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爲重。
徐楠抹掉眼淚，接起電話：
“你們搞定了？我走的時候，那個牛頭人不是滿有骨氣的嗎？”
王鼕鼕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其實我們也沒想到，當時我們都放棄了，就在旁邊吃牛肉火鍋來着……”
徐楠若有所思：“你們吃牛肉火鍋的樣子把他嚇到了？他怕被你們吃掉？”
“所以他就都招了？”
王鼕鼕道：“不是。”
“他餓了好幾天，估計是聞着火鍋香，就沒忍住……問我們會不會傷害他和他的朋友們，我們先騙他說不會，他就都招了！牛頭人就是老實啊！現在他在吃火鍋呢，我們儘量穩住他，老大你什麼時候過來啊。”
“對了，這傢伙飯量挺大的，吃了不少肥牛……”
徐楠表示自己很快就會趕過去。
沒想到地下城的線索這麼快就有眉目了，看來自己建功立業正當時啊！
“誒？不過牛頭人不是吃素的麼？”
徐楠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個疑惑。
不過他也懶得去問了。
繼續關注天啓術士的進階情況。
不得不說，高仿版的天啓術士實在坑爹，比徐楠預想中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差遠了！
大概就是普通的精英職業的樣子。
這讓徐楠非常不滿意。
幸好他還有三個能級的進階指數，點擊全部用來強化進階職業-天啓術士之後，這纔出現了明顯的改變。
天啓術士一欄裡，多出了許多全新的內容。
徐楠仔細檢查過後，勉強滿意。
現在纔有個天啓術士的樣子嘛！
首先，進階成功之後的徐楠，變成了二階的職業者，5級的羅恩術士加1級的天啓術士，等於6級職業者。
其次，一級的天啓術士，給徐楠提供了五個專長、四個法術、一個自由屬性點以及一百四十四個技能點！
無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比普通職業強悍太多了。
五大專長分別如下——
【過目不忘：任何形態下，你見過的任何東西，都不會忘記】
【百病不侵：任何形態下，你不會受到疾病或詛咒的困擾】
【法術極效：天啓形態下，你施展的每一個法術都以最大效果展現】
【逍遙遊：天啓形態下，你不可被控制，包括但不限於：眩暈、魅惑、捆綁、束縛……】
【九牛二虎之力：天啓形態下，你身負怪力，不可阻擋】
值得一提的是，進階之後的徐楠多了一個天啓形態的選項，估摸着是類似亡靈化身軀的變身狀態。
有些專長和法術，是必須在天啓下才能展現的。
但饒是如此，也足夠強悍了。
過目不忘和百病不侵已經很牛逼了，特別是後者，讓徐楠足以免疫掉詛咒。
除了極特殊的神級詛咒之外，徐楠基本上不怕任何邪崇鬼魅之物。
而後面三個專長，更是英霸到了極點。
法術極效是每個施法者夢寐以求的專長，畢竟施法這種事情總歸是有隨機因素在裡面的。
比如你搓火球，有時候搓出來的火球大，有些時候就要小一點——這裡面就有許多隨機變量作用的結果。而一旦你具備了法術極效專長之後，你搓出來的每一個火球，都會以最大化的形式體現！
逍遙遊和九牛二虎之力都是徐楠用進階能級指數強化之後纔出現的。
這兩個專長註定了徐楠在未來，肆無忌憚地開無雙成爲了可能性！
而四個法術也都很強力！
【原力護盾：對自己釋放一個球形護盾，可豁免大多數傷害】
【呼風喚雨：你可以控制部分地區的天氣情況】
【扶搖萬里：進入天啓形態之後，你可以施展此法術，期間你將具備較強的飛行能力】
【命運天眼：進入天啓形態之後，你可以施展此法術，期間你將具備偷窺命運軌跡的能力】
至於屬性點和技能點，和羅恩術士是一個體系的，倒是沒有單獨列出。
除此之外，天啓術士卡上，還單獨羅列了一個欄目：
【神眷值：390/100000】
徐楠起先有些疑惑，後面才瞭解到，原來神眷值差不多就是經驗值的意思。只有經驗到位了，才能提升天啓術士的等級。
神眷值的獲取方式有很多種，最常見的，就是擊殺入侵的異世界生物！
徐楠目前的390點神眷值，其實就是之前的殺戮積分轉化的。
徐楠琢磨着，殺戮積分和鄭邪口中的黑店，應該和星靈也有關係。
“看來以後要大開殺戒了啊！”
徐楠看着漫長空洞的經驗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除了殺怪之外，天啓術士屬於偏秩序的陣營，徐楠如果幫忙地球生靈主持正義，應該也能獲得不少神眷值，但具體情況徐楠沒試過也不清楚。
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天啓之力了。
在天啓術士卡的最下方，清晰明白地寫着：
【天啓之力：100】
只有一百點？
怎麼夠用啊！
這一刻，高仿版天啓術士最大的弊端展露無遺。
正常的天啓術士都是受到成熟的位面意識的鐘愛，每時每刻都有天啓之力注入。
而徐楠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天啓之力貌似……根本不會漲！
別說漲了，稍微丟個法術，恐怕就能把這點天啓之力消耗乾淨了。
更別提維持天啓形態了。徐楠查過了，一級的天啓術士，維持天啓形態的代價是：10點/每秒。
現在的徐楠，只能做十秒真男人！
這也太苦逼了吧。
徐楠忍不住抱怨。
幸好天無絕人之路，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地球星靈認可了自己但卻沒有給自己充能，但憑藉着徐楠【饕餮本能】的專長，他可以通過自己的辦法提高天啓之力。
