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調整了一下氣息,易遠將目光轉向了已經休息好一會的武才,現在的這片戰場之地,他也只剩下武才一個敵人,也是最難應付之人。
“很不錯,你的實力隨着突破而有了一個突飛猛進,可即使如此,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也不知道是打腫臉充胖子,還是怎麼着,武才依舊高傲的對着易遠說着。
到現在,是個人都能看清楚情況,好像只有武才一人不能夠明白,在易遠尚未突破之前,他的實力的確比對方高一點點,可是現在,易遠的實力,卻比他高一點點。
從方纔與異族三個公子之間的戰鬥,就可以知道,武才已經不是其對手,現在這般逞口舌之勇,又有什麼作用。
當然,易遠也並沒有因爲自己實力已經超過對方,而有絲毫的放鬆,從始至終,他最爲擔心的都不是這些年輕人,還是武才帶過來那接近百人的無敵武者軍隊,這纔是讓他忌諱的存在。
如果這些人一旦出動,即使有一百個易遠,也不夠這些人蹂躪。
“不要說那些廢話,如果你們來此是爲了我手中的山河圖,我可以非常明確告訴你們,這張山河圖,已經不在我的手中,即使我跟你們會天宗,你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穫。”
易遠如實的回答着,雖然他的想法有些天真,可是如果對方要是真的爲了他的山河圖而來,或許自己因爲山河圖的消失,可以避過這一次劫難。
“抱歉,你想錯了,山河圖,我們天宗志在必得,可是這一次,我們並不是爲了山河圖而來,單純的就是爲了你這個人。”
武才搖了搖頭,即使高傲如他這般,可是對面的年輕人開口,他還是有義務爲其解惑一下,如果可以,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就將這個年輕人帶走,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不是爲了山河圖,那到底爲了什麼?我和你們天宗之間,好想並沒有任何的恩怨與過往,爲什麼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將我帶回天宗。”
易遠不解的說着,這的確已經不是第一次,當初在中域的中央平原之地,那個揚奇不也是這樣的打算麼,只不過對方的身份和實力,不如眼前的武才而已,最終死在了他的手上。
“本來這件事,我並不應該插嘴,可這件事你遲早都會知道,那我就可以透露一點,好讓你乖乖的和我回去。”
武纔開口,就像他那樣,這件事,在這裡是個秘密,可是在天宗的許多核心之人的口中,卻並不算什麼,既然對方想知道,他也就滿足一下對方好奇心。
轟!
正當武纔想要開口,天空之上,突然出現一旦藍色的驚天之劍,這一劍劈開萬里蒼穹,十分精準的直插其身前,如果稍微偏離那麼一小步,現在的武才,也不能站在這個地方。
呼呼……
臉色極其難看的盯着身前這一道藍色的長劍,武才整個人也有點驚魂未定,方纔的一瞬間,着實嚇了他一條,讓他整個人就這般突兀的從死亡的世界之中走了一遭。
這道遠在千萬裡之外的一劍,能夠跨越這麼大的空間,取人首級,此人的實力,已經堪稱化境,遠不是易遠武纔可以比擬的。
可是,當武纔看清楚來位於身前的那柄藍色之間,看清楚這
道藍色長劍之上,不斷的流動的花紋,整個人臉色都瞬間垮了下來,難看到了極點。
很顯然,武纔是認識這柄長劍的,更加認識這柄長劍的主人。
“楊凡,你他孃的這是什麼意思,仗着自己的實力高強,就可以嚇唬我,雖說你的輩分高,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乃武家的直系血脈,你居然敢這般嚇唬我。”
對着天空之上亂嚷嚷着,此時的武才,那陰沉的臉龐,已經黑到了極點。
“不是我不尊重你,而是你話說多了,不要說你是武才,即使是武家的家主來此,我照樣敢將他劈了,這一次算一個警告,下一次,絕對會要你的命。”
一道冷酷的聲音,從遠方那不知道多少千里的空間傳來,而在稍縱即逝的時間後,一個風華絕代的白衣年輕人,出現在武才的身前。
方纔聽到這冷漠的聲音之時,易遠就已經感到一點熟悉的味道,當他看見這長髮飄飄的年輕人的背影之時,更加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沒有再理會一臉難看的武才,白衣年輕人回頭,來到了易遠的身前,神情從容而淡定。
“是你!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易遠非常驚訝,這個長相絕美的年輕人,他果真認識,而且是給他印象特別深刻的年輕人之一。
論天賦,易遠可以說不輸於任何人,因此也沒有幾人,能夠讓他感到驚豔,唯獨兩個半除外。
一個是前不久方纔見到的那個神秘的青衣女子,雖然和他的年紀相仿,可那實力,讓他至今也看不透,更加無法匹敵。
第二人就是眼前這個男子,當初在易遠危機之時,於千里之外,幫助他一劍幹掉四個中天之境的夜行者。
第一眼看見這個男子,易遠就已經感覺到對方的深不可測,妖孽的不像話,即使現在他的實力提升了很多,可對於這個年輕人,感覺同樣如此,依舊那般的風華絕代。
