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死亡

“好精彩的部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們這‘黃雀’果然厲害,一下子就把‘蟬’置之死地,佩服啊佩服!但是你們想不到自己也會成爲獵物吧?”原本空無一人的寺中,突然走出一人來,倪天濟一看大驚:“蘇曼?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曼冷笑道:“我什麼意思?這裡是神聖的清真寺,你們這些異教徒佔領了這裡指揮殺人,這是對安拉真神的褻瀆!我只不過是代真神消滅你們這些惡魔罷。”

倪天濟詫道:“但是之前你不是答應了今晚把這裡給我們隨便使用的嗎?”

蘇曼哈哈笑道:“之前是答應了你們,不過現在你們已經用完了,我沒有說不作追究啊!”

刀鳳池搖了搖頭:“不用再浪費時間了,還是爽快一點吧,由始至終,你們的目標都只是我刀鳳池一人吧?樑三江和那些不法胡商只是棄子,對不對?”

蘇曼見刀鳳池神態平靜依然,也不禁有些佩服:“好聰明,你們這個黃雀,是我們故意安排而成的,如果只是簡單的刺殺你,我早就下手了,但是你的死不能是白死,一定要死得有些價值才行。”

刀鳳池點了點頭:“這麼說來,該當你們纔是那黃雀啦。”

蘇曼笑道:“不,你們是黃雀,我們是那擎着彈弓瞄準黃雀的人。”

他話音剛落,圍牆和屋頂上便出現了大批弓箭手,而且都已經張弓搭箭,瞄準了刀鳳池四人。

“所以我說你們是黃雀,刀大人因公殉職,真是雷霆帝國~~不,應該是大周的一大損失!放箭!”蘇曼一聲令下,四周馬上響起嗖嗖的箭聲,但是中箭倒地的卻不是刀鳳池等人,而是蘇曼的弓箭手,這一來形勢突變,連蘇曼都始料不及:“這是什麼回事?”

“你們有棄子,我們也有,你不覺得剛纔那些府衛實在是太容易對付了嗎?”陶三十少接下幾支流箭,說道:“那些只是我們在死牢中調出來的囚犯!他們的案子大人已經審過,個個都是罪不容誅,還要多謝你幫忙執行死刑呢!”

“哼!我蘇曼是一定會完成任務的!刀鳳池!納命來!”蘇曼的箭手已經盡數被清除,若再稍作遲疑,被刀鳳池的後援部隊佔領寺中高處,就絕對沒有可能刺殺成功,因此蘇曼已經豁出去,準備在此之前發動雷霆一擊,死也要刺殺成功。

但是刀鳳池身邊三人豈會讓他得逞?三人同時出手,攔截蘇曼。

三人中只有喬萬春有兵器,因此喬萬春舞起雨龍劍固守中路,陶三十少和倪天濟分別從兩邊夾攻蘇曼。

蘇曼這時已經視死如歸,但卻絲毫不影響其道法發揮,見陶三十少和倪天濟左右夾攻,只不慌不忙地雙掌向兩邊拍出,接下陶三十少的拳頭和倪天濟的手刀。

陶三十少和倪天濟卜和蘇曼這一對手,只覺一股怪力牽引着自己得拳頭和手刀,半途轉彎,竟撞到了一起,兩人這一下都是全力出擊,只撞得整條手臂又酸又麻,血氣翻涌,都倒退了好幾步。

蘇曼撇開陶三十少和倪天濟,直取刀鳳池,喬萬春急忙連揮寶劍,攔住去路,蘇曼聽見雨龍劍破空之聲非常細膩,知道這寶劍鋒利非常,也不敢輕慢,腳步急錯,在劍網中騰挪閃避,伺機反撲。

喬萬春見蘇曼一招便已將陶三十少和倪天濟擊退,出劍時便已使上渾身氣力,端的是如急風暴雨一般,但蘇曼仍然能在劍網中閃過所有攻勢,而且漸漸逼近,喬萬春不禁又驚又急,這一來自是心浮氣躁,劍勢中破綻大lù,蘇曼哪裡肯放過?瞄準空隙便一掌拍在劍脊上,這一掌使勁非常巧妙,喬萬春馬上感覺雨龍劍重逾千斤,雖然仍拿得住,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轉將起來。

闖過喬萬春,蘇曼馬上便繼續撲向刀鳳池,不想正要出招,卻發覺刀鳳池已不知所蹤,蘇曼心下大奇:刀鳳池已年過花甲,行動不便,怎地轉眼就不見了?