那就是進食！
具體一點，就是**金、秘銀這些第二類金屬。
徐楠偷着吃了一小塊拇指大小的秘銀，結果只漲了100點天啓之力，他的淚腺再次崩潰！
以後怕是要化身強盜，到處洗劫精金或者秘銀才能維持生活了！
挖礦！挖礦！挖礦！
在解決地球星靈不給自己天啓之力這個問題之前，徐楠只能紅着眼睛催着矮魔們去挖礦了。
瀏覽了一遍天啓術士的基本情況之後，徐楠喜憂參半地離開了地下城。
……
“閣下承諾過，絕對不會傷害我和我的朋友們，對吧？”
牛頭人的聲音低沉，正在向徐楠反覆確認。
徐楠點頭：“我們也就是做個人口調查，不會亂來的。”
牛頭人猶猶豫豫的，徐楠不耐煩道：“還有什麼條件，快說吧！”
牛頭人想了想：“剛剛那種肥牛火鍋，我還想再吃一次……”
王鼕鼕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做夢！媽的，用牛角差點頂到老子的要害，沒殺了你做牛肉火鍋就不錯了。給你吃了一頓你還上癮了不成？”
徐楠示意稍安勿躁：“沒問題，只要你配合我們工作，想吃多少頓都沒有問題。”
牛頭人這才老老實實地帶路。
他們穿過熟悉的學校後門，繞開小賣部，找到了一個垃圾堆裡。
垃圾堆深處，藏着一個老城區改造之前的下水道井蓋，通過這裡，可以進入他們的地下城。
根據牛頭人麥基的介紹，他們的地下城其實並不大，只有七個牛頭人，和他們的朋友，一隻仙靈女妖。
他們本來是普羅世界荒蕪草原上最普通的生靈。
因爲和部族意見不合，他們七個牛頭人被放逐了，後來他們在森林邊緣遇到了同樣和族人意見不合的仙靈女巫露露，從此他們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徐楠聽他的描述，總覺得怪怪的。
他們在幽暗的地道里前行。
不得不說，這個地下城比徐楠的那個淺多了，牛頭人留下的腳印又大，難怪千芒社會有察覺。
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這羣牛頭人還有點智商，挖的坑洞四通八達跟迷宮似的，如果不是這麥基帶路，徐楠他們沒準兒就要迷路了。
“前面就是了。說好的，你可不能傷害我們！”
麥基很老實的樣子。
沒辦法，牛頭人都是老實人。
徐楠悄然摸過去，但見黑暗的篝火中，一隻潔白無瑕的仙靈女妖正繞着篝火跳舞。
迷你的她宛如巴掌大小，穿着輕薄透明的絲織裙子，甜美的歌聲徐徐傳來。
而其餘六個牛頭人圍繞在篝火旁嬉戲……別誤會，他們真的只是在嬉戲而已。
畫面如此和諧。
但不知爲何，徐楠腦海裡總是不由自主浮現出類似“白雪公主與七個牛頭人AVI.”的奇怪念頭。
“有壞人！”
仙靈女妖的嗅覺還是很敏銳的。其餘六個牛頭人立馬就蹭的一下站起來。
徐楠直接現身，微微一笑：
“別誤會，我們不是壞人。”
“我們是來拆除違章建築的。”
牛頭人麥基也跳出來：“這位大人承諾過不會傷害我們的！”
其餘牛頭人瞬間就放鬆下來：“原來如此。”
仙靈女妖氣呼呼地看着徐楠：
“什麼叫違章建築？”
徐楠看着雜亂不堪的地下城：“這些應該都算吧！”
“這些都是露露和朋友辛辛苦苦挖出來的！”
仙靈女妖緊張地說：“這是我們的領地。”
徐楠咳嗽了一聲：“嚴格意義上來說，在我們國家，土地歸國家所有。”
露露不明所以地瞪了瞪眼睛。
“那你要做什麼？你要摧毀我們的家園嗎？”
徐楠看了看情況，確實有點難辦。
沒想到老海說的地下城，居然是一羣老實人和一個女人。
這玩意兒，上報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啊！
就在徐楠左右危難之際。
仙靈女妖忽然開始低聲吟唱法術！
“哼！眼珠子轉來轉去的，肯定沒打好心思！”
“露露要用自己超高的顏值征服你！”
露露信心十足地張開翅膀，衝徐楠飛去！
【仙靈女妖的魅惑】！
徐楠先是警惕，然後是愕然，最後是一臉無語。
“你，確定要魅惑我麼？”
他看着那隻停在自己鼻尖的小女妖。
“我是不會放棄的！”她叫囂着。
十分鐘之後。
露露香汗淋漓地躺在徐楠的手掌心，被徐楠肆意撥動，渾身發麻，不能動彈。
沒辦法，魅惑類的法術大多數是和魅力相關屬性的判定。
仙靈女妖是天生尤物，魅力值很高，在法術的加成下，她們很容易成功魅惑別人。
但對於徐楠……你再漂亮，先漂亮過女裝徐楠再說吧！
自從看了自己女裝之後，再看其他妞，徐楠都有了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不要傷害露露！”
牛頭人們發出齊齊的悲鳴聲。
徐楠想了想：“你們，跟我走吧。”
……
幾個小時之後，一羣人類開始清掃地下城。
老海提着保溫杯，看着徐楠：
“不錯，果然找到了地下城。說一下什麼情況吧。”
徐楠微微一笑：
“其實也沒什麼，這裡盤踞的是一些牛頭人。”
老海詫異道：“人呢？”
徐楠咳嗽一聲：“沒人啊。”
老海皺眉道：“那牛呢？”
徐楠露出了一絲慚愧之色，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一旁正在吃火鍋的三兄弟。
“鍋裡呢。”
“您要不要嚐嚐？”
“我給您加點枸杞？”
徐楠諂媚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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