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宮之內平靜已久,甚已有幾分沉沉暮氣。
每天不斷巡邏的甲士只怕早就厭煩了,又有哪個人願意真的恪盡職守?
要知道皇宮之內可幾乎每天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真正用得上這些禁衛的地方絕對是少之又少,因爲皇宮太過安全了,從來未曾聽說過有什麼賊人混進來,就算是有也會立刻就解決掉,很少長時間興師動衆的。
白風離開再返回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天半的時間。
相信在這段時間之內之前的風波已經暫時的冷卻了下來,那個高統領想來對皇宮之內已經大肆的搜查了一番。
一切的推斷從目前來看並沒有錯。
白風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看上去守衛森嚴的皇宮實際上也是外緊內鬆。
“沒有了商夫人的幫助,一時間想要找個合適的人詢問一下皇宮內的情況倒是有些無從下手,也許可以試試抓一位落單的宮女來詢問一番。”他心中暗道。
之所以選擇宮女,那是因爲宮女牽扯的事情不多。
若是禁軍守衛的話很容易一下子就發現少了個人,只怕很快就會引起警覺。
“那裡~!”
驀地,白風看見了一座巨大的宮殿羣,此處宮殿連綿起伏,宮女零零散散的分佈着,潛入此地抓一個宮女問話最不容易不過。
立刻,他身子一閃直接落在了一處隱蔽之地,然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之所以大大方方的走出來那是因爲他在這裡沒有必要躲躲藏藏,這裡並沒有巡邏的禁衛軍,只有寥寥幾個宮女,就算是被看到了也絕對不會認爲自己就會是前陣子暗殺高統領的那個賊人,相反,你若是躲躲藏藏的被人看到了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不過白風並不能確定這能奏效。
所以冒險試試。
他試着往一位正在一處庭院內打理奇花異草的宮女迎面走去,若是真的有什麼情況的話他可以直接讓這個宮女消失。
果然,這位宮女並未察覺任何的異樣,見到白風走來,恭恭敬敬的行禮:“奴婢見過大人。”
白風微微點了點頭,故作威嚴道:“先別走,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這幾日來皇宮之內禁衛走動頻繁,是何緣故?”
那個宮女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大人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她急忙道:“奴婢只是雜役,並不瞭解宮中發生的事情,還望大人見諒。”
“算了,只是隨口問問,你走吧。”白風揮手道。
“是,大人。”
見到這個宮女離開,白風一時間又沉吟了起來,看這樣子抓宮女問話並沒有用,這些宮女顯然都是經過特別調教的,只負責自己的事情,對於其他的事情估計絕對不會多問,也不會去多探聽,想要找她們問話顯然是不太現實的,因爲她們什麼也都不知道。
“難道真的要去抓一個禁軍才行?”
他頓時有些頭疼起來了,只是他並不想去對禁衛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忽的這庭院的走廊之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來了一羣身穿鎧甲,氣度不凡的年少公子,這些公子彼此熟絡,相互攀談,聲音不斷傳來。
“這幾日的修煉可着實累的很,那個不知道從那裡來的武技教官簡直就把我們當人看,這哪裡是去修煉武技,簡直就是受罪。”
“話不能這樣說,那個武技教官還是有些能耐的,至少對於武技的理解很深刻,我這幾日倒是知道了接下來該修煉什麼類型的武技了。”
“聽說今日是季先生的指導修煉,季先生可是供奉殿中赫赫有名的高手,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對於武魂之上的造詣少有人及,很多人都希望得到他的指點,我們之中大部分已經有人凝聚出了武魂,相信今日的指導對我們非常有益。”
“不錯,季老先生的指導還是很重要的,武魂修爲的高低直接關係着日後能否成爲一位大能的關鍵,縱然不能達到那個境界,對於日後突破到通神境之後的實力提升還是很有幫助的。”
這些年輕的弟子相互議論,似乎都趕着去接受某人的指點修煉。
“糟糕,之前想事情入了神一時間來不及覺察將要到來的動靜。”白風聽到這些聲音臉色微微一變,欲迅速抽身離開卻又猛地止住了步伐。
現在再走已經有些晚了,會被這些人察覺道動靜了,如此突然的就離開只怕難免會讓人心生疑惑。
與其如此,倒不如鎮定下來。
皇宮之內行事,一絲一毫都不得馬虎。
這些個皇宮之內的年輕弟子約莫二十多個,皆是武道實力不俗之輩,不是顯化境就是通神境級別的,如此年紀取得這般武道修爲放在帝國武院就是天才一個級別的,受人追捧的存在,沒有想到這帝國皇宮一抓就一大把。
“想來這些就是皇族勳貴,精英弟子,若不是花了大量心血培養,豈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一身的武道修爲。”白風心中暗暗想到
武道修爲是不能一躍而就的,需要循序漸進,哪怕天才也不例外,頂多就是修煉的速度比別人快上一些而已,但也絕對不可能快到讓人望塵莫及的地步,除非你付出了旁人不曾想象的代價,就譬如白風。
修煉天罡不滅鬥戰法固然是進步神速,可是卻要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磨練,要是那一次自己無法撐過來,這所有的努力可都將煙消雲散。
而這些人想來是南山帝國耗費了無數的資源堆出來的。
白風心中清楚,南山帝國的確需要一些所謂年輕有爲的弟子,他們耗費大量心血培養是爲了日後接取自己手中的權利,而不是真的需要他們的修爲去和別人廝殺,當然,武者的世界裡境界高是必須的,若不然的話就算是日後可以接手權利也不會有人信服。
“來了~!”
