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花在趕路上,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別說是白風了,就算是一位顯化境強者也不一定這輩子能走出南山帝國。
除非......除非他突破到了顯化境之上,通神境,或許才能無視疆土之遠,四處闖蕩。
“少爺,這裡不會有人來打擾吧。”驀地,跨坐在他身上的春娘擡起媚臉,眸子之中泛着波水,一股撩人的媚意漸漸生起:“坐在這裡也是無聊,不如就讓奴再伺候伺候少爺。”
“你這女人別因爲我之前那番話就急不可耐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易寶樓進出的搬山境武者少說也有幾十位,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失了警惕的話,你我就是一對亡命鴛鴦了,休要再胡言亂語了,安分點。”白風頓時訓斥了一番。
“奴知道了。”春娘頓時失望的低下了頭,但依然是膩着男人,捨不得離開。
“你先睡一會兒吧,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總得把身子調理好吧。”白風說道。
春娘輕聲道:“那奴就這樣睡一會兒沒關係吧。”
“嗯。”白風自然不會抗拒春娘膩在自己懷中,對於屬於自己的女人他還是很照顧的。
感受到懷中這美婦那豐腴嬌軟的身段和一股女子特有的誘人芳香襲來,白風頓時覺得渾身輕鬆了許多,若是放在平時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將這尤物抱上榻,展現自己的勇武,只是現在他沒有多少其他的想法,現在的他腦海之中卻是爲剛纔春孃的一番話而思索起來。
地煞武技好不容易遇見了,他不想放棄,哪怕是有危險也得試一試。
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己想要安然無恙的一個人從易寶樓裡帶走地煞武技肯定是不現實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風險與人分擔,說不定地煞武技也得和旁人分享。
“若只是與旁人分享地煞武技的話倒也無妨。”白風心中暗暗思忖起來:“天罡地煞武技需要互相彌補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來,光得到一門武技雖然也能戰力大增,可是卻會因此走上某種極端,容易造成一方面的眼中短板,故此我若能拿到地煞武技就算是與人分享也對我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
“而既然是分享,那必定要替我承擔分享,至於錢財我多出一些也無妨......可是能有能力承擔起這樣風險的家族和勢力只怕也也不會缺錢。”
“徐胖子倒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應該提前問一問他,能不能買下一份地煞武技。”白風心中盤算起來。
以徐胖子的精明地煞武技既然拿出來賣了那自然就不會只有一份,肯定請了高手複製下來。
地煞武技雖然是用武道精魄承載,學會之後若不到顯化境便無法傳授出去,可也沒說一定不能,以易寶樓的能力說不定就能辦到。
想到這裡,白風心中又多了一個想法。
時間過的很快,一夜轉瞬即逝。
第二日易寶樓門外已經是車馬如龍,各種稀奇妖獸,強大凶禽圍繞在周圍,三川郡內凡是叫得上號的勢力和家族皆有高手前往此處,他們對於易寶樓要拍賣的消息知道的可比白風早得多,所以早在好幾日前便已經開始籌備了。
至於籌備什麼?那當然是丹藥了。
要在易寶樓裡拿走東西得準備相當多的丹藥,若不提前準備的話是不行的,只怕拿出來會讓其他人笑話。
天空之中陣陣兇鳥啼鳴之聲響起,遠處一排赤紅色的巨鷹承載着一位位氣息強大的武者振翅而來,在這些巨鷹的最前面,有一頭巨鷹卻是格外的醒目,這頭巨鷹翎羽宛如純金鑄就,陽光之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鳥鳴響起彷彿有貫穿金石的威力?
“這是神武門的蒼鷹,赤色的是赤背蒼鷹擁有着神力境後期的實力,是難得的飛禽坐騎,不過最稀罕的是那金鷹,那金背蒼鷹可不簡單擁有着搬山境級別的武道修爲,已經可以勁氣擬聲,口吐人言了,整個神武內金鷹的數量不超過五頭,想要乘坐必須在神武門內擁有相當的地位,看來這次的易寶樓神武門頗有一種勢在必行的感覺。”
一排蒼鷹才振翅飛來,引來了不少武者的注意。
在三川郡內神武門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他們不留意都不行。
金鷹帶領着麾下的赤鷹盤飛在易寶樓的上空掀起陣陣狂風,乘鷹而至的那六七位神武門的高手一躍而下,宛如個個身輕如燕,宛如翎羽飄落在地顯得隨意,瀟灑。
“這次來易寶樓別的東西我管不了,但是那地煞武技卻是勢在必得,無論花多少錢財也在所不惜,此事辦好之後少不了你們一份好處。”爲首的一位是神武門的長老,若是白風再次定然會認出,此人便是幾日前被他擊傷的搬山境後期的武道高手,公孫良。
公孫良身爲長老被白風擺了一道,失了尊嚴,地位也受到了影響,眼下這苦差事便交給了他。
