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申被一羣軍漢嘴炮,就連那幾個衣服甚少的陪酒女郎,其中一人見到衆人都在指責劉申,也跟着上頭了,人來瘋似的一挺胸膛亂顫,纖纖瘦手亂指,對着劉申罵道:
“土鱉,剛纔就看到你的眼神不對,是不是偷窺老孃來着,小王八蛋,看什麼看!老孃是你這奴隸能看的嗎?回家看你孃的去!”
說完還對着劉申吐出一口白沫子濃痰,臉上冷笑不已,連臉上卡粉了都不自知。
似乎如此高貴純潔的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居然會被這麼一個下流胚子偷窺,這種情況與吃了三斤粑粑和易?
總之,就是讓人噁心反胃到很是不爽!必須罵這憨批一頓才解氣。
倒是那名被撞翻摔倒的軍漢,揉了揉屁股,勉強站起身,晃了晃還不太清醒的腦袋,捂着還在疼痛的肚子,如同鄰家大哥哥照顧自己小弟一般,微微一笑,和煦溫柔的說道:
“沒事,小郎君,看不出你還挺有勁的,下次走路小心些吧,快走吧,不用理會他們的。”
劉申正被那羣抓鴨子的小矮人們,吵得頭痛不已,有些面露不爽的準備動手,要用無情的鐵拳好好教育他們一番,再告訴這羣傢伙:
“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羣小菜雞,他們智力有點低,他們只能嘻嘻嘻,他們齊心合力開動腦筋,妄圖挑戰劉布衣?他們最後只能瘋狂竄稀再竄稀!”
可見到那軍漢正一臉如沐春風,傻乎乎的強忍疼痛,微笑着和自己如此說話,到也是不好再發什麼脾氣了!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唯有冷漠的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揚長而去。
那名喝多了的小矮人有些不解的高聲問道:“李頭兒,您怎麼讓那小子跑了,這傢伙撞到咱們的身上,正好該讓他掏錢賠罪纔是!”
那名發呆的軍漢則搖了搖頭,暗自想到:“特麼的,老子剛纔像是被攻城錘正面頂了不下五十次一般,現在胸口還特麼疼的跟犯了心肌梗塞一樣呢!再看看那小子,明顯就和吃飯洗腳一樣,根本沒用什麼力氣!”
“老子敢挑事嗎?你這王八羔子居然還在那躥騰,沒看人家都眼露兇光了嘛!你大爺的,老子打這麼多年的仗,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什麼事什麼人沒見過,要是像你這種小矬子一樣的智力,不早死七十多遍了!”
Ps:大家千萬別糾結這傢伙爲什麼會知道心肌梗塞,也許他也是穿越的呢?後面有些描寫就天馬行空,自己覺得怎麼好玩怎麼來啦,誰讓我是作者呢,如有冒犯,抱歉抱歉!
軍漢偷眼看到劉申的身影已經消失到煙消雲散,才小心的呼出一口濁氣,而後臉上慢慢露出傲慢和不屑之色,一臉的冷笑,一股英雄氣概的說道:
“你們這羣傢伙,跟一個窮小子有什麼可計較的,與老子爲敵者,都是突厥的馬匪,契丹的猛士,南方的邪惡食人大軍,老子上馬殺敵,對陣的都是沖天大將軍的王霸軍,你們看看剛纔那小子是什麼樣!”
“衣服廉價到還沒老子褲衩貴,年齡小的還不如我孫子大,吃奶的小朋友而已,我看他可能就是一個龜公的私生子,或者是哪個爆碳培養的小鴨子,跟這種人一般計較?”
“太掉價了!”
“你們須知我輩男兒,當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說完還猛的揮了揮拳頭,一副得克薩斯州競選州長的氣勢和派頭。
這些人哪裡有什麼文化知識,根本就聽不明白這句‘大風歌’跟他說的事乃是驢脣不對馬嘴!
只是覺得自己的頭兒好牛逼啊!居然都會講詞了,這也太文藝了吧!
兩名陪酒女郎更是立刻嬌滴滴的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胳膊,胸前肥肉不停的往他胳膊上擠,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剛剛罵過劉申的那名陪酒女郎,嬌怯怯、羞答答,媚眼如絲的盯着軍漢。
很是嫵媚的用臺灣腔說道:“大人真的好膩害呢,好有魅力呢,都把人家迷死了呢!大人今天不如就留在這裡過夜吧!我找媽媽說說情,給您打個八折哩!”
“哈哈哈……”一衆人又開始歡聲笑語起來。
………………
劉申到了小包廂後,僕人引來了作陪女郎,劉申問了問價,選了選,當然是越便宜越好了!反正也不是給自己準備的!
完事後,便坐在那一人我飲酒醉!
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多時,一羣人便擠進了屋。
劉申這次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對自己佈置在幽州的暗勢力,覺得還是暫時先不爲人知最好,當然由於組織名稱一致,可能也蠻不過什麼有心人。
屋內人滿爲患。
木質的方桌條案上擺放着一些瓜果小吃,幾壺長相精美的黃酒,五名年紀很大,甚至說有些老了的大姐,身材既不苗條,腰肢也不纖細,手指更是粗如水果胡蘿蔔!
至於長相嘛,嗯,只能說保養的不太好,共同特點就是皺紋比較多了,黃褐斑也成片。
不過服務態度卻是比較積極向上的!畢竟有陣子都沒開過工了!
所以一個個幾乎都快與跪式服務一般,小心翼翼的坐在衆多年輕人的旁邊,伺候着倒酒喂果盤!
劉申坐在上首,看到這些人一副心有慼慼,如喪考妣的樣子!
哈哈大笑的說道:“喂,小兔崽子們,別愣着啊,喝酒喝酒!這家酒樓可是老子爲你們精心挑選的,這裡的大姐能滿足你們幾個小癟三的任何需求,千萬不要跟老子客氣!”
下面左首一人,面容剛毅,臉龐如同刀削的大理石像,虎背熊腰,卻留着刺蝟一般的短髮,頭髮顏色天生有些發黃,根根豎起直立,最誇張的是,這傢伙的脖子上居然有一條粗大的黃金鍊子!
這人上半身穿一身開衫無袖的短襟,露出兩條車輪般粗壯的臂膀,上面隱隱露出猙獰的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貨色。
不過,此時此刻此地,他一臉愁容的看着身旁,正在給自己殷勤倒酒的大姐,感覺壓力山大啊!
大姐已是人到中老年了,身材走樣就不說了,那紅彤彤的血盆大口跟樓下門口迎賓的爆炭都有一拼!真讓人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不會已經到了更年期了吧,別自己一會喝着喝着酒,說錯話,再甩自己三五個大耳光子!那樣子可就不好了!
退一萬步講,像老媽子一樣叨叨叨叨自己半個時辰也不成啊!
聽到劉申發話,帶着苦笑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說道:“哥,您來幽州府了啊!大熱天的,這麼着急把我們叫出來,有什麼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