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四王子一聽那侍衛頭頭這麼說,於是就罵道:“我們是小人,那你們就是僞君子,真下小人不可怕,畢竟真小人不藏着掖着,倒是你們這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才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呢……”
這話氣的那侍衛頭頭半天說不出話來,於是又對楊決說到:“楊決,你還是趕緊認罪的好,免得我們到時候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倒成了仇人。”
此時此刻楊決心裡也打起了鼓來,要是跟他們回去,自己一定是死路一條,要是不回去,那就真成了勾結金狗,到時候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決哥,不要聽他們的,他們無非是想把你騙回去,然後自己在洛陽王面前立一大功,他們這羣人不值得做朋友。”小可悄聲對楊決說道。
“她說得對,後生你可不要相信這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我不知道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一看你,我就喜歡上了你,他們這羣人表面上看是滿口仁義道德,心裡可不是按什麼好心的人,你要是跟這羣人交朋友,可別怪我這個老太婆多事,到時候一定饒不了你。”童姑說道。
“哼!”楊決聽了他們倆的話,於是就對侍衛們說道:“你們這羣卑鄙無恥的所謂的謙謙君子,現在到還跟我講起仁義道德,講起朋友來,你們要是重情重義之人,就不會千方百計至我楊決於死地了。我楊決今生今世最大的錯事,就是交了你們這羣朋友。”
“唉?楊公子這麼說就大錯特錯了……我們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楊公子你能痛改前非,我們在王爺面前也好有個交代。”一個人狡辯道。
“我看讓我痛改前非是假。討好洛陽王纔是真。我根本就沒殺人,尹智道長的死我當然很痛心,不過別讓知道那兇手是誰,否則一定把他大卸八塊……”楊決這話說的衆人無言以對。
於是那侍衛頭頭又說道:“那好,就算你沒有殺尹智道長,那白馬寺仰光大師的死,你又如何解釋,要不是你暗算大師,大師怎麼會死?這事可是這麼多英雄親眼所見。”
“哼!”此時楊決對那侍衛頭頭更是不屑一顧了,於是就說道:“仰光大師的死,敢問各位有誰親眼所見,是我暗下毒手的?當時仰光大師在草堂裡爲我療傷,仰晦大師也在場,他可以爲作證,我沒有殺仰光大師。”
“唉……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楊公子雖然仰光大師不是你所殺,但大師的死,卻與你有莫大的關係……”
“哼!隨你們怎麼說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楊決與你們無話可說,要想殺我就儘管來吧!”楊決言語堅定。
“別跟他廢話了,我們殺了他,提着人頭見王爺去……”有一人提議道,於是大家就鬥要出手。
桑傑大喇嘛見勢,也有些擔心了,畢竟自己現在傷勢還沒有痊癒,而且自己的幾個徒弟武功低微,大徒弟還受了傷,最糟糕的是要是讓四王子有個閃失,自己就是死一千回,也難辭其罪,於是就說道:“既然是楊兄弟和你的朋友之間的事,老衲就不好摻了,那老衲就此告辭。”接着又對童姑說道:“既然童姑今天不肯爲小徒弟療傷,那在下也只好改日再來了。”
“喲!”小可一看桑傑大喇嘛要開溜,於是就挖苦道:“剛纔四王子還跟我決哥稱兄道弟呢,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變了臉啊?是不是怕了這羣武林人士了?”
“豈有此理!”四王子正要跟小可理論,就聽楊決說道:“這有什麼?四王子和桑傑大喇嘛是真小人,遇事就逃當然情有可原了……不想這羣僞君子,專門以多欺少。”
四王子聽了楊決的話,就更加生氣了,就又要找楊決理論,卻被桑傑大喇嘛攔了住,“隨楊公子怎麼說吧,老衲告辭了。”說着就要走。
“慢着。”楊決道:“怎麼自己貪生怕死就算了,連徒弟的小命兒都不管了?我看卓仁的傷勢,要是在沒解藥恐怕是熬不過今晚了吧……”
桑傑大喇嘛還以爲楊決要趁火打劫,威逼他把忙打這羣官兵和武林呢,卻不
料楊決又對小可說道:“可妹,把解藥給他們吧!”
