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溝裡翻船的武者可不止趙公明一個,他膽色盡失只顧逃跑被金鈴賊射殺也算是是由其所,這樣大意的人如果不死那可就真沒天理了,儘管在三川郡內的年輕武者的圈子之中這個趙公明被吹捧爲年輕才俊,武道不凡,但是人一死你便什麼也不是,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才俊了。
白風當日慧眼如炬對這些人的本事已經觀望的一清二楚,不只是他,當日玉子鏡也對這些人知根知底,只是玉子鏡身爲搬山境武者,又是前輩自然不好點破,只是激他們一番讓這些意氣風發的年輕武者爲他辦事,替他取來延壽丹。
若是成功這自然是最好,若是不成功玉子鏡也不虧什麼,可以說三言兩語便算計了當日十幾位年輕武者。
不說這些年輕武者的府邸之後也不是沒有聰明的人提點他們,所以不少武者在玉府的時候答應了參加考覈來取丹藥,但結果到了關鍵時候卻是個個用藉口推脫,完全沒有想要參加考覈的意思,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像趙公明這樣鐵了心要報復白風的人才會腦袋一抽來參加考覈。
不過玉子鏡也非常清楚這一類人幫自己取來丹藥的機會很小,若不然那一日就不會答應和白風做交易了,比起趙公明這些人白風的希望顯然更大一些。
天下的事情左右都逃不過一個利字,只要有利益哪怕是不相干的人也會拼死盡力,所以玉子鏡和白風達成交易之後覺得白風取回丹藥的可能性更大。
當日白風也是隱約琢磨到了這一點所以纔會肆無忌憚的開口和玉子鏡做交易。
而交易也的確達成了。
只是趙公明卻倒黴了,什麼事情都不明白,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在這裡丟了性命。
眼下,丟了性命的人也不止他一個,其他還有更多的武者死在了金鈴賊的手中。
就在他們廝殺自己,這時候的白風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呆在雙狼山中的洞府之中,靜靜的等待着事情的結束,另外他更是許諾了一些好處弄到了兩個聽話的女武者作陪,這比起外面那些人的情況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可以說之前單槍匹馬的獨自入山完全是值得的,若是別人知道他能這般輕鬆,只怕都恨不得第一個入雙狼山。
雙狼山的賊匪此刻也來了個燈下黑,壓根就沒有搜山的意思,儘管山道之上有些武者巡視,但是怎麼可能尋到險峻巖壁之中藏匿着的白風。
此時安靜祥和的洞府之中響起了一聲聲壓抑的低吟聲。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會發生什麼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而且雅蘭也不是頭一回了,此刻自是盡心侍奉,極力迎合。
“白,白風,今日便到此爲止吧,過兩日小女子再陪你。”雅蘭此刻哀聲懇求,無力承受。
白風將懷中嬌軟的女人放開,平靜的問道:“眼下什麼時辰了。”
這時候洞府外的穆千千有些尷尬的走進來說道:“亥時,不過已經是第二天的亥時了。”她還以爲這個白風只知道玩樂,外面的情況也不聞不問,如果不是之前見識到了此人的實力她甚至都以爲這個人是騙子。
“外面可有廝殺之聲。”白風問道,摸着雅蘭的腦袋,示意了一下。
雅蘭臉帶一絲委屈之色,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在在旁邊螓首伏下。
穆千千無意瞥一眼,急忙轉過身去道:“有,三個時辰之前遠處官道的方向就已經響起了廝殺之聲,只是因爲隔得遠所以聽的不太親切,看來白風你的計劃成功了金鈴賊和那些參加考覈的武者已經交上了手,而且看樣子是那些參加考覈之人節節潰敗。”
白風戲謔一笑:“這是自然,金鈴賊能在這裡盤踞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那些神武門的武者一盤散沙一旦被金鈴賊發現肯定是要來個團團包圍,到時候能走的武者絕對不多,一旦把他們打服了,打怕了,接下來他們便不得不放棄繼續呆在雙狼山了,而到時候就是我們出場的時候。”
“倘若你們之前離開雙狼山和他們一樣準備到附近逗留一番,探明情況,這時候的下場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穆千千身子一顫,心中響起知覺一陣後怕,那時候出山的話說不定真會被金鈴賊逮住,到時候外面那廝殺之聲怕是有自己一份,而且那樣的情況之下想要保命只怕絕難。
白風平靜道:“幸虧你們是女人,選擇了依附我,所以你們只要乖乖的做好女人應該做的事情,我會給你們一些好處的,這次的考覈第二名,第三名的獎勵是什麼?”
