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緒,七怒絕殺心訣在腦中流淌而過,回憶了兩照丁鐵所說,將心訣進行修改,用到下丹田的地方全都改成中丹田。修改完畢之後,確認沒有錯漏,費傑方纔開始正式修習七怒絕殺。
費傑此刻已經全身經脈盡通,七怒絕殺心訣剛一運行,空間中的遊離天地元氣立刻受到感應,一絲一絲的天地元氣向他匯聚過來,通過勞宮、涌泉諸穴,順着經脈進入他的體內。
以心訣中的極爲複雜的路線在經脈中運轉一週之後,一絲成形的七怒勁氣沉入中丹田內,最終形成一個“原點”。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方圓百公尺內的天地元氣彷彿受到牽引,洶涌地向費傑匯聚過來,轉眼之間,費傑就被包裹在一片閃亮光霧之中!而那些天地元氣,源源不絕地通過周身數穴灌入他的體內!
如此變故,讓正緊張盯着費傑的丁鐵嚇了一跳,他可從來沒有聽說有哪個人剛練內功就能產生如此威勢的,難道是出現問題了?他心中一緊,費傑以此方法修煉乃是他的建議,萬一費傑因此出了什麼狀況,他實在難辭其咎。
剎那間眼中精大放,丁鐵的目光穿過了濃密光霧,看清了端坐在內的費傑,發現費傑的神色似乎並未有所異常,方纔放下了一些心。修行之時切忌打擾,丁鐵也唯有壓住心中的緊張,全神戒備。
洞穴內天地元氣越來越霧越來越濃,漸漸宛若實質,形成一個光球將費傑包裹在內。費傑身形緩緩飄浮而起,離開石牀半尺。
十分鐘過去,元氣一直沒有消停地匯聚過來,丁鐵由此猜測出,費傑必然是在不斷地吸納天地元氣,否則以費傑對天地元氣的控制量,此時也早該達到最大限度了。
練功尤忌貪功冒進,見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鐵不喜反憂生怕費傑因此出了什麼問題。
“嗯?”鐵突然臉色一變,身形掠出洞外。
天邊一道亮光以極快速度飛掠而。數息之間。便已凌至島嶼上空。白色光芒環繞中是一個看上去和丁鐵一般衣裳破爛地地白髮老頭。
“是你!”丁鐵臉色驟然一變。
那老頭原本是被這邊異常天地元氣變化而吸引過來地。此刻一見下面地丁鐵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哈哈狂笑道:“好小子。原來你躲在這裡?這回看你往哪跑!”
若是換做以前。丁鐵肯定拔腿就跑。但眼下費傑正在緊要關頭。說什麼也能離開了。暗叫一聲倒黴鐵飛身而上。與白髮老者遙遙相對態輕鬆。笑嘻嘻地道:“老頭就是一頭熊嘛。犯得着這樣對我死纏爛打?”
白髮老者頓時火冒三丈哮道:“一頭熊?誰說他是一頭熊?他是我兒子!吃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替我兒子報仇!”
丁鐵有些無語了。一時貪嘴吃了頭熊仔。沒想到惹到這麼一個神經病老頭。實在有夠倒黴。眼見對方不肯罷休。他也豁出去了。哈哈一聲浪笑。道:“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給你三個姑娘你還敢開發廊?你還真以爲我怕了你?你要打我就陪你打!”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像前幾次一樣一打就跑!”白髮老者狠聲冷笑。
“那是我看在你是老人家,不想和你多做計較!”丁鐵很是大度地揮一揮手,絲毫不想想當初踢飛這島上的“海外散修”的時候,怎麼不顧念人家也是老人家。
“我老?我哪裡老?我不過是未老先衰而已!”白髮老者哇哇大叫,驟然氣勢暴漲,倏然而動,向丁鐵衝去:“給我死來!”
