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要打臉,誅人要誅心,對於這種自詡爲天才的高傲之人,沒有什麼方法比打臉,更加的讓他感到羞辱。
這一聲耳聒,易遠用的力氣並不是很大,但卻不是這種世家子弟可以抵抗的,名叫謝龍的年輕人,被其直接拍飛了出去,毫無抵抗之力,貌似可能掉了幾口門牙。
愣愣的摸着半邊有點腫起來的臉龐,謝龍完全是被易遠一掌拍暈了,甚至連羞辱的大吼大叫都沒有,有點神色有點茫然的捂着自己的臉。
也不知道過來多長時間,或許很短,可是對於謝龍來說卻異常的漫長,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張半腫的連被羞辱的紅色所取代。
“啊啊,我要殺了你!”
憤怒之後,更過的是挫敗與恥辱,地上的謝龍,也不顧形象的爬了起來,一張也算正常的臉龐因爲仇恨而變得有點扭曲,大吼大叫的衝向易遠。
啪啪!
只是,謝龍的仇恨並不能增加他的戰鬥力,莽撞的衝向易遠,等待他的只有更加的悲劇的手掌。
在啪啪兩聲中,謝龍毫無懸鏈的被易遠再一次啪飛了出去,相貌比上一次更加的狼狽,看的旁邊的清苑,一直在鬼鬼祟祟的竊喜。
“你們幾個給我上,將這個小子給我碎屍萬段!”
這一次,謝龍不再傻乎乎的殺向易遠,已經知道了這個男子的實力遠在他自己之上,冒然的上去,結果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咻,咻,咻……
一道接着一道,女子後方的五道人影,齊刷刷的衝向易遠,想直接使用人海的戰術將其拿下。
可是,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易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中天初期,面對普通的中天初期中的武者,他一點兒也不畏懼。
現在的他就算不敵這五人的合力,可是憑藉着自己常人難比的速度,五個中天期的武者根本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最爲關鍵的是,在這個有人圍觀的地方,現在的他還不想暴露實力,他打算和這些人玩玩。
“夠了,你們幾個不用丟人現眼麼,還不給我回來。”
自己手下五個中天期的武者,都不能將一個小小的先天中期的修士拿下,場上的那個女子再次開口。
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到底是誰,只是這份實力讓她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尋常人,身份背景可能不下於她。
女子的話,也讓一直處於無果狀態的五人頗爲尷尬,不過自家小姐說的也是真的,他們的確很丟人,五人聯手都拿不下一個境界低很多的年輕人,老臉有點掛不住。
“小女子名叫謝靈韻,剛剛的事情,是我哥哥衝動,現在向二位賠禮道歉,希望兩位不要放在心上,也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這般實力在整個北域的年輕一代,不會是無名之輩吧。”
相比於那個魯莽的哥哥,其易遠身旁的妹妹行爲舉止,倒是顯得頗有大家風範,高傲的同時,不會顯得目中無人。
“道歉不至於,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矛盾,現在既然謝姑娘這般說了,我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目光放在眼前這個談
吐大方的姑娘身上,易遠的臉上也有一點微笑。
只是他的話,讓旁邊的清苑直接翻起白眼,開玩笑,你都將人家哥哥打成豬頭,現在居然說沒有什麼矛盾,這也讓清苑和玄三一陣唏噓。
“其實,我的確是一個無名之輩,在整個北域年輕人中,認識我的人不過雙手之數,現在雙方既然矛盾已經化解,那麼我也就不打擾謝姑娘的雅興,我們孤絕峰上見吧。”
易遠謙虛的說着,對着旁邊的玄三,還有那個喜歡惹禍的清苑揮了揮手,也沒有和這個陌生的女子客套什麼,轉身選擇了離開。
“哼,妹妹,剛纔你也看見了,是哪個年輕人先出手的,讓我臉面丟失,爲什麼要阻止我去復仇。”
對於自己妹妹打斷了自己的行動,謝龍心裡相當的不滿,當然他也只能嘴上抱怨幾下。
“我說哥哥,你能不能將你這囂張的性格改一改,出門前爹爹就叮囑過我,讓我好生的看着你,在我們謝家的地盤,你這樣,我不會管什麼的,現在我們是出於整個北域最巔峰的地方,在這裡你隨便的得罪的一個人,都有可能給家族帶來巨大的危機,不要以爲我在和你開玩笑,剛剛的那個年輕人,絕對擁有非常可怕的背景,不讓怎麼可能如此妖孽!”
