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華沒想到秦朗還有要求,雖然心裡不痛快,可是極力的忍住了,說:“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一百萬賠償,我比較看中錢。”秦朗說。
“你……”江少華本來想發脾氣,因爲,一百萬雖然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大數目,但,那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弄過來的錢啊,這些年從別人的手裡收錢習慣了,如今被人勒着大脖子要錢總是有些不習慣。
“一百萬就一百萬。”我替副市長給了,白正南開口說話。
事情解決了,江少華卻打死了視頻的主意,說:“那個怎麼辦。”
黃恩波笑了笑,說:“放心,這個東西我已經保存好了,你不用擔心了。”
江少華一臉的無奈。忽然想起來書記剛纔打電話過來問怎麼回事,又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沒了辦法。
黃恩波說:“這件事既然你做出了讓步,我黃恩波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這樣吧,就跟書記說咱們在做一個反恐演戲,現在已經結束了。”
江少華聽到這個主意以後,心裡頭一動,心說,草泥馬的,死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樣一說之後,你手裡的視頻,還有外面的視頻就都算作廢了,沒用了,想到這裡,高興的說:“還是黃隊長深謀遠慮啊,早就打算好了。”
接上了電話線,江少華把電話回了過去,把剛纔黃恩波說的話,添枝加葉的描述了一邊。
書記聽到了這種說法以後,非常的高興,說:“好啊,這件事情做的非常的好,把我這個老頭子都騙了,看來我是年紀大了,天下應該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白正南打電話讓人送過來一百萬的現金,秦朗看着這些錢眼睛都綠了,心說,我的天啊,這些錢我自己要賺多長時間才能賺回來啊,如今一下子得到了,真是像在做夢啊。
黃恩波在走出市長辦公室的時候,回頭朝着江少華笑了笑,說:“對了,市長,我剛纔忘記告訴你了,剛纔咱們的談話已經被我錄了下來,不過我會小心翼翼保存的。”
兩個人在江少華的痛苦表情裡走出了市**的辦公大樓,陽光明媚,正是中午十分。
強子和萬濛濛在市**門前正在等着秦朗,看見秦朗過來了高興的跑過來,挑着大拇指說:“好樣的,血濺五步的勇士,我們給你接風。”
黃恩波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問:“去我家,咱們喝點。”
秦朗心裡頭惦記着胭脂姐姐,所以沒有答應,拎着一包子錢搖了搖頭。
強子看見秦朗拎着一個鼓鼓的大包,說:“怎麼回事這裡頭什麼東西。”
說話的時候,已經拉開了拉鍊,裡面紅色的百元大鈔把強子鎮住了。
“這麼多錢,兄弟,你把誰給搶了。”強子問。
秦朗笑呵呵的說:“我的,請你們吃飯,這些年一直跟着你混吃混喝了,今天有錢了,酒店隨你們挑。”
第一個跳起來的是萬濛濛,摟着秦朗在臉蛋上親了一下,說:“哥哥,我的好哥哥,你給我買一個蘋果吧,我老早就看上了。”
秦朗點頭,說:“行,我帶你去。”
來到了一個市裡最大的手機商場,萬濛濛有些肆無忌憚,指着裡面的一臺蘋果說:“我要這個。”
賣手機的是一個長得精緻的女孩,但是表情非常的冷漠。
因爲她看見了走在中間的秦朗,雖然衣服挺乾淨,可是一身衣服也不能超過一百塊錢,這樣的人能掏錢買蘋果嗎。
秦朗並沒有在意女孩的態度,而是問:“這臺手機多少錢。”
女孩愛答不理的說:“你問也白問,買不起就看看算了,何必浪費唾沫。”
秦朗剛纔的興奮勁一下子被澆上了一盆冷水,他感覺到了,在別人的眼裡,自己依舊是那個窮小子。
秦朗把裝錢的包放在了櫃檯上,包的下面粘着泥土,弄髒了玻璃櫃臺。
“鄉巴佬,這麼沒素質,趕緊把你的包碰到垃圾桶裡去。”賣手機的女孩聲音提高了好多。
秦朗沒動,只是無聲的看着那個女孩。
女孩感覺自己的尊嚴被這個鄉巴佬無聲的踐踏了,伸手抓住了裝錢的包,小手指不小心勾到了拉鍊上。
包落在地上的同時,裡面成捆成捆的鈔票散落了一地。
那個女孩一下子呆住了,手不停的哆嗦。
秦朗看着那個女孩,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因爲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已經適應了現在女孩的現實。
秦朗現在有些不怪白小菊了,因爲他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男人沒有本事的時候,纔會怪女人太現實。如果,當初自己有錢,估計白小菊也不會離開自己跟了江城那個王八蛋。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女孩簡直要哭了,因爲她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秦朗投訴,她一定是會被開除的。
秦朗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蹲下了身子開始默默的往包裡裝錢。
萬濛濛卻不依不饒的指着女孩說,狗眼看人低,我一定要投訴你。
旁邊的人已經聚集了好多,都在指指點點的看着幾個人。
這時候,外面走過來一箇中年男人,胖乎乎的。
剛纔的那個女孩看見了這個人嚇得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抓着錢的手停在了哪裡。
“怎麼回事。”那個男人說。
“我,因爲……”那個女孩不知道該怎麼跟面前的經理解釋。
“她把人家的包給扔了。”旁邊一個圍觀的人說。
經理的臉上升起了一層霜。看着女孩問:“是這樣嗎。”
女孩哭了,說:“經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千萬不要開除我,千萬不要啊。
我家裡的孩子還等着我吃飯呢,您要是開除了我,我就會餓死了。”
女孩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樣子楚楚可憐。
經理的表情並沒有因爲女孩的眼淚而動搖,而是看着秦朗他們幾個,問:“先生,是這樣嗎。”
女孩看着秦朗,目光變得非常的溫柔,那裡面融合了多少東西誰也說不清楚。
她知道,如今這個看起來像鄉巴佬的男孩一句話就會決定她的生死,她真想跪下去,祈求她的原諒。
秦朗的嘴脣微微的動了動,女孩緊張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