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對這神力境級別的武者不感興趣,卻不代表他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別這樣的人三番五次的挑釁這再好的耐心也會蕩然無存,眼下他再怎麼說也是一位搬山境級別的武者,怎麼說也不是這些人可以挑釁的。
就算是白風他自己沒有突破到搬山境之前也不敢直接挑釁搬山境級別的武者,他非常清楚這兩個境界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看着這個叫杜預的武者,此人似乎腦子缺根筋,一點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又或者說此人囂張跋扈習慣了,只把自己當着是一位尋常的神力境武者,壓根就不是什麼高手。
“沒想到我不找麻煩,麻煩倒是找上我了,我來黃沙鎮是爲了別的事情不是爲了尋什麼機緣,如果你真的看不慣我,不如現在就出手吧,把我殺了一切的煩惱都沒有了。”白風平靜的看着他道:“還是說會叫的狗不會咬人,你這廝也只是動動嘴皮子的能力?”
杜預臉色瞬間就黑了,被人當面罵成是狗,這不是一個正常的武者能夠忍耐下來的。
“好膽,你想要動手是吧,那我就成全你。”此人怒氣一斂,隨後便是殺意浮現,手臂一動猛地往旁邊的木桌重重一拍,渾身的勁氣附着其上。
原本尋常的木桌在這股力量之下立刻掀起,夾帶着一股強大的勁氣向着白風飛去。
雖然看上去只是一面尋常的木桌,可是在勁氣的作用之下這木桌的威力比一塊飛來的巨石,巨碑威力還要強大。
換做是其他武者自然是要小心應付,可是他出手的對象卻選錯人了,白風如今可是今非昔比。
白風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臉色如常看着那夾帶着勁氣的木桌飛來,他只是往前伸出手掌,勁氣宣泄而出,彷彿一股巨潮一般鋪天蓋地的涌出,瞬間就將這木桌給吞沒,包圍了,那木桌上附着的勁氣頃刻就化解的蕩然無存。
原本飛過來威力十足的木桌此刻卻平平靜靜的停在了白風的面前,過了一個呼吸之後方纔碰的一聲輕響,落到了地面之上。
在座的武者皆是行家,眼力自然是有,白風這一手卻讓他們心頭皆是一跳。
那出手的杜預好歹也是神力境後期的武者,他的一擊雖然沒有拼盡全力,可是他本身的實力卻超過了許多武者一籌,等閒之人要接下這一擊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是如白風這樣將勁氣泄的乾乾淨淨,毫髮無損的輕鬆擋下這一擊。
“這是搬山境高手。”有人立刻十分凝重的低聲道。
搬山境高手?
有人聽到,目光之中皆是忌憚和畏懼之色。
這裡不是沒有搬山境武者,可是不多,甚至說可以說十分的稀少,而每一位搬山境武者都讓人尊重和忌憚,不敢招惹,哪像這個杜預一般竟好死不死的對着一位搬山境武者動手了。
“這下要出事情了,得罪了搬山境武者這事情可沒有那麼容易瞭解。”
“嘿。有趣,別人之前都說了出門在外別亂得罪人,已經提醒此人了,他倒好一下子撞到了別人的手中,這武者之間口頭相爭沒什麼,氣量好的武者不會爲此動這怒,頂多道個歉事情便算了,但是這出手之後意義就不同了。這下可都是要弄出人命的。”
客棧內的人相互議論起來,皆很有興趣的看着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看看這個搬山境武者會怎麼處置這個叫杜預的武者。
杜預這時候也是心頭一涼,原本帶着殺意的臉上露出了不安和慌張之色,若是眼前真的是一位搬山境武者那自己可就真踢到鐵板了。
但是白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勁氣一運,隔空一抓,不遠處的這個武者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擒拿住了整個人緩緩的從地上漂浮了起來。
杜預奮力掙扎可是卻無濟於事,渾身剩下響起了一聲聲斷骨的聲音,那四面八方用來的可怕力量似乎要將他給碾碎一般,自己的護身罡氣壓根就沒有起到一丁點的作用,連緩解一下痛苦都做不道。
“這便是境界的察覺麼?”他這下後悔了,怕了,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他無力的就像是一個嬰兒一樣。
畢竟不是每個武者都是白風,能靠着天罡不滅鬥戰法帶來的強大肉身勉強抵擋搬山境級別的勁氣。
“這位前輩,還請手下留情。適才是我這位兄弟出言不遜,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饒他一回,在下感激不盡。”這個時候他旁邊的同伴臉色驟變,急忙跑了出來,低頭拱手道。
白風看了他一樣,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哦,居然還有人爲你求情。”
本想就這樣將此人給捏死在手中,震懾一下這些人,沒想到這個杜預還有一個如此朋友,敢當着自己的面站出來求情,換做是其他人只怕恨不得將關係撇的乾乾淨淨,生怕牽連到自己。
“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也罷,這幾日我心情不錯,便應了你這個要求,放了這人一次,不過這事情也沒有這麼容易瞭解,廢了你一條胳膊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記得長點記性。”白風收回勁氣,不夠臨走之前勁氣卻在他的一條胳膊上震了一下。