“來就來!”丁鐵哈哈一聲大笑,同樣向對方衝過去。
一時間無名小島不遠處氣爆之聲不斷。
外面打得熱火朝天,洞穴之內的費傑完全未有所覺,他現在正沉浸在練功的樂趣裡。源源不絕的天地元氣被納入,最終轉化成爲七怒勁氣,存儲進中丹田裡。和預想中的情形一樣,中丹田的使用並沒有干擾到下丹田中的丹流,而內息經過下丹田的時候,也並未與丹流產生衝突,兩者涇渭分明,各不相干,這讓他大大鬆了口氣。
隨着內息的不斷產生,費傑並沒有刻意去控制,天地元氣依舊按照心訣的路線運行,而他自己,則進入到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狀態之中。若是丁鐵還在的話,定能感覺到費傑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到後來已是成了間隔兩三分鐘才呼吸一次。
一種巨大的愉悅感由此出現,費傑潛意識地知道,自己似乎又開始進入禪定狀態了,但是他卻不想阻止這種久違的感覺,放開身心地沉浸在裡面。
心神不斷向外擴張,費傑感覺自己像一個氣球,被無限地充大,覆蓋了整個無名小島,覆蓋了更遠的海面,深入海底,直上雲端,天地萬千變化盡現於心……那種愉悅越來越大,越來越深。
轟隆隆……
沉悶的宛若雷鳴的聲響出現在空中,天空卻是萬里無雲,端是異常。
然而,身爲頂尖武者的丁鐵和白髮老者卻感受得到,空間中的天地元氣再次發生了劇變。方圓十公里範圍內
元氣,剎那間宛若瘋了一般地向小島涌了過來,確切向小島中的某個山洞涌去。
正打得熱火朝天的丁鐵與老者同時停了下來。白髮老者眼中是驚訝和疑惑,而丁鐵眼中則是凝重和擔憂。
白髮老者驚疑道:“小子,究竟是哪位高人在此修行,竟能引動天變?”
丁鐵揉了揉被揍得冒血的嘴角嘿得意道:“是我兄弟,他的修爲可是比你還要高出一大截,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不然等他收功出來,你可就完啦!”
“哦?你倒是說說,他叫什麼名字?”
“費傑!聽過吧?”
“是他?三招敗七的那個費傑?打敗了任伊娜的那個費傑?”白色老者的神色立刻就變了。
“沒錯,就是他!”丁鐵沒想到朝一日還可以借費傑的名頭來嚇人,連忙點頭,只盼這瘋老頭早走早好。
白髮老者神_幾變,最終神色一狠:“我管他是誰若真要插手,我白攀自是要領教一番!”
難道他還真把那頭熊成兒子了?這麼死心眼乾什麼?丁鐵見狀不禁心中叫苦。
這白攀的老頭擁有道境五品的修爲,比起五大宗師來也是不弱,本身修爲就比丁鐵高上一籌。丁鐵的內息雖因性質特殊擅長久戰,但攻擊力不足卻是缺點剛剛爲了不讓白攀將注意力集中到島中費傑身上,一番硬碰狠鬥是讓他受了不小的傷,雖然他能夠通過生之息自療,但自療的速度以及生之息都有限,長此下去,處境堪危。
白攀顯然是打算速戰速決,內息驟狂提人氣勢驚動天地,原本因爲氣勁餘威而洶涌不止的海平面在剎那間徹底平靜下來,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
丁鐵見狀一驚這老頭要動真格的了。
雙掌緩緩揮動,卻拖出萬道殘影時間白攀身周手影錯錯,宛若千手觀音,而每一道殘影都十分清晰,道道手掌上光焰吞吐,煞是好看。
丁鐵不敢大意,叫苦之餘手臂一震,萬千白芒穿射而出,雙掌相對間,白芒纏繞成爲一道兩尺長的氣劍,氣劍急速旋轉,發出尖銳呼嘯之聲,正是陰陽合流氣劍再現!
“償命來吧!”白攀一聲大喝,萬千掌影同時而動,竟是匯成一掌,掌上光芒比烈日更爲強烈,一掌轟出,威勢猶如排山倒海,在掌勁光芒的映射下,反顯天地一黯!
丁鐵大叫一聲要命,未做任何保留,氣劍再漲半尺,化成一道白芒,倏然飛出,擊向迎面而來的掌勁。
極招相會,爆發出巨大威能,劍氣掌力橫掃四野,整個無名小島都劇烈搖晃起來,島上事物盡皆灰飛,方圓二十公里內海水更如煮沸一般轟然炸起!
