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武院的執法隊白風是從香香那裡多少知道一些的,這個偌大的武院之內武者雲集,高手遍地,爲了維持安定,不讓規矩崩壞,執法隊的作用便顯得尤爲重要,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帝國武院的執法隊武者皆是由高手,精銳組建而成,而且十人爲一隊,一人爲隊長,宛如紀律嚴明的軍隊一樣。
有了這樣的實力和人數,執法隊方纔能鎮壓破壞規矩的武院武者,畢竟大多數的時候敢破壞規矩的人實力都是特別的強大,尋常的人想要將其拿下根本不可能,若是執法隊的實力稍微弱一些的話估計別說是執法了,連自己的安全也保證不了。
執法隊的實力不強,那規矩自然也無法遵守,整個帝國武院難免出現禮樂崩壞的局面。
清楚這一點的帝國武院,自然是會下大力培養執法隊。
當然作用也是很明顯的,就拿這個賀連博這隊的執法隊來說,十位武者皆是顯露出了強悍的氣息,或許其中的一位,兩位是不會是白風的對手,但是這些人全部聯起手來的話就難說了。
不過賀連博的這隊執法隊並非針對白風而來。
“白風,既然你是天居峰的山主,那麼你應該認識一個叫王鷹的武者吧。”賀連博說着,同時伸手一揮,勁氣顯化一副虛幻的影像呈現在了眼前,這是一副畫像,畫像上的人正是前幾日被白風轟出天居峰的王鷹。
白風點頭道:“不錯,有過一番交集,這王鷹之前便是天居峰上的武者,不過後來我要接收這座天居峰,此人心中不服,我們鬥了一場,此人被我擊敗了,之後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賀連博說道:“你自然不知道,因爲這個王鷹已經死了,我發現他的時候此人的腦袋已經搬家了,而且身上的財物也被洗劫一空,今日我來此地就是爲了查明殺人兇手,我用了特殊的辦法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你的氣息,你應該知道,在入帝國武院的時候每個武者都有一塊令牌,這令牌就是記錄你的氣息,每個人的氣息是獨一無二的,你的勁氣只要殘留在屍體上一丁點我就能找到,這是執法隊的能力。”
“王鷹死了?”白風眉頭一皺:“很可惜,這人不是我殺的。”
“可除了你的氣息之外我沒有找到任何人的氣息,這一點你如何解釋。”賀連博說道。
白風說道:“那就與我無關了,我將此人轟出天居峰,不過是將其重傷了而已,以他的實力是死不掉的,他離開這裡的時候腦袋可沒有搬家,若是不信的話你可以看這裡。”說着也是勁氣一運,在半空之中顯化出了一副畫面,正是當日王鷹被轟飛出去的情景。
畫面之中的王鷹依然生機勃勃,沒有任何要死的徵兆。
“你看到了,我不過是把他轟飛出去,莫不是你以爲身爲顯化境後期的王鷹會從天空之中落下摔斷腦袋,還摔的渾身的財務都消失了?這案子你也不用問了,事情明擺着,這個王鷹被我重傷之後有人趁火打劫,洗劫了他,而且做事的人是一個老手,熟悉你們像執法隊的能力,所以沒有留下一丁點的氣息,你現在應該去找真正的兇手。”白風說道。
他是想殺這個王鷹。
不過每天香香都在身邊提醒,讓自己注意分寸,別在帝國武院內殺人,不然會有大麻煩的,他動手的時候也就開始剋制起來,沒有大開殺戒。
看今天這情景,香香的提醒是正確的,帝國武院的執法隊的確有些效率,才這點時間就找到自己了。
賀連博看了一眼,沉吟了少許道:“看來你真的不是兇手,只是你身上依然是有嫌疑的,我不能排除你將這個王鷹轟飛出去之後又偷偷的找機會殺死他,將一切的罪名推到一個莫須有的兇手身上去,我辦過很多案子,每一位殺人的武者皆是智慧過人之輩,想要揪出他們可得廢一番功夫,既然你說你不是兇手,那麼這些天你都在什麼地方,做些什麼?”
白風平靜道:“自然是呆在天居峰上肅清山峰,將一些不必要的人趕出去,這座山峰是我剛得到的話,應該花點時間打理一番。”
“那你這期間遇到了什麼人?”賀連博說道。
“有一些知道名字,有一些不知道名字,你問我我也不能準確的告訴你。”
賀連博說道:“就挑幾個有名字的武者,我辦案也是爲了公正,希望你能配合。”
“能記住的名字不多,其中一個我印象很深,是外院強者榜的第十一位,鍾離昧,此人隱居在天居峰,我肅清山峰的時候和此人叫過手。”
“強者榜十一名?”賀連博神色微動:“你和這樣的人交過手?”
“不算是交手,只是發生了一點小碰撞罷了。”白風說道。
賀連博繼續道:“鍾離昧?我記住了,不過從時間上推斷就算是肅清山峰你也花費不了這麼多時間吧,剩下的時間你在做什麼?”
白風眉頭微微一蹙說道:“在休息。”
“就是一個人?”
