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供奉的地位在皇宮之中連甲士都不如,要知道能達到供奉級別的武者每一位都是通神境級別的強者,這樣的高手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是受人尊重,值得費盡心思拉攏的存在,卻不了在這裡連該有的地位都沒有。
連顯化境級別的甲士都能夠高人一等。
這簡直就是不把供奉當人看。
如此畸形的規矩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傳承下來,真的很難想象南山帝國的那些人到底是有多蠢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算是爭權奪勢可這底線總要有吧。
“無所謂了,我在皇宮也不是爲了圖謀什麼權勢地位,辦完我該辦的事情之後就離開。”白風心中暗道,他對這個南山帝國的印象卻是越來越差了。
如果說之前的帝國武院充斥着腐朽,僵化的話,那麼這座皇宮就是充斥着愚昧和可笑。
這樣的帝國也能霸佔一方,傳承萬年,歷經幾番動亂而不滅,白風看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契機,換做是任何一個勢力早就被人給覆滅了,根本不可能傳承到現在,不過就算是帝國依然還在,但估計已經像是一顆參天大樹一樣雖然外面鬱鬱蔥蔥,但是樹幹已經空空蕩蕩。
“我們是帝國武院的武者,要進皇宮,還請打開宮門。”徐華帶着白風來到了那扇二十丈的大門前開口道。
這巨大的宮門左右有兩位顯化境級別的甲士矗立於此,負責皇宮內的安全。
“可有進出令牌?”一位甲士開口道。
徐華看了一眼。
白風出示了自己的供奉令:“這枚令牌應該可以了吧。”
“是供奉令,可以有進出皇宮的資格,不過這令牌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我需要再看看你身上的帝國武院身份令牌,如此才能確定你的供奉身份沒有作假。”旁邊的一位甲士說道,語氣之中帶着幾分爲難之色,絲毫沒有因爲眼前的兩人是通神境強者而尊重。
白風眉頭一皺,又拿出了帝國武院的身份令牌:“還需要什麼憑證麼?”
“令牌沒有錯,你們可以進皇宮了。”兩位甲士開口道。
徐華說道:“那就有勞兩位打開宮門吧。”
“兩位難道沒有手腳麼,自己開。”一位甲士瞥了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
徐華臉上露出了幾分難看之色:“誰不知道皇宮的大門之上附着了天人境強者的念頭,這念頭和周圍的天地融爲一體,想要推動就等於要推動一片天地的重量,若不得到允許的話以通神境的武道修爲開門是不可能的,兩位何必故意刁難人。”
“嘿,沒想到你們這羣鄉下武者還有點見識,要我們開門也可以,一人一百萬丹,兩位既然是通神境高手那想必身上的丹藥不少吧,放心這是第一次進出皇宮的價格,以後的話我們會收你們便宜一點的。”一位甲士帶着幾分貪婪的目光嘿嘿笑道。
徐華頓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雖然認識一些皇宮內的人,但是對於皇宮的規矩卻知道的不多,沒想到這開門的守衛居然如此的貪婪,光是拿好處就要拿一百萬丹,胃口還真是不小。
“通神境強者你們也敢訛?”白風聲音驟然一冷。
甲士冷哼道:“有什麼不敢的,沒見識的傢伙,敢動手的話就儘管試試好了,看看你之後還進不進的了皇宮,到時候不但皇宮進不了,這裡的禁衛也會立馬將你們擒拿下來,是殺是剮可就由不得你們自己了,奉勸你們最好老實一點,我可不管你們的境界是高是低,修爲是強是弱,來到這個門就得守這個門的規矩。”
另外一位甲士也冷嘲熱諷道:“區區一個供奉而已,自己既然都心甘情願的跑到皇宮內做打手了,還那麼多脾氣,識相的就趕緊給丹,要不然就從哪來滾哪去,最看不起你們這些鄉下武者了,一點教養都沒有,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
徐華頓時臉色一黑,他能修煉到通神境,以前也是一位才驚豔絕的強者,走到哪都是受人尊重的,沒有想到今日卻在這裡被兩個顯化境的甲士給刁難,羞辱了,若非是忌憚帝國皇室的力量,現在他就動手把這兩人給擊殺了。
白風目光微微一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顯得平靜無比,只是聲音有些低沉道:“我想知道上一任的禁軍守衛是怎麼死的。”
“你什麼意思?”甲士呵道。
“沒什麼意思,兩位害怕打雷麼?”白風雙目開闔之間隱約有雷光閃動,額頭上的神印閃爍着奇異的神光。
此時此刻,皇宮之外一片巨大的雷雲迅速飄來,這雷雲匯聚在九天之上,遮蓋烈日,籠罩蒼穹,使得這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就昏暗了起來,而在那烏雲之中無窮無盡的雷霆穿梭跳動着,時而碰撞在一起爆發出了陣陣轟鳴之聲。
這每一道雷霆之力都有能轟殺顯化境武者的力量,而這片烏雲之中雷霆何止數千道,若是劈下,只怕連通神境武者都會被轟殺吧。
“你,你想做什麼,你可別亂來啊。”這位甲士有些驚慌道。
“怕什麼,他不敢動手的,只是嚇唬人而已,對我們出手的後果他承擔不起。”另外一位甲士不屑道。
白風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兩位可以試試,給你們三個呼吸的時間考慮,這大門是開,還是不開。”
“白公子,冷靜一下。”旁邊的徐華勸說道。
白風說道:“我知道,這裡是皇宮嘛,高手衆多......一”
“怎麼辦,這傢伙不好惹啊,軟硬不吃,他可是通神境強者,要是真一怒之下把我們殺了那我們可沒地方說理去,到時候皇宮禁衛就算是把他們擒下來了也晚了,倒黴的還是我們,我看還是讓他們過去吧,這錢不收也罷。”
“五十萬丹,收你們五十萬丹就讓你們過去。”另外一位甲士臉上露出幾分慌張之色,生怕白風真的動手。
錢財雖然好,可是也得有命花才行,而且這傢伙看上去像是在玩真的。
思考交流之際,時間又過去了一些。
“二~!”
