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出自哪個宗派,我今日傷了你也好對師父說明情況。”那日月教的少年冷冷的說道。
“無宗無派。”司徒風看都不看那少年一眼,只管喝着自己的酒。
“狂妄!”那少年瞬息之間便已來到司徒風身邊,一拳朝着司徒風的頭部狠狠的砸來。
“小心。”塵言還未反應過來,眼看司徒風就要遭殃,他也來不及出手阻擋。
“砰——”在塵言驚愕的目光中,那日月教的少年倒飛了出去,司徒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看了那少年一眼,緩緩的說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在這裡動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
“這一次算是警告你,若是還有第二次,小心你的骨頭。”一個蒼老卻渾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方纔是何人出手?”塵言已經感覺自己摸不到頭腦了,剛纔他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出手,那日月教的少年便已經倒飛了出去。
“這家店的主人。”司徒風笑了笑,然後對着樓上恭敬的說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對於壞了規矩的人我自然是要出手的,你不必謝我。”那道聲音又一次傳來,然後便沉寂了下去不再發聲。
“就算是各大宗派的宗主也不敢再這個地方大打出手,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日月教弟子。”司徒風轉頭看了看倉皇離去的日月教少年。
“奧。”塵言點了點頭,此處更加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一個客棧的掌櫃居然有着如此的實力,誰知道那路邊的乞丐會不會是絕世高手,想想看塵言不覺除了一身冷汗,看來以後無論在哪都要低着着頭行事啊。
“想來那日月教的小子也不敢再來此處了。”司徒風在桌上放了幾枚煙雨幣,“我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塵言跟着司徒風一路拐來拐去,不知走了多少小路,最後來到了一個小店前,這家店連匾額都沒有,如同人家一般。
“進去吧。”司徒風走了進去,塵言也帶着疑問走了進去,這些天司徒風讓他感覺越來越神秘,不過好在司徒風並不會害。
“人皮面具?!”塵言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禁有些吃驚,眼前掛着許多如同人臉上分割下來的面具。
“這可不是人皮,這些都是小店用秘方製造的。”一個嬌媚如花的女子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對着塵言說道:“小哥你可莫要當小店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生意的。”
“原來如此。”塵言鬆了一口氣,若這些面具當真是人皮所制,想想都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花姐,給我那兩個面具。”司徒風似是和那女子極爲熟悉,“可要給我兩個俊俏的模樣啊,你可莫要跟上次一樣給我一個那麼醜的面具。”
“哈哈。”那花姐嬌滴滴的笑容真可謂攝人心魂,“司徒風你又要去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啊,還是要去勾引那家的姑娘?也是,以你這寒酸樣是的買一副面具。”
“你這嘴就不能積點德。”司徒風無奈的搖搖頭,拿出六百煙雨幣,“面具拿來,真是懶得見到你這模樣。”
“哎呦喂。”花姐似是生氣了,“你以爲我願意見到你了?拿着你的面具趕快滾。”
“我們走。”司徒風接過面具對着塵言一揮手,轉身便出了這家店。
“這花姐和你是老相好?”塵言不合時宜的問了句。
“瞎說什麼呢?”司徒風將一副面具丟在塵言懷裡,有些憤怒的說道:“這個女人真是有毛病,每次都想和她心平氣和的說話,她都跟那長了刺一樣到處扎人。”
“我看她就扎你一個人吧。”塵言有些好笑的看着司徒風。
“每次都跟我偷了她們家東西一樣,真不知道這女人腦子裡面在想什麼。”司徒風端詳着手中的面具,有些無奈的說道。
“是不是你偷了人家的心啊?”塵言揶揄的說道。
“你可別嚇我。”司徒風連連擺手,“就像她說的,就我這窮酸樣也沒那本事,再說我還想多活兩年,我看到她就頭疼。”
“呵呵。”塵言笑而不語,司徒風看着塵言的表情險些吐出血來。
“走吧走吧。”塵言也不再說那花姐,“望霞閣的第一美人在等着你呢。”
“走!”一提起趙靈霖,司徒風瞬間來了精神,將手中面具貼在了臉上,得意的看着塵言。
“咳~~~”塵言險些笑的岔氣,“司徒兄,那趙靈霖你還是別想了。”
“花盈盈,我殺了你。”司徒風崩潰的看着水面上的倒影,怒吼道:“再怎麼你也不能給我這麼醜的面具吧。”
“司徒兄,相信你不用外貌也可以用真情打動趙靈霖的。”塵言幸災樂禍的看着司徒風,他臉上的面具也還算是俊俏。
“嘿嘿。”司徒風不懷好意的看着塵言,“你說的沒錯,我是可以用真情打動趙靈霖,不過這外貌,還是有些價值的。”
“你幹什麼。”塵言倒退一步,司徒風之間將塵言用內力壓制住,然後剝下了塵言臉上的面具貼在了自己臉上。
“司徒兄,你真是太不厚道了。”塵言看着自己丑陋的面容,嘆着氣說道:“我想回去找花姐換一個面具。”
“她哪裡賣出去的面具一概不換。”司徒風完全不理會無奈的塵言,“走吧,去望霞閣。”
塵言垂頭喪氣的跟着司徒風,一路上的人看到塵言和司徒風后都是指指點點的低聲談論。
“你看那人,那麼醜好跟着一個這麼俊俏的人。”塵言面無表情的走在司徒風身後,嘴角不停的抖動。
“塵兄,真是苦了你了。”司徒風拍了拍塵言的肩膀。
“滾!”
