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依舊和煦,大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一陣陣微風吹來,讓人感覺特別涼爽。街邊花池裡的小花、小草伸了伸懶腰,在它身上的露珠晶瑩透亮,就像一顆顆珍珠在陽光下閃耀。
心情極好的吳迪向着工地疾走,他調息吐納、身體微微向前斜傾,半個小時的路程僅用了15分鐘,擡頭看去,只見工地上已經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多幹多得的分配製度完全調動了所有工人的積極性,只有辦公室的幾個人卻閒的要命。
工地上的所有原料都已經備足,眼看着就要完工了,所以吳迪和王紫瑩幾乎無事可幹,吳迪忽然想起學車的事情來,便向她打聽,“哎,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學車嗎?”
“右拐再右拐就到了,”王紫瑩懶懶的回答,“哎,你怎麼想起來學車了?”她好像回過味來,看着眼前的吳迪也不像能買起私家車的主。
吳迪沒有去接她的話茬,而是問起了昨天的那個男孩子,王紫瑩也只是笑笑沒有說啥,看的出來小姑娘還挺靦腆呢,反正現在沒什麼事情吳迪請了假直奔駕校而去。
平安駕校是本市的一個比較小的駕校,只是距離工地很近來回很方便,大概也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吳迪就看到一個大院,在門前懸掛着一個巨大的牌匾,上面寫着:平安駕校。
走進大院就看見有幾輛半新的小車在院子裡慢慢的駛來駛去,院子裡的人不是很多,看的出來大多數是學員,吳迪看到前面有一個二層小樓,灰白的牆體上寫着通紅的大字-學員報名處。
吳迪很順利的報了名交了學費還領導了一本駕駛手冊,他拿着手冊走出小樓來到大院之中,一箇中年男子在一輛車中向他招手,“哎,你是學車的吧?”
“嗯!”吳迪點點頭就走了過去。
中年男人黑黑的表皮、高大魁梧一身的腱子肉,但是卻很面色和善,他將副駕駛的門打開讓吳迪上來,然後他一邊親自駕駛一邊自我介紹起來,“我是這裡的教練,在我這裡學車可以保證你一次通過,只是...。”
“只是什麼?”吳迪問。
“這裡學車的人很多,只有多練車纔能有更大的把握,你說是不是?嘿嘿!”
吳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翻了翻衣兜,然後自言自語的嘀咕道,“煙在辦公桌上了,下午的時候帶來。”
“呵呵,我不是那個意思!”司機說着卻認真的教了起來,什麼離合、掛檔、油門等等的,吳迪認真的聽着默默的記着,其實駕駛並不難,只是一個熟練工而已,一上午的理論基本上可以搞定。
下午,吳迪在食雜店買了一條大會堂香菸插在懷中,他興致勃勃的剛走進大院,就見一輛小車迎面駛來,在他的眼前“噗嗤”的一聲停住,從車窗裡露出一個圓圓的黑頭,正是上午的那名司機。
吳迪也不答言,他一頭鑽進車裡將懷中的大會堂遞了過去。
“我不要,你看你還這麼客氣呢?”嘴上說着可手上卻早已將煙收好,下午的時光主要是吳迪駕駛,而那個司機則是坐在邊上陪練。
吳迪正練得起勁,就見從大院外面走出三人直奔這輛車而來,那司機的臉頓時如同紫陽肝相仿,他的嘴裡不斷的小聲的嘀咕,“壞了、壞了,這些二爹怎麼找到這裡了?”
吳迪不解,但是擡頭看那三人卻發現,這幾個人大都在二十多歲的年紀、都是半裸的花汗衫遮體,在胸前、臂膀上都露着大面積的刺青,每個人都叼着一支香菸,煙霧薰得他們斜着個眼睛,看着就不是什麼善類。
“怎麼回事?”吳迪一邊問着一邊將車慢慢的向後撤,由於駕駛技術不到位,他開的也是很慢。
那司機得得瑟瑟的小聲嘀咕,“我和老婆在食品一條街開了一個老趙家燒烤肉串店,昨天晚上這幾個人到我那裡大吃了一頓,臨走的時候還要保護費,我那個小舅子也不是善茬就打了起來,沒想到今天他們找到這裡來了,媽呀!”
