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旁人的敵意和不滿,白風卻沒有絲毫放在心上,他和這些人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不會有太多的交際,何必理會他們的態度,現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人傳授神魂之道自然是要用心的學習,眼前的這個季先生的確在武道鑽研上非常深,傳授出來的東西皆是外人想學也學不到的。
如此機遇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心神合一,白風神魂之力觀想一面盾牌,很快一件保護神魂的器物就在身體之內凝聚而成了。
不過季先生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這觀想而成的器物並非脆弱不堪,只要你凝練的時間越久,這件神魂之物就會越發的堅硬,可以爲你抵擋更多的神魂攻擊。
“先凝聚出一面盾牌用着,盾牌是最簡單的防禦器物,雖然防禦力不錯但是卻不是被動防禦的,需要神魂控制,與之相比,一身穿在神魂身上的鎧甲卻要更爲有用的多,比起盾牌,鎧甲才能做到無時無刻的保護着神魂。”
白風已經打算日後修煉的話爲自己的神魂凝聚出一副鎧甲,而且長年累月的觀想,凝練,讓這鎧甲變的異常堅固。
但是這對於神魂境界而言,這只不過是第一步罷了,日後要做到點石成金,憑空生物,白風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不過達到那個境界之後武者只怕已經脫離了武者這個範疇了,稱之爲神明也並非不可。
創造萬物,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能力。
白風要達到這一步只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兩個時辰之內完成心神合一已經是極難的一件事情了,而且完成之後又要觀想盾牌,凝聚出這件器物出來,這更是難上加難,目前爲止出了白風一個人完成了之外這裡大部分的武者都只能傻眼坐在這裡,什麼事也做不了。
難度實在是太高,他們有的人連心神合一都做不到,有的人更是連神魂都沒有凝聚出來,要想讓他們做到無疑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這個季先生這種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畢竟只是給這些人上一天的課,想要在一天之內學會什麼那本來就是不現實的事情,倒不如傳授一些理念的東西讓他們以後有一個明確的修煉方向,不至於迷失。
除了白風之外,那位叫冷無寒的武者似乎也有些本事,不但之前和白風一樣做到了心神合一,而且現在也在極力觀想盾牌,似乎用神魂之力創造出這樣的東西來。
身旁的帝國皇族子弟,秦少游也略有所悟,眼下並沒有乾坐着,而是繼續試圖進入心神合一的狀態,他做不到第二步,就老老實實的修煉第一步。
像他這樣有耐心的弟子並不多,剩下的十餘位弟子皆是心浮氣躁,沒有耐心去修煉什麼心神合一,他們此刻的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白風的身上又或者是暗暗交流着,彼此之間表達着自己的憤慨和不滿。
本身他們之前就對季先生的刁難有所不滿,如今更是愈演愈烈了,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在這種比較微妙的氣氛之中兩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過此地乃是帝國皇宮,是不分晝夜的,就算是黑夜這裡也是一片光亮。
時間一到,一直未開口的季先生便繼續從案几前站起來講解道:“老夫之前講解了武魂之道的入門,心神合一,以及之後如何使用神魂之力創造器物,防禦來自對手的神魂攻擊,實際上這種由神魂創造的器物,武者們將其簡稱爲魂器。”
“魂器只存在於武者的身體之內,只聞其名,不見其形,是沒有辦法顯現出來的,只有當你的神魂攻擊進入對手的身體之內的時候才能發現對手是否擁有了魂器,而魂器的出現也表明着一位武者的神魂修爲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了。”
“對於此類武者最好不要使用神魂攻擊。”
季先生一邊說着,一邊提醒衆人要注意擁有魂器的武者。
白風此刻已經睜開眼睛清醒了過來,他已經再次將盾牌凝聚在了神魂周圍,保護着自己的神魂,聽到了這個季先生的聲音他當即放下了修煉選擇了繼續傾聽。
“那面盾牌叫做魂器麼?倒是貼切,神魂之裡創造出來的器物。”
“叮!叮!叮!”
