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穿回了原來的破衣爛衫,唉聲嘆氣的和火小邪蹲在起初四人分散的地方,嘴裡不住滴滴答:“二塊大洋買的衣服啊,還有鞋子,也是上好的小牛皮,貴了去了。唉,丟了真是可惜死了的。”
火小邪緊張的觀望着兩邊道路,喬大、喬二此時已經來的遲了,還是不見一點動靜。
火小邪反手敲了一下潘子,低罵道:“你都是身家百萬了,還在乎這幾個小錢?閉嘴吧你,耳朵都起繭子了。”
潘子依舊說道:“那也不能浪費啊是不是?我身上的幾百塊大洋可是賤賣了在萬年玄冰洞裡的寒冰玉,老甲說至少值幾千塊大洋的,幾百塊就賤賣了,虧死了啊。心疼啊,鞋子大衣又丟了幾塊大洋,心更疼了!”
“你心疼?你玩窯姐花了幾百塊大洋,你怎麼不心疼?”
“撐面子的事情,該大方就大方了嘛,咱找窯姐買消息,咱捨得花。”
“搞不懂你這個財迷色棍在想啥。算了算了,懶得和你說了!”火小邪乾脆不搭理潘子,繼續觀望着兩邊。
潘子識趣,不再言語,蹲好了身子,掰着自己手指算數。
再過片刻,只聽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火小邪一聽,就知道是喬二爪子的細碎步,可喬二顯然是一個人來的。
果不其然,喬二一溜煙奔到火小邪、潘子面前,行了個禮,擠到潘子身邊。
火小邪、潘子都問道:“喬大腦袋呢?”
喬二爪子喘道:“讓人抓走了!”
“什麼?抓走了!”火小邪驚道。
喬二爪子說道:“我們倆個一直在南邊的棚戶區晃,打聽到一些日本小鬼子的消息,正要回來,街頭跑出來一大堆鄉保,說是找壯丁,明天一早就去大青山挖礦。大西瓜個頭大,沒躲過,就直接讓人給抓走了。我就想,大西瓜要跑出來,也不是啥難事,但兩位師父叮囑過不要惹事,就先讓大西瓜去了,我回來先聽聽兩位師父有何指示。”
火小邪心中一樂,說道:“呵呵,未嘗不是件好事。”
潘子摸着下巴也說道:“先混進去一個也好。”
火小邪轉頭看着潘子,疑道:“潘子,你說啥?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潘子笑道:“明擺着的啊,我問窯姐問的清楚,日本小崽子們比我們早到了三天,僱了不少人在大青山炸山探礦,今天還給炸死兩人,其宗一個是窯姐的遠親表哥。我一猜就知道小日本沒別的辦法,炸山找地宮嘛。咱們不是不能進地宮嗎?看小日本要不要人,我們都混進去,哈哈。坐收漁翁之利。”
喬二爪子說道:“漁翁之利是啥?”
潘子罵道:“就是有個打魚的人剛抓到魚,還沒有下鍋了你,先讓我們拿走吃了。”
喬二爪子喜道:“感情是偷魚啊,我喜歡,就是那個打魚的厲害不厲害?”
潘子哼道:“厲害個屁!小雞雞和牙籤差不多細!哈哈!”潘子一轉頭,見火小邪不太高興,補充道,“窯姐說的!我沒見到過。”
火小邪打斷潘子和喬二的閒扯,細細問了兩人各自發現了什麼,果然都和日本人進山有關,同時潘子還問出日本人在建昌城裡有幾個大官,而更多的日本人卻扎住在大青山腳下,並不在城裡。
火小邪心中瞭然,也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說到最後不禁提起牆頭上的詭異感覺,火小邪仍然背上冷汗直冒。
火小邪問了幾遍潘子、喬二是否注意到有人監視,兩人都說沒有,潘子多說了一句,倒給火小邪提了個醒。
潘子問道:“莫非水王流川那個賤人也在建昌城裡?他應該能做到。”
火小邪擺了擺手,說道:“那種感覺不像是水家,我也說不清,很邪門的一種感覺,感覺……”說到此處,火小邪身子一硬,呆了片刻,緩緩說道:“感覺……我的夢中就有過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