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魅惑妖姬爲了目的不擇手段,往往便是屠城毀寨,破門滅宗,對人族造下了種種血債。但是修煉界自然奮起反抗,但魅惑妖姬手下魅惑的絕世強者衆多,而且魅惑妖姬的魅惑當時無人可擋,因此當時人族屢屢潰敗,形勢漸漸已經糜爛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幸在此時,修煉者在一太古遺蹟中發現一門秘法,然後依據秘法,當時修煉界十五位有能力衝擊聖道的絕世強者祭祀自己的修爲和生命,召喚出了太古時代一位人族聖道強者的意志。
聖者之下,皆爲螻蟻。這句話絕不是單純說笑或者誇大,饒是殘留的聖者意志,也遠不是魅惑妖姬可以抵擋的。
魅惑妖姬身死之後,她手下魅惑住的那些人族絕世強者也紛紛清醒過來。那些醒悟過來的人族絕世強者,悔恨於以前自身放下的罪過,和修煉者們一同清剿魅魔族的勢力。
自此之後,魅魔族勢力一落千丈,甚至一度都到了滅族的邊緣。直等到上古時代末期,魅魔族才漸漸恢復了一點元氣,但也從此不敢再太過招搖,變得銷聲匿跡起來。
經過此事,修煉界對魅魔族已是忌憚不已。雖然清剿魅魔族的那支修煉者大軍早就不知道已經解散了多少時間,但是直到如今,修煉界中一旦出現魅魔族的蹤跡,爲了種種目的,依舊使得魅魔族成爲修煉者手上炙手可熱的那顆山芋。
魅惑妖姬修爲不入聖道,甚至單純論修爲,她也並非是當時修煉界的頂尖之輩,但饒是如此,依舊在修煉界掀起了一場大災難。
若是魅惑妖姬已經成就聖道,當時的情況簡直就已是不敢想象,說不定修煉界就真如此處在了魅魔族的統治之下。
於是便有人感慨:“魅盡天下笑蒼生,不入聖道終成空……”
雲羅若是單純的魅魔族血脈也罷,又或者是單純的人族血脈也好。可是她現在兼具魅魔族和人族的雙重血脈,看起來讓她自身更加具有優勢,但卻也讓她有些處於裡外不是人的境地。
魅魔族不信任雲羅,而云羅自己也不敢深入人族接觸。
她外表看似光鮮亮麗,過得很是閒適,但她內心的苦悶和孤寂,除了張狂之外,恐怕也就風老能夠了解到一點了。
這次胡步雲來迎娶雲羅,且先不論雲羅是否願意,只要雲羅魅魔族的身份一旦被發現,必然會落一個悽慘下場。
“那你現在心中,對以後的道路如何走有什麼想法麼?”張狂眼神迷離,似已是有了幾分醉意。
雲羅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纔有些苦澀道:“雲羅現在也沒什麼想法,覺得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和以前一樣,能過一天就慶幸一天……”
“人活着,怎麼能有些目的?”張狂搖頭,輕笑一聲道:“以後你便跟在我的身邊,等以後的處境好了些,想必你心中就會萌生出目標來。到了那時候,你再告訴我。”
雲羅盈盈屈身一禮,輕聲道:“雲羅多謝少爺收留。”
又是一杯清酒下肚,張狂頓住酒杯起身:“時候也不早了,該去歇息了……”
張狂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雲羅低着頭,臉頰緋紅的跟在張狂身後。
張狂有些醉態惺忪,一直到房門口,才似乎發現跟在後面的雲羅。
“也用不着你伺.候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去歇息吧……”
雲羅一愣,下意識地道:“不是讓我今晚留在這裡……”
她話還沒說完,張狂卻已是進.入房間,並隨手關上.了門。
雲羅在門外,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臉頓時紅得有些不像話,有些心神恍惚的走去了偏房。
張狂又如何不知道雲羅的意思,他也並非不近女色,前世他擁有過的女人,可說絕不在少數。他也並非是擔心自己會沉迷於女色的清修士,他之所以如此做,只是單純的現在沒有這個心思。
同時雲羅或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此時更多的心理,卻是尋找一個靠山,外加或許對張狂有些敬畏之類的情緒。
雲羅的心思張狂看到了,卻也不想如此對雲羅造成什麼遺憾,讓自己以後少上一個死心塌地的得力助手。
第二日,張狂在晨曦展露不久後,便已是起牀。
先是在院子中打了一套破山拳,然後又吃了一些早食,便擺了一把躺椅放在院子中的樹蔭底下,靜靜閉目眼神起來。
雲羅依舊是伺.候在旁,但卻神情恍惚,明顯有些心思不定。
如此時間漸漸失去,還不到午時,張狂和雲羅就已是遠遠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譁。
喧譁聲越來越大,漸漸已經可以清晰聽到人生。
“……雲羅可是就在那個院子,ntmd少阻攔我……”
“那是我們少宗主的住所……”
“老子管他張狂是什麼少宗主不少宗主的,既然敢搶我胡步雲的女人,今日少說不得也要他付出代價來,讓他知道我一氣宗胡家,絕對不是他區區一個少宗主能夠得罪得起的……”
……
外面的喧譁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但很快就被人在院外不遠處阻攔住。
雲羅低垂着頭,臉色有些蒼白。
張狂不知何時已經從躺椅上起身,拍了拍雲羅的肩膀,起步朝外走去。
“走吧,我們去見識一下,那胡步雲到底又何等的了不起。”
被張狂突兀拍上肩頭,雲羅下意識便渾身一顫,但心中突然間卻是安定了下來,亦步亦趨地跟在張狂身後。
推開院門一看,只見連夥人正在離院門還不到百米處相互對峙着。
對方的爲首一人,是一個衣着華麗,面容俊朗卻眼神有些陰鬱的中年人,尤爲讓人深刻的是他兩邊眉毛上揚,給人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這個青年想來,應該就是這次來迎娶雲羅爲妾的胡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