就在季先生打算繼續講解下去的時候忽的武道學宮之內的金鐘之聲已經敲響了起來。
季先生腳步一停,轉而說道:“金鐘響起,今日的授課便到此爲止,老夫要傳授的武魂之道就只有這些了,剩下的你們好生體會吧,武魂之道修煉者甚少,老夫已經爲你們指明瞭一條道路,剩下的就看你們各自的機緣,老夫走了,你們自便吧。”
說着,他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和停留直接縱身飛出了大殿,轉眼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武道學宮之內。
白風見其離去心中暗道:“真是可惜了,他所傳授的東西我都已經學會了,還想再學一點東西,沒有想到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不過這一次也收穫不菲,一堂課下來我不但掌握了武魂防禦之法,還掌握了收斂氣息的法門,就連今後的修行方向也有了一個大致的明悟。”
總而言之,他這一趟算是不虛此行了,對於自己的實力有着相當不錯的提升。
“糟糕,只顧着學習武魂之道倒是忘記了要去打探商夫人的情況了。”隨後他響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暗道不妙。
他來皇宮就是爲了救商夫人的,如今卻在這裡平白無故的耽擱了一天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希望別因爲自己的耽擱而出了什麼事情纔好。
想到這裡,白風連忙起來欲大步離開武道學宮,前往皇城西邊的天牢。
有了剛剛學會的隱匿之法,白風相信自己可以更好的潛入天牢附近不被發現。
然而就在他剛剛想走的時候忽的卻有人叫住了他。
“這位兄臺難不成現在就急着走?”一位武者面帶不善的盯着白風:“適才兄臺到是出了一把風頭,季先生授課,無人可以觀想凝聚出魂器,唯獨兄臺做到了,兄臺的這資質我等也着實佩服,可是爲何兄臺卻對我等問話置之不理,不屑一顧,莫不是我等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兄臺?如果是,還請兄臺說出來,也好讓我等知道知道。”
白風腳步一停,微微皺起眉頭:“你們這些人煩不煩,我來此地聽課又不是和你們閒話家常,你們修煉你們的,我修煉我的,彼此兩不相干,難不成你們問話我就要答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以爲內你們我浪費了不少的時間麼?”
“你這是什麼話,和我們說話難道就是浪費時間,你可知道我等是什麼身份?”那位武者當即就怒了。
白風冷笑道:“我管你們什麼身份,總之自己不行就別打擾別人,莫要在這裡胡攪蠻纏了,我還有事沒功夫和你們在這裡扯嘴皮,都是通神境武者了,放在外面也算是一方高手,一點氣度,胸襟都沒有,似你們這幫平白無故就喜歡惹是生非的人,放在外面墳頭草就已經有丈許了。”
“那你是說我不知好歹了?”這位武者當即就怒了,他長孫玉龍乃是京城長孫家赫赫有名的天才弟子,從小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如今來皇宮修煉無非是想讓自己的武道更進一步罷了,沒想到今日卻遇到了這樣一位狂徒。
白風難得理會這些皇族勳貴弟子,他們都是整日吃飽了飯沒事做的閒人,自己不一樣,自己還有很多責任在身,可沒有時間去爭強鬥狠。
沒有停留,他大步離開去。
長孫玉龍喝道:“本公主讓你站住,你難道沒有聽到?”
“長孫兄,何必動怒,大家皆是來此地學習的,犯不着爲了一點口角就鬧起來。”秦少游站起來,笑着勸解道:“再說了這個白兄也沒有得罪你,此事我看就算了吧。”
一些較爲明事理的人也覺得有些好笑,別人一句話都沒有反而得罪了長孫玉龍。
平日裡說此人心胸狹隘容不得事,還不服氣,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到時候有幾個人覺得長孫玉龍並不過分,區區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人,怎麼敢如此無視自己等人,絲毫不將自己放在眼中。
秦少游勸歸勸,但是白風此刻已經走出了大殿,不理會那人的叫喝。
這樣的武者他絲毫沒有放在眼中,哪怕是一位通神境級別的武者,因爲對他而言這類培養出來的天才弟子其威脅程度遠遠比不上那些苦修而來的通神境武者。
每一位苦修到通神境級別的武者都是經過磨練的,不管是心智,還是手段皆有值得稱讚之處。
很少會有這類無知無畏的人。
“似乎這事情並沒有這麼容易完結,我這什麼都沒有做也能招惹到麻煩,看來今日的運氣着實不太好。”白風心中微微一嘆,腳步一停,隨手一揮一道勁氣化作屏障抵擋在了身前。
“轟~!”
一股五萬山的力量從旁邊的大殿之內轟了出來,大殿崩塌,勁氣咆哮,直撲白風而來,不過這股力量卻被他一揮手擋在了身前。
這一擊並非爲了轟殺他,只是爲了留住他。
“本公子說了,讓你留下。”長孫玉龍帶着怒火的大步走來:“這就想走,你也太不把我長孫家放在眼中了。”
“區區一件小事何必弄到動手的地步,這可是武道學宮,不是動手切磋的地方,長孫兄還請剋制一些。”秦少游做着老好人的工作,不斷的勸道。
長孫玉龍說道:“諸位莫管,次乃我和此人之間的事情,這口惡氣不出,我心中怒意難平。”
白風隨手一揮,周圍的塵土散去,神色淡然,帶着一股冷漠的殺意:“和我動手?你可要知道,武者可不能隨隨便便的與人動手,尤其是陌生人,因爲這不是武場之上的切磋,弄不好可是會死人的,你確定你有這個心理準備?”
殺意涌出,化作一股無形的潮水洶涌而去。
他修煉至今,斬敵無數,殺意之強飛尋常武者可比你,當然也不是這些培養出來的通神境武者可以相提並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