同行的還有五位的搬山境武者,他們都是神武門內數一數二的有丹之人,這次帶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以防萬一,避免錢財不夠的窮迫,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以壯聲勢,免得別人說神武門就派他一個人過來撐場面。
而這五個人之中其中就有一位白風的之前熟人,常樂。
常樂雖然只是搬山境中期武者,但是經營自己的常樂峰多年,不知道積攢了多少的財富,故此這五人之中有他一份,另外幾人的身價也不必他差到哪去。
“若是門內需要我等幫村一二,那我等自然是義不容辭,但是公孫良長老,我們也不能白白的補貼門派,若是真有地方用得上我們的,我別的要求沒有,就只有一點要求,那就是希望能學習一番這地煞武技,如何?如果長老覺得我這話有些不妥,我在這裡先給長老道歉。”常樂笑道。
“是這個理。”其他幾位搬山境武者見到常樂說了出來,也就不再多言只是點頭附和。
公孫良似乎已經猜到了這樣,神色淡然道;“放心,此乃小事,想來門主會答應的,好了,先進去吧,莫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正當幾人欲隨着衆人一道進入易寶樓的時候,正在附近休整停留的妖獸坐騎忽的發生了一陣騷動,似對什麼東西感到了懼意,隨後不遠處的街道之上響起了真正的龍吟之聲,這聲音之中處處透漏出金戈鐵馬的味道。
“郡守殿的人來了,是他們的蛟龍馬。”公孫良皺了皺眉頭道。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卻見街道的轉口出,一匹匹體型粗長,渾身披着鱗片,頭如蛟首的怪馬散發着一股讓妖獸感到可怕的氣勢奔騰而來。
這些蛟龍馬行走之際竟不是踩在地面之上,而是離底有數寸距離,這腳蹄之下有一層淡淡的雲霧盤繞,好似在高空之中飛馳一般,讓人覺得格外神異,而在這蛟龍馬的背上卻坐着幾位身穿鎧甲,魁梧雄壯的大漢。
“是太守殿的偏將軍,這次也是來了五位,排場倒是和神武門一樣,爲首的那人應該是郡守殿的大將宇文護都,此人是此任三川郡郡守從京城帶來的幫手,雖然只有搬山境後期的武道修爲,可是實力卻非常的可怕,若不然怎麼能成爲一軍大將。”有武者低聲向着旁邊的同伴說道。
宇文護都是一位相貌平平,但是卻剛毅不凡的中年男子,顧盼之間有股讓人膽戰心驚的威嚴散發出來,使人有種不想與之爲敵的感覺。
“入~!”他掃視了了易寶樓附近的衆人一眼,然後吐出了一個字。
熟悉三川郡軍隊的人都知道,宇文護都這說話的方式是軍令。
軍令要求的是簡單,明瞭,因爲越複雜的軍令就越難傳遞,甚至往往是傳遞了卻被一層又一層的傳令之人理解錯誤,或者故意歪曲,最後造成難以想象的錯誤後果,唯有這種惜字如金的命令讓人生不起任何多餘的心思。
久而久之軍令便是這般了。
身爲統軍之人的宇文護都時間久了便養成了如此一個說不上好的習慣。
五位麾下偏將翻身下馬,步伐一致大步往易寶樓而去。
“郡守殿的宇文護都來了可定也是衝着武技來的,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一旦讓郡守殿的人得到了這武技,然後用到軍隊之上,那郡守殿的實力可就會突飛猛進了,到時候想要實行什麼強政,我們這些大小家族可就要倒黴了。”
“別在這裡危言聳聽,弄的郡守殿和強盜似的,他是不是衝着武技來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們家族是,拿的到最後,拿不到也就算了,三川郡這麼多年來勢力更替何止是一個郡守殿。”有人不屑的冷哼一聲。
這些個流言無非是想暗中攻擊郡守殿而已,要是真信了這些話指不定無形之中就被別人當槍使了。
不過聰明人雖然多,但還是有些人孜孜不倦的做着這些事情。
神武門和郡守殿兩個大勢力的人皆到齊了,那其他三川郡的大小勢力卻是有些愁眉不展了,想要在這兩個勢力之中拿到這次拍賣的地煞武技那難度是顯而易見的,但這也難不倒他們,有道是樹挪死,人挪活,既然單鬥拼不過那就乾脆聯手起來。
反正武技又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完了就沒了,只要拿到了並且學會那便和得到沒什麼分別,
故此在這還未進門之前便有一些走得近的勢力首領商量在了一塊。
易寶樓內的第二層那足以阻隔搬山境初期武者的大門今日就好像成了擺設,每一位進出的人都能不用手直接就用勁氣將大門推開,那些對此事好不知情的第一層武者見此情景皆是大感驚奇,什麼時候易寶樓內突然出現瞭如此衆多的武者,而且實力還這般之多。
雖未細數,但是這人數明顯已經超過了一百。
匯聚一郡之繁華的三川郡果然不凡,一次易寶樓的拍賣就能聚集上百位搬山境高手,而且這些高手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在三樓雅間內的白風卻已經感受到了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匯聚於易寶樓內。
“來了麼?”他驀地睜開眼睛:“高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我這搬山境中期的武道修爲今日倒顯得稀鬆平常了。”
本來搬山境中期的武者不管走到哪都擁有相當的身份和地位,處處都顯得不尋常,但是在易寶樓內卻是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