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席老太太驀地流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將席老太太耷眉臊眼的樣子看在眼裡,君墨霆忍不住輕搖了下頭。
輕掀了下脣,他似是想要說什麼。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席老太太陡然好似想到了什麼。
瞠着眼睛瞪向了君墨霆。
冷不丁的被瞪了一眼,君墨霆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裡。
下一秒,席老太太突然伸手指向了他,“現在網上都已經傳成這樣了,你讓星星以後怎麼見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席老太太頓了下。
驀地用手在腿上拍了下,她一錘定音的道:“我告訴你,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了,你儘快把星星追到手,聽到了嗎?”
聞言,君墨霆只覺得哭笑不得。
她真的不知道,夏星究竟有什麼地方好的?
爲什麼,席老太太一直心心念唸的想到他們在一起的呢?
但席老太太此時的樣子,君墨霆是不敢往槍口上撞的。
手扶着額頭,他不由得開口嘆息了……
“奶奶。”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君墨霆一邊扶着她往沙發走去一邊道:“總之,網上的事情我會搞定的,您放心吧。”
“誰要你搞定了。”席老太太嘟噥了一聲,隨即反手在君墨霆的身上輕抽了一記,“我要的是你把星星娶回家。”
聞言,君墨霆抿着脣無語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眸子裡驀地劃過了一道光芒。
忍不住輕眯了下眼睛,此時瞳仁裡似是籠罩上了一層煙霧。
網上的親子鑑定一出,他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夏星就是夜鳶了。
只是,夏星現在依舊是死鴨.子嘴硬的不肯承認。
輕仰着頭,君墨霆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氣……
剛開始的時候,方寧的心裡是忐忑的。
事情出來之後,君墨霆並沒有管,反而任由事情發酵。
一時之間,網上關於夏星的黑料漫天飛了。
漸漸的,方寧的膽子大了起來……
與此同時,君墨霆已經將將樣本分別送往幾個化驗所了。
“星星,你確定不要我插手這件事情嗎?”
反手將手機扣到了沙發上,伊嫺氣得臉都發白了。
正在翻雜誌的夏星懶洋洋的掀眸看向了伊嫺。
微頓了下,她的動作裡帶着漫不經心的輕搖了下頭。
“不用。”雙手交迭得看向了伊嫺,她輕勾着脣,似笑非笑的道:“君墨霆都不在意這件事情,我們又何必急吼吼的插手?”
中醫館早一點還是晚一點開門,對於她來說沒有差別。
但對於君墨霆就不一樣了。
網上的新聞,隨時都有可能影響君氏集團的股價。
那……就看誰先按捺不住了。
將夏星的樣子看在眼裡,伊嫺忍不住輕聳了下肩。
“小寶的照片也一起被刊登出來。”說話的時候,伊嫺將脖子往前抻了抻。
她的視線鎖定在夏星的身上,一字一頓的道:“雖然小寶的照片打了碼,不過你不擔心影響到他嗎?”
聞言,夏星輕搖了下頭。
輕側着身子,她擡眸望向了伊嫺。
“不是還有席老太太在嗎?”將手裡的雜誌捲成了圓筒狀,她這才道:“我相信席老太太不會讓小寶受到傷害的。”
夏星這麼說,伊嫺頓時不說話了。
既然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那伊嫺也罷了繼續勸說的心思。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人撞開了。
伊嫺被嚇了一跳,一臉驚魂未定的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君墨霆陰沉着一張臉,徑直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
伊嫺起身想要說話。
只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君墨霆已經一把將她推開了。
此時,君墨霆一臉興師問罪的嘴臉。
見狀,夏星瞳仁裡的光芒微閃了下。
“小嫺,我們有事情要聊,你先回房間吧。”頓了下,她又輕聲的叮囑了一句,“讓王媽也待在房間裡不要出來。”
眼前的這個架勢,伊嫺也知道事情小不了。
有些不放心的朝夏星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的時候,夏星輕輕的對她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抿着脣,伊嫺轉身走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又不放心的折了回來。
當着君墨霆的面前,她輕擡着手在夏星的肩上輕拍了下,“星星,待會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知道嗎?”
“知道了。”
伊嫺的熨帖讓夏星的心裡一暖。
見君墨霆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她隨即在伊嫺的身上輕推了下,“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趕緊回房間吧。”
“嗯。”伊嫺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她一上樓,君墨霆立刻將手裡的報告摔到了茶几上。
“我把我和小寶的頭髮送到三家權威的化驗所重新化驗了。”陰鷙着眸子,君墨霆用手指着四下散落的文件,“化驗的結果究竟是什麼,我想你的心裡應該比我清楚吧?”
頓了下,君墨霆輕啓薄脣。
目光灼灼的望向了夏星,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夜、鳶。”
現在的這個結果,早就已經在夏星的預料之中了。
她千方百計的想要隱瞞,可最終紙還是保不住火的。
鬆開了握着雜誌的雙手。
她起身的同時,手裡的雜誌頓時掉在了腳邊。
輕踮着腳尖,她直勾勾的望向了君墨霆,“君先生,就算我真的是夜鳶,那又如何?”
君墨霆千方百計的證明了她的身份,這有什麼用嗎?
聞言,君墨霆驀地冷嗤了一聲。
看着近在咫尺的臉,他突然擡起手鎖住了夏星的脖子。
“夜鳶,你當年做過什麼事情,難道自己不記得了嗎?”
算計了他,這是一錯。
帶着他的孩子潛逃了,這是二錯。
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身份,這是三措!
夏星一錯再錯,簡直就應該千刀萬剮了。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死不悔改的問,就算她是夜鳶又如何?
思及此,君墨霆的眸子裡頓時劃過了一道暴虐的光芒。
涔薄的脣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他遏在夏星脖子上的力道逐漸重了。
腳尖離開了地面,夏星頓時有了一種喘.息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