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看着秦明三人不理會自己,直接飛入洞口內,狠狠跺了跺腳。不甘心看着巨蛇,但是自己剛纔使勁了所有手段,哪怕將自己最珍貴的禁毒都在蛇肚子內放了出來,可是這蛇依然毫髮未傷,沒有絲毫變化。所以她明白僅憑自己一人是絕對制服不了這條蛇的……不,別說制服,搞不好自己小命就會搭在這條蛇肚子裡。
一想起剛纔自己在蛇肚子裡看到的情形,花落花全身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頗有些小孩子打架打輸了回家叫爸爸的語氣對巨蛇道:“你等着,無論用什麼辦法,哪怕我出動本谷所有人手,也要把你抓起來,成爲我的試驗品。”
撂下這個狠話之後,花落花生怕巨蛇對自己發動攻擊,立刻飛快的衝進了洞口內。然而巨蛇則是沒有絲毫動作,只是有趣的看着這一切。過了好一會兒,它吐了吐蛇信,眼看着洞口合攏,化作牆壁沉入了地下,然後輕聲嘀咕起來:“我終於能夠從這裡解放出來了嗎?”
花落花急速飛行着,結果眼前一黑,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個人懷抱當中。擡頭看去,只見秦明一臉古怪的看着她。花落花臉蛋微微一紅,急忙從秦明懷中掙扎出來,沒好氣道:“看什麼看,竟然把本姑娘獨自一人丟在那裡,你們這三個沒良心的傢伙。”
斷蒼天在一旁笑道:“看你不是好好的嘛。我們剛纔還在打賭,你還能不能過來,現在看來,你的理智還沒有完全丟失嘛。怎麼樣,喜歡的東西卻得不到手的感覺是不是很爽啊?哈哈,當年老子追嫣兒也是這種感覺,今天也讓你嚐嚐這個滋味吧。”
荻卿依笑眯眯道:“師兄的意思是,嫣兒對你來說就跟這條蛇一樣了?”
“對……”斷蒼天猛地反應過來,扭頭狠狠看向荻卿依,“不對,嫣兒怎麼能夠和那條蛇相比……不對,是那條蛇有什麼資格和嫣兒相比。卿依,你不地道啊,竟然設套給師兄鑽。”
荻卿依抿嘴微笑道:“開個玩笑罷了,師兄,不必如此當真。”
秦明則是在幫助花落花清理着她身上的穢物,被巨蛇從肚子裡吐出來,所以她全身沾滿了半透明的黏液。現在風乾之後,花落花就彷彿全身掛滿了白色蜘蛛網,髒兮兮的。
花落花嘟着嘴,任憑秦明清理着自己腦袋上的絲網。秦明略有些冰冷的指尖掠過她的臉頰,有些癢癢的,再加上現在二人距離的比較近,花落花突然心跳有些加速,臉頰微微發熱,有些扭扭捏捏道:“行了,可以了吧,能認得出來就行唄。”
秦明打趣道:“小丫頭,不注意乾淨的話,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哦。”
說着,他將掛在花落花鼻翼上的一點點污漬擦拭乾淨,瞬間點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尖。
花落花臉頰瞬間通紅一片,狠狠瞪了秦明一眼,突然飄然後退幾步,正色道:“我們還是想辦法趕緊向前走吧。”
“切,這小丫頭還害羞。”秦明聳了聳肩,轉身看着前方道,“向前走是應該向前走,可是這面牆是怎麼回事?”
四人擡頭看着這面巨大的牆壁,過了好一會兒,荻卿依略有些遲疑道:“這個似乎是象棋吧?”
“不是似乎,這根本就是嘛。”秦明搓着下巴道,“可是第四層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只有這面牆,牆上還雕刻着象棋,這是什麼意思?”
“這還用猜,明擺着嘛。”斷蒼天眼睛一亮,得意洋洋道,“真是笨死你算了,這明顯就是讓我們下棋,只有下贏了才能進去嘛。”
秦明頗有些意外的看着斷蒼天道:“想不到老斷你也有聰明的時候,還真是出乎意料。你說的不錯,可是咱們四個人當中有誰擅長下象棋嗎?”
斷蒼天聳了聳肩道:“老子對這種玩意從來都不敢興趣。若是喝酒聽小曲,我或許還有點經驗,琴棋書畫這種高雅的活我就不擅長了。”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秦明撇了撇嘴,扭頭對荻卿依道,“你們二位呢?對了,荻掌門不是說過,你們琴棋書畫都十分精通嘛。對於這一方面,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荻卿依搖了搖頭,苦笑道:“琴棋書畫的棋是指的圍棋,並非是這種象棋。再說了,唐朝時期的象棋也和現在的象棋大不相同,而我剛剛出關沒有多長時間,對於現代象棋規則等都沒有參悟透,恐怕無能無力了。”
“說的是啊。”秦明點頭道,“你說兩千多年前建造的始皇陵,裡面怎麼會有一面雕刻着現代象棋樣式的棋盤呢?”
斷蒼天三人相互看了看,荻卿依皺眉道:“這個陵墓果然不愧是中華第一墓,從剛開始進就到處透着古怪,這一次也不知道有什麼機關陷阱等着我們。”
斷蒼天沉聲道:“但是我們並沒有看見章無涯等人,也就是說他們應該順利通過這裡了。但是我想他們也應該沒有料到皇陵內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所以必然是匆匆下棋,或許這個棋盤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難。”
“非常不幸。”秦明嘆氣道,“據我所知,章無涯那傢伙就是一個象棋高手,曾經獲得魔都市象棋比賽的冠軍……還是職業組的。”
斷蒼天猛地閉上嘴巴,無力嘀咕起來:“好吧,算我剛纔什麼也沒說。”
荻卿依走上前道:“秦醫生您見多識廣,這個象棋應該也略知一二吧?”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秦明點了點頭,指着牆壁上對面那個“帥”道,“反正咱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幹掉這個老帥吧?”
斷蒼天一翻白眼:“你真會說廢話,關鍵是怎麼幹掉……”
“砰”的一聲巨響,秦明左臂雷虎所幻化的肩炮射出一道光線,直接將那顆“帥”字打了個粉碎。
斷蒼天:“……”
荻卿依:“……”
花落花:“……”
秦明收起手臂,對着還在散發着青煙的肩炮吹了吹,然後一臉純潔的看向斷蒼天道:“這樣是不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