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莫愁殿裡,塵言感受到了絲絲寒意,在他的周圍都是一些冷血的殺手,那種冰冷的氣息倒是和這天羽城有些相像,外界無法容納這些殺手,在這裡他們倒是如魚得水。
每一個殺手在莫愁殿都有着記錄,如果說有殺手出事莫愁殿就會銷掉這個殺手的名字,不過對於這些殺手莫愁殿並不是非常關注,所以塵言也是輕鬆的矇混過關,並沒有被發現。
莫愁殿和這些殺手的關係非常的特殊,這些殺手並不完全聽命於莫愁殿,不過莫愁殿若是有難,他們必定會全力相救,他們之間倒更像是相互依存的關係。
“首領。”柳愁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這些殺手都是低頭致意,看來柳愁在這些殺手心中的地位也是頗高。
“諸位,都坐吧。”柳愁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衆人坐下。
塵言有些驚訝的看了柳愁兩眼,在柳愁的身上他感覺到了隱龍術的氣息,塵言絕對不會感應錯,這絕對是是隱龍術的氣息。
“這位兄弟怎麼不坐下?”柳愁走到塵言面前,有些不解的問道,塵言方纔反應過來,對着柳愁輕輕的笑了笑便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莫愁殿每月初三所做的清點之事也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在塵言看來甚至是有些無聊,不過這也是莫愁殿爲了凝聚人心的一種方式,畢竟這些殺手平日都不在莫愁殿,若是長時間不和莫愁殿聯繫難免會節外生枝。
“他身上怎麼會有隱龍術的氣息,難道他也修習了隱龍術?”塵言看着坐在前方談笑的柳愁,心中也是疑惑重重,難怪當日那孤狼會說自己身上有着和他們首領相同的氣息,原來是說這隱龍術。
塵言也是感到有些驚險,幸好前幾日修煉隱龍術有所小成,如今也是能夠遮蔽氣息,不然今日恐怕會被這柳愁注意到。
“好了,也不耽擱諸位的時間了,我們下月再見。”柳愁站了起來說道,塵言倒是沒想到會這麼簡單,只是聽那柳愁說一些無關要緊的話就可以了。
走出莫愁殿的那一刻塵言心中也是一鬆,不過他的心中有多出了一個疑問,那柳愁絕對是修習了隱龍術,但是這早已失傳的隱龍術又怎麼會被柳愁得到呢?
隱龍術乃是暗殺神術,塵言不由得猜測這莫愁殿的殿主究竟是何人物,莫非他也會隱龍術不成。
“沒想到來的這麼勤快,是不是想將姐姐啊。”塵言將一張懸賞令捏在手中,輕輕的撥開了那妖豔女子放在他肩上的玉手,回頭瞪了她一眼。
“還挺有脾氣啊。”那妖豔女子笑道,這個月塵言已經接了不少懸賞令了,而且每次都是三天之內完成。
塵言也是不再理會那妖豔女子,徑直走出了懸賞處,這一次需要他暗殺的人可非平常人物,比起前幾次都是要困難許多。
張晨,潛龍七品,天羽競技場的人,想要殺天羽競技場的人確實是有些困難。天羽競技場曾有很多人被莫愁殿的殺手暗殺,所以他們對於莫愁殿自然是極爲的防備,想要混天羽競技場殺人實在是不好下手。
“天羽競技場。”塵言冷笑一聲,對於天羽競技場他可謂是非常的厭惡,這個懸賞他自然是非常樂意去做的。
張晨是天羽競技場的一個護衛,不過由於他的實力不錯,所以在衆護衛中也算是個頭頭,在他的身旁一直都有諸多的護衛隨行,對於塵言來說確實是有些棘手。
塵言坐在天羽競技場的看臺上看着場中的比試,不久之前自己也是這場中的一員,倒是讓人有些感慨。
一隊護衛從塵言眼前走過,張晨出現在了塵言的視線之中,在張晨的周圍約莫有七八個護衛,個個都是潛龍五品的修煉者。塵言靜靜的看着張晨,思索着如何將他置於死地,在這裡下手自然是不現實的,只有當張晨落單的時候纔是塵言的機會。
塵言一直都在觀察着張晨,不過他發現張晨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天羽競技場,不過塵言不相信張晨永遠都不走出這裡,只要張晨離開競技場片刻,塵言就足夠要了他的命。
五天了,塵言已經在天羽競技場看了五天的比試了,要知道進入天羽競技場的費用並不低,塵言也是感到有些無奈,這張晨平時可謂是滴水不漏,絲毫不給塵言任何下手的機會,不過作爲一個殺手最基礎的就是耐心,塵言雖不是真正的殺手,不過耐心還是有的。