丁鐵受傷在先,且本身修爲不及白攀,陰陽合流氣劍終是弱勢一籌,被沛然掌力轟然擊碎,殘餘掌勁餘勢不停地向他轟去。雖然威力不足五成,但卻足以將如今的丁鐵轟爆了。
內息十去九空,已無生還希望,生死關頭,丁鐵反而平靜下來。
“想不到會死在這裡啊……丫頭,可別死心眼爲我守活寡……老爸,對不住啦,你以後可罵不到我嘍!”
“老五,你他媽地怎麼還不來救老子!”
眼見勁氣轟至,丁鐵最後一分希望也破滅掉,帶着幾分無奈,閉上了眼睛。
轟!
震天轟響在耳邊響起,丁鐵忍不住身子一顫,然而,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難道說……是死得太快,所以連痛都沒感覺到了?可爲什麼還有意識?靈魂麼?難道老子也要穿越了?
“大哥,閉目等死不是你的作風吧?”一個帶着幾分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丁鐵猛地把眼睛睜開,正看到一個肥碩寬厚的背影,擋在他的面前,手中提着一把黑色長槍。
“好你個老五,你是故意等到這時候纔出現的對不對?靠,你別想讓我感激你!”受精過度的丁鐵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費傑頓時抱屈不已,他也是剛剛感受到那股劇烈震動才清醒過來,感受到其中一股力量是丁鐵,二話不說提槍衝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纔在最後關頭擋住那道掌勁,完全不是故意不來營救。
匯聚天地元氣,費傑將氣力不支的丁鐵包裹起來,盯着對面的白髮老者道:“大哥?這人是誰?他爲什麼想要殺你?”語氣之中透着冰冷殺意。
相處至今日,費傑早已經將丁鐵當成真正的大哥對待今竟有人要殺丁鐵,自然讓他憤怒異常,殺意隨之升騰。
“我叫白攀!”不等丁鐵回話,白攀已經冷哼一聲,道:“你這個兄弟吃了我兒子,我自然要殺他報仇!”心中卻是驚異,剛纔費傑竟然是一槍就將那道掌勁轟碎,這份修爲已是不凡,以他現在的情況,已經沒了必勝的把握不然以他的脾氣看見費傑的時候已經二話不說直接殺上了,哪會停下來講道理?
費傑眼睛一瞪,轉頭看着丁鐵,神色古怪:“大哥,你、你還有吃人的愛好?”
“別聽他亂說就吃了一頭熊而已,誰曉得是他養的乾兒子?”丁鐵頗爲
道。
“他是我親兒子!”白攀一聽就怒了聲吼道。
費傑轉頭看着白攀,無語了,心想如果院首在這裡,肯定會很高興,因爲終於找到了一個同類,練功練壞腦袋的人又多了一個。
明白前因後果了費傑的火有點發不起來,不管是乾兒子還是親兒子是丁鐵理虧在先,若是再把老人家揍一頓有點霸道了。他乾咳一聲,道:“白老先生看,想必您也知道我大哥不是有意吃了您的呃……兒子,如今吃也吃了,您殺了我大哥也於事無補,剛剛您也好好教訓了我大哥一頓,我大哥也差點死在您手中,您的氣也該消了一點。不如您說說,能夠讓我們做些什麼作爲補償,只要是能辦得到的,我們都爲您辦到,您看如何?”
白攀一聲冷哼,道:“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要我兒子活過來,你辦得到嗎?”
“這怎麼可能,過麼久,你兒子都成一坨大便了,神仙救不活他啊!”丁鐵立刻哇哇大叫,見費傑瞪過來,這才老實閉嘴。突然一想不對,到底誰是大哥啊?
“那就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章吧!”白攀臉色鐵青,傲然道:“我若贏了,自能爲我兒子報仇,我若輸了,便是我技不如人活該倒黴!”
費傑見此情,輕輕一嘆,道:“那晚輩就只有得罪了,不過前輩眼下的情形似乎不適合再戰,不如我們再約時間如何?”
“好!你欲替他扛下來是,三日之後,我們再在此地一戰!希望你別像那小子一樣逃跑!”白攀冷哼說罷,便身形倏動,轉眼之間去到數十公里之外。
天中就只剩下費傑和丁鐵二人,費傑轉身苦笑道丁鐵道:“大哥,你好端端去吃他的熊幹什麼?”
