媽是他們的後代,如果不是因爲我媽,是不是他們就會出手幫另外三家滅了我羅家了!”
靳東海不出聲算是默認了,這政治真的是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他伺候羅振山已經快三十年了,從一開始的對猴子的自衛反擊開始到現在羅振山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經歷了太多太多殘酷的鬥爭。
可是每次他們都挺了過來,羅家在羅振山手裡威望也達到了頂峰,這次他卻心中沒有一點希望,因爲那個號稱控制華夏龍脈的隱世家族竟然放棄了羅家。
如果單獨面對四大家族中的隨便一個,硬碰硬的話都可能會兩敗俱傷,別說三個聯合了對付一個了,再加上山裡那個隱世家族在背後偷偷的幫他們三家一下,那這羅家還怎麼跟人家鬥?
現在這些都是羅振山吩咐過不要告訴羅吏的,他現在只希望羅吏能在羅家倒臺之前儘可能的多享受一下生活,能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宋家是嗎?那就先拿你開刀吧!”羅吏暗自下定決心,先把宋家在趙市的一切剷除,緊接着就是趙市所在的北平省裡宋家的勢力,他現在的目標還小,有他老子在前面吸引火力,自己可以給另外三家來個釜底抽薪,逐個擊破。
正在這時劉天剛通知羅吏說找到了張文浩的下落,他立刻離開了陽光公司自己開車朝張文浩的藏身之地趕去。
來到目的地,羅吏一腳將門踹開,裡面的景象令他憤怒不已。
只見客廳裡,張文浩坐在沙發上靜靜地抽着雪茄,手機把玩着一把手槍。
而李欣然衣衫襤褸的躺在那裡已經陷入昏迷不省人事,她的周圍還圍着一羣保鏢。
羅吏飛身上去,將那個還騎在李欣然身上的混蛋給踹了出去。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張文浩吊着雪茄站了起來。
“羅少身手不減當年啊!”張文浩說到。
羅吏則一句廢話沒有直接來到張文浩面前一巴掌打了上去,張文浩頃刻間鼻子跟嘴裡滲出鮮血。
周圍的保鏢見狀紛紛提上褲子想要上前護主,可張文浩大手一揮喊道:“都別動!”
衆保鏢不再上前,張文浩扔掉雪茄用手抹了一下口鼻的鮮血,頓時他的半個臉上都是血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羅吏,爲什麼,爲什麼所有女人都愛你呢?蘇茹茹因爲你大病兩年,李欣然爲了你竟然直接背叛了我,差點讓宋家要了我的命,你說說我該不該懲罰她?”
聽到張文浩提到蘇茹茹的名字,羅吏明顯身體一陣,但隨即恢復正常說到:“我跟李欣然根本沒什麼,你的佈局說實話你真以爲宋家會看的上?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本來也把我的計劃給打破了,我以爲你會順勢而上借這個機會將王傑森一網打盡,看來我估計錯了,你的目的是王傑森是我羅家,王傑森不過一隻想要擋住汽車的螳臂而已!”
“哈哈哈,羅吏你壞了我的好事,現在宋家已經不信任我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佈置什麼,你的一切我都有了解!”說着他竟拿起手槍對準了羅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