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清風山上的高家搬山境高手,高進武已經將巨川城內所有的武者調集了起來,以他的威勢沒有一個人敢違揹他的命令,這足足八十餘位神力境級別的武者讓他明白就算是自己不出手這個白家前來報仇的人也死定了。
不過高進武當然也不會全指望這些烏合之衆,他得帶領這些人爲其掠陣,免得這一盤散沙被人擊敗。
而有一位搬山境武者坐鎮,哪怕不出手對士氣的提升也是巨大的。
故此一番準備之後高進武讓自己的後輩高正陽率領着這八十餘人殺向了巨川城。
這些人原本被白家的攻勢嚇的人心惶惶,但是此刻卻又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似乎這一次出手贏定了,完全不用擔心一絲失敗的可能,畢竟有搬山境高手在這裡,就算是自己打不過由他出手也能輕易的將白家這幾十人給殺的乾乾乾淨淨。
“等滅了這白家幾十人之後我們擇日我們便殺向金吾城,將這個白家連根拔起。”高正陽臉上帶着狠色道,他至今還記得那個將自己高家弄的一蹶不振的仇人白風,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他們白家落敗了。
“高家主說的不錯,這白家行事暴戾,今日我們動手滅了他們這些人之後白家日後肯定也還會來報復我們,如今唯有斬草除根方能高枕無憂。”說話的是丁思遠,他所在的丁家之前和白家可以說合作的非常順利,託白家的福賺了不少錢財。
但有道是恩大反成仇,這次翻臉如果不能將白家徹底滅掉,那麼日後白家報復只怕第一個就是找自己這些叛徒。
而丁思遠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白家的實力,對於這個白家非常的忌憚。
今日若是沒有高家的這位搬山境高手,那麼他絕對不敢說出要滅了白家的話。
“聽說白家的家產可有不少,高家主這次滅了白家之後奪其家產,相信用不了幾年高家就能再次繁榮昌盛起來。”有比較貪婪的人此刻已經開始打白家家產的注意了。
高正陽冷笑道:“白家一滅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是我高家的,何止那份家產。”
“高家主說的極是。”許多人附和起來。
不過這羣人之中也未必沒有幾個清醒的人,有幾位家主此刻心中卻依然忐忑不安,雖然眼看高家的這邊勢力強並且還有一位搬山境的高手坐鎮,但是那白家又不蠢,怎麼可能明知道你高家有搬山境的高手坐鎮還帶着人殺過來?難道白家爲了報仇就這樣魯莽?
肯定不是,所以在清醒的人的心中卻不由的猜想白家此舉是不是已經有了抗衡搬山境高手的實力?
若是有的話,那這次原本必勝的仗可就不好說了。
只是眼下他們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是別的想法也沒有用。
而就在高正陽帶着巨川城大小勢力等八十餘位神力境武者殺回城內的時候,在城內的另外一處白家等人卻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白風,這座府邸也沒有了人,只有幾個看門的老僕,看來他們已經收到消息全部溜走了。”白岐山帶着人從衣着豪華的府邸之內走了出來,神色頗爲凝重。
“溜走?不,他們不會溜走,而是去高家了求救了,高家有一位搬山境的高手坐鎮,此刻滅門危機在即只有尋求那位搬山境高手的庇護才能安然無恙,白起,高家府邸在什麼地方。”白風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情況神色平靜的問道。
白起此刻的傷勢好了不少,他說道:“如今的高家已經重回了清風山。”
“又是清風山麼?很好,跟上,我們去清風山。”白風大喝一聲,然後騎着追風便衝了出去。
“白風,這樣是不是有些魯莽,如果巨川城的大小勢力全匯聚在清風山那麼清風山上的武者說不定比我們這些人還要多,真拼起來的話吃虧的可是我們白家。”身爲老一輩的白岐山非常穩重的建議道。
“二伯,你要清楚武者交手可不是看人數的,蟻多咬死象在武者身上可沒用,此戰,我們白家必勝,況且這些武院弟子剛剛見了血還需要再磨練一番,而這次是一個很好的磨練機會,金吾城的那些人都是些牆頭草,要他們盡死力根本不可能,所以哪怕是人多也沒有用,實力依然不如我們白家。”白風說道。
白岐山低聲道:“白風,其他人無所謂但是那位搬山境的武者可得看住了,不然我們這些人全得死。”
白風點了點頭:“放心,我不會粗心大意的,一個照面我就要擒下那位高家的搬山境武者。”
見其如此白岐山也就安下心來,畢竟這一次有一次危急關頭白風從來都沒有讓白家衆人失望過,是真正值得信賴的人。
坐騎飛奔自己,白風的手掌之上已經勁氣凝聚化作了一個小人,而在衆人的頭頂之上誰都沒有注意到了一位散發着可怕氣息的老者正如一隻大鵬鳥一樣飛行在空中,似乎在搜尋着城內的某隻獵物。只待獵物一出現便從空中殺至。
兩方人馬,一方從清風山上衝下來,一方則從城內殺上去,這很快便在距離清風山不遠處的一條大道之上相遇了。
“是高家等人。”
“是白家武者。”
