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憐無語的關上窗戶,靠在牆上思索,都已經來一個月了,到處都找遍了,怎麼就沒有一點蹤跡呢。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白小憐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掌門。這可真是歹竹出好筍,饒是白小憐見過美人的,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掌門丰姿卓絕,有臨風之態。
“這位便是白道友,幸會幸會。”同白小憐一樣,這個掌門方易也是金丹後期大圓滿。白小憐笑得色眯眯的,目不轉睛地盯着方易,眼珠都不帶錯一下的。
這番情態落在衆人眼裡,都恍然大悟地哦一聲,原來美人前輩看上了掌門。
“你怎麼色眯眯的,太嚇人了!”書靈大人陰陽怪氣。
“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他身上有魂片,還是很大一塊。”白小憐按捺不住心情的激動,雙目放光,眼睛綠得跟狼一樣。
“在他的本命法寶中。”陸遠肯定。
白小憐笑笑,“這樣就簡單了,我逼他跟我打一場,亮出本命法寶不就行了。”
“隱宗門規,無深仇大恨,不許動手,隱宗講究的是靜修,對於鬥法從來都不感興趣。”陸遠一字一頓道。
白小憐要哭了,“不是吧,怎麼這麼麻煩。不過話說回來,我都要結嬰了,居然連本命法寶都沒有,不行,我得鍛造一個。”
“弄一朵漂亮的花吧!”書靈大人興奮地提議。
白小憐:“有毛用?”
書靈大人豪情萬丈,“美麗無敵,一亮出來就晃花衆人的眼。”
白小憐歪頭,眼前一亮,“不錯喂,就鍛造成一朵花吧。”
陸遠默默轉過頭,“這……也太隨意了吧!”
白小憐決定用應龍鱗鍛造一朵絕世之花,但是因着應龍鱗特別的堅硬,十分難鍛造。白小憐就它放入丹田中,用綠火烤軟。
嗯,白小憐點點頭,烤個億萬年,應該就軟了吧。
書靈大人雙眼發直,然後直誇白小憐聰明。本來它還猶豫怎麼將應龍鱗弄軟,結果她就想出了最棒的法子。耶!
這期間,陸遠一直呆愣愣地看着這一切,然後誠心祈禱,老天啊,能讓這兩個傢伙活到現在,您一定是費老鼻子心力了!
視線轉回來,白小憐笑呵呵地望着方易,“我們打一場,切磋切磋如何?”
方易淡淡一笑,溫和俊朗,“動武傷身,靜心爲妙!”
“那給我看看你的本命法寶唄。”
“殺戮之物,不宜見人!”
“靠,老孃就想打你!”白小憐怒了,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扇上去。
啪地一聲,方易捱了一巴掌。
白小憐有些訕訕,自己畢竟是無理取鬧的打人,還在人家的地盤上。
結果出乎意料,方易微微一笑,“道友出氣了沒,如果沒出氣,請打我另一邊臉。”然後周圍一圈隱宗弟子全都眼巴巴地看着白小憐,“前輩,打吧,掌門很抗打的,我們每次不開心,都跑來打他,打完後心情愉悅,吃飯嘛香!”
白小憐囧,然後突然想到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阿遠,當初你捨命救我,用你的命換我的命,是不是因爲被隱宗洗腦了?”
陸遠語氣平淡,說出了一個令白小憐崩潰的真相,“沒有,當初我在隱宗,是善念最差的一個,而方易是有史以來最善良,最能忍的掌門!”
不是吧!白小憐哭了,她這是遭遇聖父了嗎?
痛極生恨,白小憐忍不了了,抓狂地大喊:“我不管,我就要跟你打。”說完白小憐將方易按在地上一頓胖揍。
乒乒乓乓,霹靂啪啦,從天亮揍到天黑,又從天黑揍到天亮,連續不斷揍了七天七夜,直到將方易揍到只剩一口氣……
“等等!”他終於說話了,“能不能讓我去療療傷,之後道友再揍我,那樣更過癮!”
“不行!”白小憐咬牙切齒,“我必須要打死你!”她惡狠狠地威脅,“你再不動手,我就打死你了!”
“打死吧!”方易慈悲地閉上了眼,“如果能讓道友解恨,易死得其所!”
天~~~啊!白小憐痛苦無力地抱頭大叫。
從這以後白小憐就跟方易死磕上了,不同於白小憐的氣勢洶洶,方易則顯得分外無奈。總是用一雙慈悲純善的眼睛偷偷瞄她,搞得白小憐好幾次都不好意思下黑手。
其他人也很納悶,他們只是心裡有悶氣纔會打掌門,但不會可他一個人打,大家互相打。爲什麼美人前輩就跟掌門死磕上了呢,總盯着他一個人打。
不得不說隱宗弟子是有夠單蠢的,白小憐這麼找茬,他們都不怨恨她,反倒是給她找藉口。
衆人口中的泠闕師叔跑來打探白小憐的想法,白小憐瞄了泠闕師叔一眼,真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啊。彷彿呆在她身邊,從身體到心靈都有一種愜意。
“白道友,你爲何總是打方易掌門?”
