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女修!”白小憐一動,上界大能請來的望氣修士瞳孔驀地緊縮,雙目湛紅死死盯着白小憐。
白小憐只感覺身後一道陰冷黏人的視線死死貼着自己,心情頓時不好,不開心地回頭,狠狠回瞪過去。
“啊!”望氣修士突然捂着眼睛大叫起來,半晌眼中突然淌下兩行血淚,瞎了。
一旁的望氣修士驚駭大叫,“氣運化實!”而後驚慌大叫,“停停停,快停下,不準看了,不準觀氣。”
原本被之前的望氣修士引起的好奇心頓時消滅,但凡望氣宗的弟子都知道,如果一個人的氣運逆天到可以化實,就說明是上天庇佑之人。
天之逆鱗,觸之即死!
望氣宗尊者帶着一衆弟子,幾乎是立刻般對其他幾位尊者請辭,“此事攸關天命,某不敢逆天……告辭!”
其他大能尊者雖然被望氣宗衆人嚇了一跳,心中稍有猶豫,但是氣運這事實在太吸引人了,要他們放棄即將到手的利益,根本不可能。
有人看不上望氣宗這幫人,冷嘲熱諷,“修士本就是逆天行事,你膽小直說就好了,扯什麼天命,望氣宗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早晚玩完。”
望氣宗領頭的尊者聞言腳步一頓,慢慢回頭,幽幽地看了那人一眼,“道友印堂發黑,今天必有大劫,望好自爲之。”
“靠!”那修士氣得咬牙,最恨望氣宗這般搞些玄之又玄的修士了,自身修爲不咋的,紅口白牙,偏偏喜歡妄斷他人。
“tmd,你怎麼不去死!”話音未落,天空突然一聲響雷,不偏不倚剛好霹在他身上。
嗷——
修士慘叫。
這時,雲層中冒出來一顆毛絨絨的貓頭,歉意的喵了兩聲,“不好意思,我正在實驗炸天雷,劈到你了。”
那修士氣得腦袋冒煙,伸手一摸,原來是真的冒煙了,“你個死貓,不在你老窩呆着,跑到這幹嘛,死貓!以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亂丟東西,老子就將你毛都拔下來!”
“喵。”貓頭叫了一聲,順着映天鏡,往下看了一眼,然後雙目頓時放光,“哇塞!好美耶。我還以爲悟靈界那個舞娘是最美的女修了,想不到下界居然還有這等絕色,嘻嘻,好喜歡啊!”
“滾,你個色貓!”修士氣極,最煩這些妖修了,明明是最低等的螻蟻,修成高階後,腦子也不靈敏,偏偏卻有一副刀槍不入的厚皮囊,打起來還真要命。
更煩人的是,妖修是血脈傳承,低等妖修對高等妖修不可違抗。人修的弟子還有叛變不聽話什麼的呢,妖修則完全沒有,他們是完完全全的臣服。
不要命的往前衝,煩死了!
貓頭看不上張牙舞爪的修士,“哼,你們天道派最垃圾,自詡天道,還到處搶奪別人的氣運,你們這個狗屁門派就不應該存在。”
“花貓!”一直閉目的渡劫修士突然睜眼呵斥。
貓頭撓了撓腦袋,對比了一下敵我力量的懸殊,很沒節操地放棄了小美人,蔫蔫地走了。
下面,白小憐百無聊賴地藏在赤火林中,擺弄自己的手指頭,“上界那幫人也太沒效率了吧,這麼久都沒過來。”
書靈大人不甘寂寞地蹦出來,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就這麼急得等死嗎?”
黑沙漠附近聚集了虛極界大批量的修士,大家都被白小憐的神來一筆弄蒙了,她說得那句不明不白的話,到底是要告訴誰啊?
正莫名其妙呢,蔽陰日到來,天空突然陰沉一片,緊接着天空突然破了一個大洞。
不同於落仙橋的張揚,這是一個很低調的大洞。
大洞裡出來幾個元后圓滿修士,修爲雖然被壓制了,但仍舊令衆修士恐懼不已,這是從內心深處生出的戰慄感。
“那個女修呢?”
段偉警惕,“哪個女修?”
孤山派掌門突然插話,“我知道,白小憐是不是,她去赤火林了,我帶你們去。”
“好。”危險的修士點了點頭,然後對身後的幾個明顯是弟子的修士道,“殺了其他人,他們的氣運就是你們的了。”
啥?虛極界衆人懵了!