丁鐵笑嘻嘻地道:“我想嚐遍地球的味嘛!這裡許多生物都是瀾明星上沒有的,現在不吃,等以後離開地球,就想吃都吃不到了。”隨即面色一苦,“可沒想到一雙熊掌竟惹來這麼大的麻煩,差點就要死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丁鐵現在可是悔得雞雞都了,剛纔那一掌仍讓他心有餘悸,若不是費傑及時趕到,他現在恐怕已經是一攤爛肉了。
費傑苦笑搖頭,因爲一雙熊掌惹上如此強敵,不知划算不划算?隨即朗聲道:“前輩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語音剛歇,一道人影從海中飛射而出,來到兩人不遠處。來人衣袂飄揚,氣質超凡,揹負繡鞘長劍,臉上帶着淡定的笑容,淡淡道:“費傑,好久不見。”
費傑看清來人,微露驚訝,正色道:“原來是蕭前輩!”
來人正是五大宗師之一的蕭培!
“哦?姓蕭,又有如此修爲,莫非你就是五大宗師中的蕭培?”丁鐵雖不認識蕭培,卻立刻推斷出來,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對方。
蕭培淡淡一笑,道:“空明島就在兩百多公里之外,我發覺這邊的動靜,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遇見故人……費傑,半年多不見,你的修爲越發高深了。”
費傑對蕭培是真心實意感激的,忙道:“蕭前輩,當初若非有你之助,我恐怕也很難有今日。”
“客套的話就免說了,我來這是想告訴你們,白攀雖然性格怪異,但本性不差,其背後是聯合學院,應當如何處置,你們自己掂量。”淡淡說完這句,蕭培身上內息一爆,人已是遠去。
費傑愣愣地看着變成一個小點的蕭培情若有所失。
“靠,拽什麼拽?五大宗師很了不起嗎?”丁鐵看不慣蕭培的冷淡,嘴裡不禁碎碎念。
費傑搖了搖頭,心知蕭培如此冷淡,多半是因爲清國覆滅而他費傑卻始終袖手之故。
蕭培雖爲五大宗師之一,但畢竟是清國皇室中人,更是乾熙皇的皇叔,就算再超凡,對清國自然會有幾分掛礙。可是如果蕭培插手大陸政局,恐怕很快就會被武神殿的人帶走終也改變不了結局以才什麼都不做。
但他費傑卻不同,三招敗七強之後,沒和任伊娜一樣被武神殿帶走,就足以說明他不受武神殿束縛,也就可以爲清國做更多的事情是他卻什麼做,蕭培會因此心懷芥蒂也不奇怪。
回想當初初見時蕭培還微笑邀請他前往空明島做客今卻冷面相對,讓費傑頗有物是人非之感。只是很多事情都是無奈,此次蕭培雖然態度冷淡,但還是出言相告,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平靜心緒,費傑想着蕭培臨走時的話想到白攀背後竟是聯合學院,看來聯合學院的水果然很深還隱藏有如此高手卻又不爲人所知。這樣一來,三日後的戰鬥該如何打是個值得思量的問題了。
兩人飛回無名小島,費傑看着已經變得光禿禿的小島禁啞然,丁鐵和白攀交手的地方距離此地尚有數公里,沒想到依舊讓小島變成了這樣的景象,可想而知當時那一次交鋒威力之大。
丁鐵卻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好奇打量着費傑:“老五,你功夫練得怎麼樣了?”
費傑想了想,道:“還好吧……以我現在的內息,應該已經到了第三
度。”
丁鐵並不知道七怒絕殺的內情,不過推斷得出所謂三怒就是七怒中的第三個境界,不禁咋舌道:“這究竟是門什麼功夫?可以練得這麼快?”
費傑簡單解釋了一下七怒絕殺的特點,然後若有所悟道:“……七怒絕殺並不是十分容易練的功夫,我想之所以有這樣的情況,應該是跟我禪定過有關吧。”他是想起了那時候的禪定狀態,故而有此一說。想來也是驚險,剛剛若非丁鐵和白攀的戰鬥產生的導致天地元氣的劇烈震動讓他清醒過來,恐怕這時候已經完全進入禪定狀態了。不過,經此一事,他倒是對禪定有了些許感悟。
“難怪……”丁鐵恍然大悟,嘿嘿笑道:“恐怕歷史上還沒有一人像你一樣,在禪定之前都不曾練過任何功法擁有任何內息的,禪定之人體通天地,難怪你能對天地元氣造成這麼大的吸引,再加上你經脈粗大以及堅韌程度已遠超常人,想不誇張都難啊!”
