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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樣。

我不想再去做這樣的選擇了——那些無辜的生命,那些明明與我無關的生命,我有什麼資格決定他們的命運,我憑什麼要揹負他們的喜怒哀樂?

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啊!

要不然,你憑什麼成爲“朱雀”?

神已脫離了人性,但你是最後一位能夠代表人間的神——而正因爲如此,你必須承載起所有人的悲歡離合。不要去躲,去感受,去理解,最終……

電話的聲音打斷了詭異的夢境,睡意朦朧中的陳正昊從枕邊拿過手機——是徐玉成的電話。瞬間警覺起來的他將夢中聽到的奇怪的話語完全拋在腦後,略帶猶豫地接通聯線。

“朱雀,怎麼樣?有進展嗎?”徐玉成的聲音格外低沉。

“.……毫無進展,這幫傢伙藏得太嚴實了。”

只是一瞬間的思考,陳正昊最終還是選擇了瞞報真實的情況——他清楚這個謊言很可能極大影響五人任務的進度,甚至讓另外四人白費許多精力,但想到那麼多人命全部懸在了自己一句話上,陳正昊選擇了謹慎行事,按兵不動。

當然,徐玉成接下來的話向陳正昊證明,他完全多慮了——

“嗯,他們的確狡猾。不過我們已經有他們的準確消息了。麒麟已經和雅度市的緝拿組商議定了計劃,速去雅度市中心廣場地下三樓,左側第二根立柱,有人在等你。”

吃驚之餘,陳正昊預感到事情正在急轉直下。他將隨身的唐刀藏到保險箱中,便迅速隻身前往目的地。

昏暗的地下室,立柱旁的人影雖然穿着黑色的衛衣,蓋着連衣帽,但陳正昊對她的身形和氣質再熟悉不過了。

“老董,久等了。”陳正昊拍了拍董司慧的肩。黑衣人摘下帽子,果然是在此等候多時的董司慧——右眼的黑眼圈說明她這幾天糟糕的睡眠質量,但此刻她的眼神裡只剩下了離解脫一步之遙的輕鬆。

“你這傢伙終於來了,”董司慧冰涼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莫名的哀怨,“看來這一次Y國的任務,最輕鬆的就是你了。”

“呵呵,這次算好好地吃了一次癟,你就盡情笑話我吧。”陳正昊用調侃式的苦笑掩蓋住內心的複雜。

“嗯,這裡離‘會議室’還有一段距離,先跟你分享一下情報吧。”黑暗的地下室裡,董司慧並未察覺陳正昊複雜的神情,繼續說道。

“Y國的緝拿組倒不算孬,自從他們收到哈德奇叛軍在雅度市有地下情報組織的消息開始,陸陸續續抓了好幾個這個情報網的外勤人員。被抓的人倒也硬氣,抓了五六個人,受盡折磨,一個都沒有吐出消息。最近這個組織的外勤變得極爲詭秘,要不是政府軍的消息還是在不斷泄露,緝拿組甚至以爲整個組織已經覆滅了。”

“我們四個在緝拿組工作了整整四天四夜,試圖在緝拿組的檔案裡找到一些線索——可惜,收穫不大。除了一些沒啥憑據的猜測,什麼有效的結論都沒得出來。畢竟我們是客場作戰,Y國政府也不是什麼好鳥,無奈周之恆只能請上面提供一些幫助。”

“最後的收穫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沒過半天,上面把整個組織的老底挖了個底朝天。組織的內部代號是‘暗道’,首腦是叛軍首領的親妹妹,名叫莉雅,因爲在Z國安全局‘打過零工’,所以在局裡有備案。順着這個女人查了一番,我們大概確定了他們在雅度市的據點——婆柯巷的雅奇旅館。現在和雅度市的緝拿組商議了下行動計劃,徐玉成提議擒賊擒王——以莉雅爲人質,逼迫整個組織露頭,然後一網打盡。”

“你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嗎?”陳正昊的聲音透露出莫名的絕望。

“放心,我想過這件事。計劃雖然簡單,但莉雅的身份特殊,若是真能拿下她,整個組織很有可能前來相救。”董司慧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好了,會議室到了。”

“你來了,朱雀,這幾天辛苦了。這位是雅度市緝拿組的茹拜組長。”慘白的燈光下,周之恆、徐玉成、顧柳言和茹拜圍坐在圓桌旁。

“茹拜先生,幸會。”陳正昊調整好情緒,向茹拜先生伸出了手。

“陳先生的工作效率令人驚歎啊!”茹拜瞥了一眼陳正昊伸過來的手,並未做迴應,陰陽怪氣了一番,轉而背過身去,面向周之恆,“周先生,不要浪費時間了,說說明天的計劃吧。”

“明天?!”陳正昊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周之恆。

“對,畢竟涉及軍情,不可不速。”周之恆的語氣裡略帶一絲被催促的無奈,“我們已經找到了莉雅的私人聯繫方式,緝拿組的人已經放出了‘暗道暴露’的假消息,並且借用境外電話威脅莉雅明天上午11點親自來雅度市中心廣場公用電話進行交涉。”

“她同意了。朱雀,這個電話你帶着,屆時你和她交涉——這倆天爲了查‘暗道’的老底,我們四個或多或少都暴露了點行蹤。務必拖住她,朱雀,抓捕的時機由你把握。一旦時機成熟,敲鐘示警——哦,對了,今晚先委屈你一下,在廣場制高點——鐘樓打個地鋪吧。”說着,周之恆看向了茹拜。

“安全起見,也是爲了意外發生,”徐玉成從房間的角落拎過一個黑色的箱子,“經過上面和Y國政府批准,這傢伙先暫時歸你了。”

“槍?!”陳正昊有些愣神——名義上生在軍人世家的他雖然對軍事不感興趣,但對槍的使用卻也不算生疏。眼前黑漆漆的真傢伙並非再是過去接觸的仿製品,子彈也不再是靶場上的空包彈,而是實打實的荷槍實彈。

“我的任務,不是負責拖住她嗎?!”

“以防萬一。”徐玉成的聲音冷漠得不帶有任何感情,“目標隨時都有逃脫的可能。如果她要逃跑,可以就地擊斃。雖然不能剷除整個組織,但至少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頭目——我們都已經瞭解過了,你也不是沒碰過真槍,槍法嘛,應該是我們幾個當中最準的。”

“.……”陳正昊的沉默瞬間凝結了整個房間,燈光變得更加慘白了。

“就這麼辦吧,我們的人也會在今天安排好的。哼,陳先生,不要辜負我們對你的信任。”茹拜冷冷地瞧了陳正昊一眼,便離開了氣氛壓抑的地下室。

“嗨,別跟這掃興的傢伙一般見識。”待茹拜走遠了,顧柳言輕聲安慰陳正昊,“等這破事兒處理完了,咱們趕緊回家,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是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早點回家吧——這一趟我們真的挺累的。”陳正昊苦笑着合上了槍盒,揹着它離開了地下室。“我先出發了,明天看我的吧,各位。”

顯然,此刻的四人並沒有認識到陳正昊苦笑的含義。

別再出意外了,早點回家吧,我真的,真的累了。

可,那個家,真的回得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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