小可心裡當然是一百個不願意了,不過既然是決哥說的話,她當然要言聽計從了,“接着!”說着就將解藥扔了過去。
桑傑大喇嘛一看楊決肯把解藥給他,於是就拱手感激道:“楊兄弟果然好性情,在下實在是欣賞,要是以後有機會再見面,你我一定要喝個痛快。這裡是七星透骨釘的解藥,你拿去。”說着桑傑大喇嘛也將七星透骨釘的解藥扔了過來,道了一聲後會有期,轉身就跑了。
“哼!楊決你死定了!”對面有人又詛咒到。
楊決正打算與這羣人拼命,就聽童姑說道:“後生,不要亂來,你跟我到,山花茶舍,我自有辦法幫你退敵。”
“他們怎麼會容我跟您回到茶舍?我看老婆婆您還是自己走吧!”楊決說道。
“不行!”童姑似乎有些生氣了,“剛纔你冒死救我,現在我把你扔下不管,實在不義,要是讓人傳出去,我童姑還怎麼有臉活在這世上……”說着童姑就對侍衛頭頭說道:“我說,你們這羣人,欺負個小夥子也就罷了,怎麼連我這個老太婆都不放過?”
“老人家何出此言,我們只是要將楊決就地正法,可沒說要傷害老人家您啊!您大可以躲在一邊去,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侍衛頭頭回答道。
“我沒說你們要傷害我,只是我現在受了傷,行走不便,你們要殺了他跟我無關,不過他既然要叫我一聲婆婆,那就得把我揹回,我的家中去,否則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沒時候爬到我拿山花茶舍了。”
“不要聽她的花言巧語,楊決向來詭計多端,沒準還會讓他跑了。”人羣中有人議論到。
“不過,看這老人家不像是假受傷,要是傳出去我們這麼一羣人欺負一個老婆婆,那豈不是自毀清譽?”有一人說道。
“好!那就讓楊決先把老婆婆揹回家,再讓我們把他就地正法。”侍衛頭頭對老婆婆道。
於是楊決就揹着童姑,磕磕絆絆地向山花茶舍走去,路上童姑只對楊決指指點點,明明要往西走,童姑卻偏偏要告訴他往東,明明要拐個彎,童姑就偏偏說要直走。楊決雖然有些不滿了,但是人家是老人家,當然要聽人家的了。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山花茶舍,倒是走到了茶花林,童姑有讓楊決揹着她往茶花林深處走了一段路。這羣官兵和武林同道們可耐不住性子了,於是就喊道:“喂!老東西,怎麼還不到,你不會在騙我們吧!”
“到了!”童姑說道。就讓楊決放她下來,楊決此時也糊塗了,“既然要到山花茶捨去,卻來到茶花林,還說要救我。現在倒好了,把我們騙到這裡看茶花,死定了……死定了……”楊決心裡還在琢磨着,就聽見童姑說道:“衆位,這個後生對我有恩,爲了免得傷了各位,你們還是請回吧!”楊決一愣,心裡想到“難道婆婆真的武功蓋世不成?不像啊!要是真的武功蓋世,又何必帶我們來這,一定是有什麼機關,哼!一定是!”
“豈有此理!你這是在威逼我們?”大夥罵道。
“那你們就儘管試試了!”童姑道。
說着衆人就抄傢伙,打了過來,童姑就從腰間抽了根笛子,吹了起來,只見成羣的蜜蜂從茶花間,飛了起來,一羣一羣地向衆人壓了過去,黑壓壓一片,照着他們的頭就包了過來。蜇的他們滿地打滾。
楊決和小可看了就笑的前仰後合。“婆婆一定要蜇死他們……省的他們再來害我決哥。”小可說道。這下子可讓楊決和小可笑了個痛快了。
大夥一看這麼多蜜蜂,自己也傷不到楊決他們,於是就往茶花林外跑,不過這裡地處茶花林深處。怎麼能跑得出去呢?於是大夥就讓這羣蜜蜂蜇的滿臉是包。
就在大夥被蜇的潰不成軍之時,馮一水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打了一招天玄神掌,成羣的蜜蜂一片片地掉落在地上。童姑一看形勢,就趕緊收了笛子。
“童姑前輩的飛雪玉花真是吹得越來
越憂傷。”馮一水說道。
“哼!”童姑不屑一顧,說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逍遙門的後生!”