他的疑問馬上就得到了解答,一把聲音自蘇曼身後喬萬春的方向傳來:“大哥,刀大人交給你來保護了,捉拿這個刺客的功勞,就讓給弟弟我吧!”

蘇曼急忙回頭一看,只見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攙扶着刀鳳池,站在已經定下來的喬萬春身邊,此時陶三十少和倪天濟也已經趕過來,圍在刀鳳池身邊。

喬萬春這時已經是一臉輕鬆,笑着對那少年說道:“弟弟,我想看看你的刀法。”

這少年正是許邵,他完成了引開西市居民的任務,便馬上趕來懷聖寺,恰好當時蘇曼出手刺殺刀鳳池,他見喬萬春三人都不是蘇曼對手,便馬上前攙扶刀鳳池離開險地,這時聽見喬萬春有此要求,也不推辭,笑道:“好啊!”

蘇曼定神看着這個少年,暗暗吃驚: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來的?爲什麼我一點也沒有發覺?他可以無聲無息救走刀鳳池,更加是古怪!

許邵放下手上木箱,打開後拿起豬肉榮那把豬肉刀,遙指蘇曼,這一下只令衆人都大感愕然,喬萬春急忙問道:“弟弟,你要用這把刀來對付他?那你背上這一把~~”

“他還沒有資格要我這把神刀啓封,用這一把就足夠有餘了。”許邵說得非常平靜,卻令蘇曼暴怒如狂:“臭小子!一把豬肉刀就想對付我?未免太狂了吧?老子讓你十招!”

許邵輕笑一聲:“我勸你最好別亂認做人家老子,尤其是千萬不要認做我的老子,因爲我老子已經歸天了,再說我根本不用你讓招,因爲我要勝你,只要一招就行了。”

此言一出,只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象聽見了世上最令人無法相信的話,看見了世上最瘋狂的人,蘇曼對自己的道法有絕對的自信,而喬萬春等人也已經領教過蘇曼的本領,即使是林道平親來,也未必可能一招便勝得蘇曼,何況許邵用的只是一把有病的豬肉刀?

“你這個小子想一招勝我?就算是‘普渡玄觀’的‘天下第一劍’曾虛筠也不可能辦得到,你這小子不是沒有見過世面就是瘋了!”蘇曼怒極反笑,這時能不能刺殺刀鳳池已經不再重要,因爲他身爲武人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狂妄的小子!

許邵仍然是笑得那麼燦爛:“我說了一招,就是一招,請接招!”

提步,舉刀,前進,劈下。

許邵的動作簡直就象是在放慢鏡頭,即使是刀鳳池這樣年紀的眼力也看得一清二楚,鉅細無遺,這一招,真的可以勝得了蘇曼?

可以,因爲許邵手上的豬肉刀,已經頂在蘇曼的喉嚨上,一臉驚訝的蘇曼正雙手合什舉於面前,他完全無法理解,爲什麼自己竟然會敗在如此簡單的一招之下。

當許邵正面走來的時候,蘇曼看得十分清楚,這少年需要走上五步纔會來到自己面前,而且一定要走五步,他的刀纔夠得着劈到自己,但是最奇怪的是,當自己明白這一點的時候,竟然是在許邵已經走了五步的時候!然後,許邵一刀劈下的時候,蘇曼也是看得十分清楚,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閃避了,能夠作出的反應,便是用雙手去夾住這一刀,硬擋這一招,但是最奇怪的是,自己雙手合上的時候,許邵的刀已經抵住自己的喉嚨了!