“第二名血石丹五百,神武門頂級的武技一門,第三名血石丹三百。”雅蘭驀地擡起頭有些興奮的說道。
白風看了她一眼,摸着她的腦袋道:“第三名的獎勵你們分了。”
“小女子不勝感激。”雅蘭驚喜異常,連忙伏下腦袋。盡情的施展自己的乖巧。
“你想包攬前三?”穆千千忽的轉過身來睜大眼睛,眼前這個男人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奪第一名還不滿足,居然連第二名第三名都要奪,等等,自己這幾人加起來正好三人,如果白風手中的金鈴鐺夠多,正好可以包攬前三。
難不成此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自己兩人之所以能與他聯手,不是因爲其他的原因,而是因爲自己兩人正好可以湊數。
要拿第二名,第三名的獎勵怎麼也得兩個武者吧,沒有道理一個人能領取三份獎勵。
若真是如此此人的所想的事情是何其的遠,考覈還未開始就一件將整件事謀劃得清清楚楚。
穆千千難以置信的問道:“白風你讓我們依附就是爲了讓我們幫你領取獎勵?”
“這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爲了方便接下來的謀劃,當然有你們兩個女人相伴我也能解解悶,這些天殺的人有點多,火氣很重。”白風輕輕一笑,眼中盡是冷靜之色,完全沒有一絲沉溺於美色之中的意思。
這兩個女人無非只是閒暇之餘發泄一番而已。
穆千千看着那旁邊搖尾乞憐的雅蘭不由的輕咬着嘴脣道:“真不知道這次遇到你是好是壞。”
“沒我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之前我倒是願意和你們講些情分,畢竟你我之間也沒有什麼仇,只是之前你們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到底是脾氣好了些,連你們兩個女人都不服我,非要我用些手段才行,說實話我並不像這樣做,因爲很無趣。”白風眯着眼睛帶着一絲冷意道。
因爲之前雅蘭和穆千千忤逆他的緣故,他現在對這兩人的態度並不好。
自己願意庇護她們,並且給她們好處,還可以幫他們順利成爲神武門的弟子,結果倒好答應了聽從自己的差遣最後卻連連牴觸。
而且白風也不是要她們做什麼事情,無非是跟在後面做個隨從而已,沒想到這還有意見。
所以他的耐心消失了,對這三川郡的女人果然還是得用強硬的手段。
之前讓她們跳崖無非是做個試探罷了,看看她們到底是如何選擇。
儘管她們選擇了正確的路,可是白風態度卻不是之前的態度了。
“果然,自己的好脾氣還是得留給府上的憐彩兒,春娘她們,自己的女人才值得自己對她們好,這些萍水相逢的人還是得冷漠對待,不然完全沒有自己該有的畏懼。”白風心中暗道。
“穆千千,過來,今日之後事情外面的事情也該結束了,明日我們便要行動起來,先陪我休息一番。”
穆千千頓時一顫,忙道;“白風,我只是答應了聽你差遣,沒說要相陪。”
雅蘭這時候支起身子笑盈盈的說道:“千千,白風可是男人,這男人差遣女人難道還有其他的意思麼?莫要扭扭捏捏了,你又不是什麼黃花閨女,用得着那麼大驚小怪麼。”
“可,可是我並非隨便的女人。”穆千千說道。
白風說道:“無所謂,既然是走是留我隨便你。”
穆千千沉默了好一會兒,現在事情纔剛剛開始前面有着一筆大好處等着自己,現在離開的話非但什麼都沒有而且連性命估計都很難保住,外面那廝殺之聲還未停下,這整整廝殺聲中不知道有多少武者喪命,自己在這裡好端端的豈能甘心去送死。
“我留下。”她緩緩的說道,這話一出口心中彷彿鬆了口氣,只覺無比的輕鬆,隨後穆千千也索性放下顏面,帶着一絲羞意向着眼前的男人走去。
雅蘭見其這樣子心中只覺甚是痛快,平時裝正經有什麼用,還不得乖乖的來伺候男人,她覺得有時候這個穆千千真的有些蠢,明明是無法逃避的事情卻非要弄得自己不舒服,現在這樣多好,大家皆大歡喜,過上一個月後該得到的東西得到了,還能拿到一筆不菲的丹藥何樂不爲。
很快,洞府之內便又響起了一聲女子的輕哼之聲。
而白風在休息的時候,外面的廝殺之聲已經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這樣一面倒的情況之下交手的時間不會太長,潰敗的一番雖然臨死前做了一番抵抗可是也只是延長了一些時間而已,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被奪走性命。
此刻,那寬大通常的官道之上,許多武者橫屍於野,那刺鼻的血腥味伴隨着清風吹來久久都不能平息,在這場廝殺之中金鈴賊雖然有些損傷,但是死的更多的卻是那些一盤散沙的武者,原本參加比試的這兩百多人在短時間內被屠戮的七七八八。
“這次的戰果如何?”身爲頭目的衛溫滿是血污的走來,臉帶陰狠的問道。
麾下的一個金鈴賊說道:“頭,跑了十幾位武者,他們的坐騎很快我們追不上。”
衛溫說道:“有沒有還沒斷氣的,抓過來問問他們爲什麼要來雙狼山對付我。”
“問清楚了,這些人不是神武門派來對付我們的,他們都是一些湊在一起的散修,只是爲了參加神武門的一個考覈所以才跑來這裡,聽過這次神武門的考覈是要我們身上的金鈴鐺做見證,取鈴鐺多者爲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