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一羣劉家的武者皆望向了這位老人,等待着他的命令。
劉唐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大堂之外,一位位白家的武者已經被他強行鎮壓了,有他這麼一位顯化境高手出手,這些只有搬山境的後生晚輩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雖然他心中也有些承認這個白家的勢力的確有些強。
“老祖宗這些個白家的人把手都伸到了我們劉家的陽城之中我看殺一儆百,不如把這些人全部都處決了吧,也好讓旁人知道我們劉家的實力。”家主劉錫提議道。
劉唐卻是老臉微動,嗤笑一聲:“劉家有什麼實力,還不是靠我這把老骨頭撐着,我一走劉家也只有在這陽城之中做做土霸主了,外面的勢力宛如大海之中的潮水一樣,連綿不絕,一個比一個強大,出了這座城池劉家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早該想到這一點了,以爲有我護着劉家定能發展壯大,現在看來劉家不過還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罷了,而且還是一個老孩子,已經成不了氣候了。”
“你們這些後人也不想想爲什麼白家的武者會打上陽城來,你們卻從未想過打上白家所在的金吾城?”
“老祖宗息怒,我等慚愧。”劉錫說道。
劉唐淡淡道:“你們是應該慚愧,不禁慚愧而且還沒什麼腦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家主的,白家此番前來的武者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什麼麼?”
“年少狂妄,無知無畏,難成大器。”劉錫小心翼翼的回道。
劉唐輕輕一哼:“全是廢話,這些白家的武者個個是被人培養出來的,年輕,有天份,武技涉及多類,拳,掌,兵器,步法......就連廝殺的經驗亦是頗爲吩咐,一葉而知秋,從這點不難看出這些白家的武者背後站着一個甚至是一羣不得了的人物,不然區區一座偏僻的金吾城之中怎麼會出現一個如此底蘊的家族,而且適才我觀其中幾人動手使的是三川郡,神武門的鎮門武技,地煞驚雷拳,以及帝國武院流傳出來的地煞神魔吼,都是地煞級別的武技。”
“什麼,地煞武技?老祖宗,這怎麼可能。”劉錫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地煞武技他也聽過,傳聞之中能讓武者實力大增的強大武技,但凡能修煉其中一門的武者無不是頂尖的存在,實力足以傲視同輩了。
“我的眼光是不會看錯的,我活了三百多年,闖蕩過三川郡,闖蕩過南山帝國,天罡地煞武技但凡是流傳開來的我都見過一二,白家的那些武者用的是不是地煞武技我心中有數,這些武技雖然不難得到,但是真想要拿到手還是要費不少的麻煩,實力沒有顯化境後期是做不到的。”
劉唐說到這裡渾濁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忌憚之色:“所以我推測白家的背後定然是有一位,甚至是好幾位顯化境級別強者扶持,而且還不是等閒的顯化境武者,只有這樣如此一個小地方的家族才能突然就擁有了這樣的底蘊,我如今擒而不殺就是不想把事情徹底的鬧僵,不然引來的強大的敵人整個劉家就要頃刻覆滅。”
說完又看了看一旁的劉錫。
這時候劉錫全無之前的得意神色,反而臉色一白幾縷冷汗冒出。
他得承認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只想着殺一儆百,把這些冒犯自己劉家的人全部殺了,反正有老祖宗在也出不了什麼事情,要知道老祖宗可是一位顯化境後期的武道高手,在這裡又有什麼勢力能夠抗衡這樣的高手。
但是現在仔細分析一下劉錫一下子覺得這個世界藏龍臥虎,別人不能小覷自己的劉家,但是在也不能小覷別了。
“還是老祖宗睿智,說的極是,是晚輩們太過魯莽了,沒有考慮那麼多。”劉錫立刻又誠懇的道歉道。
劉唐繼續道:“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或許這個白家只是運氣好得了某個強者的傳承也說不定,但是不管如何我會等上三天,三天之後若是白家無人來救立刻就將這些人處死,倘若有人前來那也可以有商量的餘地。”
“原來老祖宗之前放走幾位白家的武者是有着這麼一層考慮,還以爲當時真有幾個漏網之魚從老祖宗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呢。”劉錫恍然道。
劉唐神色淡然,不爲所動,以他這個年紀行事作風早已形成了滴水不漏的習慣,凡是都有考量絕對不會魯莽而爲。
“已經是第二天了,明天一到就把大堂外的那些人殺了,若是白家真有顯化境強者的話除去消息的時間相信兩天足夠趕來了。”他時間掐的很準,因爲兩天時間已經足夠一位顯化境武者從南山帝國的任何一個地方趕到這裡。
此時此刻,大堂之外十幾位武者卻很是不甘的被一道勁氣凝聚的透明光幕籠罩在內,無論如何攻擊都始終沒有辦法擊碎這一層看似薄弱的光幕。
“轟~!”但是依然有武者不願意放棄,運氣全身的力量轟到光幕上。
“白起,沒用的,這是顯化境強者用勁氣顯化而成的牆壁,雖然看上去很脆弱,但實際上蘊含的勁氣卻至少有着一千山之力,我們搬山境武者的力量也就是幾山之力,想要撼動根本不可能。”說話的是白茂。
沒錯,這些被困在這裡的武者都是白家的武者。
白起收回了手中的長槍說道:“我知道擊不碎,但是我想知道顯化境的武者力量到底強大到了一個什麼地步。”
白茂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這次是我魯莽了,家主信任我讓我帶一隊人馬拿下陽城,以及附近的幾座城池,之前進展順利讓我大意起來了,沒有調查清楚卻貿然帶着你們進了陽城,如今卻沒想到遇到了顯化境級別的強者,以至於全軍覆沒。”
當日身爲家主的白世雄帶着白家以及武院的武者幾乎傾巢而出,兵分三路掃蕩附近城池,其中白茂,白岐山各一路,身爲家主的他一路。
如今白茂卻着實倒黴一不小心居然撞到了一個擁有顯化境強者坐鎮的勢力手上。
這不是坑人麼?