豬肉刀雖然不如雨龍劍鋒利,但要割破一個人脆弱的喉嚨還是辦得到的,蘇曼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

“要殺就殺,我蘇曼不怕死!”蘇曼垂下雙手,不作反抗,因爲他已經敗了,作爲武人,絕對不做輸打贏要的下作之事,是最根本的尊嚴。

許邵收回豬肉刀,正容道:“殺了你,我們就沒有人證了,只要你肯乖乖跟我們回去就行了。”

蘇曼一瞪眼:“我雖然敗在你手上,但是你也休想侮辱我!我蘇曼寧死也不做俘虜!你下手殺我吧!”

許邵搖頭道:“雖然你很有骨氣,我也很欣賞象你這樣的男子漢,不過公門有公門的規矩!你非跟我們回去不可!”

一個寧死不降,一個誓言拿證,雙方又都是意志堅定之人,對望的視線中似乎迸出火花來,但是因爲許邵是勝方,氣勢上早已佔了上風,加上他那在黑夜中仍有如太陽一樣的笑容,蘇曼漸漸感到壓力越來越大,額上開始滲出點點汗珠。

眼看着蘇曼快要崩潰之際,許邵突然發覺一件奇怪之事:“刀大人,小心點,我們的弓箭手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似乎他還有餘黨。”

被許邵這麼一提醒,喬萬春等人也發覺到不對勁,自剛纔射殺了蘇曼的手下以後,己方的弓箭手理應馬上趕來,但知道現在,仍然是全無聲息,的確是非常不妥,喬萬春三人急忙又警惕地圍在刀鳳池身邊來。

刀鳳池嘆道:“我果然是老了,完全算不到他還有後着,但是如果真是這樣,他爲什麼要急着現身呢?不明白,我真是不明白啊!”

衆人正自疑huò間,寺外突然傳來陣陣罵聲:“許邵你大混蛋!膽小如鼠的縮頭烏龜!”

許邵聽見那人罵自己,卻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反高聲叫道:“膽小如鼠就膽小如鼠,縮頭烏龜就縮頭烏龜!我許邵現在是以公門中人的身份辦案!這個蘇曼我是絕對要捉他歸案!”

許邵口中回擊對方,同時腦中高速分析情況:我的本名除了老爸之外,應該就只有刀大人他們跟三弟知道,這個傢伙怎麼會叫得出來?不大對勁!看來他是想救這個蘇曼,使調虎離山之計。

被許邵這麼一回擊,那人罵聲稍歇,但隨即又有另外一人罵道:“許邵你不敢出來嗎?林道平怎麼教你的?難道說林道平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俠!只不過是欺世盜名!其實只是個名過其實的打鐵匠!”

聽見有人罵林道平,刀鳳池、喬萬春和陶三十少都大吃一驚,此人怎麼會知道許邵和林道平的關係?而且義父被侮辱,許邵的反應會如何呢?這個整天都掛着陽光笑容的少年,他會因此雷霆大怒嗎?

“哈哈哈哈~~~我老爸從來都沒有當過自己是什麼大俠!而且還說自己的打鐵工夫未到家!這樣就想引我出去啊?實在太天真啦!”許邵竟然出人意料地大笑起來,而且對林道平被罵也一點也不生氣,只令衆感驚訝和奇怪:林道平究竟是怎麼教導他的?

罵林道平不奏效,外面的人也不再叫罵,稍爲平靜後,又有一人罵了起來:“許邵你個全家死絕的死剩種!再不出來就生兒子沒!”

罵聲剛落,許邵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他緩緩地擡起頭來,突然以變得嘶竭的聲音吼叫道:“我係全家死絕的死剩種!”

吼叫聲中,突然天上響起雷鳴霹靂,原本在皎潔的月sè下明亮的夜空霎時烏雲密佈,連環閃過的電光中,許邵傲立的身影顯得異常的孤寂,即使是敵對方的蘇曼,見此情形也不禁喝罵道:“太過分了!”

仰着頭的許邵似乎已經回覆平靜,慢慢地對蘇曼說道:“蘇曼,我不想以後生個兒子沒,所以我一定要出去,不過,我義父教我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終,我說了要捉拿你,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你認命吧!”