費傑心中欣喜,點了點頭,他本來以爲自己這麼大年紀纔開始練習七怒絕殺,短時間內很難練出效果,現在看來,將七怒絕殺發揚光大並不是夢想。
“老五,你真打算那老傢伙打嗎?”丁鐵正色問道。
“嗯,已經答應了的。更何況,既然知道我,又和聯合學院有關係,當然就知道我在文科院讀書,所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過這事或許這事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解決的……大哥你在這等等,我先去和一個人聯繫一下。”
說完,費傑就開一些,用視訊器接通了易常修。
“呵呵,小杰,你不是說要關嗎?怎麼這麼快就聯繫我了?”易常修笑得很爽朗。
看子易爺爺還不知道這事……腦中念頭轉過,費傑苦笑道:“易爺爺,是這樣的,我的結拜大哥,他惹了一點麻煩……”接着就將事情的緣由與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易常修的眉頭皺了起來,:“白攀是長老團中的一員,長老團雖然屬於聯合學院的編制,但他們只是一味潛修,裡面的人大都修爲高強且性格怪異,除了院首的話對他們有點效果,其他的人,諸如我們這些院長的話,對他們都沒什麼大用的。因爲我們的修爲相差他們太遠了,他們根本看不上我們。”說到最後,他臉上也不禁露出苦笑。
費傑不禁暗暗叫苦,易爺爺下之意是說除了院首以外其他人都幫不上忙了,可是將希望寄託在那精神狀態貌似不太正常的院首身上,真的可行嗎?
易常修沉吟道:“不過白攀這件事情,我看就算是院首出面,也不會有太大的用。白攀年輕時有個兒子,卻在一百歲的時候夭折了,之後白攀無意間救下一直剛剛分娩的熊仔,就將那熊仔當成親兒子一樣撫養,你大哥竟然吃了那熊仔,肯定是不死不休的仇怨。所以我覺得,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放手與他一戰,他雖然性格怪異,但一直極重承諾,一旦輸了,就應該不會再纏着你朋友了。”
說來說去還是要打了?而且……一百歲的兒子算是夭折嗎?
費傑認命地點點頭,道謝之後掛斷了視訊。
兩人的對話丁鐵都聽在耳裡,嘿嘿笑道:“老五,果然還是要打的吧?”
要打你高興個什麼勁?費傑對於丁鐵的樂觀頗爲抽搐,貌似事情是你引出來的吧?嘆了口氣道:“只好打了。
”
“好好好,到時候就讓我見識一下七怒絕殺的厲害!”丁鐵興奮地道。
費傑苦笑搖頭,道:“在這之前,大哥你先將傳音啊御氣飛行啊之類內息使用的方法告訴我吧。”
接下來的三天,費傑都在跟丁鐵學習內息運用的各種法門,其中就包括那種能夠瞬間將速度提升到十分可怕境地的方法以及心神外放的法門。無名小島雖然已經成了一片荒蕪,但以兩人的修爲,在光禿禿的高山上再弄出一個洞穴來並不是難事。
第三天,費傑盤膝坐在洞穴之中的石牀上,四周天地元氣源源不絕地向他體內灌輸,看得一旁的人丁鐵豔羨不已。這種宛若鯨吞天地元氣的練功方式,恐怕只要是武者都會羨慕的。不過丁鐵也沾了費傑的光,大量天地元氣匯聚在洞穴之中,讓洞穴內的天地元氣濃度達到了一個十分驚人的程度,他練起功來也是事半功倍。
正午時分,五道人影夾帶着驚人氣勢向無名小島飛掠而來。
“來了!”費傑驀然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隨即吸過旁邊的嗜血槍,身形驟動,瞬間飛出了洞穴。
“等等我呀!”反應過來的丁鐵怪叫一聲,連忙跟上。
距離無名小島百公里的地方,兩方人馬相遇了。
費傑神色凝重地打量着對面的五人,即使不用解,他也能感受出那五人實力的強大,每一個都不弱於丁鐵。而在這五人中,白攀衣着整潔,頭髮也是梳理過的,根根白髮思路清晰,乍一看去頗有隱士高人的風範,與前次見面的形象有着天地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