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瓶老走江湖,眼睫毛都是空的,他看出來現在的架勢不好,自己這邊二十多人而對方卻三十多人,最要命的是對方很明顯是一羣受過嚴格訓練的人,這要是動起手來自己這邊很快就會被消滅,這可怎麼辦?
馬一瓶忽然看見那兩個警察,心裡高興,人民警察爲人民,有了他們在場助陣,量這些人也不敢咋呼,所以他扭過臉和兩個不知所措的警察一抱拳,說:“請問,他們是什麼人?在你們警察面前怎麼還要打羣架生事端嗎?”
“我們上那邊看看,上那邊看看!”錢爲真舔着大肚子拉起一個警察就走,牛長江也明白,他也拽着一個警察走了,馬一瓶一拍大腿好頓後悔,自己的這一句話不是給對方提醒嗎?馬勒戈壁的,自己真他媽的吃錯藥了,吳迪呀,你小子怎麼還不來?
高級轎車和那輛警車忽忽悠悠的往遠處走,沒用上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不見蹤影了,拿着一對亮晶晶短棒的小個子嘿嘿的一陣冷笑,伴隨着冷笑聲,他一步步的靠近馬一瓶,馬一瓶手中拎着大鐵鍬一步步的後撤,這時,曾塞衝了過來,怒喝道:“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立刻抽死你!”他說着從腰間拽出五尺長的橡膠軟鞭,後面的二十來個保安也同樣的各拿傢伙像一堵牆一樣的擋在前面。
小個子嘿嘿又是一陣冷笑,就見他突然的一轉身直撲曾塞,曾塞雖然最近發福了一些,可是在吳迪的培訓之下也是有些功夫的,他一個閃身,隨即,手中的軟鞭照着對方的天靈蓋就打了過去,那小個子腦袋一歪又是嘿嘿一笑,他左手的短棒往軟鞭的頭上一嗑,右手短棒照着曾塞的前胸就打,這要是打上,不是骨斷就是筋折。
曾塞嚇得連忙一個翻身,二人在空地上就動起手來,開始的時候,曾塞還能抵擋一陣,慢慢的他發現對方的個子雖然小,但是身法卻出奇的快,自己的鞭子沒到到位,人家已經躲到了另外一側,好在對方也沒太好的方法迅速的制服曾塞,二人就這樣僵持住了。
曾塞的功夫在這些人當中是最好的,其他的人都屬於二把刀水平,有的連二把刀都算不上,所以,對方三十來人一擁而上的時候,曾塞這邊立刻大亂,沒用上十幾分鍾就已經被打的四處亂竄,好在對方來的目的是稀土,不是趕盡殺絕,否則的話,早已血流成河了。
曾塞心裡也是驚慌,他一個沒注意被對方的短棒掃到了大腿,“哎呦!”曾塞就地一滾,跑出老遠,小個子對手可不像同夥那樣手軟,他張着大嘴哇哇的怪叫着,直奔曾塞追來,看樣子恨不得一下子將曾塞打死方纔解恨。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從鋼廠廠區的方向飛奔過來一人,他三竄兩蹦間來到曾塞不過五尺遠的距離,就見他手中的軟鞭一抖,直奔衝上來的小個子狠人。
小個子正想掄短棒打曾塞的頭,見軟鞭閃電一樣的迎面撲來,他嚇得大叫一聲身形後退了三米多遠,好懸沒坐個腚蹲兒。
“迪哥來了!”林德海在遠處大聲的喊着,二十多個保安和馬一瓶他們重新聚到了一起,所有的人也不分這邊還是那邊了,都各聚一起相視以待。
吳迪伸手將曾塞拽起來,關心的眼光看看他,發現自己的鐵哥們沒什麼事情才放下心,問:“曾塞,我怎麼覺得這些人不像本地人?”
曾塞一愣,他這才發現對面的這些黑衣人一個個站的筆管條直,每個人都是一個姿勢擺着架勢,更奇怪的是,這些人都憋着嘴沒一個人說話的,“迪哥,難道是小鬼子?”
馬一瓶拎着大鐵鍬跑了過來,他呼哧帶喘的和吳迪二人說:“兄弟,我看今天要麻煩,這些人都是經過訓練的高手,我們今天要吃虧。”
吳迪點點頭,轉而悄聲的問曾塞:“哎,你們對打的時候,發現什麼不對沒,他們的路子是和我們的一樣不?”
曾塞撓着腦袋看着對方似有所思道:“迪哥,按照你的意思,他們真是日本人?”
馬一瓶抻着脖子翻着眼皮也在不停的看,他突然一拍吳迪肩頭,說:“老弟,這些人真的是鬼子,你看他們褲子的膝蓋處,都有泥巴,說明他們剛剛跪過,咱們中國人可不時興這一套。”
吳迪衝着馬一瓶挑起大拇指,隨後回頭和二人說:“既然知道了是小鬼子,那咱們就公的私的一起和他們算,一會打起來的時候,曾塞和大海跟着我,馬大哥帶着大部隊兜底,媽的媽姥姥的,一個也別放跑,一直到把他們打出鳥語來爲止。”
二人點頭,隨後後撤傳達迪哥意思。
吳迪他們金羅密佈的佈置,對方的三十多人也在密謀,剛纔上手的小個子翻着眼皮正小聲的問着身邊的一個人,“你說對面的那個人就是打瞎我們三人的那個人嗎?”