說完,許邵手上豬肉刀猛然照着蘇曼當頭劈下,蘇曼早就視死如歸,卻也不閃不擋,閉上眼來,口中唸唸有詞,表情更是坦然自若。

眼看許邵這一刀劈下,蘇曼必死無疑之時,一道白練自旁邊捲來,纏住了許邵的手臂。

這一下雖然不能拉得動許邵那穩如山嶽的手臂,但仍然讓許邵的刀停了下來:“終於肯lù面了嗎?我就知道,你指使人侮辱我,全是爲了救他,如果他一定要死,你就不現身也不行了。”

白練的另一端,同樣纏着一條手臂,潔白如雪,細nèn如玉,正是自秘道潛入懷聖寺的méng面魔女。

蘇曼看見那魔女,也吃了一驚:“聖~~小姐?”

許邵轉過頭去,一臉的不解:“你既有心幫我們,爲什麼又要救他?而且用上那麼過分的話來侮辱我!”

聽許邵這麼一說,刀鳳池等也馬上明白過來,這魔女就是日間在陶三十少背上畫上警告的人。

魔女見許邵提及剛纔的話時lù出不悅之sè,腦海中馬上浮現出方纔所見許邵那撕心裂肺般呼號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痛:“我~~我真的很抱歉,我本來以爲不需要用到那種話的,但是~~~”

“但是你還是用了,你覺得我聽了那樣的話以後會做什麼事呢?”許邵說這話的時候低着頭,用一隻手輕輕抵住額頭,因爲天上烏雲密佈,此時寺院中光線並不充足,因此即使是站在許邵正面蘇曼也看不清楚許邵的表情究竟如何,只是不知何故的突然渾身發涼的感覺,令蘇曼非常的不自在。

那魔女本來就不yù使出這樣的手段,這時更是非常的過意不去,手上拉得繃直的白練也鬆了下來:“我~~我不知道!我只能說很抱歉,但我真的希望你們不要再爲難蘇曼叔叔了!他是那種寧死不屈的人,如果~~~”

“如果什麼?他跟我們之間的事沒有關係吧?我現在要解決的是我和你之間的問題!”本來以鬆弛下來的白練被許邵猛地一拉,手腕一轉,將那魔女扯了過來,同時將豬肉刀轉到左手上,空出右手一把抓住魔女的右手手腕,沉聲道:“首先我很想知道,那些事,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那魔女開始尚因爲自己有愧於心,對許邵更是滿懷憐惜之情,所以態度端的是一派逆來順受,但這時許邵語氣轉硬,反讓她也硬氣起來:“你也不用太多心,我知道的,都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用不着擔心泄漏的問題!”

許邵罕有地lù出一絲冷笑:“因爲剛纔的叫罵,泄漏的問題的確不用擔心了,因爲已經公開了,不過,我只在今天跟刀大人說過,當時你應該是聽不見的吧?”

許邵再提起剛纔的叫罵,馬上將魔女的硬氣狠挫了一下:“我~~我當然聽不見,不過我ún,所以就知道了那些事。”

“原來是這樣的,讀chún術,還真是難得呢,不過也真是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吧?但是我就不知道你的名字,起碼也該讓我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吧?”許邵提出的要求本來也算合理,但在蘇曼看來卻是非常無禮:“大膽!聖~~小姐的名諱是可以隨便被你知道的嗎?”

那魔女倒是十分坦然:“蘇曼叔叔,別再叫我聖女或者小姐的了,我是你的弟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的!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叫我的名字吧!許邵~~不,你喜歡別人叫你許邵吧?我的名字叫阿依曼,以後知道該怎麼稱呼我了吧?還有什麼問題嗎?”

許邵哈哈一笑道:“原來是聖女阿依曼小姐!”

阿依曼突然打斷許邵的話:“我說了不要叫我什麼聖女小姐的,我不喜歡那種稱呼!”

許邵雙眉一挑,手腕一翻,將阿依曼的右手手臂硬扳到背後,然後一把摟到身前:“那麼說來,你是喜歡我直接叫你阿依曼咯?”