這羣弟子沿着走廊,一路走來,雖是看到了白風,但是卻也只是留意了一下並沒有懷疑其他。
看來白風這不動聲色是正確的做法,他一個陌生人若是坦坦蕩蕩的出現在此反而不會有人心生疑惑。
“這位兄臺來到武道學宮,莫不是也是來接受季老先生指導的?爲何在此徘徊遲遲不入室內。”當這些人路過白風身邊的時候,其中一位同樣身穿九龍吞雲甲的年輕武者好奇的對着白風道。
白風頓了頓,卻是沒有想到路過的這些人居然會和自己打上招呼。
思緒急轉,他正欲找個藉口,這個年輕武者又笑道:“莫不是一個人畏懼季老先生的威名不敢獨自入室,想等我等一道?也是,季老先生本事大,可也較爲嚴厲,那性子也執拗,難以相處,在下也不太願意和這個季老先生相處,只是季老先生的確是有過人的本事,這點還是值得尊重的,既然此地相遇了,那在下就厚着臉皮相邀一番了,兄臺可否一道同去?”
“秦少游,你和那生人磨嘰什麼,還不趕緊跟上,難道你也想遲到?”有同伴傳音問道。
秦少游笑着回道:“我見此人氣度不凡,相邀接交一番,也不知道此人是哪方勢力舉薦過來聽課的弟子,以前未曾見過,所以好奇想要打探打探。”
“可也不能因此誤了時辰,我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可都得按照章程來,若有偏差少不了扣你學分,到時候想要掙回來就難了。”
“我知道,誤不了事的。”秦少游說道。
白風此刻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些人把自己當做是他們一夥的了,看着樣子還真的有可能。
首先能出現在這地方的人想來都不是尋常人,誰會料到自己是潛入進來的。
其二,自己身上穿着的九龍吞雲甲和他們身上的差不多,尤其是眼前此人身上的鎧甲也是九龍吞雲甲,樣式差不多一樣,他以前進入帝國武院的時候就知道,這九龍吞雲甲是南山帝國最爲貴重的鎧甲,能得到的人無不是位皇親國戚,位高權重之輩。
如此一來被認爲是一夥倒是很正常,畢竟白風也不是什麼花甲老者,他也才二十多歲,算是一位年輕才俊,和這些人走在一起旁人絕對是分不出有什麼區別的。
“也好,既然閣下相邀,那便一道前去吧。”白風飛快的想了一下,決定先假裝一番。
不爲別的,而是想試着從這些人口中試圖問出一些什麼消息,相信這個被誤會的身份也許能有點用。
若是掩飾的好,估計不會被發現。
這些人想來也不會去刻意的查證什麼。
秦少游說道:“對了,還未請教兄臺姓名,在下秦少游,乃雛英殿的一位學子,相信兄臺應該聽說過。”
“鬼才聽說過。”白風心中暗道,但是他還是平靜的拱手道:“在下白瓊,別的不便多說。”
白瓊是他的弟弟,如今白風這個名字估計是不能用了,不然這些人聽到消息說不定就起疑心了,但是白瓊這個名字想來應該不打緊,哪怕同樣是姓白,可是這天底下姓氏一樣的人多的去了,對武者而言改名換姓又不是什麼難事,隨口說說就是,反正也只是一個稱呼。
“誒,白兄不便多說無妨,在這裡修行彼此之間也是禁止胡亂透漏身份,家事的,免得起攀比之心,亂了心境,時間不多了,待會兒金鐘敲響季老先生就要來了,我們趕緊去學殿之內入座吧。”秦少游說道。
白風點點頭,不過對於這個秦少游卻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多半是皇族弟子。
因爲南山帝國的皇族就是姓秦。
京城之內但凡秦姓武者多半都是和帝國皇室有着一些瓜葛的。
南山帝國雖然傳承已久,但是對於皇族的控制還是很嚴厲的,沒有肆無忌憚的擴大皇族,所以秦這個姓還是頗爲金貴的。
白風裝作沉默少言之人跟着這個秦少游深入了這座武道學宮。
因爲裝作是第一次來,很快他從從這個秦少游的口中得知了這是什麼地方,也明白了這裡爲什麼平日裡這麼少的人,連守衛都沒有一位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