而那半個人,就是同易遠一樣,同是一個跨級挑戰的戰鬥狂人,大約一年時間之前,在隕神之地碰到的那個神秘人,那個差點將他和葉幻雪坑了的凌一。
“是的,大概一年半的時間吧,當然期間我也見過你一兩次,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名叫楊凡的男子,用着生澀的笑容與易遠交談着,看的出來,他也是一個內向之人,不善於與他人交流。
易遠不知道,當初的紅袖在天人塔之中,封王之戰的獎勵之上照顧他,也是眼前這個楊凡的託付,如果不是因爲冥魔大軍的進攻,讓楊凡脫不開身,他也不會到現在纔出現。
“上一次你走的匆忙,還沒有來得及你的救命之恩,這一次如果可以,說什麼也要隆重的感謝你一次。”
易遠真心的說着,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救自己,可是在那危難之際,幫助他渡過一次危機,這份恩情的確不是假的。
對於敵人,他出手毫不留情,對於有恩之人,他同樣的願意將其視爲知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用這般,我出手救你,都是師尊的命令,就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你真的想報恩,就將這份恩情,放在我師尊身上吧。”
楊凡搖了搖頭,再一次的否定了的話,他的確爲了受了師尊之命
令,救助易遠的。
楊凡這樣說,易遠當然不會這樣認爲,不管怎麼說,這份恩情他記下了,至於楊凡的師尊,易遠同樣不會忘記,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換掉這份恩情。
“不知道,你的師尊具體尊名,好讓我有個報恩的機會。”
易遠詢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培養出這般妖孽之人,即使是他,以現在的天賦,從小修行到如今,也不一定能夠保證達到這樣的成就。
“這個不好說,只能說,我的師尊和你淵源頗深,以後你進入天域,見到我的師尊,你在自己詢問吧,現在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提起他的師尊,楊凡也不能多說什麼,這可是他師尊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泄露天機。
這一次來此,他本不打算出手,讓易遠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可是因爲武才那個白癡,差點將不能說出天機,提前泄露,纔不得不出手。
楊凡不願意多說,易遠當然不會詢問,一切等到天域,自然會揭曉。
對着易遠,楊凡簡單的說了兩句抱歉之話,語氣與態度異常的客氣,甚至達到了尊重的水平,而後,再次來到的武才的面前。
雖說武才那一臉黑漆漆的樣子,對這個嚇唬他的楊凡特別的討厭,可也不敢多說什麼,對方的秉性與威名,在整個天域的年輕人之中,都沒有人可以比擬,即使是他武才,也不是同一個級別的存在。
而且,以對方那種殺伐果斷的性格,一旦自己真的將其激怒,保不準對方真的對自己下殺手,那就麻煩大了。
“你們長老院,想要做什麼事情,師尊都不會管,可是你們隨意動用武家的力量,那他就必須要插手,這些武衛我帶走了,至於你想帶走易遠可以,我也不會阻攔,憑藉自己的實力吧,不要動用武家的力量。”
對着武才,楊凡毫不客氣的說着,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多看一眼武才,不過因爲對方是武家的嫡系,他纔多說一句。
再次走向了易遠,楊凡也就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告辭,向着那氣勢磅礴的武衛隊伍而去。
“如今的武家,已經不是數千年的武家,現在的武家之中,存在的兩方勢力,一方是我的師尊爲首,另一方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已經得到了武魂大人的部分傳承,身爲另一方勢力的武家之人,必然會不斷的找你麻煩,你自己小心一點。”
這是楊凡對易遠透露的東西,雖然很短的幾乎話,可是對易遠來說,卻彷彿開啓了另一道世界的巨門,將他整個人捲入了其中。
有點入神,雖然已經猜出到,自己和那千年之前的武魂有着一些傳承關係,可是易遠聽到這些複雜的關係,他依舊難以置信。
就在他失神的時候,遠方的楊凡已經帶着浩浩蕩蕩的武衛,離開了這片戰場,離開了這片大陸,再次返回天域之中。
至於一臉苦澀的武才,也只能在一陣尷尬之中選擇離開,沒辦法,只剩下一個寡頭將領,他對易遠已經構不成任何的威脅,留在這裡只能是增添笑話。
隨着武衛和武才的離開,一場巨大的風波,也徹底的消除,而這個時候,黑暗之中,一個神秘的女子,悄悄的出現,來到這片戰場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