白小憐表情嬌羞,“因爲、因爲他太英俊了,我喜歡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英俊,就把他打成豬頭!”
泠闕&弟子冷嬋:︽⊙_⊙︽(⊙_⊙) o__o\\\\\\\";
“前輩你是不是變態啊?”冷嬋是直性子暴脾氣直接問出來。
“噓!”冷闕轉頭,勸道,“爲師教過你什麼,都忘啦!說話要委婉,直接會傷人的。”
冷嬋默了半晌,道:“前輩你腦袋裡是不是缺根弦啊?比喻呢,師父,委婉吧!”
泠闕笑着點點頭。
在跟方易死磕的過程中,白小憐有了經驗,覺得無緣無故總是揍他這招可能行不通了。方易這傢伙太抗揍了!
她決定轉變策略,給他精神羞辱!
白小憐悄悄跟蹤了方易幾天,痛苦的發現這傢伙tmd一點弱點都沒有,令人惱恨地坦蕩。不過,方易這裡沒收穫,泠闕那裡卻意外的有了收穫。
泠闕每日裡辰時初刻必定洗澡,而且她暗戀方易,每次洗澡都撫摸自己的胸脯幻想:“哦,易,摸我,用力,往下!”
得知這個消息後,白小憐再次將方易揍了一頓,將他揍到重傷。然後扛着他將他丟進了泠闕的浴桶,受盡了輕薄!
此事之後,方易看着白小憐的眼神終於有些不對了!
白小憐挑釁地看着他,“來啊,來打我啊,氣死你,氣死你,啦啦啦!”
方易盯着她看着半晌,突然一臉感激地握住了白小憐的手,“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白道友你了,以爲你天性暴戾,無法馴服。卻沒想到你暴躁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顆善良的心,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闕闕的心意,謝謝你!”
看着一臉感激的方易,白小憐風中凌亂,然後就開始朝着識海里的陸遠大吼,“你不是說他討厭泠闕嗎,一見到她就眼神躲閃,甚至有一段時間兩人互不見面,互不說話嗎,你這個大騙子!”
陸遠也很委屈,前世,方易和泠闕兩人關係確實很不好,一百年後也沒有在一塊。
此計不成,白小憐決定來個絕的。
在一個月黑風急之夜,她悄悄潛入了方易的房間,用丹丹發明的無敵迷魂藥將其迷暈。然後將他帶到演武場上,照着他就是一頓胖揍,直打的他爹媽都認不出來。然後又扒光他的衣服,用朱墨在他身上寫道:我以裸身證明,我不喜歡泠闕,我討厭泠闕。
做完這一切,白小憐嘿嘿奸笑,這要是也能忍下去,方易你就不是男人了!
果然,第二天清晨,面對衆位弟子異樣的眼光,方易有些受不住了,惱羞成怒地瞪視白小憐。
白小憐還笑話他:“來,打一場吧,裸男,這簡直是狗能忍!亮出你的本命法寶,跟我打一場吧!”
“狗能忍、狗能忍!”隱宗弟子們也羣情激憤,氣氛一觸即發。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泠闕突然跑了出來,抱住方易深情款款道:“無論多丟人,我都不在乎,我愛的就是你這份善良與隱忍。”
方易淚光閃閃,兩人擁吻到一塊。
白小憐表情又變成這般→_→
再次失敗之後,白小憐決定用終極大殺招。
又在一個月黑風急之夜,她將泠闕迷昏了,藏在儲物鐲裡。儲物鐲經過她不斷的開發,已經能藏活物一個月之久。
她冷笑三聲,“好你個方易,我就不信這次你還能忍得下去!”
第二日,衆人發現泠闕師叔不見了,方易難得陰沉着臉找到白小憐,“你把闕闕弄到哪裡去了?”
“別誣賴啊!”白小憐吊兒郎當,“我可沒動你的闕闕。”
方易忍着氣,勉強鎮定,“除了你誰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帶走闕闕!”顯然方易還對着那晚被迷昏心有餘悸。
白小憐死不承認,“不是我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不是聖父嗎,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說到這,她彷彿是故意氣方易般,做了個鬼臉,“還有啊,明天我就離開這,你去別處找闕闕吧。”
方易顯然是急了,瞪大雙眼,語氣沉沉:“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沒想怎麼樣啊!”白小憐笑笑,“應該是你到底想怎麼樣?我不就是想看看你的本命法寶,至於嘛,藏着掖着,自詡爲良善,卻是不給看。”
聽白小憐舊事重提,方易突然鬆了口氣,語氣再次變得柔和,“你心有魔鬼,本命法寶是你的執念,你只要割捨掉執念,才能真正通曉大道。白道友,放棄吧,放棄執念!”
“放棄你妹!”白小憐這次是真怒了,她就沒見過像方易這般固執的人。有什麼啊,又不是要他的命,就是想看看本命法寶而已,他怎麼就這麼磨嘰!
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