對着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哥哥,謝靈韻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事實上,她這個哥哥囂張也不是一兩年的的事情,她也很難改變什麼。
這一次,謝龍沒有繼續反駁自己的妹妹,雖然他很想帶着身邊的幾個人追上去,將那個讓他丟臉的男子斬殺,可是,他也不否認自己妹妹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清苑,再次警告你,以後你不要拿我當擋箭牌,如果把我惹毛,當初的我們彼此之間的約定,完全可以作廢。”
一路之上,易遠斥責這清苑,雖然當初的他和清苑之間的確有一些約定。
可是在這個約定之中,易遠並不需要爲這個女子承擔保護的義務,也沒有答應對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現在,清苑一次又一個的這樣,每次都會給他惹些麻煩,讓他也頭疼不已。
易遠在想,當初他在紅塵客棧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這個清苑還有這樣的性格,如果早知道,他也會非常慎重的做每一個決定。
“奧,我知道你是在嫌棄我這個沒用之人,以後我會乖乖的,不會讓你難做,實在不行,你就讓我丟了吧,讓我自生自滅,我是一個沒有人理會的孤女,就讓我一個孤苦伶仃的死掉算了。”
被這易遠批評,清苑的神色也不太好看,一臉沮喪的說着,清透的眼眸之中淚花漣漣,似乎就要洪水氾濫,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副深閨怨婦的樣貌。
“得了吧,我又沒說不理,你不用表現出這般弱女子的神態,搞的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
真不知道,現在的清苑,這一臉的委屈是從哪裡來的,他不過只是輕微的責備一兩句而已,至於表現出這般神情麼。
“我知道,是我自己沒用,你口上沒說什麼,其實心裡已經在嫌棄,我還是自己一個自生自滅好了。”
淚水漣漣的清苑,最終還是沒有止住自己氾濫的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潔白的衣衫之上,簡單而傷心的說了一句,扭頭就向着易遠相反的方向而去,似乎真的要打算和易遠分道揚鑣。
到了現在,易遠真的有了崩潰了感覺,他就不明白了,這個清苑哪裡來的委屈。
現在他已經來到了這裡,對方因爲自己幾句語氣有點重的話扭頭就走,他真的不想理會這個無理取鬧的姑娘。
可是,易遠最終還是追了上去,將一臉淚珠的清苑拉了回來,直接綁上了山去。
這樣的場景,別說易遠,就連旁邊的玄三也看得莫名其妙,和易遠一樣,他也不知道這個清苑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想到這一男一女的關係,玄三也就瞭然的笑了笑,這不就是一對小兩口因爲一點小事鬧分手麼。
這麼狗血的事情,發生在凡人的世界中顯得非常正常,可是出現在武者這個冷酷的世界中,顯得格外的怪異,當然,想到這個女子本來就是凡人家的女子,玄三也就釋然。
玄三能夠理解,易遠可不這麼想,他真的被這個柔弱的清苑折騰的不行,他可是一句態度略微強硬的話都不敢說,生怕這個姑娘鬧脾氣又跑了。
如果他們不是朋友關係,如果不是在這樣一個危險而複雜的環境,如果不是當初易遠與清苑之間有一點協議,現在的他,也不至於這麼低聲下氣哄着身旁的清苑。
有時候,他也有種衝動,真想一巴掌拍死清苑算了,一了百了,又或者一巴掌將自己拍死,省的受這樣磨人之苦。
帶着一臉委屈的清苑,易遠兩人最終踏上了孤絕峰,走過萬丈懸崖所過的鐵索之橋,穿越一座座人影稀疏的樹林與山脈,最終於夜幕降臨之前,來到了這次場地孤絕峰巔。
孤絕峰到底有多高,易遠不清楚,一路走來,他已經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感覺,絕對是在萬丈以上。
從這片有點微寒的孤絕峰巔,看着邊緣處一望無盡的雲海,就算是那些實力高深的中天期,乃至破天期的武者都有點膽寒。
修爲至先天之後就能御氣而行,彷彿騰雲駕霧,可是事實上,這種御氣而行,也是有限度的,正常的武者,能夠以十丈之高的地方御氣而行,已經算不錯。
作爲中天期乃至破天期的高手,可能飛行的高度會有所上升,不過絕對是在百丈與千丈之下,能夠於紅塵萬丈御氣而行,遨遊於雲海蒼穹之巔,這樣的人絕對可以稱得上世外高人,在易遠所見過或者聽說過的人中,並沒有幾人能夠達到這個層次。
站在這片雲海的邊緣,易遠心神有點震撼,從這裡跳下去,普通的中天期可能都沒有活路,真的是太高,很少有人能夠有那個元氣支撐自己下去。
當然了,這種假設也不存在,沒有誰傻乎乎的願意從這裡跳下去,易遠不會,別人也不會。
如果換成中天期的武者,倒也無所謂,短暫的停留在雲海之間,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至於長久的戰鬥,那就是一個問題。
“咦,這不是我們的銀面兄弟麼,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