他突然做出如此粗暴無禮的行動,阿依曼當然自然而然地要反抗,但自己使出的氣力便象是擊在空氣中一樣,全然不着邊際,偏生許邵手上勁力大得出奇,這一扳,直是無可抗拒,阿依曼急忙聚勁於另外一隻手上,一掌拍向許邵的xiōng膛,yù要脫困。

這一掌拍來,許邵竟不避不擋,照單全收,任由阿依曼擊中自己xiōng膛。

阿依曼情急之下,這一掌已使上八成功力,哪知拍中許邵xiōng膛時,卻全無半點效果,那感覺便象在向空氣出招一樣,結果還是抵抗不了許邵硬摟之勢,只能勉強撐着上身不跟許邵接觸。

那邊蘇曼見狀更是勃然大怒:“混蛋!快放開小姐!”

怒吼聲中,蘇曼猛撲向許邵,也顧不上什麼招式,只想着一定要逼許邵鬆手,因此勢道如瘋似狂,教人望而生畏。

但許邵卻定定地望着懷中的溫香軟玉,全然不看蘇曼一眼,左手豬肉刀一揮,直劈向蘇曼,但蘇曼此時已經將xìng命豁出去了,眼看這一刀必要將自己頭顱斬下,蘇曼也不住步地向着許邵撲來。

阿依曼見狀大駭,急忙叫道:“蘇曼叔叔馬上停下來!這是我的命令!”

一提到命令,果然蘇曼馬上停步,這時許邵的刀已經在蘇曼的喉嚨上入肉半分,幸好尚未傷及氣管。

許邵收回豬肉刀,那刀刃上已沾了蘇曼的鮮血,雖然不多,卻也觸目驚心:“好險啊!如果你再遲一剎那的話,就不是皮肉之傷的事了。”

阿依曼當然也看見蘇曼喉嚨上不斷淌下的鮮血,也看見蘇曼的滿面怒容,從剛纔的情形看來,只要許邵出手,必定是一招必殺,爲防蘇曼再次衝動冒險,阿依曼只好動用自己的身份:“蘇曼叔叔,我以聖女的身份命令你後退一丈,然後站定原地,不論什麼情況,也不準出手!”

蘇曼一聽,雖然千般不願,也只好一步步向後退去,但一雙怒目仍如猛獸一般狠盯着許邵。

阿依曼見蘇曼聽從自己命令退開,這才稍鬆一口氣:“蘇曼叔叔,請你相信我吧!我自己會應付的。”

說完,阿依曼回過頭來,望着許邵說:“你喜歡怎麼叫我我管不着,只不過我自己不喜歡別人叫我什麼聖女小姐,這與你無關!”

這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許邵聽得連連點頭,手上也不再施壓,只保持着目前狀態,正容道:“我已經知道小姐芳名,還望小姐不吝小sī,讓我知道小姐貴庚!”

阿依曼被許邵前倨後恭的態度弄糊塗了,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許邵一臉的嚴肅:“事關重大,希望小姐不要隱瞞,我少待自會說明!”

阿依曼雖然不知道究竟是關係到什麼重大的事,但想只是透lù自己年齡,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便答道:“我今年實齡二十一,究竟關係到什麼事,你也該說了吧?”

不想許邵已經在微微出神,喃喃低語道:“今年實齡廿一,比我年長兩歲,我那個遇害的親姐姐,也是長我兩歲。”

不知何故,阿依曼聽着許邵的話,心裡面就酸酸的,這個揹負着悲慘身世而在平日仍快樂地活着的比自己小兩歲的少年,似乎和自己有着某種共鳴,阿依曼抵在許邵xiōng膛的手鬆勁了,緩緩地移到了許邵心臟的位置,似乎想要mō一下這顆心,究竟是怎麼樣的一顆心,這顆心會有什麼感覺,在想着什麼。

然而阿依曼只這一閃念,馬上便被許邵的話拉回現實:“姐姐你知道剛纔罵我的話,哪一句最讓我覺得傷心嗎?”