在距離二十丈開外雙方人馬皆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二十丈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一旦超過二十丈,武者突然一個奔襲,外加勁氣破空就能隔空殺人,但是在二十丈外就不行了,這能給雙方的反應時間,沒有辦法做到先下手爲強。
“白風,對面一共八十餘人,神力境界初期,中期的武者居多,我們這邊神力境後期的武者比他們多,真拼殺起來的話只怕半斤八兩。”白岐山經驗老道,第一時間便衡量雙方的實力。
白風沒有說話,而是臉色平靜的打量着對面,他在搜尋那位搬山境武者。
如此關乎巨川城以及高家生死存亡的一戰沒有道理那位高家的搬山境武者不會出面坐鎮,若不然的話這些一盤散沙絕對不敢如此信心十足的迎戰。
在他打量對面的時候,對面也在打量白家等人。
“氣勢很足,殺氣騰騰,不是善茬,而且他們的武者個個都煞氣十足顯然都是經過刻苦磨練的,比我們這邊養尊處優的武者強多了,若非這次有高家的前輩坐鎮還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丁思遠心中暗暗估計,不得不承認白家的實力的確非同一般。
“高家主,拿刀的那位就是白家的大少爺白風,一年前便是他......”一位家主一旁低聲道。
高正陽打斷的他的話,冷笑道:“我曾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我永遠不會忘記此人的,不過一年多沒見此人的武道修爲比起當時更強了,單對單的話我們這些人之中只怕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高家主,這話我卻不信,這白風實力是強,可是卻也不是無敵,我們幾人聯手必能斬了此人。”
“蠢貨,你知道什麼,此人若是那麼好殺當初在清風山上的時候高家就已經殺了他,先別動手,我去請我高家前輩幫忙。”高正陽性子雖然孤傲,狂妄,但是隨着高家落敗之後他也學會了能屈能伸,不會輕易的魯莽行事。
在這隊人馬的後方,一位神情漠然的中年男子卻平靜的看着這一切,周圍的神力境武者皆是一副恭敬模樣。
“前輩,白家爲首的那位白風便是一年前害我們高家落敗的罪魁禍首,但是此賊實力了得,還請前輩出手拿下此人,以壯士氣。”高正陽成乘騎過來,拱手懇求道。
高進武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正陽,看來你當家主卻是沒有讓我失望,那個白風我看了,實力的確很強,他體內的勁氣是神力境後期武者的十倍,而且洞察力驚人,感官敏銳,可以說是白家的一頭猛虎,這樣的人帶人殺來你們這八十餘人只怕都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要被殺敗,你能主動的請我出手此舉很對,雖然有些以大欺小,但是今日爲了高家我去也不得不出手一次。”
說話之間,他便騎着一匹尋常的魚鱗馬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
此刻白家的衆人心中皆有些緊張,他們看着白風都在等待他的命令,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緊張的可不只是白家等人,對面的那些人更緊張,因爲他們知道雖然有高家的搬山境強者坐鎮,但是看樣子那位搬山境武者也就是走個過場,並不會直接出手滅殺這些人,所以這最後還是要自己動手。
而上百位武者混戰在一起,這不可能沒有死傷。
“來了。”驀地,白風看見了一位中年男子從人羣之中騎着魚鱗馬走了出來。
從周圍人的神色觀看,不難推斷出此人便是高家的那位搬山境的武者。
“你就是白風?”高進武彷彿看一個死人一樣看着白風,完全不將此人放在眼中。
也對,堂堂一位搬山境的高手親自出手了,哪會在意一個神力境後期的武者,哪怕這個武者的實力再強但是在境界的面前也根本不值一提。
白風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就是高家的那位搬山境武者?就是你吩咐他們那些了攻我白家商會,殺我白家弟子的?”
“年紀輕輕膽色倒是不小,不過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我不與你多計較,不錯,你白家是我吩咐人動的手,不止是你們一個小小的商會,你們整個白家也會在我高家的手中滅亡,我要讓你們這些人知道得罪我高家的後果是什麼。”高進武淡淡的說道。
旁邊的一些家主皆是冷笑的看着白風,這個人這次死定了,高家的這位準備出手,豈有活路。
白風亦是嗤笑一聲:“區區一個搬山境的武者就想大言不慚的滅我白家,你也太把自己當一號人物了吧,像你這樣的人只能是躲起來苟延殘喘的享受榮華富貴,這次你不怕死的跳了出來,也罷,當日我能讓你們高家從此一蹶不振,今日也能滅了你們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