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謝戈將車開進了一個倉庫,“稀客啊戈子。”剛一下車,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就迎了上來,給了謝戈一個熱情的擁抱。
“怎麼是你,不是白珍來收這批貨的嗎?”謝戈一臉的警惕,對中年人的熱情視若無睹,一副如果你再靠近我就動手的架勢。
中年人自討了個沒趣,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阿珍有別的事,今天的貨我只能過來看一下了。咦,這個小弟弟是誰,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
“離他遠點,這是我弟弟,他要是從你這出了問題,你看我怎麼霍霍你。”看到中年人看向了羅峰,謝戈頓時火了,羅峰不知道,他可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被道上的人叫做禿鷲,禿鷲,無疑是貪婪的象徵,他用一切的方法積攢着自己的財富。
不只是接手像羅峰他們這次收穫的贓貨,還有倒賣人體器官,拉皮條什麼的,幾乎只要是賺錢的事,禿鷲都敢做,也都在做。爲此,道上有這麼一句話是形容他的,如果哪天你發現你的兄弟或者是你死去的兄弟的器官不見了,那麼,在禿鷲那裡,你會找到答案。
“和氣生財,不就是看你弟弟一眼嗎,別在意,真的沒啥。”謝戈防狼一樣的眼神,禿鷲就像沒看見一樣。
謝戈沒有理會禿鷲,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戈子啊,禿鷲不是去了麼,還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你們小心點吧,就這樣,我先掛了。”聽着電話裡的忙音,謝戈臉色變得極不好看,一把就耗住了禿鷲的脖子,“白珍在哪,這批貨你就別指望了,除了白珍,誰也別想拿着。”
看着謝戈的樣子,禿鷲也變了臉,“謝戈,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合作,白珍肯定不會有什麼意外,你要是不合作,哼哼……”他拍了拍手,倉庫的角落走出來十來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一個個的拿着鋼管,砍刀之類的,將謝戈幾人圍在中間。禿鷲臉上帶着冷笑。
“你以爲我會怕你。”謝戈從懷裡拿出了把手槍,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把槍放到身上的,槍口死死的抵在禿鷲的額頭上,“來啊,看看是他們動手快,還是你死的快。”
“好啊,那就試試啊,看看你殺了我,怎麼帶着你的弟弟走出去。”禿鷲的臉上一絲的懼怕都沒有,一副不信試試的架勢。
“是啊,你還不能死呢,還得讓你把我們送出去呢。”謝戈戲虐的說道,“自己走吧,現在是不敢弄死你,扎你幾刀還是沒問題的吧,妖木開車。”說着,謝戈大笑了起來。
“哦,我要是不送呢。”禿鷲絲毫沒有動的意思,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意思。
酒瘋子上去就是一腳,踢的禿鷲一個趔趄,“尼瑪的,讓你走呢知道不。”
“行,你這一腳我記住了。”禿鷲陰笑道,期待你別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
禿鷲帶來的人不停的怒罵着,有心把謝戈幾人留在這裡,卻無奈禿鷲還在謝戈的槍口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謝戈幾人一個個的上了車。
“你真的以爲我不敢殺了你嗎?”看着妖木發動了汽車,謝戈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扳機。禿鷲反應也是快,看着謝戈變了臉色,就地一滾,躲過了這一槍。
看着禿鷲逃過一劫,謝戈暗道可惜,看都沒看已經衝了過來的人,就上了霸道,車胎髮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撞開了堵在倉庫門口的幾個人,衝了出去。
直到確定沒人跟上來,謝戈才長舒了口氣,“今晚有些冒險了。”
“他怎麼辦?”酒瘋子掃了一眼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黑子。
“給老刀打電話,讓他拿五十萬來贖人,一個點之後,在城西小橋那等他,晚了就給他收屍。”羅峰感覺的到,謝戈這是動真格的了,那冷漠的語氣做不了假。這些日子已經看慣了死人,羅峰還是有點不能接受,要殺這麼一個毫無抵抗的人。
“哥,真的要和老刀他們鬧的這麼僵嗎?”羅峰看着謝戈,他可沒忘了,那個叫小柔的姑娘,還在老刀的眼皮底下生活。
“知道嗎?小峰,從我們開始做這些時候,就已經沒了退路了,心狠必須得做到,就算做錯了。”謝戈皺了皺眉頭,現在的他們,正如他所說的,已經沒了退路了。
十幾分鍾後,霸道緩緩的停靠在了路邊,一輛灰色的奧迪早已等在了那裡。“你們在車裡等着,我下去就行了。”羅峰好像沒聽到一樣,起身要下車,被酒瘋子一把按倒座位上,“聽他的,這種事,人多了沒用。”
羅峰還要起來,謝戈擺了擺手,“讓他跟着吧。”酒瘋子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羅峰跟着謝戈走到奧迪的旁邊,車門打開,下來的是老刀還有琅姐,“你很不錯,終於下定決心咬我了。”老刀指着謝戈的鼻子,看的出來,他確實很生氣。
“回頭吧,謝戈,爲了我好不好,只要你回來,之前的都過去了。”琅姐紅着眼圈懇求道。
謝戈沒有理會,極平靜說道,“錢呢,帶來了嗎,我可不想回去還要給你養狗。”
“謝戈,你是我看着一步步走上這條路的,你現在回頭,之前的一切,我都當你沒做過,只是爲了我的女兒,以我的勢力,弄死你們有多麼簡單,你應該知道。”老刀壓下了怒火。
謝戈無所謂的笑了笑,“你認爲我還會回頭嗎?我的兄弟現在還在吃着牢飯,是你對不起我們在先,你不也是一直視我們爲眼中釘嗎,少廢話,錢呢。”
“好,好,好。”老刀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身體都在顫抖,羅峰都看的出來,老刀已經暴怒到了極點了。將手中的旅行包砸在了謝戈的懷裡,“拿着錢,給我滾,把我的人給我放回來。”
謝戈拍了拍塵土,拎起了旅行包,“放心,殺你的狗我還怕髒了刀呢。”
“你是我看着走到現在的,這次我記下了,來日方長,走了,丫頭。”老刀扔下句狠話,轉身回了奧迪車上,琅姐看了謝戈一眼,跟着老刀上了車。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羅峰指着那個旅行包,“連你的女人都不要了,就爲了心裡的仇恨?我是你弟弟,但這些話我不說出來心裡難受。”說完,羅峰轉身朝着霸道走去,看都沒看謝戈一眼,對於謝戈的做法,他是真心不滿意了。
“你以爲我不難受嗎?”謝戈自語了一句,聲音低的只有他自己能聽道。拎起了旅行包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