提起那些話,阿依曼也不敢正視許邵,低着頭說道:“對不起,我~~我不應拿你的身世~~讓你那麼~~傷心。”

“不是那一句,過去的事,再傷心也於事無補,我早就習慣了,最讓我傷心的是那句生兒子沒,你在這裡出現,我就不能出去了,所以我的兒子就要沒有了,那才最讓我傷心!”雖然低着頭,阿依曼仍然可以聽得出許邵的話中大有輕挑之意,不禁有些生氣:“別再戲弄我了!你的兒子有沒有~~那個關我什麼事?我最多將那句話收回就是了!”

許邵聞言突然再次手臂一緊,將阿依曼擁近身來,阿依曼勉力抗拒,可惜卻是螳臂擋車,根本無法阻止許邵的行動,許邵嘴角一翹,笑道:“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哪有說收回就收回的道理?何況剛纔的叫罵肯定已經被很多人聽見了,更加不可能收回了,姐姐你罵我生兒子沒,那麼我當然報復,讓姐姐你也承受同樣的詛咒!”

阿依曼雖然無法抗衡許邵的氣力,卻仍然絲毫不肯示弱:“你儘管咒罵我好了,反正我身爲本教聖女,今生今世都不會嫁人,也不會有孩子。”

聽着阿依曼冷冰冰的反嘲,許邵不怒反喜:“如此說來,姐姐你還是處子之身囉?那就更好了,因爲我沒有想過用那種話來咒罵姐姐你,我說要讓你承受同樣的詛咒,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讓姐姐你做我兒子的孃親,那樣的話,姐姐你收回那句話才順理成章!”

阿依曼被許邵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這邊陶三十少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喬萬春:“想不到你這個細佬是這樣的人呢。”

喬萬春也只能苦笑道:“是啊,這方面他似乎比我們都要厲害。”

而蘇曼卻已經禁不住怒火破口大罵起來:“臭小子!你休得對小姐無禮!你敢碰小姐一根頭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但是因爲阿依曼之前的命令,蘇曼除了叫罵,也只能乾着急。

許邵對蘇曼的叫罵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笑吟吟地說道:“我的確還沒有碰過姐姐的一根頭髮,但是就算我碰了,你又奈得我何嗎?我見過不少漢胡混血的女子,大多都是美貌非凡,我想姐姐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吧?”

說罷,許邵伸手便要掀起阿依曼méng面的紗巾,這一下才讓阿依曼驚醒過來,急忙叫道:“不要!”

蘇曼也是大驚失sè,叫道:“住手!你快給我住手!”

但這時許邵哪裡還會住手,一下子便將那紗巾掀起了一半來,因爲光線和角度的問題,其他人都看不見阿依曼的容貌如何,唯一能看見的許邵,卻立時呆住了!

蘇曼阻止不了許邵的行動,怒叫道:“殺千刀的臭小子!我本來還敬你是光明正大擊敗我的人!但是你現在的行爲實在是不可饒恕!我蘇曼一定要你後悔!熊熊聖火,照耀世人!明尊號令,雖死必行!聖尊有令,刀鳳池非死不可!動手吧!”

蘇曼的話讓衆人將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只有一個人例外!

倪天濟!

趁着衆人將注意力都集中到蘇曼的當口,倪天濟突然拿住喬萬春右手手臂,反手一扭,便將喬萬春手腕擰脫了臼,隨即奪下了雨龍劍,直刺向刀鳳池。

喬萬春驚覺手臂受制時,已經失去了反擊的機會,剛yù向陶三十少發出警告,手腕已被擰脫了臼,劇烈的疼痛中,喬萬春對倪天濟的目的猛然明白過來,再顧不得會加重傷勢,強忍住疼痛猛地一扯掙脫倪天濟的鉗制,搶在倪天濟出劍之前一把將刀鳳池推開,口中叫道:“陶大哥!快保護大人!”

