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廳房之中燈火搖曳,熱鬧非凡。
這幫妖魔飲酒取樂,這些姑娘們便只能戰戰兢兢的在一旁陪着,添酒佈菜小心應對,不敢有絲毫怠慢。
但即便這樣,還是逃不開悲慘的命運。
啪。
一聲悶響之後。
一名姑娘的腦袋被生生拍碎,腦漿濺了一桌子,死屍栽倒在地。
動手的山妖顯然已經喝醉了,正語無倫次的咒罵道:“媽的,讓你脫你就脫,磨磨唧唧的裝什麼清純?給你臉了麼?”
見到這一幕,屋中的其他姑娘們眼中全都現出了憤怒和悲慟之色。
但這些妖魔卻混不在意,反倒哈哈大笑起來。
甚至毫不忌諱那濺了滿桌子的腦漿,依然飲酒作樂。
這時有那身份比較高的妖魔問道:“將軍,今天爲什麼跟那小娘們談條件啊?直接搶過來讓其服侍二位不就完了麼?何必這麼麻煩?”
“就是,今天那個小娘們長得可真是不錯!油光水滑的,吃起來一定很帶勁!”有妖魔嘿嘿笑着附和道。
“你們懂什麼?沒見我用話要挾的時候,這個牧清挽滿眼的絕望麼?嘿嘿,只有這樣纔有意思啊!”蛇天笑道。
“大哥說的對,咱們弟兄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總得玩夠了才能動手,不然豈不是虧了?”蛇木說道。
這幫妖魔們聞言全都大笑起來,紛紛舉杯敬酒。
“二位將軍說的極是!”
就在這幫妖魔在裡面醉生夢死的時候。
取樂坊門前,一輛黑色馬車緩緩停住。
門前負責迎賓的家丁有氣無力的走上前來。
“不好意思,今天取樂坊不接待……。”
話沒說完,這家丁便愣住了。
因爲駕車的居然是一名黑衣黑髮的絕色女子。
“我也不接待麼?”女子淡淡道。
家丁渾身一顫,已經認出了來人。
“牧……牧姑娘?”
牧清挽輕輕點頭,然後下了馬車,擡頭看着不復往日喧囂的取樂坊。
家丁在一旁恭敬站立,不敢言語,只是偷偷看向牧清挽。
今天的牧清挽,穿着一襲黑衣,長髮盤起,露出頎長的脖頸,本就清麗的容顏在這夜色的映襯下更顯脫俗。
這家丁都有些看傻了。
這時牧清挽淡淡道:“那些妖軍在什麼地方?”
“都……都在廳房之中。”
牧清挽點了點頭,轉身從車廂中取出了一個黑箱子,然後邁步往裡走去。
這家丁傻傻的看着,直到牧清挽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之後,才忽然明白了什麼,拔腿便往取樂坊旁邊的院落跑去。
牧清挽來到了廳房之外。
聽着裡面傳來的陣陣喧鬧之聲,牧清挽沉默了片刻,這才推門而入。
她的出現,讓屋裡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妖魔都先是一怔,而後臉上均泛起貪婪的神色。
蛇天則陰惻惻的笑道:“很好!牧清挽,看起來你應該是想通了。”
牧清挽沒有吭聲,而是直接走了進來,將手裡的箱子放在桌上,緩緩打開。
隨着箱子的開啓,屋裡就好像出現了一輪明月一樣,淡淡的光芒籠罩了一切,連那搖曳的燭火也被映照的黯淡下來。
所有的妖魔全都露出了愜意的神色。
“是月光石!”
“而且是最高等級的月光晶石!”有妖魔興奮的說道。
蛇天和蛇木二妖卻不爲所動,只是冷冷的注視着牧清挽。
“這是什麼意思?”
牧清挽深吸一口氣,拱手道:“這些晶石乃是我多年積攢下來的,若是二位將軍肯高擡貴手,這些便都是你們的了!”
月光石之所以珍貴,是因爲其中所蘊含的月華之力對妖族的修煉十分有幫助。
而這些月光晶石中所蘊含的月華之力更是恐怖,自然十分珍貴。
蛇天看了看晶石又瞅了瞅牧清挽,嘿嘿一笑,“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老二蛇木則無比陰冷的說道:“可惜,對我們來說,晶石也要,人今天也得留下!”
話音剛落,一直拱手低頭的牧清挽霍然擡眸,眼中滿是決絕的怒火。
她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對這個結果毫不感到意外。
因此她瞬間便拔出了暗藏的長劍,直刺離着自己最近的蛇木。
蛇木獰笑着說道:“小娘們,你難道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興奮麼?”
說着,身上蛇鱗浮現,硬接了牧清挽這一劍。
叮。
一聲金鐵交鳴聲後,牧清挽手裡的長劍被生生震飛了出去。
蛇天這時候則一吐蛇信,蛇信瞬間化爲了一條巨大的繩索,直奔牧清挽而去。
若是被這蛇信捆住,牧清挽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面對這樣的局面,牧清挽反而露出了輕鬆的神色,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左手垂下,接住從袖中滑落下來的匕首,對着桌上的月光晶石便猛然刺下。
月光晶石雖然十分珍貴,但也有一個最大的缺陷,那就是一旦遇到劇烈的震動,其中的月華之力很可能會失控,結果便是……。
威力堪稱恐怖的,大爆炸!
這一切都是牧清挽早已策劃好了的。
若是能夠通過這些月光晶石收買住這些妖魔自然更好。
若是不能,那便玉石俱焚吧。
反正不能任由這些妖魔肆意妄爲。
可就在手中的匕首即將碰到這些月光晶石的時候。
牧清挽忽然覺得脖子一緊,然後雙腳離地,整個人便被不知道何時衝到近前的蛇木生生掐離了地面。
“想要跟我們同歸於盡?牧清挽,你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蛇木陰冷的說道。
牧清挽奮力掙扎,可蛇木的手是如此的有力,不管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其分毫。
片刻之後,窒息便讓牧清挽的眼睛逐漸模糊,心裡卻突然鬆了口氣。
要是這麼死了也不錯,至少可以不用受辱了。
蛇木卻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獰笑道:“你以爲死了便能保住你的清白了麼?我們會好好玩弄你的!哈哈哈哈!”
聽着蛇木得意的大笑,牧清挽就覺得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整個人如墮無間地獄。
她已經盡力了,但面對實力遠遠強過自己的妖魔,單憑盡力是遠遠不夠的。
就在牧清挽因爲窒息,逐漸放棄掙扎,臉上也現出不祥的死氣之時。
有一個離着最近的姑娘忽然起身,將面前滾燙的火鍋對着蛇木便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