白風說道:“自然是還有一個女人在身邊,你連這點私事也有興趣過問?”
賀連博笑道:“職責所在自然是要問的清楚一些,不知道閣下能否將你那個女人喚出來,允我問幾句話?”
“她現在累了,在休息,有什麼事情的話過兩天再來問吧。”白風拒絕道;“我已經很配合你們查案了,也希望你你們能注意一點分寸。”
“看來閣下很關心內宅的女眷,只是這樣的話我沒有辦法將懷疑從你身上移開,你依然還有殺人的嫌疑,如果我這些天沒有找出其他的信息,那麼我只能是很對不住了......到時候我會將閣下視爲兇手,緝拿歸案,至於如何判決,那是刑罰殿的事情,我無權干涉。”賀連博說道。
白風臉色一冷:“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只是閣下命案纏身,又不配合,我不得不武斷行事,要知道帝國武院內的命案可發生的不少,幾乎每天都有,我沒有時間那麼認真仔細的抽絲剝繭查找真兇,所以很多時候差不多就行了,而且刑罰殿也樂意如此,他們不需要過程,只需要一個結果,讓人知道殺人是重罪,是沒有辦法逃脫刑罰的,這就夠了,至於誰是真兇,誰是冤枉的並不重要。”賀連博輕輕笑道:“知道殺雞駭猴吧,一羣雞,不在乎殺那隻雞,震懾住猴子纔是目的。”
“有道理。”白風目光閃動,一絲怒意浮現在心中,但是他依然是格外冷靜。
他知道怎麼控制怒火,怎麼保持冷靜,這是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
“好,我再配合你一次,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幾位遠道而來也累了,就先請入大殿一坐吧。”他沉聲說道,從這個賀連博的話中白風嗅到的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似乎整件事情都是針對自己而來的,看上去掛羊頭賣狗肉的不搭邊,實際上卻透漏出了一些陰謀。
王鷹死了,似乎是有人嫁禍自己。
但是這個明顯的嫁禍能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可若是這個執法隊的賀連博有問題那就不一樣了。
莫須有的罪名似乎是此人的拿手好戲。
白風饒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大步離去:“失陪了。”
“請便!”賀連博淡淡一笑,也不着急,就在大殿內靜候着。
白風很快找到了香香。
這時候的香香正在一座寬敞明亮的大殿的臥榻之上趴着,那衣裳褪去,白皙的細腰和美背顯露出來,一旁的小千和冬雲兩個姐妹正在爲她捏肩,捶背,細心伺候。
“再使點勁,我這腰昨天折騰的太過了,又酸又累,得好好歇歇。”香香眯着眼睛輕喃道,而腦海之中浮現出昨晚的情景,芳心卻又不禁怦然而動,一雙修長的玉腿不禁下意識的併攏起來,真希望每天可以和白風那般恩愛。
“香香,先別休息了,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隨我走一趟。”白風大步而入,看着正在休息的嬌滴滴的美人道。
香香驀地回過神來,帶着嬌嗔道:“白風,我這纔剛歇着呢,又有什麼事情?”
“麻煩事。”白風說道。
香香沒有辦法,只得揮退了這兩個新收的婢女,然後自顧自的整理了衣服,期間時不時的給了男人幾個媚眼,自己引以爲傲的身段也沒什麼避諱的展現了出來,讓男人大飽眼福。
只是白風現在的心思並不在這裡,他還在想着今天這件事。
“在想一些什麼呢?”香香見到平時對自己愛不釋手的男人一下子有些沉悶起來,不由腰肢一擺豐腴的身子輕輕的抵在了男人懷中,那胸前驕傲故意的壓迫着那結實的胸膛,讓男人感受到自己的美好。
當然也是爲了把男人的思緒拉回來。
白風看了她一眼:“沒事,走吧。”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帝國武院的另外一處卻是有人期待着某件事情的發生。
騰龍閣附近的一處小殿內,康劍飛坐在主位上,撐着腦袋,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真沒有想到這個白風居然和臥虎峰給鬧翻了,現在臥虎峰的名聲大受打擊,勢力一落千丈,白風也因此脫離了臥虎峰,此人還真是有本事,一己之力居然撼動了三皇子的勢力,臥虎峰,臥虎峰......這個名字取的還真是不好,明知道白風是一頭猛虎卻想讓他臥在那裡,這下好了,三皇子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公子說的不錯,這個白風性格剛烈,容不得被人欺壓,臥虎峰是什麼地方,說好聽一點是一個大勢力,說難聽一點不過是三皇子培養鷹犬的地方,白風泥腿子出身,桀驁不馴,這個臥虎峰還是容不下他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鬧翻了,還以爲會過個一年半載呢。”麾下的一位屬下道。
康劍飛雖然入了騰龍閣,但是他在帝國武院有自己的班底,有自己的家族勢力,和白風這種隻身相投的人截然不同。
“鬧翻了纔好,鬧翻了我纔有出手的機會,現在算算時間這個白風差不多要被官司纏身了吧,他在天居峰上做的一切我可都清清楚楚,雖然我不想用這種小陰謀,小手段,可是對付他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