剛推開了刀鳳池,倪天濟一劍已至,喬萬春避無可避,倪天濟也來不及變招,在一片驚呼中,雨龍劍在喬萬春身上透xiōng而過,直至沒柄。

那一片驚呼,有刀鳳池的,有陶三十少的,有許邵的,還有兩把聲音卻是發自丹納和汀娜,她兩人方纔一直躲在秘道中,見阿依曼和安妮一直沒有回來,出於同是漢胡混血的一種親切感,也有些擔心,哪想剛出來,便目睹倪天濟劍刺喬萬春的一幕,只嚇得雙姝心膽俱寒,手足發軟,癱坐於地。

雨龍劍在身上插至沒柄,喬萬春卻沒有感覺到傷口的痛楚,只因心靈的痛楚已經讓他感覺不到身體的傷痛,喬萬春右手所有關節已全部脫臼,只用一隻左手死死地抓住了倪天濟那握着雨龍劍的手,怒吼起來:“爲什麼?爲什麼?”

他不明白!不明白眼前這個和自己意氣相投,交淺言深,又將兩個甥女許配給自己,更出錢出力幫助刀鳳池平亂,而且曾爲保護刀鳳池奮不顧身和蘇曼戰鬥的人,會突然間倒戈相向!

倪天濟臉上肌肉不斷抽搐,喬萬春的質問,實際上也是他心中最痛的一點:“忠義兩難全,我身爲教徒,聖尊命令不能不執行!等我殺了刀大人,必定一死謝罪!喬兄弟!你成全我吧!”

喬萬春瞪着一雙血目,死死抓緊倪天濟手腕:“說得對,忠義兩難全,我喬萬春只要還有一口氣,也絕不會讓你傷害刀大人!”

喬萬春一鼓勁,直逼得鮮血自傷口猛噴而出,硬生生將倪天濟手腕骨抓成粉碎,手上一拉,腳下一掃,將倪天濟摔翻在地。

倪天濟料不到喬萬春還有如此氣力,猝不及防下被喬萬春摔倒,剛反應過來yù要翻身而起,突然心口一涼,已被喬萬春和背一躺,以插穿在自己身上的雨龍劍刺進心臟,兩人一起被釘在了地上。

一劍穿心,倪天濟連呼喊也來不及叫上一聲,便馬上氣絕身亡。

刀鳳池被喬萬春推開,幸好陶三十少反應及時,急忙將刀鳳池扶住,否則刀鳳池年紀老邁,若徑直摔倒,必受重傷。

刀鳳池和陶三十少驚hún稍定,便已看見喬萬春被倪天濟一劍穿xiōng,只嚇得刀鳳池雙tuǐ一軟,幾乎就要再次倒下,待見得喬萬春拼死殺了倪天濟,那一身冷汗已溼透了全身衣服。

這一邊許邵因爲在見了阿依曼真容後的一呆,再從蘇曼的怒叫中驚醒過來時,也正好看見倪天濟劍刺喬萬春的一幕,驚呼中便要撲上前來,不想蘇曼這時已經不顧阿依曼的禁令撲近身來:“放開小姐!”

許邵爲了要趕過去相救喬萬春,不yù與蘇曼糾纏,一刀劈向蘇曼,叫道:“擋我者死!”

蘇曼竟然不閃不避,而且還主動向着許邵手上的豬肉刀直衝而來,許邵本來只是想要逼退蘇曼地隨手一劈,不想蘇曼竟自尋死路任由這一刀直捅進腹中,直令許邵也震驚得呆立當場。

只一分神,蘇曼已拼死抓住了許邵的左臂,用盡全身氣力一拗,使出和喬萬春一樣不要命的打法對許邵予以重創,但許邵只震驚了一瞬間,見蘇曼用上兩敗俱傷的打法,隻手臂一擡,將蘇曼就這樣舉了起來:“沒有用的,你這樣只是徒然犧牲!根本傷不了我!”

蘇曼使出全力,但勁力傳到許邵的手臂時便如同空發,根本沒有半點效果,也知道許邵所說非虛,不過蘇曼仍舊是那一句話:“放開小姐!”

