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傭人的引領下,林薇怒氣衝衝地進了馬家別墅。陳巖緊跟在林偉後面,一臉風輕雲淡,準備着看好戲。
馬千里兩口子剛剛用過早點,還沒有出門。聽到傭人的通報,說是林薇登門拜訪,馬千里禁不住皺了皺眉頭。大清早的,這個丫頭過來幹什麼?
作爲西京道上的風雲人物,馬千里與林東昇早就相識,也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相中了林東昇的千金,一直厚着臉皮死追爛打,只是始終沒有得手。
馬千里也見過幾次林薇,深深被林薇的容貌折服,怪不得兒子像着了魔樣,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弄到手。然而,馬千里還算有自知之明,清楚馬鳴想吃到林薇這個蜜桃,非常不容易。
馬家雖然在西京黑白兩道通吃,但林家在西京也不是白丁,尤其是林薇當選西京形象大使之後,身價更是倍增,很難通過打壓手段讓這個女人屈服。
出人意料地,馬鳴前兩天竟然告訴馬千里,林薇已經被他征服,答應了自己的求婚,兩家要舉行一個盛大的訂婚儀式。
對於這個好消息,馬千里並沒有多想,更沒有料到馬鳴會花費百萬去請菲律賓降頭師幫忙。畢竟,憑藉馬家在西京的實力,要迎娶西京第一美女,雖然有點困難,也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事情。
進入馬家別墅客廳,陳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看見馬千里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神色倨傲,目中無人,好像陳巖他們根本不存在一樣。看到馬千里這個神態,陳巖不屑地一笑,這個老混混在西京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這是在擺譜啊,等着林薇上前問好。
馬伕人看見林薇帶着一個帥小夥進了客廳,從沙發上站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林薇,這麼早就過來了。馬鳴昨天晚上回來的很晚,肯定是與你在一起吧,現在還沒有起牀呢。”馬伕人沒有撒謊,馬鳴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兩點,馬伕人已經睡了一覺。
西京第一美女能夠成爲馬家的兒媳,自然是很有面子的事情。林薇見了馬伕人,連個招呼不打,馬伕人雖然非常不滿,知道兒子追這個丫頭不容易,還是強忍着怒氣,主動開了口。
林薇看都不看馬伕人一眼,正色說道:“誰給他在一起。你把馬鳴叫下來,我有話問他。”
看到林薇滿臉怒氣,跑上門來興師問罪,馬伕人詫異地打量林薇幾眼,一臉不解地問道:“林薇,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馬上就要訂婚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用得着這麼生氣?”
聽到馬伕人又提起訂婚的事情,林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銀牙一咬,氣哼哼地說道:“真是異想天開,哪個要與馬鳴訂婚?”
聽到林薇這麼一說,馬千里不在那裡擺譜了,把報紙放下,高聲說道:“丫頭,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訂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呢?我馬千里與你父親都是有身份的人物,豈能讓你們如此兒戲胡來。”
林薇不屑地一笑,說道:“訂婚?這是你們的癡心妄想,也不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
在自己家裡,被林薇訓斥一頓,馬千里頓時感覺很沒有面子,“啪”地一拍沙發扶手,怒喝道:“真是太不像話了。”
在西京道上,馬千里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只是,面對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孩子,這個道上大佬還真沒有多少反制的手段。
發現馬千里動怒了,林薇抿抿櫻脣,感覺對這個老混混的刺激還不夠,往陳巖身邊走了一步,伸出玉臂跨住陳巖的胳膊,示威地說道:“看見了吧,這是我的男朋友,是不是比你們的寶貝兒子帥多了?我警告你們,我林薇現在是名花有主,你們就死了這條心,不要恬不知恥,再使用下三爛的手法來煩我。”
聽到林薇把自己稱作男朋友,陳巖會心一笑,林薇雖然說的是氣話,兩人的關係畢竟已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這是林薇第一次正式對外宣佈,意義重大。
一看林薇竟然帶着男朋友上門發飆,馬千里頓時皺起了眉頭,看不透林薇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這個丫頭既然已經有了男朋友,爲什麼還要同意與馬鳴訂婚?
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陳巖一遍,馬千里不動聲色地說道:“果然是一表人才。林薇,能告訴叔叔嘛,這是哪家的公子?”按照馬千里的想法,在西京能夠配的林薇的人,不是達官就是顯貴。
陳巖冷冷一笑,不卑不亢地說道:“馬老闆,讓你失望了。我的父母都是鄉衛生院的普通醫生,既不是達官也不是顯貴。”
聽到陳巖自報家門,馬千里頓時大怒。讓一個吊絲在自己府上顯擺,一旦傳揚出去,還有何臉面在圈裡混!
在道上滾打多年,馬千里早已經修煉成一隻老狐狸,非常清楚什麼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什麼人可以放心欺負。對待林薇,馬千里沒有多少手段,然而,對一個底層民衆的子弟,馬千里絕對不會手軟。
馬千里用手一指陳巖,怒喝道:“來人,把這個小子的腿給我打斷,給我轟出去!”
隨着馬千里話音一落,兩個彪形大漢闖進了客廳。馬千里自知仇家甚多,別墅裡面二十四小時有四名高手看見護院,隨時應對仇家的報復。
發現馬千里準備動粗,林薇上前攔住了陳巖,嬌喝道:“我看你們哪個敢?”
掃了兩位保鏢一眼,陳巖哈哈笑道:“馬老闆,你在西京也算的上一個人物,這就是待客之道嗎?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陳巖,開了一家文化諮詢公司。我與馬鳴是好朋友,曾經使用祖傳秘方給馬鳴治過痔瘡,效果很好。馬鳴給我約好了,他的痔瘡又犯了,讓我過來給他瞧瞧。”
林薇詫異地扭頭看看陳巖,說好了客串保鏢,過來找馬鳴算賬,怎麼又成了給馬鳴治痔瘡。不過,林薇知道陳巖壞點子挺多,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麼花樣。
馬千里聽了陳巖的自我介紹,皺了皺眉頭,將信將疑地問道:“你是那位神相?”在西京上流社會中,陳巖鐵口直斷的神相名號,已經有了一定的影響力,馬千里也早有耳聞。馬千里也篤信風水相術,自然不會輕易得罪一位神相。
給兩位保鏢擺了擺手,馬千里讓打手退了下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原來是陳神相啊,失敬失敬,請坐吧。”
陳巖擺擺手,說道:“馬老闆,我很忙,還是讓馬公子出來,我先給他治病吧。”
馬伕人一臉疑惑地看看陳巖,寶貝兒子有痔瘡,自己怎麼不知道啊。馬伕人連忙跑上樓去,想問問兒子到底怎麼回事。
陳巖在樓下等了不到兩分鐘,就聽到從樓上傳來馬伕人的哭叫聲:“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