“終於出去了。”塵言有些激動的看着張晨,張晨正在緩緩的向天羽競技場外面走去,看來是要出去做些事情了。
塵言也是站了起來離開天羽競技場緊緊地跟在張晨身後,附近有很多人,張晨自然也不會發覺有人跟在他的身後。
“這張晨是要去何處?”塵言皺着眉看着悠閒的張晨,看張晨的樣子並不像是有什麼急事,塵言只能悄悄地跟在後面,他倒要看看這個張晨究竟是要去何處。
“張大哥你來了。”張晨在幾個女子的簇擁下歡笑着,塵言也是有些無語,此處一看便是煙花之地,沒想到這張晨看似冷酷無比,沒想到居然會去青樓。
青樓之中是絕佳的動手之地,這裡人員混雜,就算是他殺了張晨也不會當時就被發現,不過塵言從來沒有去過青樓,當塵言被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圍住的時候倒是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他總不能在這煙花之地清高吧,只能任由那些女子將他帶進去。
張晨的氣息在樓上,塵言需要做的就是進入張晨所在的房間,不過現在他身邊這麼多青樓女子倒是一時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來,你隨我上去。”塵言也是把心一橫,隨手將一個女子帶上了樓。
“客官,你可真是心急啊。”那女子坐在牀邊嬌聲說道,這等場景塵言何曾經歷過,塵言只能一掌將那女子拍暈。
雖說塵言心性頗爲堅定,不過這煙花之地確實是讓他有些面紅耳赤。他迅速來到張晨的房外,此時的他已經是一副奴僕模樣。
“誰啊?”張晨的怒喝聲響起,這個時候還來打攪他的雅興確實是讓他有些惱火。
“客官,你要的飯菜。”塵言在房外回道,他也不管張晨有沒有要飯菜。
“今天怎麼這麼快?”張晨將門打開,看來他確實是要了飯菜,塵言走了進去將手中的飯菜放到了桌上,張晨房中的牀上正躺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塵言頓時便覺得臉頰有些火熱。
“還不快走?!”張晨喝到,“打攪了大爺的雅興就算了,還遲遲不肯離去,找打是嗎?”
塵言急忙向門外走去,就在他經過張晨的一瞬間,塵言陡然轉身,右掌狠狠的向着張晨的後輩拍去,近身一掌,以塵言的實力足以擊殺張晨了。
“你,你——”張晨癱軟在地上,最後一絲氣息也是斷了,牀上那衣衫不整的女子看到這一幕險些大叫,不過塵言在她叫出聲之前已經將她擊暈了。
塵言冷漠的走到張晨屍體旁邊,將張晨腰間天羽競技場的腰牌摘了下來,若是這張晨不走出天羽競技場他還真的沒什麼辦法,要怪就只能怪他留戀煙花之地,最終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當衆人發現張晨已經死去的時候塵言早已領取了報酬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塵言倒是沒想到殺死張晨的報酬竟然會這麼高,足足一萬煙雨幣,在他看來張晨的性命根本不值這個價格。
“莫愁殿,又是莫愁殿。”天羽競技場的人可以說是暴怒,在他們看來死了一個張晨並算不到什麼大事,不過莫愁殿屢次暗殺天羽競技場的人讓他們覺得有些寒意,誰能想到下一個會是誰呢?
天羽競技場勢力雖說龐大,不過莫愁殿根本就是一個遊離於天羽城的規則之外的組織,只要有足夠的賞金,沒有什麼人是他們殺不得的,這一點也是整個天羽城都公認的,不過沒有任何人想要對莫愁殿出手,因爲莫愁殿的存在是必要的。
就算是天羽競技場對莫愁殿有再大的怨恨,他們也不可能會對莫愁殿宣戰,莫愁殿的實力沒有人知道,尤其是那位莫愁殿殿主,其實力可謂恐怖。
“師父,夢姐方纔傳來消息,你讓我們關注的那個孤狼今天暗殺了一個潛龍七品的修煉者,夢姐說那孤狼似乎並沒有受任何傷。”柳愁站在莫愁殿殿主面前,低着頭說道。
“殺人無形,隱遁千里。”莫愁殿殿主輕聲說道。一旁的柳愁睜大了雙眼,這句話正是當初這位殿主傳授他隱龍術的時候所說的,這個時候說出來難不成是說那孤狼也會隱龍術不成?
“師父,要不要把他帶回來。”柳愁恭敬的說道,既然莫愁殿主都這麼說了,自然是需要問一問的。
“不,暫時不要驚動他。”莫愁殿主搖了搖頭,眼神極爲的深邃,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