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之後,又圍在一起說起了方纔發生的事情。
溫相宜盤膝坐下,單手托腮不解道,“我記得那寒晶石也不算是特別稀有的礦石,爲什麼那些人非要殺了蟻后呢?”
江少白思索片刻道,“我記得蟻后頭上的那枚寒晶石是會隨着蟻后的成長髮生變化的,不過所需要的時間非常久,至少都得要三百年。”
凌瀾眉頭微攏,“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寒晶石雖然是礦石,但是卻跟寄生蟲有點類似。
它能夠吸收蟻后身體裡多餘的養分,如果有機會的話是可以變異成地寒晶石的。”
溫相宜戰術後仰,有些唏噓道,“不得不說這修仙界可真神奇呀,礦石都能吸收養分了,還變異。”
凌瀾笑了笑,“其實就跟翡翠的種水等級差不多,如果說普通的寒晶石是豆種翡翠,那麼地寒晶石就是價格昂貴的玻璃種翡翠。”
他這話說的很通俗,溫相宜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甚至已經能想象得到那塊地寒晶石能有多漂亮了。
“不過那地寒晶石到底有什麼作用呢?”溫相宜又問道。
江少白解釋道,“若是寒晶石變異成地寒晶石的話,那它的價值直接翻了數百倍。
它可以用來練器,一般都是直接鑲嵌在法器上面,不僅好看,而且還能爲法器增加攻擊和防禦屬性。
但是它的最佳用途其實是用來當陣眼,許多特定的陣法或者是比較高級的陣法,都是用地寒晶石來當陣眼的。
如果沒有地寒晶石的話,只能用上品靈石才能勉強替代,但是效果肯定是不如前者。”
溫相宜點了點頭,“又學到了。”
接着她思索了片刻,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你們說殺了蟻后的會不會是一羣符修?記得我們剛剛通過的那條很狹窄的道路嗎?
我懷疑那是用符籙開闢出來的,而且在蟻穴的周圍也有很多使用過符籙的痕跡,符籙那麼珍貴,除了符修之外應該也沒有人那麼捨得了吧。”
“是有這個可能性,先前在進入秘境之前,不是有聽到說飛星閣的人也來了嗎?”
凌瀾揉了揉眉心又接着道,“如果是飛星閣的人的話,那倒是有些棘手了,本來還想着說找到那些人把地寒晶石搶過來呢。”
飛星閣是雲州城最有名氣的組織之一,他們勢力非凡,遍佈了各個州城。
飛星閣裡面的弟子全部都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最差的也是雙靈根,而且他們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符修。
“到時候我們看看情況,反正整個秘境裡危機重重,指不定他們就陰溝裡翻船了。”
溫相宜說着說着,一拳頭重重的錘在地上,“不然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他們拿了東西我們捱揍!”
剛剛戰鬥的過程中,寒晶蟻吐出來的冰錐就跟下雨一樣鋪天蓋地的飛過來,饒是她不停的閃躲還佈下了靈力罩,還是被刺中了!
關鍵是有一根還直接刺在了她屁股上!現在還隱隱作痛呢!太丟人了!
凌瀾倒是知道溫相宜爲什麼那麼生氣,憋着不敢笑出來,乾咳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肯定會的,畢竟你這嘴是開了光的。” 溫相宜一拳頭錘了過去,“少說兩句吧,小心我偷偷給你貼我畫的神行符!”
凌瀾打了個寒戰,他可不想再變成光飛出去,忙不迭的朝着江少白那邊挪了挪,一把攬住肩膀笑道,“我聽說飛星閣的人做事很囂張的,保不準就得罪哪個大佬了,咱們就等着看好戲吧。”
江少白笑道,“凌兄這話說的沒錯,我聽說太微秘境裡面的冰魄花開了,它五百年纔開一次花,主要的用途是增加陽壽。
我猜這次肯定會有一些陽壽即將耗盡的大能壓低修爲進入秘境,若是飛星閣的人太過囂張,在不經意間得罪哪位大能,等他們出去以後就麻煩了。”
聽到冰魄花三個字,溫相宜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旋即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走走走,我們得找找冰魄花的位置。”
凌瀾和江少白立馬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難不成是劇情提到了?”
溫相宜點頭,“沒錯!來之前的時候,系統給我灌了一小部分的劇情,裡面就有提到過冰魄花,說是有兩隊人搶奪冰魄花,最後男女主坐收漁翁之利了!”
凌瀾眼睛一亮,“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搶不過別人,還搶不過男女主嗎?等他們做收漁翁之力之後,我們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走吧。”江少白也笑了,他沒有多說什麼,直接一揮手,撤掉了結界。
“系統,出來導航!快點告訴我冰魄花的位置!”溫相宜喊道。
叮~
系統數據面板彈了出來,這次它倒是沒有廢話,直接進入了導航模式。
【統子地圖爲您服務~】
【前方直行三百米~】
“走走走!”溫相宜揮了揮手。
三人跟隨着系統的指引,很快就看到了一大羣的人,他們有些謹慎的遠遠觀望了一下,發現那些人都是來自不同門派的,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走了過去。
那些人的目標顯然也是冰魄花,一邊往同一個方向走,一邊目光不善的看着其他人。
同一宗門的人聚在一起,時不時的竊竊私語幾句,似乎是在討論如何奪得冰魄花。
溫相宜三人混在人羣中,給自己貼了一張斂息符,儘量的降低了存在感。
凌瀾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那些人,壓低了嗓音道,“現在這些人是顧及着宗門的顏面,還沒有撕破臉皮,不知道冰魄花現世之後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江少白想了想道,“冰魄花一共九瓣加上花蕊的話,一共可分成十份,若是貪念不重的話,其實是可以平均分下去的。”
正派修士雖然十分看重機緣,但道心正的人通常都不會因爲一些機緣輕易的與旁人起衝突,甚至是動手傷人。
而且宗門與宗門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聯繫,就算是再看不慣對方,表面關係也還是要維持的,要是這些弟子因爲機緣把臉皮撕的太破,出去之後也不好和宗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