那幾個人果然是衝着這個司機來的,裡的近了他們加快了腳步,一個人竟抓住車門往外拽,吳迪心中頓覺不快,他剛想有所舉動卻發現從小樓裡也走出幾個三十多歲的人衝着這個方向跑來。
“你們要幹什麼!”其中一個跑在前面的人大聲的喊道。
“我小舅子也來了,這是要幹什麼呀!”那司機此時已經軟軟的癱坐在座椅上,好在車門已經上鎖,外面的人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除非將車窗敲碎。
很明顯司機小舅子這邊在人數上已經佔了上風,兩夥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沒曾想三個小流氓的背後都彆着短刀,而這一方則是赤手空拳,相比之下就要吃虧,幾個人被三個小流氓攆的四處亂跑,這裡畢竟是駕校,消防鍬就懸掛在附近的牆邊,幾個人終於發現了消防鍬,他們伸手將鍬拿下就是一頓的平拍。
短刀雖然是利刃,可是在消防鍬面前卻吃了大虧,沒到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幾個小流氓已經是滿臉開花狼狽逃竄了。
“你們等着,都老老實實的等着...。”三個小流氓迅速的消失在大院之外。
“可要我命了,這可咋辦呢?”那司機在駕駛室裡竟然哭出了聲。
吳迪對於這種既貪財又膽小的男人真是既可憐又憎恨,他冷冷的說:“你這樣的體格子,怎麼就怕幾個小流氓呢?”
“他們真動刀子呀!”那司機還在哭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着他如此的傷心,吳迪的心也軟了下來,他知道能讓這樣的一個壯漢感到恐懼一定有難言之隱,便暗暗的想好了幫一把的念頭,但是他沒有挑明,而是繼續坐在駕駛室裡。
司機的小舅子一夥此時也將消防鍬放回原處,然後聚在外面說着什麼,那司機此時也下了車湊了過去,吳迪只好一個人慢慢的鼓弄着車,一直到快到下班的時間這纔將車開回原處獨自一人走了。
晚上,吳迪將麥佳琪送回家再次來到大樓前,只見這裡和昨天一樣,聚集了衆多的保安,只是比昨天的人數要多一些,看樣子又不少人是新加入的,吳迪讓大家練一會基本功,自己則是跑回更房將寶貝狗狗餵飽才二次出來,他開始傳授一些簡單的技擊之法,這種方法雖說不入流,可是在實戰中卻能發揮作用,最大的特點就是上手快,他也需要這些人儘快的上手。
晚上的圓月當空,空氣清新,大街上的車也少了許多,大家練過多時也都有些乏累,吳迪便喊着大家,說:“哥幾個,今天我請客,咱們到食品一條街去,吃點燒烤!”
“我們大家請師父喝酒!”任洪峰起頭回絕了他。
吳迪一笑沒有答言,這裡留下兩名不愛喝酒的保安,其餘的人歡蹦的跑出大院,食品一條街吉利這裡並不算遠,他們沿着人行道沒用上半個多小時便來到這裡,吳迪走在最前,他擡頭看着各家的門臉尋找着老趙家燒烤店,果然在裡面的不遠處看到了。
“咱們就在這裡吃烤肉!”
吳迪儼然成了這夥人的老大,他的話在大家看來就是聖旨一道,燒烤店裡只有一箇中年婦女在裡外的張羅,在烤爐前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在頻繁的翻弄着烤架,一股股濃煙從爐子裡冒出,薰得小孩一個勁的咳嗽。
燒烤店裡只有兩個人在喝酒,其餘的三四張桌子都是空着的,大家進去便將桌子聚在一起,然後開始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