“是的,流主!”
“八嘎,今天我要爲受傷的弟兄們、爲見酒太郎閣下報仇,一會上的時候都別客氣,我們有堅強的後援。”
“嘿!”
吳迪笑呵呵的拎着牛皮軟鞭往前湊,被稱作流主的小個子也一步步的往前湊,眼看着只有五尺遠的距離的時候,吳迪首先將軟鞭掄起,他現在打仗可不是什麼後發先至,他現在就是一個狠字當頭,先下手的爲強、後下手的遭殃!
流主就是流主,眼見着軟鞭呼嘯着直奔自己的面門襲來,他一個擰身往旁邊一側,以爲和曾塞一樣能夠輕易的閃躲過去,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的鞭子帶拐彎的,吳迪見他閃躲便將手頭一甩,軟鞭打橫直奔他的後腦而來,這傢伙到底是流主,他猛的一個下蹲將橫來的鞭子躲了過去,心裡暗暗的後怕,這人的鞭子怎麼這麼快,戰斧式**還是響尾蛇**?
打架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精神溜號,就在他慶幸自己躲過一鞭的時候,做夢都沒想到對方的鞭子又重新抽了回來,這速度之快可比曹操,這位流主知道想躲已經是幻想了,所以他眼睛一閉就等着挨這一下了。
“啪!”
隨着一聲清脆的鞭響,這位流主的臉上被帶下去一條子鮮肉,鮮血立刻噴涌而出,吳迪將鞭稍上的刀槍刺在地上抹了抹,擦去血跡,隨即高喊,“曾塞、大海,開打!”
剛纔被打的這些保安加上馬一瓶他們一擁而上,什麼隊列不隊列的,死命的打吧,由於對方的流主已經掛彩,剩下的人心裡也就發慌起來,也就沒了剛纔的狠勁,打架就是這麼回事,比的就是誰狠、比的就是誰敢下手。
吳迪、曾塞和林德海三個人衝在最前面,三條軟鞭像暴風驟雨一樣的劈打下來,對方簡直被這邊的氣勢所壓倒,沒用幾分鐘,吳迪他們就已經完全的佔領了主動,對方漸漸的被逼到了一個角落,那流主揮着手不住的哇啦哇啦的喊着,大家一聽果然是小鬼子,那盡頭就更加的足了,什麼鞭子、鐵鍬、短棒的一起出手。
遠處的百十輛大汽車裡的司機開始的時候還傻傻的看着,後來他們也發現這三十多人竟然是小鬼子,這些司機也一窩蜂的抄起傢伙撲了過來。
整個礦區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人都加入了戰團,鐵器撞擊產生的火花四處亂飛、偌大的礦區只有兩種聲音,一種是乒乒乓乓的鐵器撞擊的聲音;另一種就是哎呦哎呦的哀嚎聲。
三十多個小鬼子終於抵擋不住這麼多人的羣毆,他們擠成一團扔下兇器紛紛的跪在地上告饒,幾十年前他們祖輩那不可一世的氣焰在他們的身上徹底的消失殆盡。
“捆!”吳迪冷冷的吩咐。
衆保安和馬一瓶的手下一擁而上,不分輕重的將這些人都捆了一個結結實實,然後倆人一個將這三十多人往空地上一摔,就像摔小雞仔一樣,被摔的小鬼子哽哽的慘叫。
吳迪此時的心裡甭提多敞亮了,他掐着腰看着在場的衆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原來他發現自己手下的人也沒什麼好樣子了,鼻青臉腫的大有人在,有的人身上還掛着血跡,雙方對掐受傷是難免的。
“啊嗚~~啊嗚”
遠處傳來警笛之聲,大家甩臉看去,只見遠處飛快的駛來一輛警車和一輛高級轎車,這兩輛車開到近前,車門一開,從車中走出兩個警察和兩個身穿西裝的人。
吳迪見過牛長江和錢爲真,所以並不覺得奇怪,要是這二人不出現那才叫奇怪呢。
牛長江在兩個警察的保護下來到吳迪的對面,他看着吳迪,半晌才虎着臉質問:“你就是三江集團的吳迪嗎?”
“是的,你不就是牛老闆嗎?”吳迪反問道。
牛長江點點頭,隨後一致地上被綁的人,怒言:“你看看你們都做了些什麼?你們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嗎?”
“犯法?我現在連你一起捆,”吳迪虎目圓睜好不退縮,他回頭命令曾塞,“曾塞,去,把這倆人給我捆了,捆的越結實越好,媽的媽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