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與郝一偉鬼鬼祟祟的來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門前,郝一偉一臉淫笑着打開緊鎖的防盜門,一把推開,笑道:“老大,你看滿不滿意。”
雖然告訴郝一偉稱呼自己爲醫生就可以了,可是郝一偉還是改不了口,秦明也懶得糾正了。邁步走進去,只見碩大的房間充滿了極具曖昧情調的橘紅色,什麼橘紅色的地毯窗簾燈光,包括那淡淡的幽香,似乎空氣都便變成了黏稠的蜂蜜,黏住你的雙腿雙腳無法動彈。
四面牆壁上,包括天花板都鑲嵌着巨大的鏡子,鏡子所對着房間正中心是一個圓形的橘紅色水牀。這水牀大的都足可以舉辦摔跤比賽了,更別說牀旁一溜擺放着什麼皮鞭鐵鉤繩索蠟燭木馬……
秦明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郝一偉點了點頭,淫笑道:“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歡愉樂園啊。我可是特意爲老大和五位美女姐姐準備的,假如工作勞累的時候,可以來這裡放鬆休息一下嘛。”
秦明看着那幾根皮鞭,只覺得頭皮發麻:“在這種地方休息是不可能了,恐怕會更累。”
郝一偉一攤手:“老大,你究竟要不要?不要我就拆了,改成書房。”
“要要要……”秦明急忙點了點頭,拉着郝一偉走出房門,低聲道,“這種事情低調,一定要低調。先鎖起來,等某些時候開Party正好派上用場嘛。”
郝一偉笑起來:“單身聚會?老大,你很淫蕩啊。”
“彼此彼此。”秦明拍着郝一偉的肩膀,“你小子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嘛。”
“你們在笑什麼?”
這時已經打扮妥當的晴月五人走了過來,皺眉疑惑問道。
“沒什麼,我是在表揚小偉,對於他一晚上的辛苦表示肯定。”秦明擺了擺手,看着身着性感護士裝的晴月五人,他只覺得鼻子一熱,又有些鼻血狂涌的衝動。急忙揉了揉鼻子,甕聲甕氣道:“諸位,既然已經裝修好了,那麼我們就算是要正式開業了。我估計也就這兩天的時間,就會有病人到訪,到時候你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嗎?”
晴月五人相互看了看,輕聲道:“我們姐妹還是護士的職責,悉心照顧病人唄。”
郝一偉則是飛快舉手道:“我知道,作爲病人……不,醫生,就應該救死扶傷,應時刻爲病人着想,千方百計爲病人解除病痛……”
“NONONO。”秦明搖頭道,“你們說的都不是重點,救死扶傷下面的那些醫生做就可以了,我們應該着重做到其他方面。”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秦明狠狠握緊拳頭,咬牙切齒道:“我要求你麼保持最迷人的微笑,最良好的服務態度的根本原因是……敲詐病人的錢包,只要他走進來,就得讓他掏出最後一枚鋼鏰再能出去。儘可能的壓榨他們的最後一絲剩餘價值,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把自己老底都交給我們,那麼我們的這個門診就達到目的啦。”
郝一偉張大了嘴巴:“我怎麼聽的這裡好像是黑店啊,還心甘情願的交錢。誰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壓箱底的錢交出來啊?”
秦明看着他道:“你不就是心甘情願的把那一億給我了嗎?”
郝一偉一翻白眼,說不出話來了。
“放心,能夠有資格來這種地方看病的,都不是缺錢的主。能夠治好病保住他們的性命,他們花再多的錢也在所不惜。”秦明嘿嘿笑道,“這樣的冤大頭,不宰他們宰誰。”
晴月五人齊齊點了點頭,秦明又上前去,低聲嘀咕道:“那些病人全都是花間餓鬼,色中惡魔,你們可小心別被他們佔了便宜。若是他們敢動手動腳,直接給我從窗戶丟出去,後果我負責。媽的,老子的女人也敢碰,找死。鍼灸的時候只要下錯一寸位置,我就可以讓他們當一輩子太監。”
郝一偉全身一個哆嗦,下意識的夾緊了大腿根,晴月五人則是抿嘴笑了起來。
示意晴月她們去忙自己的事情,秦明與郝一偉一邊向辦公室走去,一邊沉聲問道:“你裝修這些東西,究竟花了多少錢?”