“晚輩馮一水見過童姑!”馮一水竟然對童姑畢恭畢敬。
“奧……原來爹也有害怕的人,這回好了,一會兒我就拜童姑爲師,我看爹還敢不敢欺負我。”小可心裡想到。
“少廢話!楊決這小子我很喜歡,你要是想把他帶走,就要看看我老婆子答不答應。”
“童姑前輩您誤會了。我是來這裡接我的女兒小可的。剛纔看見這麼大羣人被老前輩你打得潰不成軍,就覺得慚愧了,所以纔出手相救,還望老人家您恕罪……”
童姑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小可,就對馮一水說道:“她……是你的女兒!還給你,我纔不稀罕呢!”說着就把小可推了過去,小可還沒回過神,竟然被馮一水點了穴。動彈不得了。
“婆婆……快點救救可妹……她……”楊決話還沒說完,童姑就罵道:“你給我住口,我老人家要做什麼,還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楊決也不敢多說什麼,於是就要請求馮一水格外開恩。就聽小可說道:“決哥你不用擔心我,你先跟婆婆走,到時候我已有機會就來找你……在大不了你就去找桑傑大喇嘛,到時候就不會有人敢難爲你了!”
“沒想到!你倒是個情種,你放心好了,馮一水是他爹,不會傷害她的。”童姑安慰到。
“既然小女已經找到了,那我就告辭了!”說着馮一水就要轉身離開。
就聽見人羣中喊道:“馮掌門,趕緊抓了楊決,把那老太婆給殺了,洛陽王一定會大大獎賞的!”
“哼!”馮一水滿臉的不高興,說道:“豈有此理,我馮一水豈是你們這羣攀炎附勢之徒。你回去告訴洛陽王,小可是我的女兒,他要是敢動我女兒,我馮一水就跟他勢不兩立!”說着,就抱着小可離開了。
“人家馮掌門可不跟你們這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一樣!”童姑挖苦道:“不過!你們要是還沒有被我的蜜蜂蜇夠!我倒還可以爲你們吹上一曲‘飛雪玉花’”大夥一聽,就被嚇得趕忙跪地求饒。
“那還不快滾?”童姑罵道:“你們回去告訴洛陽王,我童姑在這裡等着他,他要是想抓楊決就親自來見我!”大夥一聽,就趕緊拍着屁股走人。
“回去之後,用泥巴乎在自己被蜇的地方!否則你們就沒命了!”童姑又喊道。
楊決見了大家都要離去了,又想到童姑善解百毒,想必也用不上這七星頭骨釘的解藥了。於是就對着侍衛頭頭喊道:“麻煩你吧這解藥回去給鐵算盤用了。”說着就將那解藥扔了過去。侍衛頭頭也只答了句謝謝,就趕忙溜了。
“走!”童姑見衆人也都離開了,就要楊決揹她回山花茶舍“我們也該回去了!”
楊決於是有揹着童姑回到山花茶舍,看見茶舍裡的茶花被燒的一片狼藉,就連連嘆息,道:“不知是哪個畜生,把我的茶舍給弄成這樣,要是讓我知道了,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楊決一看童姑竟然如此生氣,於是就趕忙跪下叩頭道:“求婆婆恕罪,是我的可妹一時生氣就把您的茶花給燒了……”
“哼!原來是你們!”童姑看了看楊決,發現他的臉上有一堆小紅點,就知道一定是被她的蜜蜂蜇到了。於是就笑了笑,道:“既然是你的可妹給我的茶花燒了,那好,就有你來陪!”
“是可妹弄成這樣的,我楊決一定會補償的!”
“好啊!你什麼時候把我的茶花給載好,什麼時候就可以離開這裡……”
楊決這下子可畏難了,童姑就說道:“你按一按自己的肚子。”
楊決照做,一按肚子,哇呀一聲,竟然疼得要命,就問是何故,童姑就說:“你被我的蜜蜂蜇了,此時毒已經蔓延到你的五臟六腑,不是乎幾塊泥巴就能解的了!要想活命,就乖乖地在這裡給我種茶花!”
楊決真是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