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九姑娘一聽,臉上微微變了下,想了想後。
“六殿下,九兒現在還不能走?”
“啊——”杜謙苦笑,別的人在我‘山海經’裡,天天想着走,你到好,送你走不走。
“九姑娘,我這神器之中,別說常人,就是修士呆一天,也要少活一天,你即不是修士,又不是武者,普普通通一女子,壽命可是遠遠不如我們修士的?”
“嘻嘻,我不一共才呆了十天左右麼,就算呆一個月又如何?我九兒雖不是修士武者,但憑我的醫術,活個一百歲應該沒有問題。”
這九姑娘看病時一本正經,一臉的端重,每次和杜謙說話沒幾句就開始調皮。
“況且,你收購的大批奴隸纔剛到這裡,許多人還水土不服,這兩天每天都有幾百人病倒,要不是你讓他們三天一休,可能還會更多,我要再留幾天,把他們病情穩定纔好,還有你那些美人魚,一個個長的漂亮是真,學起醫術也是聰慧,不過我怎麼總覺的,她們侍候男人的本事纔是最好,學的最快?”
她的大眼睛餘光一掃,看到邊上站立在一旁的兩個美人女侍女臉上一紅。
“咳咳”杜謙輕咳兩下,幹什麼,不就是上次宋音閉關時,叫她們來個玉女吹簫,正好讓你看見了麼,大驚小怪的,我夫人宋音都是許可的,你是我什麼人啊?
“這麼美人魚學起東西很快,我想着再教幾天,讓她學會所有基本的醫術,就算我以後走了,看看你這些奴隸的小痛小病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杜謙把別人送的,自已買的,一共二十五名美人女組成一隻醫護隊,讓她們跟着九姑娘學習了醫術,果然個個都有美人魚的天性,學起什麼都非常快。
“那好吧。”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杜謙只好點頭:“那你想走時,和我說,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只是,你要不要寫封信,讓我好向你父親回個音迅?”
“嘻嘻,當然沒問題。”
看到杜謙一臉無奈,九姑娘得意的眨眨眼睛:“我去陪你的若兮公主。”轉過身蹦蹦跳跳的走了。
待她一走,宋音從房內走了出來,滿臉都是笑意:“相公,依音兒看,這位九姑娘似乎寧願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哦?”
“你胡說什麼,九姑娘醫者父母心,爲人善良,一心爲這裡的奴隸着想?——”杜謙說的大義凜然。
“切——”
宋音還要說什麼,杜謙馬上轉開話題:“到了,北大營到了?”
他人影一閃,牽着一匹馬兒,站到了一座小小的山坡上。
離他前面十餘里外,已經隱隱傳來‘轟轟’的晶炮聲。
這是大風水軍北方大營的士兵在操練射炮,這是大堅的對岸,大風第一戰線。
足足一百萬水軍,遍佈沿岸,杜謙隔着十餘里,都能感覺到營中精氣滿天,震人心魄,要不是這一百萬大軍沿着海岸線分佈在許多城裡,聚在一起的百萬大軍,足以把一名化神一重的修士生生逼退。
“北方大營?我杜謙來了,架,架。”
杜謙躍馬飛奔,往主營而去,他這次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整垮這百萬水軍,讓大堅的鐵騎能躍過崖海,踏上大風的國土。
一旦戰起,生靈塗炭,但是我杜謙若是能統一諸國,讓天下永久太平,這些犧牲又算的了什麼?
杜謙爲自已找到一個很好的藉口。
北方大營總部,坐落大大風河州的河口鎮。
河口鎮背靠‘河洛山’,前面與崖海個鄰,整個鎮中也是幾乎全是軍隊,和隨軍的商人工匠。
北方營共有二十分營,前面杜謙呆過的泔州大營就是其一。
在河口鎮的,叫河口大營,也是北方大營的總部所在。
泔州大營只有二萬大軍,河口大營有十萬精銳,戰船無數,晶炮如雲。
杜謙的馬剛奔到河口鎮,離着三裡,就看到了河口鎮高大的城牆。
這裡的城牆竟然比河州州府河洛州還要高大。
城牆上面,軍旗飛揚,人頭攢動,一隊隊鐵甲軍士,來回巡視,觀察對岸的情景。
因爲離北面城牆一里之外,就是崖海,若是大堅從海上來攻,他們站在河口鎮上,就能看的清清楚楚,城牆上的晶炮也全部都能打到海中的軍船。
這裡的防守可唯銅牆鐵壁,海上的船隊要從這裡突破,除非船上的晶炮能超過城牆上的晶炮數量。
“架,架”
杜謙一面飛奔,一面觀察這裡的地形地勢,很快就貼進了河口鎮。
“站住,來者何人?”上面‘崩崩’兩下,兩具強大的硬弩飛快的對準了馬上的杜謙。
“大風二等‘忠鼎公’,鎮北大將軍,北軍大營副都統葉言,前來報道。”他一連竄長長的頭銜,報的自已也暗暗好笑。
“副都統?”城牆上的人先是一愣,馬上高聲叫道:“副都統稍等,末將去稟報一下。”
他不認識葉言,自然要找認識的來。
杜謙也不着急,從馬上跳下,就在城下隨意看看。
城頭之上,許多不值班的軍將,聽說駙馬爺來了,而且是副都統,一個個探頭探腦盯着他看,不時有人還竊竊私語,雖然聲音不大,但那裡逃的過宗師高手杜謙的耳朵。
“哇,這位駙馬果然英俊瀟灑,難怪娶了我大風第一美人‘德慧公主’?”