“沒有多少,馬馬虎虎一百來萬吧。”郝一偉聳了聳肩。
“一百多萬?”秦明呲牙道,“你真捨得花錢。”
郝一偉道:“拜託,老大,要想馬兒跑得餵馬兒草。不出血本,你認爲能夠一晚上把這裡翻修一新嗎?你是不知道昨天那些裝修工人,一個個都是撒丫子狂跑着幹活。別說這裡鬧鬼,這裡就算是下刀子他們也敢往裡面衝。”
“一百多萬啊,若是捐出去又能獲得多少的功德點數啊,敗家子啊。”秦明心中滴血,咬牙切齒髮誓,“既然出了這麼大的血本,老子更要從來看病的人身上賺回來。”
郝一偉看着秦明那鐵青的臉蛋,小心翼翼道:“老大,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你現在可是身價一億的富翁,隨隨便便花個一百多萬就是毛毛雨啊。”
“金山銀山都是一枚金幣一枚金幣積攢起來的,絕對不能浪費啊。”秦明一臉的欲哭無淚,“小偉,把錢立刻全部打入我賬戶,我要小心保管。”
郝一偉皺眉問道:“沒問題,只是……老大你拿這麼多錢幹嘛?”
“捐出去。”
郝一偉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楚,請您再說一遍。”
“捐給愛心紅十字會。”
郝一偉直接搖了搖頭:“想都別想,打死我也不會把錢捐出去讓別人花。”
“愛心,愛心懂不懂啊。”秦明一臉正氣,“想想自己只是捐出一點點錢,卻可以幫助不知道多少人獲得新生,這可是一份感天動地的好事啊。”
“第一,我不喜歡做好事,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郝一偉道,“第二,一億也不是什麼小錢。我是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也能亂,就是別想亂花錢。”
看着郝一偉寧死不屈的表情,秦明揚了揚眉,苦笑道:“算了,我問你,既然你是電腦黑客,那麼能夠查出別人的資料嗎?”
郝一偉點頭道:“只要是網上有資料,我百分之百能夠查出來。”
“好。”秦明搓着下巴道,“你去查一下高琳的背景資料,越詳細越好,搞到了告訴我。”
“高琳美女醫生啊。”郝一偉臉上浮現出男人都明白的笑容,“老大,腳踏幾條船很容易落水淹死的。”
秦明嘿嘿笑起來,這時手機響起,掏出剛放在耳旁還沒有等他說話,章無涯的聲音急促響起:“秦明,剛纔有幾個黑衣人面色不善打探你的位置。其他人都沒有敢說,不過韓世龍領他們上去了,你自己小心一些,不行趕緊報警吧。”
秦明一愣,心中飛快琢磨起來:“難道是昨天被幹掉那個傢伙的同伴?”
他吩咐章無涯放心,掛上手機示意郝一偉趕緊躲起來,自己剛走到八樓樓梯口,就聽見韓世龍的聲音傳來:“幾位,秦醫生的專家門診就在樓上。幾位請便,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然後就見夏朝臣引領着兩名身着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上來,秦明揚眉大笑道:“夏先生,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哦,手怎麼受傷了?需不需要我幫忙治療一下呢?”
夏朝臣看了一眼纏着繃帶的手指,狠狠咬了咬牙,冷聲道:“秦明,今天我是爲攻勢而來,我們之間的私事且放在一旁。我問你,昨天一個病人身中劇毒,是不是送到你這裡來了?”
秦明也不讓路,就這樣堵在樓梯口,點頭道:“不錯,諸位找他有什麼事嗎?”
夏朝臣微微一笑:“我們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他。”
秦明笑道:“不好意思,夏先生。病人現在還處於危險期,昏迷當中,不方便詢問,還是過兩天再來吧。”
這時站在夏朝臣身後一名中年男人揚聲道:“那小子不正躲在隔壁房間偷聽嗎?並且除此之外,還有五名女陰之體,看樣子這八樓還真的有些神秘啊。”
秦明臉色微微一變,拱手道:“閣下是?”
“貪狼。”中年男人眼中閃動危險的寒芒,“血煞門第三十三代弟子,閣下又是誰?”
“血煞門,果然是昨天那傢伙的同門。”秦明心中暗咐着,表面上卻是一臉平靜,“在下秦明,一個普通的實習醫生罷了。”
貪狼嘴角泛起一絲獰笑:“我那不成材的二徒弟昨天好像就是在這裡失蹤的,是不是和秦醫生有關係呢?”
“誰?”秦明裝傻道,“對不起,昨天除了我們之外,再也沒有來過其他人。”
“是嗎?”貪狼輕輕向前走了一步,一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秦明毫不退讓,手中暗暗劃出一個“破”字,冷笑道:“的確,我從不撒謊。”
兩個人眼神如同凝聚成實質,狠狠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秦明悶哼一聲,一股可怕的力量順着眼睛衝進了腦海內,腦袋就如同被人用鐵錘狠狠敲了一下,耳朵發出刺耳的嗡鳴聲,踉踉蹌蹌後退幾步,無力的靠在走廊牆壁上。
貪狼則是面色不變的大笑一聲,大踏步的走了上來。
秦明一咬牙,剛要出手,突然林峰從樓下走了上來,沉聲道:“夏朝臣,你們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