“咔嚓,咔嚓,咔嚓。”
幾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這個杜預的胳膊一下子斷成了好幾節。
說實話這傷勢並不嚴重,對武者而言只要修養個一個月就會好轉。
杜預從半空之中落下,痛的臉色煞白,渾身直顫,不過他倒是有幾分硬氣,沒有亂喊亂叫。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身旁那位求情的武者立刻感激道,然後扶着杜預立刻躲到了客棧旁邊,不敢再露頭了。
雖然沒有殺人,可是白風卻已經立威了,在這些神力境武者的眼中他已經成爲了不可招惹的存在。
“這位朋友遠道而來,若是嫌棄的話過來喝杯水酒可好?”立刻,有一位搬山境初期的武者笑着拱手相邀。
對於白風這樣年輕有爲的人結識一番總是有好處的,而且從之前的事情看的出來這位武者不是那種蠻橫無理的人,只值得一交。
“三川郡神武門白風,閣下何人?”白風走了過去,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那人面露詫異:“在下濱海郡謝東,沒想到白兄竟是三川郡的武者。”
“這裡是三川郡的地盤,我出現在這裡很奇怪麼?”白風說道,他行走在外沒有說出白家的名頭,而是打着神武門的名號,這樣不但讓人容易知道,而且惹下了什麼麻煩也是神武門背鍋和白家一丁事情都沒有。
謝東解釋道:“在下並非這個意思,只是來這裡的武者有萬山郡的人,也有濱海郡的人,可是唯獨沒有三川郡的武者,白兄可是唯一一人。”
白風目光頓時一凝,從這話之中聽到了一些信息。
按理說這裡的消息已經在三川郡傳開了,來這裡的武者定然不少,可是這客棧之內卻沒有因爲三川郡的武者顯然很不合理常理的。
“三川郡的武者不是沒有來,而是來的不是已經逃走了,就是已經全部死在了這裡,黃沙鎮是一個很古怪的地方,不,應該說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我一個月前便來到了這裡,所謂的雪山冰魄都是騙人的。”白風說道。
“什麼,騙人的?”謝東頓時一驚,不止是他,其他武者也都紛紛詫異的看着白風。
白風說道:“一個月前匯聚在這裡的武者有一百多人,都是三川郡內來的武者,可是進沙漠的第一天就死了一半,第二天就死了九層,你們不是第一批來這裡的武者,也不是最後一批,所以我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這一切具體的我需要找到這黃沙鎮的鎮長才能問個清楚。”
其他人皆是沉默了一下,他們仔細想一下白風這番話說的也是合情合理,並沒有立刻下定決定而是要找黃沙鎮的那個老鎮長當面對質,這樣可信度就高了。
“我之前還見到黃沙鎮的老鎮長這裡點蠟燭,這會兒功夫就不見了。”謝東環顧四周卻又一些疑慮。
白風心中暗道:“果然,到了晚上這黃沙鎮上的人就都會消失,之前我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注意力都放在去沙漠尋找那什麼雪山冰魄上面了,如今一回想起來確是有些古怪了。”
“媽的,這黃沙鎮的鎮長竟然誆騙我等,諸位去找他出來,看看他有什麼話可說的。”
“不錯,找他出來。”
“客棧就這麼大,不行他能躲起來不見。”
這些武者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他們忌憚白風可不忌憚這黃沙鎮上的武者,立刻個個義憤填膺的開始在這客棧之內搜尋起來。
白風也是親自動手,尋找這黃沙鎮的鎮長。
然而情況卻出乎所有人預料,客棧之中除了在座的這些武者之外便再也尋不到其他人了,先前那些黃沙鎮的的人似乎都消失的一樣。
白風曾到過客房之中查探過,但是這裡的客房之內卻是破爛和荒涼,廢棄了許久,不想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片刻之後衆人又匯聚在了大堂內。
“出鬼了,之前還看見有不少黃沙鎮的人在這裡,怎麼這一會兒工夫就全沒了,一個都沒有找到。”
“樓上也沒有人。”
“後院也沒有人,這裡也不想是有地窖的樣子。”
這一刻所有武者皆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要是這黃沙鎮沒有古怪的話豈會這時候連個活人都找不到。
眼下這種情況不是擺明了這裡有鬼麼?
“白兄,以你所見此事該當如何?”謝東問道。
其他人也皆看向了白風,在這裡有資格站出來說話的就只有搬山境武者了,而搬山境武者之中似乎就這個白風知道的最多,此事理當讓他做主。
“客棧無人大家這一點都已經確定了,既然如此那什麼事情都不做,等白天。”白風目光微動,開口說道。
他腦海之中已經想到了一點可能,那些黃沙鎮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人,而是鬼魅,亡魂,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爲什麼他們會突然出現爲什麼會突然消失了。
“那我們就等一晚,看看到時候那個黃沙鎮的鎮長會不會出現。”
“他能躲一時,總不能一直躲下去我們遲早要把他揪出來當面問問這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