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在短時間內,將瓊仙派整體的實力提升上去!
天道酬勤,修煉更是如此,按照常理,須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循序漸進,欲求仙道,除非資質絕頂,際遇匪夷所思,否則非數百年苦功不可。
不過顯然,楚長歌並不屬於常理的範疇之內。
他的道,是唯我獨尊之道。
不敬天地,不敬鬼神!
大道萬千,皆是不理不睬,惟信奉自身!
也正是因爲他走了這麼一條前所未有的路,方能登臨絕頂,俯瞰衆生,舉世無敵!
所以逆天而行,行一蹴而就之事,對於他而言,並非就是絕無可能的事。
不過他也不確定能否行得通,畢竟他也未曾嘗試過。
但他想試一試。
如果成功,瓊仙派的實力將會發生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屆時即使風天青念念不忘復仇之事,瓊仙派也將有抵擋之力,不至於像如今這般不堪,任其戲弄,絕望的等待死亡降臨。
他當即將這個想法說與凌離塵。
凌離塵的反應自然是震驚無比,爲瓊仙派的所有人提升境界修爲,而且按照他所說的,不是提升一境兩境那麼簡單,而是提升三境四境!修爲低微者,若是資質絕佳,甚至能提升五境!
這等事簡直是凌離塵聞所未聞,雖然他對楚長歌敬若神明,且極爲信服,可耳聽這等匪夷所思之事,仍舊覺得有些虛無縹緲,苦笑道:“不是凌某信不過前輩,實在是這等事……”
老凌想說是癡人說夢,可又生怕楚長歌不悅。
可他即使不說,楚長歌又豈能猜不出,也不着惱,笑道:“事在人爲,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你若真的信得過我,不妨同我試試,風險或許有,但若當真發生什麼意外,楚某定然護爾等周全。”
凌離塵默然。
雖然覺得這等事委實是異想天開,可若是說他不心動,根本就是假話。
他做夢都想帶領瓊仙派重新屹立於世間頂尖道統之林。
可是這個夢想顯然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實現的。
“能否冒昧的問一句,前輩到底有何方法?”
楚長歌道:“你可知吞天大法?”
凌離塵點點頭。
吞天大法,誰人不知?
此法乃三千年前的一位叱詫天下的大魔頭所創,極端霸道歹毒,能夠吸取他人氣血精華以爲己用,暴漲境界修爲。
老凌忽然滿臉驚愕道:“前輩不會是要我等修煉吞天大法吧?”
他是真想見楚長歌搖頭表示不是。
然而楚長歌沒有搖頭,竟然點了點頭,道:“正是!”
凌離塵忙道:“這萬萬不可,此等歹毒魔功,我等正派人士,豈能爲貪圖修爲進境迅速,便修此魔功,害人性命!”
衆長老亦是忙不迭的點頭。
風天青便是因修煉魔功而與瓊仙派一刀兩斷,反目成仇,他們剛剛還對那個叛逆之徒橫眉冷對,述說罪狀,豈能轉眼便自行修起邪惡歹毒的魔功來?
楚長歌對衆人的反應很滿意,笑道:“不必緊張,我自然不會讓你們修煉正統的吞天魔功,而是經過我改良之後的。”
他自顧喚道:“小陸。”
陸驚蟄就在殿外等候,聞聲連忙小跑進來,躬身道:“前輩有何吩咐。”
楚長歌道:“將我教你的吞天大法展示給諸位看看。”
衆人聞言皆是詫異的向陸驚蟄看去,卻是不知,自己這位陸師侄,何時竟學得那等臭名昭著的歹毒魔功。
他們現下終於明白,怪不得資質普通的陸驚蟄這段時間以來一反常態,修爲突飛猛進,一日千里,已然臻至結丹境界,原來正是因爲學了吞天魔功之故!
“哼!”
大殿中接連響起冷哼聲。
若不是顧忌楚長歌在場,衆長老差點就要按耐不住衝上來清理門戶了。
感受到諸位長輩的冰冷目光,小陸冷汗直流,硬着頭皮施展吞天大法,霎時間整個人如同深不可測的漩渦一般,源源不絕的強行將遊離在殿中的微弱靈氣吸攝入體內。
當殿中的靈氣已然被吸的一乾二淨,殿外濃郁的靈氣隨之而來,如同永不止息的汪洋大海,向他的身體中綿綿不絕的流淌而入!
這一幕屬實驚呆了殿中衆人!
據傳吞天魔功乃是吸攝他人氣血精華的歹毒之術,可小陸眼下施展的“吞天大法”,非但毫無一絲歹毒之意,反而有些光明正大,正氣凜然,最匪夷所思的是,這吞天大法吸攝的居然不是氣血,而是靈氣!
若是單單吸攝靈氣倒也罷了,天底下亦有諸多無須吞吐,而強行引靈氣入體的法門,可如此鯨吞虎飲般吸攝靈氣,身體卻能盡數全收,毫無異樣,實在就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了。
楚長歌輕笑道:“諸位以爲如何?”
凌離塵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嘴角好像有一絲晶瑩的液體流了出來,他連忙擦拭而去,眼中彷彿都在閃爍發光,顫聲道:“請前輩……請前輩教我!”
他是徹底相信了!
強行吸攝靈氣入體,而且沒有無法容納的隱患,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修爲會隨之而暴漲,至於會暴漲到何等境地,那就要看個人的資質了。
不過提升境界並不是只需吸收靈氣增長修爲就可以的,老凌隨即想到了這一點,不禁問道:“可是這功法雖然神奇,但……”
楚長歌知道他要問什麼,說道:“這世間有一神奇之地,我將其命名爲破境之地,蓋因只要修爲暴漲,就能在那裡破境。”
木禾愕然道:“天底下還有這等寶地!”
楚長歌道:“我也是無意發現,其實那裡算不得人間,隱藏在不爲人所知的深淵之中,實則是一片被打碎的空間。那裡的規則並不完全,亦沒有天道壓制,只要修爲暴漲,就可肆無忌憚的破境,譬如即使體內未結出金丹,只要修爲足夠,亦可臻入結丹境,擁有媲美結丹境的力量!”
瓊仙派衆人沸騰了,全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