“你懂什麼,我聽京城的二叔說,駙馬爺不但人品一流,道術也是一流,而且智慧過人,在駙馬大比中,連勝數關,最後才贏得美人歸?”
“我聽一位在泔州大營的老鄉說,這駙馬到了泔州大營,大魚大肉,養成的他們白白胖胖,每月還有另外的銀子拿呢?”
“是啊,我也聽一個同鄉說駙馬豪氣爽快,不過,好像駙馬在泔州也殺了幾個不聽話的將軍吧?”
“他學的道術?我大風以武爲尊,學的道術,怎麼可以掌兵權?聽說前朝的幾位皇爺學的道術,也不能管朝中的事?”
“不懂不要亂說,學了道術是不能當文官,在軍中是可以的,我們都統大人,學的就是道術,但是朝庭好像頒佈過一條政令,修士爲將,只能做到大將軍,做不了上將軍,武者爲將若有爵位可以子孫世襲,修士卻不能世襲——”
“難怪沒有看到過都統大人練武,我還以爲和江生先一樣的文弱書生呢?”
“程千總果然是博學多才啊?不虧是曾經讀過書的人。”
“那是,程千總當年只差了五分就考過了州試,要不然,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州的總督了。”
“呵呵,那裡,那裡,沒有沒有。”
衆人從杜謙身上,說到程千總身上,說的正歡,突然有個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哼,聽他這葉言在駙馬大比中得罪了,鎮海候洪候爺的兒子洪宗文洪小候爺,不知,都統大人會怎麼招待這位副都統?”
衆將一聽,剛剛笑嘻嘻的全部不出聲了,然後對視一眼,紛紛散開。
杜謙聽到這裡,淡淡一笑,北方大營的都統在當日杜謙到泔州大營之後,換成了平西候洪三桂。
洪三桂與鎮海候洪志城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兩人的父親與大風皇朝洪
北石的父親又是親兄弟。
是大風真正的皇親國戚,不過在洪北石父親那代開始,很少再有王爺。因爲許多洪家的人,學的是道術,想長生不死,而大風的皇家律令中,學了道術的,就不能於當王爺。
洪三桂學的就是道術,平西候,已經是他的一生的極限,同時也和杜謙一樣,領大將軍號,但是身爲北方大營都統,就高了杜謙一級。
本來這些軍將們對這新駙馬還很有好感,但最後那冷冰冰的聲音一響,大家想到都統、副都統可能會不合,自然不原夾在當中,於是一鬨而散,沒人再看杜謙了。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城牆上又一個人頭探了出來,杜謙一看,還是正是熟人,原泔州大營的指揮使陳放河。
這是杜謙一手提拔起來的人,沒想到也到了這裡?
陳放河看到杜謙,大喜過望,連忙揮手:“是大將軍,是副都統,快開門。”
很快城門大開,陳放河帶着兩個親兵,下來迎接杜謙,其他軍將竟然一個沒來。
陳放河幫杜謙牽着馬,一路往城中而去,和他交流。
“陳放河,你調到這裡來了?”
“不是,陸統領讓我到這裡爲大將軍請假,又怕這裡的人不認識你,所以在這裡等大將軍,萬一你回來,可以指認出來,省的這裡的人?”
陳放河聲音越說越小,最後索性神識傳音:“都統大人是洪三桂,似乎對駙馬有點小意見,大將軍以後在這裡可以小心了。”
他們在泔州大營,知道杜謙最不喜歡別人叫他駙馬,最喜歡別人叫他大將軍,所以一口一個大將軍,叫的杜謙通體舒暢,笑容滿面。
陳放河也是關心杜謙,在泔州時,杜謙是名言上的統領,一把手,可以用軍令壓人,到了這裡,洪三桂纔是一把手,就要小心讓別人用軍令壓人了。
杜謙拍拍他肩膀,示意表示感謝,還好老子不想做一輩子駙馬,就算犯下軍規也能逃之夭夭?不知這洪三桂又想拿我怎麼樣?
陳放河帶着他一路來到副都統的宅院,兩人還沒坐下,外面就有親兵進來傳令。
“葉駙馬,候爺有請。”
候爺?
杜謙看了一下陳放河,陳放河馬上向他傳音:“這洪三桂喜歡別人叫他候爺。”
“好,本公爺馬上就去。”杜謙也隨即笑着迴應。
他軍職不如洪三桂,爵位卻在他之上,果然這一說,那親兵就露出古怪的神色。
兩人一路又隨着這親兵趕往洪三桂的帥府。
他的帥府巨大無比,一個人佔了河口鎮幾乎百分之一的地方。
當然了,這是歷代都統就傳下的,也不能怪他,不過到了洪三桂手上,因爲他是修士,所以帥府之中,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除了一隊隊的衛兵來往不停,還添加了五百門晶炮。
這樣的話,就算是天道盟的修士和天下會的宗師高手來剌殺,都有一定的難度。
兩人一路進去,陳放河一路就以神識告訴他洪三桂的情況。
化神二重,縱橫天地境,有一件下品靈器,是大風皇朝極爲有名的‘風雲恆金劍’,據說用了海外百萬斤恆金木,治練成了巴掌大小,施展出來,可大可小,但是重量卻一點不少,別說飛劍殺人了,就算壓也能把一般武者修士活活壓死。
洪三桂極喜歡這件法寶,又愛顯擺,他自知修士在軍中很難讓一干武者心服,所以沒事就叫一干將軍指揮使們,到他院中看他舞劍,以靈器的威嚴,來壓服諸位武者。
至於有沒有人真正服他,就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