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傢伙咬牙切齒的護犢子勁, 君墨霆失笑的攬了他一把,“大寶,我知道你想要保護着夏星,不過大人之間的事情沒有你想象得那麼簡單。尤其是……感情這方面,可能會有很多的波折和變數。”
他這麼一說,大寶似是從其中嗅到了什麼玄機一般。
鼓着腮幫子的小傢伙瞪圓了眼睛,半斜着落在君墨霆身上的目光裡帶着一股子虎視眈眈的味道。
看着小傢伙的神情,心知不妙的君墨霆被口水嗆得輕咳了一聲,不過依然搶在小傢伙的面前開口了,“大寶,我說這些話並不代表我對夏星沒有感情。相反的,正因爲她在我的心目中逐漸有了跟別人截然不同的地位,我纔要更謹慎得對待這件事情。”
聞言,小傢伙收起了犀利的目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你對夏星應該是認真的。”
看着他陡然鬆了一口氣,似是放鬆下來的樣子,君墨霆莫名覺得有些發噱。
“是。”他順着小傢伙的話,微不可聞的輕點了下頭,一字一頓的道:“我對她是認真的,我說我們一家人要好好在一起的話也是認真的,絕對不是敷衍小孩的。”
他說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突然加重了音調,似是意有所指。
一下子就被內涵到的大寶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輕撇着嘴角,嗤之以鼻的輕哼了一聲。
不過轉瞬的功夫,小傢伙第一時間調整好了情緒,語調一轉,直接的道:“你說的話,我已經記下了。現在既然你的身上帶着傷,那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話音未落,嘴角一揚的小傢伙桀驁得昂起了胸,一下一下的在上面拍着,“至於你公司的防火牆的事情,那就交給我解決吧。”
大寶的實力,君墨霆是親眼目睹過的。
解決公司防火牆的問題對於眼前的小傢伙來說,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最近他的情況可是用內憂外患來形容,現在外面指不定有多少雙眼睛正在關注着他的一舉一動。
要是他稱病住院的話,說不定能夠起到引人耳目的作用。
他的心裡正想着的時候,久久等不到答案的大寶有些着急了。
小傢伙氣勢洶洶的將一雙手插在了腰上,豎起了眉頭的質問道:“怎麼了?你不相信我,是嗎?”
“當然不是。”坐在病牀的男人用力的將雙手一合,“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留在這裡好好養傷,順便規劃一下營救夏星的事情。”
……
君氏集團的事情本就引人注目,君墨霆住院之後,事情更顯得撲朔mi離了起來。
有不少媒體喬裝打扮的潛伏進了醫院,就是爲了打探君墨霆的情況。
不過奇怪的是,每家媒體打探出來的情況都不一樣,報道出來的新聞自然也不盡相同。
同一天裡,有媒體稱君墨霆情況危殆已經被song入了加護病房觀察;也有媒體稱君墨霆雖轉危爲安,但卻陷入了深度昏迷……
網上錯綜複雜的消息弄得人一頭霧水。
不過越是這樣,吃瓜羣衆對君氏集團的關注度就越是高……
房間裡。
坐在輪椅裡的夏星眺望着落地窗外,目光隱隱有些渙散。
手裡捧着鮮花的戰擎笑容滿面的推門進來了,“鳶兒,你房間裡的花束都枯萎了,我一會幫你換上一束新的。”
夏星就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一動都不動的。
見狀,早就已經習以爲常的戰擎也沒有惱,徑直走到桌子旁修剪起花枝來了。
靜謐的空間裡,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就連剪刀摩挲和花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不知道過了多久,戰擎擱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新聞跳出的提示音。
停下了動作的男人朝着手機屏幕看了一眼,流轉的視線再一次落到夏星身上的時候,驟然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哎!”他一手放下了剪刀,長吁短嘆的道:“君氏集團下半年的競標案全都被人搶了,聽說君墨霆被股東在董事會上逼得險些吐血,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
戰擎時不時的用眼梢的餘光瞄向了夏星,聲音抑揚頓挫得就像是在講故事一般。
聞言,夏星總算是有了反應。
一臉驚恐的她錯愕的張開了脣,喉嚨裡低低的發出了一個含糊不清的音節。
“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怪我。”戰擎的眼睛一亮,神情裡帶着隱隱得意的將手裡的花一支一支的插到了花瓶裡。
眼眸裡斂着光的他輕輕的用手指在嬌豔欲滴的花瓣上輕彈了下,慢慢悠悠的道:“你說那天我們對戰的時候,要是我下手能夠輕一點,他也不至於病危,你說,是嗎?”
“戰擎,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過重要了?”一直都沒有做聲的夏星冷嘲熱諷的輕哼了一聲,譏誚的尖着嗓子刺激着他道:“那天你確實是傷了君墨霆,不過他也捅了你一刀,不是嗎?真要說起來,你們之間也只能算是半斤八兩而已。”
見夏星說話了,戰擎饒有興致的揚了下眉,意味深長的輕嘖了兩聲,直接順着她的話道:“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沒有在君墨霆的手裡討到什麼好處。不過誰讓他時運不濟的碰上了君氏集團被壓着打的時候呢?現在真真假假的消息滿天飛,依我看,君氏集團恐怕是要更新一番新氣象了。”
更新一番新氣象?
聽了這話,夏星的呼吸一窒,頓覺得心裡咯噔的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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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擎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是信誓旦旦的,彷彿所有的事情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雖然她不知道戰擎究竟是哪裡來的底氣,不過隱隱之中,夏星還是意識到了不妙。
思緒一轉,她輕抿着脣,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濁氣。
與此同時,一個清晰的念頭浮上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