有一位顯化境強者坐鎮居然還這樣不顯山不漏水的蝸居在這裡,真不知道這個劉家是怎麼忍受得了了。
“你固然有錯,但也不能全怪你,這樣的事情縱然是家主碰到了也絕難處理。”白起淡淡道。
白茂搖頭道:“你說錯了,要是我事先謹慎一些花一兩日功夫打探清楚那麼今天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也不至於弄的盡數被擒,任人宰割,看來我終究是比不過白風,他能以一己之力帶着白家走向繁榮昌盛,而我只會給白家帶來滅頂之災。”
“白茂你別這麼沮喪,夫君固然有本事,可是白家也少不了你們,此事我看還並未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劉家的那位顯化境強者擒而不殺,顯然是在忌憚着我們白家背後的勢力,他們也怕殺了我們之後引來白家的報復。”
趙巧巧開口說道。
兵分三路之後她也來到了白茂的隊伍之中。
她不是被分配過來的而是主動的提出要來的,希望也爲白家出一份力,也好讓別人知道夫君花在自己身上的資源並沒有浪費,自己是能夠爲白家做出貢獻。
“嫂子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若是因爲我一個人的決策失誤帶着大家折在這裡,我便是百死難辭其咎。”白茂很是痛苦的說道。
白家的這些弟子一些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要是因爲自己就葬送在這裡,這內心的痛苦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白茂事情還沒有到毫無轉機的地步,我們的人以及有幾個逃了出去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的。”
“不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裡會遇到一位顯化境級別的武者,你應該這樣想幸虧是我們遇上了,如果是家主走這邊的話那豈不是讓家主身處陷阱了,再說了真要是死在了這裡我也絕不會怪你,只怪自己的實力太弱不能打到這位顯化境武者。”其他的弟子紛紛安慰、
安慰了一番之後,趙巧巧冷靜的開口道:“白家之中實力打到顯化境級別的就只有夫君了,只是夫君經常在外面闖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如果夫君此番沒有在金吾城內的話我想我們活着離開的機會相當小。”
這話一出,衆人又都沉默了。
因爲趙巧巧沒有說錯,事實的確如此,白家衆人誰不知道白風經常在外遊歷,一走就是幾個月,半年,而且最重要的是白家就這麼一位顯化境強者,其他一些人雖然實力都不弱,可是和白風相比還是差一個境界,應付不了這樣的事情。
縱然是家主知道了只怕也想不出一個好搭救的辦法來。
“嘿,你們這些人這回肯定死定了,這點實力就想拿下我們劉家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旁邊負責看守的劉家弟子毫不客氣的嘲諷起來:“我們劉家可是有着顯化境的強者坐鎮,就你們哪怕是再來十批也會送死。”
“說的極是,不過他們要送死我們也管不着,到了明天只管安心送他們上路就行了。”
“倒是可惜了那位嬌小可人的美人,這般年輕卻要死在這裡。”有劉家武者一雙賊眉鼠眼掃看着趙巧巧,顯然是被這樣的絕色給吸引的挪不開眼了。
趙巧巧輕輕一哼,眼中盡是厭惡之色。
幾位年輕的武院弟子卻是怒不可遏的盯着他道:“小人修要對夫人不敬,不然帶我出去之後定要挖了你的雙眼。”
“可恨,夫人遭遇不幸,竟被這等人羞辱,若非我等被鎮壓於此定要衝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