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星弄得毫無招架之力了。
有心無力的夏熙悅對於這些事情是恨之入骨的。
現在一聽說夏星出事,她頓時就幸災樂禍了。
“媽,夏星做了這麼多壞事,也是時候應該遭報應了吧。”她搖頭晃腦的,瞥向季新蘭的眼神裡滿是得意,“等她正式被君墨霆退貨之後,我看她還怎麼趾高氣昂的站到我們的面前。”
夏熙悅眉飛色舞的說着,興奮得快要手舞足蹈了。
季新蘭沒有做聲,但眼角眉梢都帶着說不上來的得意。
之前夏利民處處巴結着夏星,簡直就把她們母女當成空氣一樣。
現在……
她得意的彎了彎嘴角,幽深的瞳仁裡流轉着微光。
正想着的時候,夏熙悅似是想到了什麼,倏地搭上了她的手臂。
“媽,爸之前讓我們搬出去是爲了給夏星騰位置。”說到這,她握在季新蘭手臂上的力道重了幾分,“現在夏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爸不會再巴巴的把夏星接回來了吧?”
夏熙悅這麼說,季新蘭哪裡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輕垂着眸子看向了夏熙悅,倏地將臉拉得老長。
“熙悅,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停頓了下,她流轉着眸光,冷冷的睇了夏熙悅一眼,“我叫醒你就是想要告訴你,起牀收拾東西,我們馬上搬出去。”
搬?
這個字從季新蘭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夏熙悅簡直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的心裡一急,驀地挺直了後背,“媽,夏星不會回來了!我們爲什麼要搬出去?”
“爲什麼?”季新蘭冷哼的喃喃自語了一句,嘲諷的笑着道:“夏星遲遲都沒有搬回來,你知道我受了你爸多少臉色嗎?”
話音未落,她的手指已經杵向了夏熙悅的太陽穴,“還有你嫁給宋彥的事情,要是你爸肯跟夏星周旋一下的話,說不定……”
說到這裡的時候,季新蘭撇了撇嘴角,有些說不下去了。
“夏星出事了又怎麼樣?難道你想要繼續若無其事的跟你爸相處下去嗎?”她的話鋒一轉,深深的汲了一口氣,“你想要繼續留在這裡沒有問題。總之,你爸不來求我,我是絕對不會再回來的。”
聞言,夏熙悅心念一轉,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媽。”她一把掀開了被子,迅速的挪到了季新蘭的身邊。
眼眸裡的光芒流轉着,她欲言又止的輕咬着脣,語氣裡帶着試探的問道:“夏星已經構不成威脅了,你說要是我不想嫁給宋彥的話,能不能行?”
沒有了君墨霆做靠山的夏星根本不足爲懼。
就算她反悔的不嫁給宋彥。
只憑夏星一個人,應該沒有辦法奈何她吧?
夏熙悅用力的將手握成了拳頭,興奮的在心裡想着。
被她這麼一說,季新蘭頓時認真的思忖了起來。
“結婚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就連請柬也發出去了……”季新蘭輕抽了一口氣,言辭裡帶着一點不確定的道:“你爸那麼愛面子的一個人,恐怕不會輕易取消婚禮。”
這話一出,夏熙悅面色一頹,軟軟的坐到了牀上。
她撅了撅嘴,自言自語的道:“這麼說,我還是要嫁給那個醜八怪了。”
“熙悅,你不用把事情想得這麼悲觀。”看着她頹敗的樣子,季新蘭輕輕的在牀畔坐了下來,“夏星已經沒有靠山了,這件事情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媽,你說真的?”
夏熙悅瞠圓了眼睛,有些將信將疑的。
“夏星沒有回來之前,你爸不是對我言聽計從的嗎?”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季新蘭得意的昂了昂下巴,“要是我能夠重新抓住你爸的心,那……”
季新蘭沒有將話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夏熙悅頓時心領神會了。
“媽,你說要怎麼辦!”她深吸了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看着季新蘭,一字一頓的道:“這一次,我全都聽你的。”
聞言,季新蘭輕笑着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下。
“乖乖收拾東西,跟我一起搬出去。”
夏熙悅沒有猶豫,一骨碌的起牀了……
季新蘭和夏熙悅大張旗鼓的從夏家搬家了。
被拐賣的夏星霸道的將後母和後妹趕走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不消多久,這件事情就被人傳到了網上。
夏星的名字出現在了熱搜上,評論裡全都是辱罵的聲音……
事情越鬧越大,記者不止在君氏集團的樓下圍追堵截,甚至還找到了席家……
公司裡的事情讓君墨霆忙得焦頭爛額。
一吃完晚飯,他第一時間回了書房。
才坐下沒有多久,一臉嚴肅的大寶就推門走了進來。
他少年老成的將手背在身後,煞有其事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仰起頭看向君墨霆的同時,他開口了,“關於我媽咪的事情,你想好要怎麼處理了嗎?”
小傢伙的聲音奶聲奶氣的,但語氣卻格外認真。
對於大寶這個兒子,君墨霆是絲毫都不敢輕視的。
要是他回答得不妥當,誰知道眼前的小傢伙究竟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他抿着脣輕咳了一聲,緩緩的停住了手裡的動作。
“這件事情,我們有自己的計劃。”他頓了下,又補充了一句,“待會忙完了手邊的事情,我會跟你媽咪商量這件事情的。”
頓了下,他輕輕的用手指指了指,一本正經的交代着道:“我知道你有本事,不過千萬不要揹着我和你媽咪做不應該的事情。”
聞言,大寶撇了撇嘴角,神情裡似是帶着隱隱的不屑。
見狀,君墨霆輕搖着頭,似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遲疑了幾秒,他眯起了眸子裡的光,頓時使出了殺手鐗,“你還記得我們上次是怎麼說的嗎?要是你輕舉妄動的話,很容易讓你媽知道你偷偷的……”
君墨霆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了。
他輕輕的朝大寶挑了挑眉,其中的意思早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大寶扁了扁嘴,狠狠的瞪向了一臉好整以暇的坐在書桌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