三位尊者吩咐身後的弟子之後,就讓孤山派掌門在前邊引路,飛身前往赤火林。
剛到了赤火林,得得瑟瑟的孤山派掌門就被咔嚓了。
“出來,我看見你了。”尊者一號聲音陰冷。
白小憐嘀咕,“放屁,你要是看見我了,早就攻擊了還用等到現在?”她氣哼哼地揪着地上的毛草。
別說,這毛草長得還真是奇怪,好粗啊!
真粗!她揪了一把,結果啪地一下,毛草打了她一下。
白小憐嘶了一聲叫疼,這毛草還真厲害啊!她剛想回擊,心中突然一動,這毛草這麼厲害,那能不能揪下來做個鞭子,抽人很爽的。
這樣一想,她就使出吃奶的力氣使勁拔毛草,拔啊拔,拔不下來。
白小憐這邊動靜這麼大,三位尊者要是聽不不見耳朵就有問題了。
這根本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居然還有空拔草,小小螻蟻居然敢挑釁他們的威嚴,三位尊者大怒!
一齊出手,兇猛地朝白小憐擊來。白小憐身子一矮,瞬間鑽入儲物鐲。
這地方佈滿法陣,只要他們一攻擊,法陣就會反擊回去。
如今的儲物鐲已經被白小憐開發的,貓在裡面能夠看清外面的場景了。
她熱火澎湃地等待着三人爲法陣反擊,打得屁滾尿流。結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陸遠的法陣勉強能攻擊一下煉虛修士,卻拿合道期大能沒轍。
三隻幾乎是瞬間就擊破了陸遠辛苦佈下的法陣,狠狠擊在毛草上,帶動着空氣的震顫,連白小憐藏在儲物鐲中都被震得翻滾了好幾圈。
好強!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下好了,她這不是找死呢嗎,嗚嗚,她不想死啊,希望儲物鐲能給力點,能讓她待十二個時辰,等蔽陰日一過,她就安全了。
“是誰?”正在白小憐緊張時刻,不知從哪突然發出一聲悠遠渾厚的聲音,“是誰打我的龍鬚?”
金龍都快氣死了!本來覺得這地方山靈水秀人傑地靈,就過來睡一覺。結果不知道哪個討厭的傢伙居然扯他的龍鬚!
臥槽!疼死龍了。扯了龍鬚,它不計較,居然還變本加厲,使勁打它的龍鬚,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金龍!”三隻尊者懵了,這可是相當於渡劫後期大圓滿的金龍啊,只差一點,就到大乘期,飛昇仙界。
就是掌門師父過來,也打不過。三隻氣焰囂張的尊者頓時蔫了,瑟瑟發抖不敢動。
金龍一隻金色的龍眼還埋在土裡,只有半隻被打斷的龍鬚飄在空中。金龍看了半晌,龍眼中淌出傷心的淚水。
嗚嗚嗚,阿伊一直嫌他不夠威武,他看人修都留着鬍子,很威武的感覺,就費心打理自己的鬍鬚。
好不容易養到這麼長,居然被人打斷了一根!
他總共才兩根鬍鬚啊!嗚嗚嗚,阿伊一定嫌棄死他了!
金龍瞪着金色的龍眼,悲傷逆流成河。
正在哀悼自己的鬍鬚之時,空中突然傳來一個異常好聽的聲音,“可以把鬍鬚接在一塊啊。”
“怎麼接?”金龍抽噎。
白小憐繼續用着雙俢大?法中的魅惑之術,讓聲音變得十分吸引人,“可以將他們三人的神魂抽出來,碾成細細的絲線,纏在鬍鬚上。天長日久,就會與鬍鬚融爲一體,外人看不見的。”
“好法子!”龍眼看着三隻,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不過,抽取神魂的方法有些特殊,我教您。”
……
等金龍再次沉沉睡去,白小憐被儲物鐲強勢推出時,三隻鼻孔朝天氣勢洶洶的尊者已經沒了神魂。
白小憐很不客氣地上去拿走他們的戒子空間,又挑了一個資質比較好的屍體詢問陸遠,“阿遠,這個怎麼樣,喜歡嗎?”
陸遠不吱聲。
白小憐嘆氣,“我知道你是嫌醜啦,但是如今材料有限,就這三具屍體,你就勉爲其難地奪一下舍吧,過了一會,身體沒了生氣,你就奪不了了。
她特意囑咐金龍不要將人完全弄死,保留生氣。
白小憐繼續勸道,“你的神魂被虛極界衆多寶貝餵養,力量強大,化神煉虛修士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你神魂的力量,這個合道修士的身體剛剛好。我查了下他的資質,是極品火靈根,跟你很相合。而且奪了他的舍就能順利打入敵人內部,咱們不說報仇吧,但也不能讓他們過得消停。阿遠,阿遠,你就委屈一下啦。”
她囉嗦了半天,等到回神查看時,發現陸遠已經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