許邵回頭再一看喬萬春,正好見到喬萬春和身釘死倪天濟,已是渾身浴血,心下大急,再不願在蘇曼身上浪費時間,於是手上一鬆,放開了阿依曼和蘇曼,轉身便趕過去察看喬萬春狀況。

剛走到喬萬春身邊,許邵便聽見喬萬春微弱的呼喚:“弟~~弟弟~~”

許邵急忙扶起喬萬春,只見喬萬春傷口處流出來的血將全身衣服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殷紅,口鼻中伴隨着每一下呼吸都噴出鮮血,許邵一mō喬萬春頸脈,已是若有若無,若斷若續,許邵知道喬萬春的生命之火轉眼便要熄滅,不禁悲從中來,緊握着喬萬春伸過來的左手,低首泣聲道:“大哥~~不要死~~不要離開弟弟呀!”

喬萬春勉力握了一下許邵的手,斷斷續續地說:“弟~~弟弟~~以後~~替~~替我~~保護~~刀~~大人~~”

許邵使勁地點了點頭,應道:“我一定會~~~大哥~~~”

這時刀鳳池也在陶三十少攙扶下來到喬萬春跟前,喬萬春聽見許邵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請求,lù出最後一絲寬心的笑容:“刀大人~~有~~許邵保~~保護你~~~我就~~~放心~~~”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喬萬春頭一歪,含笑而逝。

刀鳳池眼見多年的好部下爲保護自己而壯烈犧牲,不禁老淚縱橫,伸手輕握雨龍劍劍把,長嘆道:“喬萬春~~喬萬春!當我以雨龍劍結交,想不到今竟死在雨龍劍下!”

陶三十少也回想起當日自己和喬萬春一道作那綠林剪徑的勾當,後來遇上刀鳳池,爲其凜然正氣所感,同投其手下,數十年手足之情,竟絕於一朝,呼嘯道:“泰弟!你我來生再做兄弟!”

這邊廂喬萬春之死直令天愁地慘,那邊廂蘇曼被猛捅一刀,也教阿依曼肝腸寸斷。

蘇曼不要命的打法,令自己被許邵的豬肉刀盡柄捅入腹中,豬肉刀並不鋒利,但被不鋒利的刀所傷,傷口之會比被鋒利的刀所傷更嚴重,何況是又寬又彎的豬肉刀盡柄捅入?

阿依曼已爲蘇曼點xué止血,但因爲傷口實在太大太深,根本就於事無補,眼看恩師傷勢沉重,再過一時片刻便要永遠離開自己,阿依曼仍不肯就此放棄,繼續作着徒勞的搶救。

這時安妮也已自寺外回來,剛纔她在寺外巡察,防止有人闖進干擾阿依曼的行動,但久久不見阿依曼和蘇曼離開,便回來察看情況,結果看見阿依曼在爲蘇曼施救,忙上前來,叫道:“小姐!我們快點走吧!再不走,唐軍鎮壓了暴動後我們就走不了了!”

阿依曼頭也不回,繼續在爲蘇曼點xué止血鎮痛:“我不走,救不了蘇曼叔叔,我就不走!”

安妮當然知道阿依曼和蘇曼感情至深,但爲了阿依曼的安全,卻絕不能讓阿依曼繼續留在此地,於是當機立斷,上前便要扶起蘇曼:“小姐,我們一定要先離開這裡啊!蘇曼叔叔的傷等一下再處理!”

哪想阿依曼卻一把推開安妮:“別亂動叔叔!他的傷不能拖的!叔叔你忍住一下,我先把刀拔出來!”

這時的蘇曼早已痛得幾乎昏mí過去,但阿依曼一握上刀把,那微一震動便將他痛得大叫一聲徹底清醒過來,只嚇得阿依曼連忙鬆手,蘇曼雖然幾乎便要昏mí過去,但對於現在的情形仍然很清楚,對阿依曼點了點頭:“不錯,快幫~~叔叔將~~刀拔了!”

阿依曼得蘇曼首肯,一咬牙,便要再去拔刀,這時一把聲音在旁邊響起:“你真要拔嗎?你可知道?這一拔,他就會馬上死的!”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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