白風目光冷冷的盯着他,殺意凜然。
“十萬丹,只要十萬丹......等,等等,開門,我們開門。”甲士嚇的急忙道。
他不敢再賭下去了,一旦賭輸了丟的可是自己的性命,命都沒了,什麼都是空談。
兩位甲士沒有再提出任何刁難人的理由了,急忙取出令牌,然後發出一道念頭,這沉重的大門立刻就自行打開了。
看着這扇緩緩打開的宮門,徐華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他暗暗傳音道:“白公子,你剛纔只是嚇唬他們兩個,沒有想要真動手的意思吧?”
在皇宮門前動手可不是一個好主意,弄不好自己都會受到牽連留在這裡,就在剛纔自己身邊可有好幾道神念盯着呢,只要這邊一動手估計立刻就會有通神境的強者出現在這裡,然後當場進行鎮壓,那時候免不了一場戰鬥。
白風輕輕一笑:“誰知道呢。”
徐華心中苦笑一聲,然後才道:“前面就是皇宮,我的那位朋友就在裡面接應,我就只能送白公子到這裡了。”
“這次多謝你,你幫了我一個大忙。”白風點點頭,大步往皇宮走去。
一位驚嚇過度的甲士,此刻喘了喘口氣,有些恨恨道:“可惡的傢伙,老子記住你了。”
“我也記住你們了。”白風腳步不停,冷漠的聲音在這昏暗的城牆通道內迴盪開來。
兩位甲士頓時打了一個寒戰,之前剛剛顯露出來的幾分兇狠又立刻變成了驚慌之色,狠話歸狠話,但是被一位通神境的強者給惦記上了可不是一件好事,這事情一鬧之後似乎惹到了一個非常不得了的敵人。
“鄉下武者,絕對不敢真出手的,媽的,我就不信他連禁衛都幹殺。”兩位護衛心中又暗罵一聲。
“呵呵,這就是皇宮的禁衛,兩條狗都敢對着通神境高手亂吠,爲了錢財連命都敢不要,真是沒藥救了。”白風身上的殺意漸漸收斂,目光投向了眼前的皇宮。
很顯然帝國的皇宮是位於一個巨大的空間之內,皇宮的大門是空間的通道,因爲進了皇宮之後才發現這裡比想象中的要巨大的多。
雄偉大殿,通天閣樓,祥雲籠罩,異鳥齊鳴。
腳下鋪路的地磚是一塊塊晶瑩剔透的玉石雕琢而成,上面有龍鳳圖案,宮內的河流堪比古河,奔流不息,又有三百丈長的精金寶石鑄造而成的橋樑貫通南北,水中龍魚遊動,老龜吐水,時不時的還有幼蛟躍出水面。
天宮之上又有宮女乘鶴遨遊,拋灑一枚枚血晶丹投入河中,餵養妖獸,那每一個宮女都身穿荷花肚兜,身披薄紗,膚如凝脂,嬌柔動人,隨便挑一個都算得上是一個美人。
皇宮各處又有身披金色鎧甲,手持大刀闊斧,騎着龍馬的甲士開會巡視,並且每隔一距離還有甲士手持旌旗屹立崗位,顯得威猛異常。
這樣的一處地方已經不是有錢就能打造出來的了,而是靠着無數歲月的沉澱。
萬載王朝的富裕僅僅站在這裡看上一眼就能有深切的體會。
白風見識過許多地方,但是從未有一個地方能如南山帝國的皇宮這樣,如此的顯貴逼入,如此的富麗堂皇,如此的奢華精緻,他覺得甚爲滿意的三月殿和這相比就像是一個山野茅屋一樣,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若是皇宮僅僅一處精美奢華也就罷了,偏偏這諾大的空間放眼望去皆是如此。
“大丈夫在世,當有一座如此行宮。”白風心中涌出了一股想要將這宮殿佔爲己有的想法。
這種想法很正常,相信他不會是第一個有這樣想法的人。
“你就是白風?”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卻見他的思緒拉回來。
“我是白風,閣下是?”白風說道,卻見一位乘着龍馬的騎士騰空而來。
“我是來接應你的人,沒有想到還是一個熟人。”這位騎士似乎認識白風,這讓他有點感到意外。
白風可不記得有什麼熟人以前是在帝國皇宮當禁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