望霞閣閣主壽辰也算是一件盛事,尤其今年是他的五十大壽,自然是極爲昌盛,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煙雨閣和焚火臺也派人送了大禮。
“司徒兄,你我就這樣空手進去?”塵言問道。
“不然呢?”司徒風看了塵言一眼,“這些人送的禮最起碼都是五萬煙雨幣以上,你我可沒有那種手筆。”
“好吧。”塵言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周圍的人都看着他,看到他醜陋的面容,再加上手中空空,自然都是笑出聲來,塵言瞬時變紅了臉,司徒風在塵言的身後倒是沒有引起他打的注意。
“兩位可真是豁達啊。”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塵言擡頭一看,竟是那日他在焚火臺鑄造‘龍吟’是所見的少年。
“原來喜歡趙靈霖的焚火臺弟子是他。”塵言心中暗自想道。
“二位莫要站着了,能空手來此想必也不是平凡之輩,這邊請吧。”那少年說話倒也是得體,不過他看了塵言一眼,“這位仁兄,長相倒是不凡。”
“咳~~~”塵言聽到這句話險些憋出內傷。
“哈哈,在下司徒風,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司徒風大笑道。
“焚雲。”那少年拱了拱手,隨即將塵言和司徒風引入了宴席。
“各位,今日家父壽辰,小女在此感激各位的到來。”人羣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盯着高臺上的趙靈霖,尤其是日月教的那個少年和焚雲,死死的盯着趙靈霖,塵言回頭看了司徒風一眼,司徒風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司徒兄,注意儀表。”塵言低聲提醒道。
“廢話,這麼美的人兒,我沒流口水就夠好了。”司徒風一句話引來了周圍鄙夷的眼神。塵言瞬間感到頭疼,和司徒風在一起總是這麼的引人注意。
“家父現在正和幾位朋友交談,等下便過來,諸位先動筷子吧。”趙靈霖微微一笑,就連塵言看得都有些着迷。
“真是禍水啊。”塵言暗自想道,不敢再多看那趙靈霖,怕攪亂了自己的心境。
“塵兄,怎麼不敢看着趙靈霖啊?”司徒風調笑道。
“你若想看便看個夠,管我作甚?”塵言夾着一塊肉說道。
“我雖一直看着那趙靈霖,但是卻絲毫不影響我的心境。”司徒風微微一笑,“若是將世間萬物皆看做是一般,心境自然是如同赤子一樣,又何須刻意去躲避什麼。”
“赤子之心。”塵言回味着司徒風的話,此時他感覺在心境這方面司徒風不知比他強了多少倍。
“靈霖,來這兒。”焚雲就坐在塵言旁邊的一個桌子上,他輕輕的朝着趙靈霖揮手,想讓趙靈霖坐在他的旁邊。
“這下有看頭了。”司徒風低聲笑道,他看到了那日月教的少年陰沉的臉色。
“霖妹,來我這兒。”那日月教的少年在塵言他們另一邊,顯然他和焚雲都喜歡趙靈霖,自然是都想讓趙靈霖坐他們旁邊。
“晉凡,靈霖怎麼可能會與你坐在一起?”焚雲冷冷的看着日月教的晉凡。
“焚雲,你又有什麼資格和霖妹坐在一起?”晉凡同樣是不給焚雲面子。
“霖妹豈是你能叫的?”焚雲怒道,兩人都是握緊了拳頭,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你們要幹什麼?”趙靈霖有些微怒的說道,“每次你們都要爭吵一番,你們是想要讓我爹爹過不成壽辰嗎?”
“沒有,我們沒有這個意思。”焚雲和晉凡急忙解釋道。
“你看那趙靈霖,生氣的樣子真好看。”司徒風不知死活的隨意對塵言說道,看到晉凡和焚雲投過來眼神,塵言的臉瞬間便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